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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尊又被魔尊掳了 完结+番外 (琉璃醉月)


  半响无人回应。
  重渊站起身来,最后再看了一眼墓碑,便转身走了。
  院外,重鸾和尹墨早已等在那里,尹墨怀里抱着只嗷嗷待哺的紫色蝙蝠崽,道:“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走。”
  重渊深深吸口气,轻轻点头,三人便一起走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很久之后,那墓碑之旁忽而多了一道人影。
  白鳞看着那墓碑前边白色的玉简,再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那一副卷轴,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处于即将崩溃的边缘地带。
  原来师兄不是不给他返祖之术,原来师兄早就准备好了。
  他怎么就这么蠢,他怎么就没相信他,他怎么就这么贱呢!
  这七天他一直都没走远,那日见他堕魔之后他差点忍不住站了出来,但仅剩的一点理智阻止了他,他心想,你都准备好了返祖之术,为何都不给我修炼,为何宁愿把它给一个陌生人都不给我!?
  他心里怀着一点怨愤,勉强忍住了站出去的冲动,但他又实在不舍得重渊如此心伤难过,便一直在附近徘徊,害怕他想不开出什么意外。
  然后便等来了重渊在墓碑旁说的那席话。
  他当时一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觉得之前用来安慰自己的那些理由可耻的要命,之前有多怨愤,现在就有多恨不得杀了自己。
  那场刺杀的策划简直像一个笑话,他害师兄堕魔,害他心伤抑郁,害师尊和尹墨同样悲伤痛苦,更害他无法再与他们相认。
  要怎么相认?
  告诉他你师弟没死,那死的那个又是谁?
  只要他敢出现,以重渊的聪明势必会立刻洞悉所有的一切,那乖巧温顺的师弟形象会瞬间破裂,他甚至会对他报以仇视怨愤的目光。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目光,谁都可以那样看他,唯独他不行。
  他痛苦的揪紧了胸口,目光怔怔的看着墓碑前那一枚玉简,顿了好半响,猛的一起身。
  我背叛了师兄,又怎能厚颜无耻的接受他的慷慨。
  师兄没法惩罚他,他便自己来,这副卷轴是不完整的,能修炼到什么程度,又会有什么样的隐患,他都一力承担,便是就此失了命,也是他的报应。
  他离开了大荒境,找了个地方开始修炼,一边暗自以妖族皇子的身份搜集父亲原来的部下势力,准备着他的报仇。
  那功法的确是有缺陷的,他是白龙血脉,白龙掌冰,但体内的冰息太过严重,已然影响到了他的身体,需要火龙珠纯净的火炎才可压制,所以他的身体一向不太好,但也从来没有停下过修炼。
  直至那一日,重渊成就仙之境,血洗妖族皇城。
  他在远处远远的看着,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冷酷森寒的脸,和大荒境里那个整日犯迷糊,不是忘了吃饭就是忘了睡觉的爽朗爱笑之人完全不一样了。
  他从未如此深刻的意识到一件事:
  不可能回得去了,他犯的罪太大太大,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他把返祖之术修炼到巅峰,顿悟之后成功晋入仙之境,白龙出世,统领妖族,但传言妖仙陛下身体一向不太好,所有人都说他是操劳过度,但妖仙从来不以为然,好似恨不得用公务压垮自己。
  那个时候,他遇到了从北域逃来的陌言。
  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陌言便做了妖族的大祭司,与净玥一起管理着整片妖域。
  卿止缓缓睁开眼睛,犹自怔怔好半响没回过神来。
  他以净玥的身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看到了梦中净玥所做的一切,恨得他差点把人撕碎。
  奈何动弹不得。
  梦并不是由他控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听着,放任着一切事情的发生,却无能为力。
  他眨了眨眼,眼睛微微有点红。
  气的。
  心疼的。
  哭的。
  他在梦里哭了,当看到重渊伤心成那样的时候,他是真的哭了。
  他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放在心里疼的人,竟然被其他人那样欺骗,一骗就是四百多年,心疼得他心都抽搐了。
  可恨至极!
  想打人!
  面前突然凑过来一张熟悉的面容,重渊凑到他面前,眼白之中生出了细微的血丝,声音微哑问道:“你梦到了什么?师弟他当年到底做了什么?”
  卿止抽了抽鼻子,硬邦邦道:“他就是那个斗篷人!”
