世界线变动之后我成了反派Boss (看板娘厨力放出)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看板娘厨力放出
- 入库:04.10
“嗯???”虽然过往的记忆模糊不清,但是温勉在看着‘卡池’两个字的时候,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凉意。
就好像,曾经有类似的存在,给他留下了无与伦比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在失忆了的今天看到这两个字时,仍然能够让人回想起被概率学支配的恐惧。
【宿主是不是不知道事业线卡池是什么东西?】系统果然兴高采烈的,而不是它的语气带来的错觉,【一个合格的反派怎么能躲在山上变成只会修炼的死宅呢!请在努力提高自身实力的同时,招募合适的手下,经营自己的暗中势力吧!】
温勉定了定神,没有管系统卖保险一样的蛊惑台词,自顾自翻到它所说的事业线卡池界面。
系统界面一如既往的简陋,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多余装饰,只有简简单单的规则罗列其上。
“唔,抽到最稀有奖品的概率是0.1%,还没有保底?”温勉大致扫了一眼,质疑道,“你们这个概率符合国家规定么?”
【你都穿越了还要什么国家规定。】系统耍赖道,【第一次十连抽打折,只要一千点,而且有保底。怎么样,还是很良心的吧?以后抽卡每次数值都要翻倍的,下一次两千,再之后四千,以此类推,直到每次十连价格为三十万为止。】
温勉抽了一口气:“要价这么高?”
系统:【这里是反派养成系统,又不是天上掉馅饼系统。你已经比白手起家的人多了很多优势,就不要再想着全程依靠系统走捷径了。】
话是这么说。
可是——
“系统,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个奸商。”
【承蒙夸奖。】系统彬彬有礼的回答。
温勉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忍痛按下十连抽卡按钮。
反派点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系统说第一次抽卡有保底。
果然,刚点下十连的瞬间,一道彩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现在视野里,并且越来越亮,直到温勉忍不住闭上眼睛,感觉眼皮下全是彩色融汇交杂之后凝结而成的白茫茫的光——
【恭喜宿主,获得稀有势力卡‘黄鹤楼’。】
【恭喜宿主,获得稀有人物卡‘支涿(重伤)’。】
【现在进入‘黄鹤楼’剧情线。】
温勉听清楚了系统在他脑海中说的一大串,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白光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发现自己正坐在一栋陌生的建筑里。
系统:【宿主是否开启事业线新手引导?】
温勉茫然了一秒钟,门外突然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他心中一凛,立刻对系统说道:“开启新手引导。”
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温勉的躯体。
他仍然规整的坐在椅子上,听见自己的喉咙震动发出低沉悦耳的声音:“进来。”
——这分明是个青年男性的嗓音!
恰在此时,他的身体自然而然的侧了一下头,长及腰际的黑发垂到他的手边,温勉注意到这具身体的发丝也带着一点并不明显的自来卷。
他的视线落在了房间里的一面镜子上,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镜子里映出来的是一个长大之后的温勉。外表看上去大概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身印有卧沧山标志的道袍,黑发尾端被随意的束成一缕,眉宇间是一片镇定从容。
这和‘温勉失去的记忆碎片’里面出现的十六七岁的温勉又有所不同。记忆碎片里面的温勉,容貌太过出挑,让人一眼为之惊叹,却除此之外几乎注意不到其他,以至于内蕴为外貌所折。
而镜子里的他明显常年身居高位,负衡据鼎之下自然而然的带着一股雍容闲雅的贵气。此时若有陌生人第一眼看过来,最先感受到的不会是他的眉眼之盛,反倒会为他的气势所迫。
敲门的婢女依言走进来,垂着头恭恭敬敬的说道:“楼主,您救下来的人已经醒过来了,他提出想要见楼主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N年以后,修真界得知黄鹤楼楼主和卧沧山峰主温勉是同一个人。
吃瓜群众:卧槽!
