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种田就会被啊呜掉[末世] 金推完结+番外 (春山犹枝)
夏琛摇了摇,果然听见水声:“我也不知道,小鸟让南哥儿给我带来的, 应该是什么可以喝的水吧。”
说着他拔开木塞,里面果然装了大半筒清水,水色澄澈,近嗅似有异香,香气隐约有些熟悉。
他凑近细闻, 温束却以为他要准备喝, 心中顿生不悦,一把将竹筒夺过去:“不知道什么东西你就敢往肚子里吞, 不怕出事。”
夏琛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 小鸟给的,总不会是坏东西。”
温束眉头一拧, 舌根泛起一阵酸涩苦意,脸上表情愈冷:“我来试试,到底是什么好东西。”
说完他仰头喝了一口, 夏琛拦之不及,他一口水已经下肚:“怎么样?”
温束眉头未松:“说不上来,味道有点儿奇怪,带点儿甜, 不像水本身的甜味。”
而且他的身体……温束捂住半张脸,害怕自己转红的瞳色被夏琛看见。
“我来试试。”夏琛好奇心顿起,伸手要拿温束手上的竹筒, 温束不肯给, 侧身躲过:“不行。”
“为什么不行?”夏琛很奇怪他的反应,扑过去扒拉他的手:“你脸怎么了, 过敏了吗?让我看看。”
单比武力夏琛是肯定弄不过温束的,折腾了半天只看见温束露出的脸上染上一层晕红,这可难得,夏琛就没见过温束脸红过,喝酒不上脸,从来不害羞的人还会脸红?
“不给就算了。”夏琛嘿嘿一笑,佯作要夺温束手上的竹筒,趁着他躲闪,把桌上那个未动的竹筒拿起来就跑,边跑边打开喝了一大口:“唔……没什么特别嘛,有点儿像冲水冲多了的混合果汁。”
虽然嫌弃味道寡淡,但是好久没喝过果汁的夏琛边吐槽便边不住又喝了一口,那竹筒并不大,他两口下去,就剩一层底子了。
若不是因为身体不适,温束也不会让夏琛这点儿小计谋得逞,那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他只喝了一口,竟然就被引出体内的嗜血欲,明明这几日他在山中,早就吸取了足够的血量。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温束嗓音略微低哑,他在努力压抑着身体对鲜血的渴望,离他十分近的夏琛,身上散发出好闻的气息,不停的引诱他。
那是属于他的人,他只要扑过去,很轻松的就能把他控制住,在他的怀里。他可能会挣扎,但是没关系,他力气很大,哪怕只用一只手,也足以压制所有的反抗,然后他可以选一个最好的最适合下口的位置,将犬齿扎进去,甜美的液体会顺着喉管流进他的身体,安抚他所有的躁动。
温束遮脸的手掌下,一双已经变成暗红色的瞳孔闪烁着贪婪残忍的光芒,紧盯着夏琛露出的脖颈。
“没什么不舒服,就是有点儿热。”夏琛毫无所觉,扯了扯衣领,把领口拉开一些,好让热气散发出去:“徐小鸟给的该不是酒吧,道士也能喝酒?这也没酒味儿啊。”
他嘀咕着,把竹筒放下,往温束身边走:“子笺你是不是也觉得热?我看你脸都红了。”
“你……别过来。”温束低喘了口气,捂脸的手下移用力掩住口鼻,甚至不在意暴露在外的赤色双瞳。
“嗯?你怎么了?你眼睛好像有点儿红,让我看看。”夏琛不退反进,担心地靠近温束。
面对僵尸群都一脸淡定半步不退的温束,此时却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我没事,你别……”
温束话音突停,瞳孔紧缩,鼻翼微微翕动,脚步不由自主地朝夏琛靠近。
夏琛笑了一下,突然觉得嘴唇上沾了什么,他摸了一把,伸手一看,一手的血,顿时吓了一跳:“这、这是怎么回事。”
房间里没镜子,他看不见,只能找屋里另一个人求助:“子笺你帮我看看。”
温束浑身僵硬,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用力到指甲刺破了僵尸王防御力绝佳的皮肤。他嗓音绷成一条线,勉强吐出几个字:“鼻子流血了。”
“哦,吓我一跳。”夏琛一听,不着急了,捂着鼻子转了一圈,想找点儿凉水拍拍后颈,据说这样可以抑制流鼻血。
找了一圈没找着,夏琛又不敢出去,她娘和嫂子都在家,让她们撞见,又要念叨一通了。
于是他一手捂着还在不停流血鼻子,瓮声瓮气道:“子笺,你等我一下,我进空间找点儿水洗一洗。”
他鼻血留得太欢快了,捂都捂不住,顺着指缝往下流,衣襟前都染了不少血。
然而不等他进空间,温束跨步上前扣住他手臂,用力回拉,夏琛撞进他怀里。
夏琛急得不行,连忙把上半身后仰:“欸别动,我一会儿把血糊你衣服上去了。”
温束不言不语,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没有放松,夏琛挣扎不开,又不敢低头,姿势僵硬的在温束怀里跟他说话:“子笺你……咦,你眼睛怎么变这么红。”
他担心得都顾不得自己流个不停的鼻血了,胡乱找了块干净的手帕撕扯两半塞住鼻孔,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干涸的血迹擦不掉,此时也顾不了了,捧着温束的脸仔细看他的眼睛:“眨眼我看看,是不是进什么东西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啊!”
