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种田就会被啊呜掉[末世] 金推完结+番外 (春山犹枝)
“你想知道?”温束漫不经心问。
夏琛一听他这个口气,顿时来了劲儿,点了点头,问:“子笺你知道?”
温束应了一声,道:“听见了。”
两人吵架没压住声音,温束不想听见某些不和谐的事儿,已经尽量压制自己的能力,但是那晚巧娘气急说话声音大了,他就听见了。
大致就是因为细娘的事儿,巧娘劝说夏大郎,结果没谈拢,夏大郎被妻子说到没话说,直接来了句“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巧娘跟大部分妇人一般,是很温顺的性格,平日不说以夫为天,但对夏大郎也十分尊重。
但是这半年来,夏琛给巧娘安排了一些外头的任务来做,还管了一段时间商铺的事儿,巧娘慢慢开始觉醒一些女性自强的意识,否则也不会那般容易被说动,同意女儿去特训班。
结果吵架的时候夏大郎来了这么一句,本来就在争执,一下子把巧娘压抑的火给点着了,当即就想,难怪你不愿意女儿以后进护卫队,就是看不起女人!
夏大郎说出口之后也自知失言,但拉不下脸来道歉,夏夫人后来倒是问了一嘴,知道咋回事之后直接站在儿媳妇一边了。
夏琛听温束说完,又无语又好笑,他家大哥向来不会说话,难为他能记住这么一句。
他家兄长的性格夏琛还算了解,有点儿大男子主义,也是这个时代男人的通病,但并没有真正瞧不起女性,对妻子一向很爱重,估计就是一时说秃噜嘴了。
日久见人心,大嫂跟大哥成婚多年,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跟他冷战,估计是想治治他这口没遮拦的毛病。
想清楚之后,夏琛就不担心了,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立刻又发现其他问题。
他住西厢房,哥嫂住东厢房,两边离得可不近,子笺能听见两人在房中的谈话,那岂不是也能听见……那啥嘛……
夏琛光想想都觉得尴尬,看着温束一脸欲言又止。
温束哪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如果什么都不做,单靠耳力,这个小院儿的各种动静都逃不过他耳朵。
但这对他而言并不是件舒服的事,这也是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原因之一。
所以温束平时甚至会花费力气,来特意压制自己的能力,让自己的五感,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微优异一点儿,尤其是晚上,他可没心思听别人的春宫戏,都是将能力压制到最低,跟普通人无异。
这些他没跟夏琛仔细说,只简单说了一下,平时会压制能力,反正不会听见那些不该听的。
夏琛哦了一声,红着耳朵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信没信。
温束心里有点不舒服,心思一转,故意拉长声音道:“不过也听见一些有趣的话,元宝或许想知道。”
夏琛果然上钩,下巴枕在胳膊上歪头看他:“什么话?”
温束说:“你哥嫂说要多请柳娇来家里吃饭,傻儿子能骗个姑娘回来不容易,早点儿把他们的事儿定下。”
夏琛捂嘴窃笑:“上回我还看见南哥儿跟柳娇一起烤兔子吃呢?这俩人也挺有意思,在一起不是吃就是在寻摸吃,难为柳娇一个姑娘不怕胖陪着南哥儿吃。”
听见喜事总归是开心的,说完夏琛又道:“说不定今年冬天就能把他们俩的事儿办了,以后生了小宝宝,我就是当爷爷的人了。”
南哥儿的孩子,应该管他喊叔爷爷。
“也不一定。”温束说。
夏琛奇道:“不喊爷爷喊什么?”
温束看他一眼,放下手上的工具,似笑非笑道:“你嫂子说,让南哥儿和柳娇多生两个孩子,给你过继一个,免得你以后跟我结契,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
夏琛:“??????!!!!!!”
第170章
夏琛心慌。
夏琛意乱。
夏琛失眠。
躺在床上的夏城主捂着心跳失衡的胸口, 久久难以入睡。
他轻轻侧头,身旁子笺正闭眼安眠, 浓长的睫毛乖巧地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双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身体, 用力到好像生怕他跑掉。
夏琛心里涌起一股心酸,就是这个罪魁祸首,乱了他的心绪,自个倒是躺下就睡,一场好眠。
嘴唇有轻微的刺痛感, 夏琛努力忽视这点儿略显怪异的感受,心底隐约泛起一丝丝甜意。
回想不久前,他听见子笺的话,简直惊呆了好嘛!
什么叫他们俩结契,什么过继南哥儿的孩子, 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忆了,什么时候发生的这些事, 他全不知道!
