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是不是大师没来啊?啊?不会是骗子吧!哎呦,这可咋整呀!我们老贺家是造了什么孽啊这是!哎,老天爷,”
“妈,妈你别激动,人接上了。我们已经坐上车了,快到了,你先让二叔他们看着点,可别让她跑了。”男人扭头看看风声木戏谑的眼神,又回头闷闷的说“那行,就这样。我先挂了。”
风声木看着挂了电话的男人忍不住笑出了声“车呢?不会是刚才的电车吧?你家离着挺近的啊,都快到了?哎叔,撒谎可是要遭天谴哒。”
他的心眼可是很小的,既然怀疑他,那就别怪他怼回去了!
“哎,这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吗?小同学你就别念着了,我的错,我的错,我赔不是。”男人讨好的笑笑“你看我妈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也经不起吓,小同学你就当做做善事吧。”
风声木看着眼前的男人,眉短而浅爱钱人缘薄,耳垂尖小爱窥人隐私,爱八卦,牙突好搬弄口舌,扭曲事实,嘴角下垂,两面三刀。不是好人呐,风声木摸了摸下巴跟上向前走的男人。
听说贺家走尸的是男人的姑姑,那女人一辈子吃糠咽菜,攒了不少钱,又没父母没丈夫子女的,男人这么好心无非就是冲着那点儿钱去的。
风声木摇了摇头“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到了贺家风声木从门窗间看见了那个满身白毛的’女人‘,她戒备的盯着自己,眼睛不会转动,只有头随着他的走动而转动。
’女人‘站在靠窗边的床上,风声木用朱砂写了一道符,从房后绕过去,在’女人‘没看到的情况下贴到了窗子上。
符一贴上,就听屋里’砰‘的一声,’女人‘直挺挺的躺倒在了床上。
这么一来,贺家那些对风声木感到怀疑的人都放下了心。
风声木又写了一道放在了’女人‘枕头下,一道贴在了她脑门上。
“等她脸上的毛一褪就给她穿庄老衣,不然咽气儿了再穿就没用了。”老辈子传下来的规矩,人快死的时候穿上庄老衣,等到了地府就有新衣服穿,不然死时候穿什么衣服到了地府也一直穿什么。
“哎,大师?我能问问不,他姑是咋回事啊?咋,咋还变成这个鬼样子了呢?”男人的母亲在风声木临走时候问了一句。
风声木笑笑“呵,心有不甘呗。”
“啥,啥意思?”
风声木转头看着慌乱的老太太嗤笑道“辛苦了一辈子,该享福的时候却让人一把药给药的两腿一蹬过去了,挣来的钱一个子儿也没花出去,还让别人拿了去,这事儿放谁身上不得气的活过来呀?”
风声木无视老太太煞白煞白的脸和旁边心虚的男人叹道“贪心不足蛇吞象。那是人命,早晚都要还的,天道轮回,报应不爽,天网恢恢漏过谁呦。”
……
驱邪结束了,风声木刚想回去好好睡个午觉,就被一个电话截住了。
“喂,请问是风声木同学吗?”
风声木皱了皱眉“我是,你是谁?”
“哎,我是穆薇他爸爸,就昨天上北山和您碰见的那个女生,我听江昭说起了您。风同学,我们家薇薇出了点儿事,能麻烦您来一趟吗?”
“……好,请您把地址发给我。”对方把姿态放得那么低,风声木无论如何都得去一趟。
只不过“艹!江昭你个孙贼!嘴巴是漏风吗?行,等我给你好好补补。”
穆薇家离得不远,但风声木嫌天热,直接打车过去了。
穆薇家所在公寓有28层,他家住在十一层,两不着边的地儿。
风声木进去的时候客厅里只有穆薇父亲一个人。
“薇薇的妈妈在里面照顾她,风同学我来和你说说吧。”
“恩。”风声木在沙发上坐下,抬眼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客厅里摆的观音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
“我们家薇薇昨天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当时她的脸色苍白眼睛里也是恐惧,我和他妈妈就陪着她等她入睡我们才走。”
“但是我两睡到半夜的时候薇薇的尖叫惊醒了我们,等我们冲进屋的时候就看到薇薇昏倒在窗台前。”穆父担忧的看了一眼里屋“这不到现在还没醒。”
“恩。”风声木点了点头“您不介意我去看看穆薇吧。”
“不介意不介意,麻烦您了。”穆父从江昭那里知道风声木进出北山没事儿,心里就把他当成的能救穆薇的半仙儿,对他的一言一行恭敬地很。
穆薇躺在床上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嘴一直在动不知在说些什么。
风声木走近给她接了梦话“你很害怕?为什么?”
