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又怎么了?”
“那你应该很清楚我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邵慕寒说着的时候嘴角上扬,“如果你这次约我过来只是想试探我到底知道多少,大可不必绕这么一个弯子,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哦?”这话倒是让戚绒颇为吃惊。
“我从你行动对不上号的时候就知道以前发生的所有事情了,”邵慕寒还得感谢戚绒,如果不是戚绒打破了原有的剧情走向也许他还不会那么快清醒过来,“告诉你也没什么关系,你也说了,我们不是一样的吗?”
戚绒听着邵慕寒的话,嘴角微微抿了抿,却没有说话。
“不过之前算是我对不住你,”邵慕寒又说,手上把玩着一旁放着的精油,“可是你跟我作对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一点?”
“符倾卿注定以后是我的人,你就算把她藏的太好那又怎么样,女主人公最后不还是要和男主人公在一起,虽然这不是我规定的,但事实就是这样。”
“你还真是不要脸。”戚绒边说边站起来鼓掌,她今天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目的其实已经达到了,但是提起的这个话题又让她刷新了一次自己三观的下线。
“你觉得你做的很好吗?邵,总。”她故意将这两个字咬的很重,“对符倾卿下药,强.暴,毁了她的家庭,甚至...”女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身子也不自觉的颤抖。
“呵,”望着突然情绪波动的戚绒,邵慕寒只是勾了勾嘴角。
“那又如何,戚绒,这不是你多管闲事的理由。”
“就算我做的再不好,你不还是跟在我身后求着我喜欢的跟屁虫?”邵慕寒从沙发站了起来,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眼前的人走过去。
“你以前可是爱我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呢,戚绒。”男人的语气里看似有着暧昧实则却冰冷至极,“这么爱过的人你能够说不爱就不爱吗?”
“我给过你的机会的。”邵慕寒这回倒是没有像上次那样跟戚绒靠的太近,只是在离她还有几步的距离就停了下来,“爱是可以变成恨的,我大概能够猜到你心里对我有恨,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你还是爱的?”
原本被一时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戚绒听到邵慕寒这话反而清醒了过来,在心里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邵慕寒这是把她跟自己真正当做了有相同经历的人呢。
确实,戚绒觉得这个男人挺会利用人心的,如果是以前的戚绒,就算是重生再来一次也说不准还会对邵慕寒抱有改过自新的期翼,也许只是他随意的靠近原主的防备就会崩塌的不成样子,再把自己的心掏出来双手奉上给人践踏。
不过还好,她不是原主。
现在占据着这个身子的人,是来自真正的世界,有着自己的思想的另一个灵魂,而不是那个,喜欢邵慕寒喜欢的毫无尊严的戚绒。
但是戚绒没有立马反驳他,反而是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原本自信的邵慕寒看到这个笑容忽的打了个颤,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顺着脊椎爬上大脑。
“你找我就这点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邵慕寒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点事你要搞这么大阵仗?”
戚绒现在突然觉得,自己还是算是站在全知视角的人,比起邵慕寒这种盲目,她至少还是看得清楚事情发展的走向的,总不至于掉以轻心。
“嗯哼,没什么大事。”戚绒耸了耸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故作摊手,眼里却有着像狐狸一样的狡黠,“不过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什么叫就这点事,你觉得除了我俩还有谁知道这些事?倾卿她可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男人的声音有些迟疑,又思索着打量了一下戚绒,心里的石头却总是悬挂着放不下去。
“那是自然,我只不过是想跟你交流一下想法,毕竟你也知道对吧,有些事情老是憋在心里总是不太好受的,总得有人倾诉一下。”戚绒边说还边走过去拍了拍邵慕寒的肩膀,随后又叹了口气。
“就算是我们两个关系不那么好,但是吧,谁叫只有你知道这些事呢?我这不是憋的慌嘛。”
“真的非常感谢您,邵总,谢谢你啊。”
.........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邵慕寒现在总是对戚绒的行为感到迷惑。
“你最好说实话戚绒。”男人眯着眼睛不带丝毫感情的盯着戚绒,“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没别的事情你会约在这种地方见面?”
