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希望你妈妈是个全职太太?”布莱恩努力放缓语气,“为什么?因为你同学的妈妈都有工作?仅此而已?”他也和李逸文讨论过类似的问题,大学的时候,那时候布莱恩是个有点激进的平权主义者,或者说他把自己伪装成那样,他心情激昂地和李逸文争论过Omega应得的权利。但李逸文并没做出他所期望的回应,至少和与他讨论过类似话题的Omega完全不同。
“你还真激进。”李逸文耸耸肩,“我也不是不支持你,只是不应该是自己选择吗?想在家里就在家里,想工作就工作,做自己想做的就好了,各得其所,多好。大家宣扬独立所以就非要工作吗?我觉得不用那样,自己喜欢就好了。”
布莱恩在听到他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问他想做哪种人,李逸文笑了一下,没正面回答,让他猜猜看。当时的布莱恩惊讶于李逸文的这番言论,他在此之前都没想过有这个选项——做自己喜欢的。
他试着组织语言,想把李逸文跟他说过的话再和文森特讲一遍,“你要看自己喜欢什么,而不是被牵着走。”可他说了一点就继续不下去了,语言太过苍白,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也太难理解。“过来。”布莱恩对文森特说,看他毫无反应就拉住了他的胳膊。文森特以为父亲终于生气了,他下意识挣扎了一下却没什么作用,又悄悄抬起头去看布莱恩,才发现父亲看起来比他想的要平静许多。但文森特还是有点害怕,“你真的不生气?”他小声确认道。
“不生气,带你去看个东西。”布莱恩承诺道。他带着文森特来到车库,第一次给别人分享了自己一直收藏的,所有和李逸文有关的东西。
他把李逸文的大学时的教科书和笔记本找出来,但文森特看不懂这些,布莱恩也看不懂,那些奇怪的名字就像咒语一样排列在书上,全都通往他根本无法理解的世界。所以布莱恩找到了些更直观的,李逸文的学生证和一摞卷子。
九成的卷子上都是A,剩下的最差也只是B,布莱恩把那摞卷子摆到文森特面前给他展示,“你妈妈成绩很好。”他说,“而且学的是物理。”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很难。”文森特似懂非懂的看着那些符号和数式,一言不发。布莱恩看着李逸文的学生证,一张小小的方形卡片,左上角有一张照片。18岁的李逸文正对着镜头微笑,有点羞涩,和现在一样好看。他把那张卡片递给文森特,指着学校的名字,“知道吗?”他问。
过了好久文森特才回答,“知道,很好的学校。”
“你妈妈很,”他停顿了一下,想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很优秀。”李逸文很优秀,很棒,也很迷人,也许这根本不是他该拥有的人生,他本应该开心的做研究,成为最独立的那种人,而不是在家里当着全职太太,还被孩子瞧不起。而这又是谁的错呢?答案不言而喻。
“他和别人不一样。”布莱恩肯定的说,“他和你那些同学的妈妈们不一样。”他把李逸文教给自己的想法再教给文森特,“你想过自己为什么不希望有个全职太太的母亲吗?”
文森特满脸通红,羞愧地几乎说不出话了,他从不知道母亲的过去,他以为李逸文只是有幸遇到了一个富有的Alpha,又有幸能和他结婚。“因为……”他小声说,同时深深地低下头,“因为其他人的妈妈都不是全职太太。”
布莱恩叹了口气,“不是别人怎么样,你自己呢?你怎么想?你不该因为大家都做认为人人就该这么做,你的想法呢?”
“我,我觉得挺好的。”文森特说,李逸文做饭好吃,很温柔,而且每天会花很多时间陪他,说实话,他挺喜欢这样的。
“你得尊重你妈妈。”布莱恩最后说,“他不可能事事满足你的要求,以后别拿这些事烦他了。“文森特点点头,布莱恩把那些东西全都收回纸箱,拍了拍儿子,“走吧,吃饭去吧。”
布莱恩陪着文森特把饭吃完,把盘子都洗干净了才感上楼去找李逸文,他十分胆怯,担心李逸文会跟他哭诉抱怨或者沉闷的一言不发。他刚刚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对李逸文的人生做了什么,而且毫无疑问他把对方变的更痛苦了。
李逸文正背对着门,盖了张毯子,好像睡着了。
布莱恩小心翼翼走到床边,在李逸文身旁坐下,借着灯光端详他的脸。李逸文总是很迷人,至少在布莱恩眼里是这样,他的一举一动无不散发着魅力。他抬手想摸摸李逸文的脸,没想到对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你吃饭了吗?”李逸文问他,扶着肚子坐了起来,旋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布莱恩点点头,没等李逸文说话就急切地开口,“文森特跟我说了,我,我教育他了,他还小,你别难过。”语无伦次的。
没想到李逸文只是笑了一下,“没事的。”他说,“我也没多生气,而且我刚刚会想了一下。”他叹了口气,“我小的时候妈妈特别忙,所以我就想,如果有了孩子,如果需要,我肯定在家里带孩子,甚至还有点排斥职业Omega。”
“但是现在我这么做了,孩子似乎也没养的多好,自己心情也不好。”李逸文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真是难以满足啊。”
“你想做什么都行,”布莱恩终于开口了,“如果想工作或者上学我会请家政的,别担心。”
“我希望你开心一点。”布莱恩又说。
李逸文没回答他,“文森特跟我说那些话的时候,我告诉他'要做自己喜欢的。'但是我自己喜欢什么呢?我竟然回答不上来。”
“要说梦想我也有过。”李逸文继续说,“我小时候说想开个小卖部,然后被我爸揍了一顿,硬是改成想当教授了。”他说到这又笑起来,转过头去问布莱恩,“你呢?你喜欢什么?有什么梦想?”
