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门派的小狼狗惦记我[重生] 完结+番外 (东家书)
喻识让他嚷嚷得无地自容,只能去瞧陶颂:“你看看你徒弟,怎么和长辈说话的,你也不管管?”
陶颂随意地倚在榻上:“好像是长辈先理亏的,算账也得一笔一笔来吧。”
喻识愈发羞恼:“我不是为你拿的么?我是在临安瞧着你喜欢这些我才……”
说着说着面上倒更挂不住了。
房间中静了一下,陶颂弯起眉眼:“我道侣为了哄我开心,私自拿了我徒弟的玩具,现在要我来主持公道是吗?”
“你闭嘴!”喻识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忿忿打断了他,只好自个儿硬着头皮去与慕祁理论。
长瀛旁观不言,只探上了陶颂臂上三寸处的穴位,轻轻按了下,陶颂不由“嘶”了一声。
长瀛放开手:“既然还疼,那我去和阿淩说,今晚还得来看看你。”
陶颂默然点点头,他也刚好,有些话要问崔淩。
长瀛有些忧心,倒并没有多说什么,只道:“那小家伙还跟着我吧。”
他蹙眉瞧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喻识:“先前在云台时就这样,什么都会点儿,偏不会带小孩。”
喻识在与慕祁的拉扯中,抽空递了个眼刀过来。
长瀛有了崔淩在侧,腰杆子越发硬了,毫不畏惧地回瞪了一眼。
喻识一时气闷。
陶颂笑了笑,出声唤道:“慕祁,过来。”
慕祁对着陶颂,到底有些敬畏之心,但此刻又觉得甚为理直气壮,便噔噔噔地跑了来。
陶颂认真地瞧着他:“师父想玩你的玩具,有什么不对吗?”
慕祁叫这话一噎,只觉得师父都百八十岁了,说出这话还真脸不红心不跳的。
他一时别扭,只愤愤道:“想玩要先和我说。”
“昨天拿了没和你讲,是不对,我道歉。”陶颂笑了笑,“那我现在和你说了,你能把东西给师父玩么?”
慕祁教他这话拿住,六岁的脑子,倒转不过弯来了。
他拽着衣角琢磨了半日,破罐子破摔地抬起头:“那就给你玩好了,为了几件东西,倒显得我小气。”
“显得小气”的喻识在一旁听着,自觉有被冒犯到。
陶颂欣慰地点点头,摸摸小娃娃的脑袋:“慕祁记性挺好的?”
慕祁扬起嘴角,乖乖“嗯”了一声。
“《三字经》会背么?”
慕祁摇摇头:“那是什么?”
陶颂亦觉得,妖首应当不会教小孙子什么“人之初性本善”的东西。
他拍拍慕祁:“回去背会,明儿一早来找我检查。”又补了一句:“是师父让你去做的,背不好我要罚你。”
慕祁睁大了眼睛。
陶颂十分严肃:“小孩子家家的,别整日里玩物丧志,也该有点正经事做。”
慕祁登时甚为委屈,只觉得闹着长瀛来这一趟亏大了,东西没要回来,还玩不成了。他一手拽住长瀛衣袖,又不敢说什么,皱着鼻子眼睛回去了。
喻识稍稍蹙眉:“干嘛欺负他?”
陶颂好整以暇地笑笑:“不是你让我管管的么?这么大了,《三字经》也该会了,给他找点事做,别动不动就跑来找我们俩。”
喻识正要对他这教徒弟的用心发表意见,便一手被陶颂扯到了怀里。
陶颂方才端出的师父架子顷刻便扔了:“剑修,别管了,孩子都不在这儿了,我们玩点别的吧。”
第86章 青江其六
玩……玩什么?
喻识被陶颂揽住,瞬间生出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他于那种事,并那种事的许多花样上,只是有所耳闻,其实并不如何明白。
事到如今,他居然生出些后悔:早知道就该和文漆一起看的,省得现在一遇上这个念头,便总是糊里糊涂,还慌得不行。
他一边心里打着鼓,一边终于后知后觉地对临安城当晚之事起了些疑惑。
他分明并不怎么懂,那究竟是如何睡的?
难不成自己是天生的无师自通?
一醉酒就表露禽兽本色?
喻识让自己这个想法吓得虎躯一震,一时也想不下去了。
反正睡是睡了的,是吧。
陶颂不骗人的,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过程吧,忘了就不要深究了。
喻识心里乱糟糟的念头四处蹦哒,摸到陶颂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忍不住心里又跳了下。
其实按照文漆写的话本子,陶颂这种在下面的,不应该对亲亲抱抱之类的举止,很害羞么?最起码,也应该是欲拒还迎的样子。
怎么他觉得素日里,陶颂都主动得不得了呢?
