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还是天真无邪的女子,撞上那个清冷的女人,□□好,满心以为只是哄回了变心的夫君,却一夕风云变色,被下令为驸马。
一开始并非情愿,却依旧不是非常出挑的性子,遇上事儿只会默默地承受,久之,便觉得事情本该如此。
那个人清冷高傲,孤独的可敬可怜,却对自己温柔非常。爱上这个人,默默地顺从和体贴便顺理成章。
从一开始的惊讶,到不情愿,到如今的琴瑟和谐,便是如此了。
段卿卿的声音温温和和,听得那记录的官员也写的龙飞凤舞,随着最后一个字写下,那官员还唏嘘不已:“这真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啊。恭喜驸马爷,恭喜公主!你们仿佛生来就是为了等待对方,而熬过了这么长久的孤单啊。不论如何,这段感情都来的不容易,且容下官在下面批注一番。”
段卿卿点点头:“可以。”
那记录官便又是一番奋笔疾书,大约是感慨这段感情的神奇和不易。
段卿卿低下头,眉目间满是苦涩。
待得尹素言将其他事情一一处理好,便对段卿卿说:“驸马爷,今日您受累了,晚上请好好休息,待到明日,您只需沐浴斋戒即可了,到后日,小李子会引导您所有的新婚事宜。奴才在此预祝您和公主新婚愉快。”
他转身就走,却听到段卿卿犹犹豫豫的问:“公主……还好么?”
尹素言想起公主一遍遍的抚摸着那绣好的嫁衣,容色一天天消瘦,眸子却越来越亮,仿佛背水一战的神色便将口里的回答吞回肚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回驸马,公主尚好。”
段卿卿又问:“可有好好用膳?”
尹素言回答:“一日三餐,皆照以往呈上。”只是未曾用到往日一半罢了。
段卿卿恍恍惚惚的笑:“那就好,那就好。”
她素来是个做大事的人,那么,想必自己离开,也不会让对方多么难受吧。
她挥挥手:“你下去吧,我想睡会儿。”
尹素言弯弯腰:“驸马爷好生休息,奴才告退了。”
段卿卿转身往内宫走,烟波一般的裙裾在地上蜿蜒,华美的宛如梦境,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到腰间,显得那腰肢极细,莹白的指尖微微露出袖口,便是极其妍丽的姿色,服侍她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跟在她的身后,被这样不经意的艳色震惊的张口结舌。
她隐隐约约的觉得段大小姐的情绪不大对劲。
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只能默默地跟随那人进了寝宫,给那人更衣,眼睁睁的看着那人不听劝的躺下,并得到了不用晚膳了的吩咐。最后欲哭无泪的出了未来驸马的寝宫,轻掩上门。
段卿卿沉沉睡去。
她昨夜未曾睡,今晚还要探路,只能抓紧时间好好儿的睡会儿。
时间飞快的流逝,夜色乍起,九宫掌灯。
段卿卿在暗夜里睁开了眼睛。
照例是一把迷香迷昏了小宫女们。照例是一身宫女装出了门。
冷宫门口再去确认了一次,等她敲到井口十步远的地方的时候,那块石板悄悄的滑开来。里面立马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什么情况?!”
段卿卿心里一震,随即哑着声音开口:“还有干粮没有,大半夜的饿死我了。”
那男人骂:“叫你晚饭不多吃,只剩一个馒头了,拿去吧!”
一个冷硬的馒头从洞里飞出,男人却没有出来,看来段卿卿想的没错,事关重大,无一人擅离职守。”
她依旧哑着声音道谢,然后将石板推上,捡起地上的馒头,飞身离开。
一路轻功,几个起落便到了城墙边,这次段卿卿选择了比较低矮的一边,以她现在的轻功已经能稳稳地飞出。
而且皇宫哨位也少了很多,段卿卿一路毫无阻碍的出了宫,直奔段廉所住的地方。
段廉身体依旧没有好,他并非段卿卿,有蛊毒在体内,他皮外伤非常多,骨头也诸多断裂,怕是很难再好全,就连段卿卿来,他亦只能坐在床头,虚弱的回答段卿卿的话。
听到明日段卿卿便打算将段太傅运出宫,段廉的眼睛陡然睁大:“小姐,你此话当真?”
段卿卿点头:“后日是最好的机会,后日我便能将父亲救出来了,只可惜无人接应。所以想来问问,段廉你可知道我父亲还有什么可用之人?”
