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倾卿的手附在戚绒的手上带领着她去轻轻揉着自己的肚子,女孩子身体传来的温热感让戚绒稍稍缓解了自己浑身的僵硬,却还是一脸担忧的望着符倾卿。
“没事啦,不要太担心我,就是痛经罢了,你帮我揉揉就好。”符倾卿能感受到戚绒的视线一直盯住在自己的脸上,即使两人不是处在一个身体里也能感知到对方对自己的担忧,这种认识反而让符倾卿觉得痛这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是痛经而不是出了什么别的问题戚绒心里悬空着的那块大石头才彻彻底底的放下,双腿却因为一下子脱力而从蹲着的姿势变为双膝跪立,可刚放心一点又皱着眉头望向符倾卿。
“每个月都会这么疼吗?”
很多女孩子自从来过例假后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经受些痛苦的时日,痛经的时候带来的疼痛不是一直那么猛烈,可却能让疼痛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末端,却又是一种无解的问题,要想少受点罪只能慢慢调理身子。
戚绒属于比较幸运的那身体一向好,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头两天也会轻微的疼痛,身体会不自觉的有些酸软,轻轻的疼痛但是会持续很长的时间,看似微不足道实际存在感极强。
虽然她没有符倾卿这种经历,但是看的时候仍旧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闷在胸口也没有办法排解。
“嗯,以前身体就不太好,听我爸爸说是打娘胎出来就落下了点病根。”符倾卿应的声音在尽力忍耐,所以有些颤抖的呜咽,戚绒抿了抿嘴唇,站起来从符倾卿身后将她揽住抱起来。
戚绒的双臂圈住符倾卿的腰,让她得以借助自己的力气站起来,“我们去床上躺着,地上凉。”可是刚等人站起来,戚绒的衣袖就被符倾卿扯住不放。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的停住动作。
“我做了饭,你等会乘热吃。”若不是符倾卿这一提戚绒甚至都没注意到餐桌上摆着的几个做好的菜肴,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戚绒在家里的时候,回来面对的永远是黑暗一片的房间,每每当自己摁下灯光的开关键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有些落寞。
她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是租房子住,租的房子通常也不是那种很贵的,条件就很一般,甚至可以说的上有点差。
上下楼梯的灯泡经常会发出“滋滋”的声音,光线也忽明忽暗,每次加班回来的时候孤身一人就会有点害怕,直到习惯了走夜里黑乎乎的道路,她便不再像个女孩子一样,胆大的不行。
可是每次看到对面家里亮起的暖光灯,小孩的打闹声和大人的说话声都让她异常想拥有一个家,是一个家,而不只是个没有人的房子。
就算是自己有所谓名义上的妈妈,却也没有做好过一桌子的热菜等自己回家。
“这....都是你做的吗?”戚绒缓了一会才开口。
而符倾卿将自己半个身子倒进戚绒怀里,有些疲倦的靠着她的肩膀阖上眼,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回答戚绒。
戚绒低下头去看符倾卿的时候,她好像呼吸已经平稳,像是睡着了般。
一头乌黑的长发衬得符倾卿的脸更是白皙,乖巧的合上的眼睛处的眼睫毛有点微微颤动,看得戚绒有些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过来,深呼吸一口气撇开脸不去看她,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移不开眼,有些不安的眨巴眨巴眼,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盖扎实被子才从房间里走出坐到餐桌上。
饭菜已经有些凉了,但是还是稍稍留有余温,戚绒拿起筷子去夹菜的时候好几次都因为手有点颤没有夹起来,真正送到口里的时候却又感觉自己已经不怎么能尝出味道了,满满都是眼泪的咸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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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倾卿在床上睡了不知道大概多久,被自己肚子上的暖意给弄的逐渐有些意识,但却又不想睁眼,因为传来疼痛的地方有只手轻轻的帮自己揉着,有些蜷缩的身子也逐渐放松下来,整个人因为舒服而不由的轻哼出声。
戚绒吃完饭后就立马出门买了热水袋和红糖水,看到符倾卿有要苏醒过来的迹象就轻轻的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倾卿,起来喝点红糖水再睡好不好,会舒服一点。”
躺在床上的人应了一声但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用手指攥住戚绒的衣袖。