陶颂搭在他腰上的手于此时紧了紧,喻识偷偷瞧了眼陶颂这张年轻的脸,心里那根弦,突然又跳回去了。
也是,眼见为实才为真,文漆自个儿都没经过人事,能胡写出什么对的东西来?
肯定是文漆的话本子写错了。
喻识正感叹自家师弟不靠谱,便察觉陶颂凑了过来,在他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搂紧了他的腰:“剑修,你怎么不说话了?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喻识险些脱口而出,一抬头,撞见陶颂素白的面色,又慌忙将一肚子虎狼之词咽了下去。
人家还病着,正不舒服,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禽兽念头?
喻识骂了自己两句,方平缓了心绪:“你不是说想玩点别的吗?玩什么,我陪你?”
陶颂促狭地眨眨眼:“玩什么你都陪我么?”
嗯……
喻识觉得,真不能怪自己总往歪了想。
分明是陶颂故意的。
他这般一想,又觉得自个儿十分地道貌岸然,像个明明把持不住自己却只怪旁人勾引的浪荡子弟。
勾引他的人偏偏又靠近了两分,手搭上了他的衣带,眉眼含笑,语气甚为暧昧:“剑修?”
喻识陡然一慌,一把按住他的手:“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脸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陶颂拂开他的手,扯散他的衣带,直接将外袍利索地拽了下来。
喻识几乎没反应过来他怎么褪的自己衣裳,就已经只穿着中衣,靠在陶颂怀里了。
喻识手忙脚乱地去捡外袍,陶颂却箍住了他的双臂:“剑修,不许穿了。”
喻识和他贴得这样近,只觉得陶颂温热的气息就扑在他身上,酥酥痒痒的。
这亲密的姿势让他一个哆嗦,不敢再随意乱动了,支支吾吾了半日,终于寻到了由头:“阿……阿淩说,你你你……这个时候,我们不……不好做……”
喻识话还没说玩,脸都烧透了。
陶颂顿了下,歪头笑笑:“不好做什么?”
喻识愈发慌张,却说不出来:“那那那个……”
陶颂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遭儿他这面红耳赤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十二分地好笑,乐够了,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剑修原来你在想这种事呐。”
喻识听着他的语气,怔了一下,顿时羞恼不已:“分明是你脱的我衣裳,你没想么!”
“我没有啊。”
陶颂十分坏心眼地贴近了他两分,惹得喻识又手足无措地缩了缩,才一派坦然地道:“过午了,我想让你陪我睡会儿。睡觉不得脱衣裳么?”
喻识一时忿忿,又推不开他:“我睡觉不脱!”
“什么时候养的习惯,我和你睡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陶颂弯起眉眼。
喻识气着了:“就今儿成的习惯。”
陶颂顿了顿,将手搭在他腰上:“那可不行,不脱就睡会累的。”
他的手游移了几分,停在一个十分危险的位置:“剑修,你不脱,是想我帮你吗?”
喻识觉得,如果这会儿赌气答个“是”,这小坏蛋真的敢上手脱自己裤子。
他在刚和怂之间犹豫了片刻,给自己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这人还病着,生病的人就喜欢找乐子解闷,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喻识单方面宽宏大量地怂了下去,瞧见陶颂笑吟吟的眸子,又不自在,一手捂了上去:“你不许看。”
“你都是我道侣了,我看一眼怎么了?”陶颂状似不满地埋怨,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喻识飞快地脱好衣裤鞋子,扯起一床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二人并肩躺着,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些许,帘外涌进来微凉的风,帐幔飘拂,却是新起了雨声。
外头淅淅沥沥的,又渐渐响亮了起来,房间内漫入湿漉漉的水汽。
天色依旧有些暗沉,喻识闭眼躺着,倒真起了些睡意。昨夜并未休息好,他念起未睡好的由头,心下又微微一沉。
正有些微难过,却忽而察觉陶颂翻了个身,面对着他侧躺着:“你睡着了么?”
喻识倒不舍得不理他:“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迷糊的沙哑,又带了几分慵懒的尾音,勾得陶颂心下隐隐一颤。
二人离得这般近,陶颂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些。
喻识瞧着他一直不说话,不由催了句:“陶颂?”
陶颂略微笑笑:“剑修,你方才,是真的想了么?”
喻识登时脸红,又觉得这人不安好心:“没有,是你瞎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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