他以前偶尔也会看见温束眼睛发红,但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好,他以为是温束眼睛比较敏感,所以一直很注意不要让他受强光刺激。可是这次,温束的眼睛实在红得不正常,一双瞳孔里不见一点儿黑色,赤红的像两颗染了血的琉璃珠。
温束依旧一言不发,夏琛染血的手就在他脸旁,拇指紧挨着他的嘴角,只要他稍一侧首,就能叼住那根指头。
他不敢开口,怕自己一张开嘴,不是说话,而是袭击、吸血、进食。
“你怎么了?”夏琛眉头拧起,凑近了去看,温束忍到表情快要扭曲,夏琛却以为他身体不舒服,不过也差不多了,都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
“我去找徐小鸟问问,那到底什么玩意儿啊。”夏琛急了,以为是他们喝的水真的有问题。
本来温束就忍得辛苦,他努力提醒自己,这是他家元宝,不能咬,不能暴露自己不同于常人的体质,不能被当成怪物,不能……不能让元宝讨厌他。
意识与身体的本能在进行拉锯,夏琛各种帮倒忙,捧脸,靠近,每一个举动都是对温束忍耐力的挑衅,他自己都不知道,面前的人是用了多大忍耐力,才忍到现在。
可是徐小鸟三个字,却像一个导.火.索,把温束所有的忍耐全部引爆了。他混沌的头脑没办法很好的分辨夏琛说的话,他只听见他说,他要去找徐小鸟。
我强自伪装,我努力忍耐,结果你要去找那个不知所谓的小道士?
脑海中尚未处理完这条信息,心里的郁闷委屈愤怒尚未彻底爆发,温束的身体快过头脑,他抬手扣住夏琛小臂,微一偏头,叼住脸侧那截白净细瘦的手腕——没咬手指,是因为太细,怕一口下去直接就咬断了。
小藤蔓想保护主人,刚探出头还没来及攻击,就被温束一把抓住用力扔了出去。
“子笺你怎么……唔……”手腕微微的痛感打断了夏琛的话,子笺这是……在吸他的血?!
夏琛震惊地睁大眼睛,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刚还面色痛苦的人,敛眉低目垂首覆在他手腕上,略带急促而小心的吸着他的血,微微翕动的睫毛下,依旧赤红的双瞳里带着满足的快意。
夏琛心中的焦急与担心渐渐沉淀下来,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血液顺着手腕流出身体的感觉,没有太大的痛感,甚至带着轻微的麻痒,让他忍不住想挠一挠。
一直流个不停的鼻血止住了,夏琛乐观的想,反正都是流血,从哪个地方流不是流嘛,最起码让子笺喝了不浪费。
不过他为什么要喝他的血?
夏琛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猜测,但是没有一种是对温束有所怀疑的,他们相识已经超过十年,真正相处虽然并不久,但是形影不离艰难与共的日子,让他对温束的信任上升到一个很高地步。
小藤蔓被温束全力一摔,摔得七荤八素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蠕动着重新回到主人身边,常待的地方已经被最讨厌的人占据了。
细弱的小藤蔓愤怒着摇晃枝条,气势汹汹一副要找麻烦的样子,缠上夏琛手臂后却不敢再往前靠近,生怕再摔它一回。
“你说说子笺怎么了?是不是你把他传染了?”夏琛空出来的那只手点了点小藤蔓翘起的枝条。
要是小藤蔓能听懂人话,现场就会给夏琛表演一个爆哭,那大魔王还用它教,每天上山都是他捡大魔王的残渣剩菜好不好。
过了约莫三五分钟,夏琛感觉差不多了,再喝下去他就该贫血了,才推了推温束:“子笺,不要吸了。”
手腕上轻微的吮吸感突然停顿片刻,夏琛再接再厉:“我不行了。”
温束所有动作瞬间停住,身体里的饱足感,嘴里鲜甜的血气,面前带着牙印的伤口,都在提醒他刚刚冲动之下做了什么。
两世无所畏惧的人,头一次升起一股想要逃避的心态,他动作僵硬地抬起头,夏琛半张脸上都糊着他还未来得及处理的血迹,鼻子里的布条因为不流血了已经被他拿走了,但是依旧非常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