戚绒忍不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用右手穿过她的腰下将她整个人扶起来,另外一只手则伸到床头柜将有些烫的杯子的端过来。
“来,小心烫,慢点喝。”边说边低下头去吹冒着热气的红糖水。
靠在戚绒身上的符倾卿转了个身圈住她的脖颈,像是小猫一样向差点有些端不稳水杯的人撒娇。
“你喂我好不好。”
刚睡醒的人声音还带着点鼻音,却有着十足的少女娇憨,这话一说戚绒几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成一滩水了,低下头先自己试了试温度,确定不会烫到她才送到她嘴边。
“张嘴。”戚绒说了以后符倾卿才慢慢睁开眼睛,温热的姜汤下肚瞬间让她浑身发热,心里瞬间暖洋洋的。
戚绒喂完符倾卿姜汤后又去厨房忙活了好一阵子,回到卧室的时候发现符倾卿还没睡着,一直坐在床上等着自己。
“怎么还不睡。”她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整个人钻进被窝,只露出一双眼睛望着符倾卿。
坐在床上的人一言不发,就只是看着戚绒,随后又摇了摇头,顺势自然的躺下,两个人的目光瞬间平直的对上,就这样看着对方,没有一个人先说话打破沉默。
夜色逐渐变得更浓,戚绒这一边是平安无事两人相好,但是邵慕寒那边,可就没有那么好过的了。
男人双膝跪在邵家的大堂里,即便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是邵家人却一个也不少的坐在一旁,正襟着一言不发,更别说有人敢打瞌睡。
外面的蟋蟀叫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足以证明这屋里面有多安静。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邵慕寒的膝盖都有些支持不住,颤抖着却又死死的咬牙不肯屈服,倔强的跟牛都拉不回似的。
坐在上面的人只是眯着眼睛微微把玩着手里的菩提珠,老爷子的表情也看不出任何波动,像是眼前跪在地上的人不存在一般。
“你可知错了?”
老者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是不知道为何就让人肃然产生一种敬畏感,那是久居高位的人才特有的气场,他一发话,所有人都打起了百分之百的精神,
“爷爷觉得我犯了什么错?”邵慕寒仿佛不在乎似的,抬起头跟邵老爷子对视,眼神里的怨不由的让老爷子心里一惊。
“混账!你知不知道跟戚氏退婚会打乱邵氏的计划!”木桌子因为猛击而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茶杯也噼里啪啦乱响一阵。
邵慕寒听到这话嘴角就忍不住勾起了一丝嘲讽的笑,邵家这个地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能好好光鲜亮丽的走到人前的邵家人,哪个不知道,在这里,凡事凭实力说话。
他拍了拍腿,有些踉跄的从地上站起来,看向邵老爷子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情感。
“您不就是想要吞并三家独霸一方吗?我给您就是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气得少老爷子直接摔碎了瓷杯,可没等他走出邵家大堂,老爷子传来的话不由得让他停住了脚步。
“你以为没有他的帮助你能坐上这个位置?”
邵慕寒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一下,但立马又抬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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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二天一早戚绒就坐到了办公室,拿着一支笔时不时往脸上戳着,望着自己刚写下的东西若有所思。
既然决定好要跟邵慕寒对上了自己也得做一点必要的准备。
其实现在戚绒各方面的条件确实不能够跟他相提并论,但是好在她提前略知道剧情,所以还不算太被动。
她花了好久才把自己脑袋里有印象的事情全部记下来,又不断的绞尽脑汁补充着细节,生怕错过一些有用的地方,但戚绒对很多事情都只记得大致走向了,能够完全记录下来的并不算太多。
但是之后会发生怎么样的改变戚绒心里有点虚。
按道理这个时候符倾卿此时应该被邵慕寒囚禁捆绑在身边了,可是因为她的到来,现在符倾卿跟自己在一起,那之后的囚禁计划到底还会不会实施,或者说他会换成什么方式,这些戚绒都不太清楚。
但是戚绒记得书上符倾卿被关的地方。
邵慕寒这个人非但没有找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将符倾卿藏起来,反而选择将她关在自己公司最顶层的房间里,里面的人可以将外面的事物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外面的人却只能瞧见反光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