还有, 他爹误会就算了, 为什么他哥嫂都是一副他跟子笺是一对并且理所当然好像他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的样子。
现在的古人, 都对男男关系接受度这么高的吗?他本来还想过,万一真能把子笺追到手,要怎么说服家人,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而且子笺说起这些话,未免太过淡定了吧。
夏琛战战兢兢地问:“你知道结契是什么意思吗?”
温束答:“当然知道, 就是易杉和巫奇那样,互相结为契兄弟,共同生活。”
说完他又加了一句:“好像跟我们差不多。”
夏琛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差不多?差太多了!白天跟咱们差不多,晚上人家可是要酱酱酿酿的!
温束见他一脸噎得说不出话的表情,疑问:“难道我说错了吗?”
错大方了!夏琛心里疯狂呐喊,但是却不敢说,他很怕自己说了之后,子笺会问,有什么不一样?
那他要怎么跟他家单纯的子笺解释,光想一想都觉得头秃。
于是夏琛咬着牙点了点头,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对,没错。”
当即温束就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容:“那我们是不是也要结契?”
夏琛:“……”
我觉得不太行。
夏琛觉得自己本质上还算个正直的好人,不能因为子笺单纯,就这样欺骗人家感情。结契在他看来,就相当于结婚,许下一生之约,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糊弄着答应了。
如果他们真的要结契,也得让子笺明白结契的具体含义,并且心甘情愿才行。
夏琛长久的沉默是无声的回答,温束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眼里的光也暗了下去,抿着唇在原处愣了一会儿,扭头去摆弄那堆字模。
一连刻坏好几个字模,看着刻刀用力地戳在模体上,夏琛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就怕他一刀下去戳自己手上了。
在温束又刻坏一个之后,夏琛趁着他去拿下一个,一把拉住他的手:“子笺,你、你先停一停。”
温束手上的动作停住,但刻刀却没放下,也没扭过身子面对夏琛,依旧侧对着他。
不面对面也好,夏琛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犹豫半晌,小声问:“子笺,你觉得,易杉和巫奇那样,好吗?”
温束掀了掀眼皮,斜他一眼,声调冷淡:“我觉得挺好的。”
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相依为命,再好不过了。
夏琛咬咬牙,继续道:“那你知道,他们不光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们还……”
“还什么?”温束终于舍得转过身,面对夏琛,好奇地问。
还亲亲抱抱。
还这样那样。
你都不知道。
夏琛语塞,眼见温束嘴角一撇,又要生气,他心一横,伸手捧着温束的脸,闭着眼睛亲过去。
然后,嘴唇撞在了温束鼻子上。
温束:“……”
夏琛:“……”
让我死了算了。
温束脸上的冷淡像是被暖风吹化了,他眉眼都漾起一层笑意,摸了摸刚才被亲的鼻梁,笑吟吟道:“他们也这样?”
夏琛捂着被撞疼的嘴唇,半天说不出话,又羞又窘,觉得再没有比现在更难堪的时候了。
“我看看,是不是撞疼了。”好歹温束还有点儿人性,戏弄够了,见面前的少年两眼含着一包泪,下垂的眼角看起来分外委屈,捂着唇可怜巴巴地样子,心里又有点心疼。
夏琛被他拉开两只手,他用力太猛了,嘴唇磕了一下,被自己牙齿把内侧的唇肉刮破了一个小口,渗出点点殷红的血迹。
温束眼神顷刻间变得幽深,犬齿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痒,他舌尖在尖锐的犬齿上扫过,身体前倾:“呀,受伤了,我看看。”
他手指捏着夏琛两颊,让他张开嘴,红润的小舌头无处可躲,害羞地蜷缩起来。温束心口燥热,面前的人对他的吸引力大到不可思议,他控制不住地想狠狠地咬住他,让他在自己的唇齿下求饶。
“别动,吹一吹就不疼了。”温束甚至不敢去碰那处伤口,很怕自己只要尝到味道,就再也不会松口。
他俯身凑近,轻轻地在那微小的伤口上吹了几下。
温束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他太冷了,吹出来的风都是冷的,但是夏琛的脸颊却像是热极了一般,迅速染上一层红晕,并以极快的速度朝耳后蔓延。
“好、好了,我不疼了。”夏琛迅速推开他的手扭开脸,不敢面对温束,只留下一只红得要滴血的耳朵。
温束心痒难耐,手指攀上那红玉般的耳垂,轻轻揉搓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