黄鹤楼属下: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我们楼主不见外人的时候,天天穿着卧沧山道袍来上班。
第九章
修真界的黄鹤楼总部坐落于西陆边界处,地处蜀州内腹,向来有天下第一楼的美誉。蜀州多山多谷,地势险要,虎牙桀立。一眼望过去除了山还是山,峥嵘崔嵬虎踞龙盘,连能够腾云驾雾的修士都不太乐意往这边跑。
谁也说不清楚黄鹤楼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建立、又是由谁建立的。
高槛危檐势若飞,孤云野水共依依。人们只知道,黄鹤楼镇守在西陆,不归属于世上的任何一门一派,也不参与修真界的各处纷争,超然于物外又与凡尘接壤。只要你支付得起高昂的价格,就能从黄鹤楼处得到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无论是各大门派的秘辛,抑或是精妙绝伦的功法,乃至于是浣剑门掌门今天穿的里衣是什么颜色,卧沧山的光济真人最偏爱鱼塘里的哪一条鱼,只有你想不到的要求,没有黄鹤楼谈听不到的消息。
黄鹤楼楼主毫无疑问是个危险职业。
它承办业务的性质决定了这座楼注定会得罪绝大多数人,不少年高德勋半辈子不出山门的修士都因为忽然流传起的有关于自己的八卦,而扬言早晚有一天要铲除掉这个业界毒瘤。
但是时过境迁若白驹过隙,不少小门小派都被时代的浪潮拍打在沙滩上,再也不见踪影。黄鹤楼却仍然屹立在蜀州的崇山峻岭之上,凭借着高绝的实力与神鬼莫测的作风顽强的顶住压力,风风光光生存到了今日。
——今天黄鹤楼被铲平了吗?
——醒醒吧,连人家总部在哪、这一代楼主是谁都没搞清楚呢。
修真界的大拿们维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任由黄鹤楼在大势力瓜分天下的缝隙中左右逢源蓬勃生长。他们并不喜欢它,但是也说不上讨厌它。
万一有一天我想知道隔壁老对头三岁尿床的糗事,或者祖上与飞升大佬们的渊源,不还是要去找专业人士前来问询?
黄鹤楼不仅不会倒,有人的地方,它就会像石缝里的野草,挤出一条向阳之路来。
所以,作为也许是全修真界知道的秘密最多、也最神秘的情报头子,每一任黄鹤楼楼主的真实身份,就变成了长久以来流传江湖的传说。
有人说祂实力高超,半步大乘,能在三绝两圣的围攻下逃出生天。有人说他经略指授,算无遗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人说祂容貌冠绝天下,其实是位一顾倾城的女子。
说了这么多,支涿只是想要表达一个中心思想——他是真的很好奇黄鹤楼楼主到底是谁。
但是在他身受重伤,迫不得已逃进蜀州,自谓生死由天然后昏倒在山林之中以前,从来都没想到过自己居然真的有一天,能和黄鹤楼楼主面对面坐在同一间屋子里。
他浑身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动不能动的倚着靠枕瘫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带着面具、身披漆黑色大氅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茶杯,额头渐渐渗出冷汗来。
这股气势,未免也太惊人了。
该说不愧是能将偌大一个情报组织安安稳稳发展下去的人吗?
支涿不由得苦笑一声,无法在这种愈发沉冷的气氛中继续沉默下去,只好勉强抬手比了个作揖的姿势,压低声音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一般:“久仰前辈盛名,今日一见,在下三生有幸。”
温勉手腕一顿,终于把那只精巧可爱的茶杯稳稳当当放回桌子。他看向卧在床上、明明正值巅峰年纪却反常的拥有一头白发的男人,注视着对方蕴藏着不易察觉的忐忑紧张的褐色眼眸,慢慢说道:“你不用绷的那么紧。”
“若是本座对你有恶意,都不用亲自动手,你早就赶去轮回池排队了。”
“……”支涿抿了抿嘴唇。他肤色偏浅褐色,和那一头白色长发对比分外明显,“前辈大恩,在下赴汤蹈火不足以报。”
黄鹤楼的楼主好像被他逗笑了,低沉和缓、带着不容错辨的兴味的笑声响起,面具下的嘴角隐约上扬:“要你赴汤蹈火做什么,难道本座还缺一个经脉受损再难有突破、还被逐出师门的废人不成?”
支涿被他毫不客气的嘲弄语气刺的面露尴尬之色,但是仍然很坚定的重复道:“若是前辈有需要我地方,支涿一定尽全力为您达成所愿,哪怕身死道消亦不会退缩半步。”
既然对方已经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倒霉经历说的一清二楚,支涿也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要活下去。
尽管可能这辈子修为都不能够再前进半步,他也要挣扎着苟活在这世上——他的仇人还一个未死,舒舒服服受万人景仰,凭什么他就要如这帮豺狼的意,憋屈的死在不知名的角落去给活着的畜牲腾出位置?
白发褐肤的青年望着不远处如有渊停岳峙之感的黄鹤楼主,眼中流露出自己也未曾察觉的希冀的光。
没有辜负他的期待,温勉用平淡的仿佛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平和道:“你可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