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伤,这丫头就不会一路跑一路喊了。”青海拎着药箱到床边,“现在多少人都知道你受伤了,手。”
秦笙歌递了手过去,眼睛却有点虚地直往风无痕的方向瞟,等青海说了一句“无碍”才把注意力转回他身上,“我就说了没什么的。”
青海帮秦笙歌上了药包扎好,叮嘱道:“伤口不深,这两天别碰水,我明天再来换药,过几天就好了。”
秦笙歌“嗯”了一声:“多谢。”
“都出去。”青海还没来得告退,风无痕就开口把人都赶走了。
屋里只剩下两人,秦笙歌心虚地掀起眼皮去看风无痕,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绵绵大惊小怪了,惊扰你了。”
“为什么这么做?”
风无痕冷着声音询问,秦笙歌也不打算瞒,将盖在衣服下的的云水珠摸了出来,整颗珠子都被血浸染成了红色,但细看就会发现有一些红色是在珠子里的,就像把血吸收了一样。
“胡闹!”风无痕语气有些不好,但明显没方才那么生气了,“不知轻重,要是伤太重怎么办?”
“哎呀我有分寸,就是划一下而已。”秦笙歌摆摆手,将云水珠捻在手里看了几眼,“仔细想想应该把它卖给你的,我又不修行,要这个做什么。”
“看来你只知它好,不知有多好。”风无痕叹了口气,坐到床沿,“一点血就够很长时间了,像今天这般莽撞,以后也不准了,你贴身带着它,等它恢复了原样,你就知道有什么用了。”
“这样啊……”秦笙歌捻着珠子转了转,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角度,说了一句“你等等”便跑到书案旁去。
书案上有很多纸,都是他闲暇时画着玩的,借着烛光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这才跑回床边,将纸上画的东西给风无痕看,“你这里有工匠吗?我想做这个。”
纸上画的是一条腰坠的设计图,他还非常亲切地给风无痕说明了一下可能会用到的材料跟具体的制作方法。
看秦笙歌一脸认真讲解,风无痕就不禁想笑,这人理所当然得好像他们这几日的冷战根本不存在似的。
“明天我就让人给你做。”风无痕收了图纸,打断秦笙歌的解释,伸手去揽他的腰,“这几日可有想我?”
“没有。”秦笙歌往后退了点,退不开,只好自己动手把搭在腰上的爪子拿掉了,握着自己的珠子爬上床,被子一裹背对着风无痕,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风无痕笑笑,脱了外衣也上了床,伸手便将人搂住翻了个面,柔声道:“我这几日可想歌儿了。”
秦笙歌闻言往后缩了缩,抬起自己的手:“我是伤患!”
“我知道。”风无痕拉过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指尖,而后将人搂进怀里。
秦笙歌暗暗惊了一下,都做好了被日的准备了,风无痕却只是搂着他,直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他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风无痕身上那股冷冽的味道淡了不少,但还是很好闻,秦笙歌没忍住抽了抽鼻子。
如果风无痕一直都能这样,倒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辣!!因为有榜所以我还是继续日更(周限版)
第23章
秦笙歌是个热爱赖床的人,日上三竿的时候基本也在床上,青海到的时候看到他还一直在叹气,说他没救了云云,却又不敢动他,只能跟绵绵在床边试图用隔空喊话的方式把人弄起来。
当然他们也成功了。
秦笙歌是个没什么起床气的人,被人吵醒了也只是翻个身,一副要睡回笼觉的样子,得知青海的来意后便乖巧地伸手出去让他换药。
青海给秦笙歌换了药便离开了,留下他躺在床上对自己那只手看了又看。骨节分明,细长匀称,别说伤,连茧都没有,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像精致的白玉一样,就算包了绷带也挡不住的好看。
他还在自己的时代的时候手倒也不丑,但的确没这么漂亮,这样一看他就对自己的相貌更是好奇。
“绵绵。”秦笙歌从床上坐起来,绵绵立刻拿了外衣过来,他接过来披上,问道,“这赤焰宫,有画师吗?”
绵绵答道:“自然是有的,公子想画像吗?”
