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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狸奴 完结+番外 (月无弦)


  “体统啥,化了原形不都不穿衣服吗。”赫辛夷疑惑,麻利地将裤子扒了下来递给夜谰,然后就地一趴变成了山狼。
  其余妖恍然大悟,纷纷化了原形,地上跑的,天上飞的,齐刷刷地看向慌乱蹬裤子的夜谰,然后又莫名有点羞涩,男妖与女妖之间不由自主地隔得稍微远了些,暗道有些事儿真是不能细琢磨。
  赫辛夷凑向夜谰,耳朵僵硬地竖着:“主公,您大不一样了……但还是不能化形吗?”
  “化形不行,但是,封印开了。”夜谰按了按心口,浑身前所未有地顺畅:“而且孤想起了很多事情,虽断断续续,有些匪夷所思。”
  “您无事就好。”疏雨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却滞在他的那对长角上收不回来。
  “主公,南境大乱,东境与北境想瓜分南境,谈不妥,两方已派兵在中部平原对峙。”蜉依旧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淡然说道:“此时北境布防最弱,主公若想反击,可以动手了。”
  “不,我并不在意北境之主这个位子。”夜谰轻咳几声掩饰尴尬,同时把吐着舌头、不停闻他小腿的赫辛夷往外推了推:“夜氏本家藏着秘密,之前有禁制保护,还有八大长老坐镇,探不了虚实。如今夜氏已自顾不暇,我想趁机回本家看看。”
  “好,属下愿一同前往。”蜉道。
  “我也去,我也去。”赫辛夷的舌头呼哧呼哧地吐着,兴奋不已。
  夜谰瞪了他一眼:“怎么越来越像狗了?你去做什么!”
  “我去找连枫游!”赫辛夷也不瞒他,直白了当地说道:“之前跟他打架的时候,我的诅咒生效了,险些毙命。结果他咬了我一口,我就活下来了!所以我得去谢谢他!”
  “你跟连枫游打架,诅咒生效了?”夜谰一惊:“你可是伤了其它夜氏妖?”
  “没,当时只有他在,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赫辛夷抬起前爪坐在地上,给他看心口上的伤痕。
  夜谰凝视着那个匕首状的烙印,知他所言非虚。沉默片刻后,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好,你可以跟我去。找到他之后,你什么都不用管,想尽一切办法带他迅速离开,明白了吗?”
  “明白!”赫辛夷颔首,心里虽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兴奋。南境之主跟狼王一起死了,他大仇得报,也算了却了一半牵挂。
  所以,是时候让连枫游兑现当初的诺言了。
  ……
  北境与东境的守军在将中部平原占得满满当当,夜谰与赫辛夷自空中经过,无妖发现他们的行踪。他看向北境军,暗道历经西境之劫后,北境居然还剩下了这么多兵,看来老蛟果真留了后手。
  夜氏本家修在北境妖王宫西行三百里处,平时被禁制遮掩着,寻常妖无法探得它的存在。蜉趴在赫辛夷的脑袋上,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地面后轻声道:“夜氏本家的禁制已衰减了许多,再靠近些,属下应该能感知到什么。”
  “蜉,你的力量很弱了,不要逞能。”夜谰落下后,一挥衣袖,一座庭院瞬间出现在他们眼前,古朴的高门以及朱色的瓦砾散发着陈旧又威严的气息。
  赫辛夷顿感有些不舒服,不等他开口,就听夜谰道:“你父亲的狼皮被收进库房了,就在幼时我的练功房的后边。”
  “主公一直挂念着?”赫辛夷勉强地笑笑:“先忙正事,狼皮不急。”
  “好。”夜谰没有多言,一手揪住他的耳朵,带他一起走向正门,堂而皇之地穿门而入。
  出乎他意料的是,整个夜氏本家只有外围还残留着些结界,里头不但连洒扫仆都不见一只,甚至没了往昔强大的禁制之力。仿佛一夕之间,铸造夜氏的基源全都消失了,此处成了座荒宅。
  “据悉,昨日傍晚,本家有异动。”蜉指向东南方向:“但只是昙花一现,姐妹们没有探查到有用的东西。”
  “那边……是宗祠。”夜谰话音刚落,天空忽然一暗,淅淅沥沥地下起了蒙蒙细雨骤然降温,周遭树木甚至度上了一层冰霜。
  “感知不到妖力……”夜谰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道:“能做到一丝一毫的妖力都不外泄的,也只有夜氏了吧?”
  偌大的庭院寂静无声,层层叠叠的庭院围墙像极了蛰伏的巨蛟,大张着嘴静候猎物……
  