布莱恩的梦想是什么?他在十二岁之前一直渴望成为一个白种人,可等他上了初中后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他有一半的亚洲血统,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成为白人,只能无限趋近。
所以他换了个梦想,他想拥有一个美式家庭,现在大力宣传的那种——Alpha和Omega都应该在社会中打拼,一起休产假,没有谁依靠谁,都是互相扶持的平等关系。
他一直都支持平权运动,甚至还参加过几次游行。也许因为他的母亲是个家庭主妇,偏执又敏感,全部的生活都依靠着Alpha,生育能力就是她全部的价值;但于此同时又活的小心翼翼的,讨好主人一样讨好他父亲,受了委屈也不敢说什么,可一转头就把气撒到孩子身上。
“这和被包养又有什么区别。”他想,“只是有一张结婚证罢了。”所以布莱恩一直喜欢那种独立的,甚至有点激进的Omega们,至少他们有资格被爱。
可当他和李逸文结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布莱恩甚至一度希望能成为上世纪的那种家庭——他们住在昂贵的大房子里,李逸文会给他生三四个孩子,他每天都会给布莱恩配好领带穿好外套,在门口送他上班,把家里布置如同画报一样,做好晚餐等着丈夫回家,然后在迎接自己时亲亲他的下颚。
李逸文唯一需要关心就是他的丈夫,他的孩子,他的家。布莱恩会尽自己所能给他提供最好的,代替他的父母。是的,他一直知道,李逸文家里挺有钱的,衣食无忧甚至算得上奢侈。虽然他一直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在和这些东西较劲,他渴望取代李逸文的父母,给他更高级的生活。
一个庇护所一样的高级别墅,而李逸文只需要在一个由孩子,丈夫,家务和性构成的小天地里生活就足够了,他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解决孩子的小脾气,怎么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有怎么满足他的Alpha。
当布莱恩晚上回家时李逸文会烤好蛋糕等着他,吃完饭后收拾好餐厅,把孩子哄睡着之后来到卧室,坐在布莱恩腿上,散发着清甜的水果味,屁股蹭着他的阴-茎,胳膊揽着他的脖子。或者背对着他趴下,浑身赤裸,扭着腰抬起屁股。在他干进去的时候会发出一声尖叫,当他开始动的时候发出呜咽一样的呻吟,在他成结的时候前后一起高潮甚至不需要抚慰。
李逸文高挑又消瘦,但他的胸部因为哺乳变的柔软,还淡淡的带着点奶香;他的臀部因为分娩变的更宽,腹部和大腿在怀孕时积攒了脂肪,在掐住时手指会陷进皮肤里,却摸不到骨头,脂肪把骨头全都包裹了起来,摸起来像是高级的皮毛。他皮肤细腻,体毛稀少,亚洲人的特征,腿部腰部甚至胳膊上都没什么毛发,摸起来光滑无比。
李逸文会被顶的缩在他怀里,脸色潮红,随着布莱恩的频率小声地哼哼着;浑身发软的想推开他,腿却诚实地开大好让他插得更深,甚至因为腿太长而只能以略微不适的姿势打开。
Alpha终于干进生殖腔时会发出小声的哭叫,像是条被不小心踩到尾巴的小狗,还会边怯怯地蹭着布莱恩的脸颊,边控制不住的流泪。
而Alpha在生殖腔冲撞起来时,他会被顶得哭出来,随着动作一抽一抽的,可同时也会不自觉地夹紧屁股,收紧阴-道,好让Alpha的阴-茎在那里停留的更久一些。最后布莱恩会成结,把阴-茎全部没入,结卡在宫口,开始漫长的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