秦笙歌点头:“去叫来。”
等绵绵蹦跳着出了房间,秦笙歌才慢慢从床上起来,梳妆打扮,毕竟是要当模特的人,可不能太马虎了,不然就会变成现代的表情包。
对于古代的铜镜秦笙歌意见大概也是很大的,作为一个前置镜头都快能拍到毛孔的现代人,他只能对使用铜镜的前人表示同情,这玩意糊得还有点变形,如果身后忽然冒个人出来他估计都分不清楚是人是鬼。
但是他现在就是那些要被同情的人之一,好在他还不用描眉贴花,不然大概得当场崩溃。
绵绵带来的是个胡子花白的老爷子,被他拉得趔趔趄趄的,手里抱着一堆东西生怕给落了,一直让她慢着点。
“司徒先生您走快点才是。”绵绵自己先跑进了门,急吼吼地催促着。
“你这冒失丫头,就不能体谅我一把老骨头。”画师抱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边叹气边往屋里走,“尊上这次又看上了谁?姑娘还是公子呐?三天两头让我这老头子跑你们的心不会痛吗?”
“不止不会痛,还活蹦乱跳的。”秦笙歌下意识接了话,而后发现不大对头,有点不好意思地干咳了一声,“麻烦先生了。”
秦笙歌说完站了起来,一时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只好无措的立在一边。
老爷子捋着胡子看了秦笙歌几眼,满意地笑起来,朝他作揖:“司徒博见过公子。”
司徒博这么正式把秦笙歌搞得更无措了,眼睛没着没落飘了几圈,最后回到司徒博身上,局促出点腼腆的味道。
他以前的生活长年对着电脑,其实是带点恐人症的,平时对着一些年纪差不多的人还撑得住,面对这种年纪大还有礼貌的人他就有点应付不上了。
好在司徒博也没准备为难秦笙歌,让他找个舒服的地方呆着别乱动就行,于是秦笙歌就在坐得像拍证件照跟躺得像拍私房照之间犹豫了一下,非常爽快地选择了后者。
看秦笙歌往床上爬,司徒博叹着气收拾东西,“你们这些娃娃,搞来搞去都那些,尊上都……”他说着看到秦笙歌整个人都侧躺到床上,一副快散架的样子,有点无语,“你就准备这样了?”
“那不然呢?”秦笙歌有点疑惑,他到底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模样,别的倒不是很纠结,“不然还要我再卖弄一下风骚吗?”
老爷子:“……”
“公子!”绵绵简直要无奈死了,“这画可是要给尊上看的,您可得好好表现。”
秦笙歌有点蒙逼:“怎么又关他事,这是我的画像啊。”
绵绵也蒙逼:“公子您要画像,不是要献给尊上的吗?那您要这画像做什么?”
“自然不是,我是要自己看的。”秦笙歌说完看两人皆是一脸被噎着的样子,更是疑惑,“怎么了吗?我说错什么了?”
绵绵摇摇头,有点迟疑道:“没什么的……就是……没想到……公子您还……意外的有点……自恋……”
秦笙歌:“……”不,我不是,我没有!
这误会可真是大了,偏生他还不能说明,毕竟作为“秦笙歌”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两张自己的画像实在说不过去,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了:“嗯,我想画一副挂墙上,睁眼闭眼都能看到自己的绝世美貌。”
绵绵:“……”
司徒博:“……”
“所以司徒先生随意些就好,我……主要是就是想看看脸。”秦笙歌说着伸了个懒腰,伸手在床头边捞了本书,这是他之前放在房间里的,风无痕只让人收拾好了,倒也没给他搬走。
司徒博是个老手了,但是速度再快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秦笙歌也乐得等,一边吃着绵绵送过来的糕点一边看书,倒是惬意得很。他一开始还会抬起眼皮看司徒博几眼,后来在知识的海洋里淹死了,就专心看起书来了。
他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有时候会接触量还算大的资料书,有不少专业书其实很有意思,尤其看进去了还会上瘾。因为工作需要他看书是有标记的习惯的,有时候还会做笔记,来了这边之后这个习惯也保留了下来,一开始倒是没特地去想,还是绵绵看他时不时往书上点几下的习惯,才给他拿了笔墨。
秦笙歌的毛笔字属于一般般的水平,读书那会为了修身养性被他爸丢去培训班练过些年头,拿得出手,但无论是大家还是小家风范他是一点不沾边。
绵绵不识字,只知道秦笙歌写的字端端正正的很好看,还夸过他,秦笙歌也试过教她写上两个字,后来发现这丫头大概就跟字画这些带点文化的东西搭不上线,总结一个字就是——菜。
但比较让他惊讶的是绵绵的心细,虽然冒冒失失的,却很会观察人,对他的需求总能猜到个七八分,把他伺候得十分妥帖舒心。当初他只是看上这丫头心大,好养活还不容易在背后搞小动作,现在看倒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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