  ☆、【祭坛】

  
  夜氏宗祠,夜谰看着散落一地、横七竖八的灵位,微微一怔。这里明明没有打斗的痕迹,怎会弄得如此狼藉。
  “没有妖来收拾收拾吗?”赫辛夷嘀咕着弯腰去捡。
  夜谰忙制止了他:“不要乱动,可能有问题。”
  “那我能小心地踩几脚吗?”赫辛夷抬起爪子轻轻踩了踩,余光睨向夜谰,见他没有什么不满,又把后爪放上去踩了半天。
  夜谰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一低头,见赫辛夷在灵位上滚来滚去,揪着他的耳朵扯开后,捡起了他屁股底下的一块牌子,细细端详着。
  赫辛夷心情愉悦,耳朵高高竖起听了会儿动静,并没有听见夜氏列祖列宗在骂他,便把身边一块牌子叼了起来,讨好地递向夜谰:“主公,您爹的灵位在这儿。”
  “扔一边吧。”夜谰面不改色地发出了孝子言论,摩擦了一阵手中的木牌后,从上蹭下一点红色的粉末,放在鼻下嗅了嗅:“血吗?”
  赫辛夷探头一瞅,发觉他手里的木牌是块无字牌,不禁心生诧异:“为何这牌子没刻名字?”
  “我小时经常来宗祠,这牌子一直放在角落里,我注意它许久了。”夜谰用指关节敲了敲木牌:“老蛟没理由留个无字牌在这里,但是我又看不出端倪。”
  “主公,地下好像有东西。”蜉跪在地上,摸着石砖之间的缝隙道:“力量自这里渗出。”
  夜谰颔首,将手覆在石砖上稍运妖力。地面登时起了变化,砖缝间的泥土先是泛起绿光,后流淌出血液般的红色液体,交汇在一起后形成一个巨大的蛛网状图案。
  紧接着,满地的灵位缓缓浮空,环绕着他们转动着。赫辛夷大惊失色,嗖地躲在夜谰身后探出半个脑袋:“这是显灵了吗?!”
  “此乃血脉阵法,力量很强,怕不是一日所成。”夜谰沉吟,又看了一眼无字木牌,忽然灵机一动,咬破手指将血液滴了上去。
  果不其然,木牌顿时跟活了一般晃动几下,浮现出一行复杂的符文,但很快便消散了,周围旋转的灵位也纷纷坠了下来,发出一串脆响。
  “……好吧,我还真不是夜氏的。”夜谰挑眉,将牌子扔在地上心起思量。
  他身后头的赫辛夷听见了这么一句不得了的话,忙四爪并用地抱住了他的小腿:“主公?您刚刚说什么?您不是夜氏妖?”
  “等找到连枫游,你就知道了。”夜谰懒得搭理他,向蜉挥了挥手:“出去躲一下。”
  “是。”蜉没有多言,迅速踏出宗祠静候。
  赫辛夷不明觉厉地翘着尾巴,尚未反应过来,夜谰忽然高抬起了腿。他扒在夜谰腿上的爪子还没松开,被带着一起升了空。然后就听一声低呵,夜谰重重踏下。顷刻间,地面四分五裂,他爪子一哆嗦,嗖地掉了下去。
  飞扬的砖石铺天盖地得砸了下来,赫辛夷捂着脑袋哀嚎不止。待他彻底着了地,翻滚半天才晕头转向地站了起来,抖着脑袋上的灰土看向周围。
  “这底下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地方?!”赫辛夷望着眼前庞大的祭坛,惊愕不已。
  蜉飞了下来,落在祭坛前打量了一阵,回身对夜谰说道:“主公,这祭坛有玄机,切不可轻举妄动。”
  夜谰颔首,走向祭坛仔细观察着上头雕刻的符纹,总觉得有点眼熟。回忆片刻后,发觉这符文他在白巫族长的帐篷里见过,绣在一串旗子上当了装饰。
  只这么一想,他便觉得事情越发蹊跷起来。这个祭坛藏得如此隐秘,连他都找不到,为何白蘇会知晓祭坛上的图案?这祭坛是用来做什么的?
  “白巫族长的下落还是查不到吗?”夜谰问道。
  蜉压低声音道:“主公,不但查不到他的,其余白巫族人也一夜之间消失了。属下问过疏雨,他说未曾有报白巫族离开西境。而之前三境混战,西境被围得水泄不通,白巫族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我真是被他伪善的外表给骗得团团转。”夜谰懊恼,以术眼探向祭坛,不禁大吃一惊:“这祭坛的年岁可不小了,少说也有一千多年,保不齐跟老蛟一个岁数。”
  “主公,这里有血迹。”赫辛夷指着地面,鼻子嗅了嗅后浑身一绷:“好像有连枫游的气味。”
  夜谰看了过去,隐约瞧见一小滩血液已凝固在地上,变成了红黑色。他又一挥手,掀开盖住地面的废石,惊觉满地都是抓痕以及打斗过的痕迹,尤以祭坛周围最为明显。
  “这鳞片是蛇鳞吧?”蜉从一枚石头底下捡起一片白色的蛇鳞,对着微弱的光线看了看:“刚脱落不久。”
  “出事了。”夜谰心中一沉,再看向祭坛时,忽然凭空出现了幻觉。
  他的眼前出现了白茫茫的一片雾气,仔细一瞧,原是寒冷的云层。高山在他身下掠过,前方一片虚无,只有暗淡的阳光追随着他。再一回眸,正看见自己庞大的身躯穿过云彩,似蛟又远比蛟的身躯要大,连尾巴尖在哪儿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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