虽然作为亲生女儿却要询问下人父亲是否还有忠心的勇士的确匪夷所思,但是段卿卿素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不管家事,还不如段廉知道的多,她也没有觉得奇怪了。
段廉虚弱的靠在床头,眼睛闪烁了几下,然后开口:“小姐你真的确定能将老爷带出皇宫吗?”
段卿卿点头:“段廉,你要相信本小姐,后日辰时,我就能将父亲带到你的面前。只是明日何人可来接引,不然唯恐功败垂成。”
段廉沉默不语。
在段卿卿以为整个段家早已无人可用的时候,段廉眼睛一闭:“小姐只管吩咐,我有两个契兄弟,可担当此重任。”
段卿卿急急地起身问:“不知这两位契兄弟在何处?事不宜迟,我立即去找他们。”
段廉拉住她的袖子:“小姐,不必心急,你且将计划告诉我,明日我再叫他们过来转告他们便是。”
段卿卿不放心:“他们可是可靠之人?”
段廉拍拍胸脯:“绝对可靠。”
段卿卿勉强点了点头,扯出一个笑容来:“如此我就放心了,你且附耳过来!”
段廉靠过去,默默地听着,眼睛微微眯起又睁大,最后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们万死不辞也要将老爷救出来!”
段卿卿得了这句保证,心里略略安心了些,这才转身离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
这时,段廉拉响了床头的铜铃,他的养父母急急地赶过来:“儿啊!可是身上又痛了?”
段廉安抚性的拍拍他养母的手:“母亲,并非孩儿身体又痛了,只是眼前有一件要紧的事儿要求母亲帮我去办。”
他母亲问:“什么事儿非得这夜半三更的去办啊。”
段廉对他母亲说:“母亲,还得烦请您趁着这夜色,到兴隆茶庄去一趟,就对他说,马儿跑了就好,他自然会跟着母亲来见我的。”
段廉的母亲勉强的点了点头,心里虽然弄不懂为何,但是她一个妇道人家,从夫从子从不多问。便急急地去了。
段廉硬生生的撑着身子等了一个多时辰,便见他母亲带着一个身穿高大的人进了门,然后待母亲离开之后,年轻人关上门来,露出一张憨厚的面孔:“段爷,您深夜唤我出来,可是老爷有消息了?”
段廉点点头。
大家不是想看我是怎么把公主洗白的吗?
就在接下来的几章,你们会看到是如何洗白的。
☆、独家发布
第三日,皇室即将大婚的子女都要和伴侣在京城的青云庵和归云寺斋戒沐浴,以洗脱过去,迎来幸福美满的人生。
段卿卿一大早就被簇拥着起来,梳了极其简单的发型,穿了极其肃静的衣服便往皇宫外走去。马车一路颠簸,段卿卿的脸上依旧不见喜色,因为不施脂粉故而显得格外的苍白,她坐在马车里面悠悠的往外看,越看越觉得那条路分外熟悉。
这不是去青云庵的路么?
掀开马车帘子,段卿卿叫住马车外随侍的婆子问:“为什么不是去归云寺?”如果她没有记错,李齐钰今日也要在此斋戒沐浴啊?新人不是不能见面的么?
那婆子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来,她原本只是粗使伺候的,宫里的宫女嬷嬷都在后面的马车上跟着呢。
段卿卿见她回答不出什么来,只能默默地放下了帘子,坐在车里绞紧了手指。
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等到了青云庵的时候,便已经大亮了。
段卿卿被一个嬷嬷扶着,从马车上下来。
时隔四个月,再次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段卿卿的心中蓦然升起一股物是人非的感觉来。
青云庵的绿色已经被白雪压盖,古朴的檐角高高的翘起,带着尖尖的冰凌。段卿卿一素白的衣裳,披着个栗色的厚氅子,牛皮的小靴踩在雪地里嘎吱嘎吱的响。
正被嬷嬷催着快步往里面走呢,却突然听到轻轻的“啊”一声惊呼。段卿卿扭头看去,便看见李齐钰在愣愣的看着她,两日未见,她便像是消瘦了些,然后看向她的眼神也恍恍惚惚宛如许久不见似的,眼睛里有惊喜,也有些别的什么。
然后她好像陡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举起袖子遮住了脸,然后匆匆加快了步子,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段卿卿下意识的伸手。企图拦住那人匆匆的脚步。
那人身影一顿。
雪白的袖子上绣着银莲花,明黄里子翻起的雪狐大氅盖住了她乌黑的秀发,只露出半张脸,就算是这半张脸,也被她举起袖子挡住。
段卿卿这一伸手,牢牢地捉住了对方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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