“我很害怕,害怕王帅和凌彩……我做了个梦,有人敲我的门,我开门……他们进来指着书柜、指着书柜……我醒了。窗子响,他们在敲窗子!”昏睡的穆薇突然挣扎了起来,呼吸急促的嘶喊“有鬼!有鬼……救命!救命啊啊啊!”
风声木下意识的掏了掏耳朵,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贴在了她脑门上。穆薇弹动了两下就不动了。
一旁的慕母吓得脸色灰白,穆父脸色也不好看。
“风同学,薇薇她怎么样?”穆父看着冷着一张脸的风声木忍不住开口。
风声木没出声,他可以确定来敲穆薇窗子的是北山的守墓灵。他们化成死去的王帅和凌彩样子,至于为什么穆薇会被吓晕,光看今天早上江昭看到尸体时的反应就知道。
任谁半夜的住在十一层,窗外传来敲窗声都会害怕。更何况风声木看了一眼被拉开的窗帘,穆母和穆父爱女心切进屋只会照顾穆薇不会拉开窗帘。
那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拉开窗帘,又看到死相那么惨的两个人在敲你的窗,换做大多数人都会被吓晕过去。
守墓灵不会无故下山,除非穆薇带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下山。
想到这,风声木板着的脸不禁又冷了几分“她没事。”
“但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风声木背上包对穆母说“在她耳边多放几遍《静心咒》她就会醒过来了。”
风声木瞥了眼书柜又对穆父说“但是有些东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好尽快还回去。希望她醒来后您能转告她。”
风声木最讨厌那种因为一己之私给别人带来困扰的人,尤其是让父母担忧的,然而很不巧穆薇就是那种人。
风声木回到北山直接绕道去了山后,那里有一趟沟,沟不深,沟里是各种年代的铜钱,越往沟的尽头走钱币越古老。
在沟尽头有一个挂满绸缎的半枯古木,树上的绸缎有红的粉的,还有白色的,那是祈福的红绸被风雨浸去了颜色。
古木下铺满了岁月更为年久的刀币。
风声木在沟边坐下,闭着眼睛休息。
大概到下午五点穆家三口满头大汗的出现在了沟口。
风声木坐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他们,但他们看不到他。
风声木看见穆薇将手里的一枚铜钱小心的放在地上,一家三口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又念叨了一会儿才离开。
风声木静静地看着,等他们走后,才走到穆薇站的地方,拿起那枚被还回来铜钱喃喃道“近千年的夙愿,谁承受得起?”
铜钱在风声木手里被抛远,暗金色的光芒在半空划了个弧掉落,无踪。
……
周一上完前两节课后,热的像狗子一样趴在座上喘的风声木听见班级同学叫“风声木,有人找!”
风声木烦躁的揉揉头发,他最讨厌大热天的运动了。又是哪个小王八蛋活够了?
风声木拖着身子颓废的走了出去,当他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江昭时他立马来了精神,大步迈了出去。
小瘪犊砸,说过的话跟放屁似的,那张嘴管不住,自己不介意替他管管。
江昭看着来势汹汹的风声木,虎躯一震,手一哆嗦,一瓶冰镇饮料就甩进了风声木怀里,成功的制止了风声木的暴走。
风声木抱着冰凉凉的瓶子舒服的喟叹一声。不过他可没忘江昭把他上山泄露出去的事,他瞪了一脸狗腿子样的江昭狠声道“管不住自己嘴是吧?那我,唔……”
一根冒着凉气的冰棍准确的塞进了风声木的嘴里。
风声木抱着瓶子贴脸上蹭了蹭,又咬了口冰棍。唔……凉凉的,好舒服,他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治愈了。
江昭看着一脸陶醉的风声木不禁暗暗地比了个耶,在心里狠狠地夸了自己一句’江昭,你真是胖胖哒!‘
“说吧,找我啥事?”风声木一看江昭那副吭吭唧唧的犹豫样就知道他有事,哼,他还不知道他’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闻言,江昭有一瞬间的窘迫“嘿嘿,我就想问问,王帅和凌彩是怎么死的?我明明看着他们下的山啊。”
“哼,干嘛?你想说什么?”风声木斜了他一眼。
“昨天法医鉴定出两人的死亡结果,有好几个证据证明王帅是杀害凌彩的凶手。”说到这里江昭苦恼的揪了揪头发“但是怎么可能,他两又没什么愁和怨,而且王帅挺乖的一个人,不可能的。”
风声木看了江昭半天,拧开了冰镇饮料的瓶盖,就在江昭躲到一边以防他泼自己一身时,却见风声木将饮料倒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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