“还做大保健,马杀鸡.....”邵慕寒踱着步子在戚绒身边走着,“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老实交代。”
如果戚绒不了解邵慕寒的为人的话可能真的会被这人的神情吓唬到,最开始的时候她也确实被男人不怒自威的语气吓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随后又放松下来。
“邵总说的什么话。”戚绒笑了笑,“不存在这种事情的。”
“我只是想要好好放松一下才选择这个地方的,哪里会有别的想法呢。”女人眨着一双无辜而又水灵的眼睛望向邵慕寒,眼底的清澈仿佛可以一眼望到底。
“不要跟我作对戚绒,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这就不好意思了邵总。”男人话音刚落戚绒就出声,“跟您作对这件事,我干定了。”
“你知道吗邵总,为什么我会跟你提到塔罗牌。”戚绒走到桌子旁边将牌卡摊开,“我昨天吧,去占了一卦,你知道抽中了什么牌吗?”
“一个是我之前跟你说的Savoring pleasure,”边说戚绒边将那张牌抽出来摆在桌上,“至于剩下的那几张嘛。”
“一张叫做spiritual leader,还有一张叫做letting go of being right。”
“没有什么别的很特殊的含义,”桌上的牌卡被戚绒摆成方块状,“不过就是告诉我,不要被世俗定义,一个人的心,和灵魂,都是自由的。”
“你跟我说,这个世界是被规定好了的。”女人顿了顿,“但是像所谓的对的,都不是每个人内心的真正的声音。”
邵慕寒听的皱起了眉:“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符倾卿是我的spiritual leader,该怎么做,都得听我自己的。”
“她该做些什么,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戚绒说的时候忍不住大笑,“邵慕寒,这个世界已经在改变了,你,控制不了了。”
第33章
邵慕寒离开的时候还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戚绒拿出来的那几张牌, 而在男人真正离开的时候戚绒才勾起了嘴角。
“果然还是对我有一点了解啊这个人,”她忍不住挑了挑眉, 望了望自己手上的手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还是被我拿到了。”
“是啊, 冒着生命危险喊你出来怎么可能那么简单什么事情都不做呢, 那我太傻了。”
女人走到按摩椅前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舒舒服服的躺进了沙发里,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戚绒边说边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上面涂着红色的指甲油,显得颇为妖娆。
望着自己的手女人的思绪突然飘远, 想起了符倾。
女孩子的手有专属的纤细感, 加上她的指骨生的极好,修长且玉润,加上她好像并不爱去做指甲这样的事情,一双手从来都保持着最初的纯粹感, 美好的不像话。
戚绒突然脑子里出现的那双手的画面,有些愣愣的盯着自己的手, 双颊莫名染上一层绯红,就连下属在电话那头呼喊的声音都没听见。
“老板, 第一时间已经寄过去了。”对面那头的人儿说完以后迟迟得不到任何回复,一片寂静,让她都不由自主的怀疑是不是电话已经挂断, 疑惑的瞅了瞅自己的手机,明明屏幕上还显示着正在通话中五个字。
“喂,老板,喂,能听到吗老板?”直到过了半晌戚绒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走神的很厉害。连忙答应道:“噢我在的在的。”边说还边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有些懊恼的闭上了眼睛,缓了缓才又开口说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知道吗,结果出来以后立马向我汇报。”
大保健最避免不了的事情是什么?无非就是肢体接触。
戚绒之所以费尽心思要把邵慕寒带过来,就是为了从男人身上取得一样东西,头发,或者指甲,总之但凡能够检测DNA的她来者不拒。
只有先掌握了绝对性证据,她才能站在有利的那一方。
“对了,”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医院那边安排好了吗?”
邵老爷子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住进了医院,对外宣称是普通感冒,但是老人上了年纪所以还是送到医院去照顾,这简直是帮了戚绒一个大忙。
她本来还在纠结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邵老爷子的DNA样本,邵慕寒她可以近身,但是邵老爷子却跟她隔了好几代,无论以什么手段,靠得太近总是不同寻常容易引起怀疑的,但是如果住进了医院这件事就好办多了,她完全可以通过别的手段去获得这个样本。
“记得,办事要利落干净,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戚绒又因为担心所以多吩咐了好几次,转眼又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继续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