  一句话,所有的事情瞬间明晰。
  重渊撑着床的手一软,整个人都趴在了他身上,眼中神思放空,整个人都像是被抽了魂。
  他喃喃道:“其实我早就想过,师弟当年死的太容易了,就像是自己撞上去的,当时那一剑刺过来的时候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他却选了最笨的一种,就像是自己迫不及待找死。”
  他苦笑着抚了抚额,“可我不敢细想,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我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要背叛我,返祖之术我早说了会给他,他为什么不再等等,只要再等七天就是他的生辰,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再信我一点……”
  卿止又抽了抽鼻子,温声道:“没事,我在你身边,我……”
  他想伸手拍拍他,然而这一动之下他才发现了一点异样。
  他的双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侧头一看,他顿时就沉默了。
  他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了,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这件里衣还乱的一塌糊涂,几乎起不到什么遮挡的作用,两只手交叉在一起被绑在床头,两只脚分开,分别被绑在床的两侧,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任人宰割的状态。
  重渊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腰带绑在自己一只脚踝上,另一只脚踝被自己的腰带绑住了,发带绑在自己手腕上,一头如水般的银发垂落在颈肩胸前,没了腰带束缚的衣服散乱的挂在身上,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慵懒邪魅的感觉,莫名就让卿止移不开目光了。
  偏偏他还整个人趴自己身上,头枕在他的锁骨上,呼出的气息全喷在他脖子上,激得他耳垂都红了。
  他瞬间想到了之前玄天镜里那个神奇的梦,默了默咽了口口水,慢慢移开目光,看向重渊。
  重渊这时候也意识到这动作似乎有点不太对,不过他这时候心情不好,不太想解释,懒洋洋的趴在那里,动都不想动。
  他一缕银发蹭到卿止唇角,骚的他痒痒的,忍不住张开嘴吹气:“呼呼!”
  发丝被他成功吹到一边。
  重渊嫌他动来动去的麻烦,心里戾气一上来,一侧头,一口就咬身边的白煮蛋……哦,不对,脸蛋上了。
  那真的是咬,一圈牙印登时就印上去了,卿止本来就因为这个暧/昧的姿势整个人都僵硬敏感的不行,被这一咬霎时激发了血气,全身仙气一涨,挣脱开束缚手脚的腰带发带就要起身。
  岂知重渊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刺激的全身紧绷,体内魔气下意识调动,盖因这几日卿止做梦时实在不老实,不是发狂的动用仙气狂乱挥舞拳头,就是气得捶床,要么就是双脚砰砰砰的砸床,有时候还发狂的惨哭,重渊几乎一刻都不能放松,只好把他全身都绑了起来,就这么防备了十五日,实在是心力交瘁。
  眼下见他似乎又要暴动,他立刻下意识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条能绑人的东西,就要往他手腕上绑。
  岂知他取出的东西好巧不巧,是一条血红色的鞭子,和卿止在玄天镜里看到的那条鞭子一模一样。
  这下瞬间就戳到了卿止心中的敏感点,他以为他要和玄天镜里那个重渊一样用鞭子对他做什么奇怪的事,下意识朝他脖颈一点。
  重渊没料到他会突然攻击自己,不过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让他侧身一避躲了开来,岂料他衣衫不整,半片衣服垂连在床上,起身之时没注意踩了一下,顿时身形一个不稳,卿止抓紧时机在他脖颈一点,重渊顿时全身一软,倒了下去,被卿止一伸手扶住了。
  重渊气道:“你做什么?”
  卿止探手夺过他手里的鞭子,“你又做什么?”
  重渊没好气道:“自然是绑你了。”
  卿止:“……”
  卿止红着脸哼了一声,起身穿好衣服,扛起他就往出走。
  重渊被气得不轻,可惜卿止刚刚那一下把他的魔息暂时锁住了,手软脚软压根无法反抗,只得道:“你这几日一直挣扎不休,我无奈才出手绑你,你这是恩将仇报!”
  卿止压根不信,“绑人用绳子便好,为何要用鞭子?”
  重渊:“……我刚刚取错了。”
  卿止吸了吸鼻子,道:“礼尚往来,你绑了我这么多天,我也得绑你。”
  重渊:“……”
  重渊还待再说,被卿止一指点在眉心,顿时眼前一黑,不甘的昏了过去。
  卿止摸了摸鼻子,又吸了吸,有点搞不懂自己这几天到底哭得有多惨烈,眼睛都有点涩涩的。
  他颠了颠肩上沉甸甸的人,觉得心里也沉甸甸一片,好似什么飘飞的东西总算落入了实处,全身上下都舒服极了。
  他满意的一展眉,包袱款款扛着人就回道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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