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啊,与当年的卫千儿多么相似。若是换回了女装,当是有多么挑人心弦。
沈知因着柳书言的动作有些吃惊地往后仰了仰,她连忙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来扶上了沈知的后颈,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殿下小心些。”
柳书言将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沈知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是有多么无耻。
她羞愧得无地自容,不敢再正视柳书言的眼睛,便趁着这个空档,一举又将头埋在了柳书言肩上,环住了她。可方才那些想法并没有从她脑中挥去,反而是愈演愈烈,连带着让她身上的灼热感和空虚感也更加重了些。
“贵妃……热……”说话间,沈知耷在柳书言身后的手也无助地抓住了她背后的衣衫。
如今沈知说话已不像平日那般雌雄莫辨了,本就缺乏英气的脸更是将女儿家娇羞的姿态尽显,让人徒生怜爱之感。柳书言也不抗拒她的动作,只是依旧耐心地轻声问道:“那殿下可要再饮一些凉茶?”
“不必了……那茶也热得很……”凉茶滋润了喉口,沈知说话也顺畅了许多。只是那茶明明是凉了许久的,怎又会热得很?
柳书言知晓她的难处,可是没有解药,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尽力地帮沈知缓解一些不适。可是凉茶并无太大作用,如今便也只能再想他法了。
“臣妾先抱殿下回去吧。”说着,柳书言一手继续揽着沈知的身子,另一手撑在地上借力起身,又将沈知带回了床榻上去。
坐在床榻上,沈知又将柳书言抱得更紧了,似乎柳书言身上的冰凉之感和桃花香气能让她舒适许多。
可柳书言明显地感觉到了沈知身上越来越烫,若是再这样下去,沈知即便没有因为这个药而直接发生意外,恐怕也会因着烧了许久,会生一场不小的病。
“殿下,若是热的紧,臣妾替你宽衣,可好?”先前考虑到沈知的性子,也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柳书言并没有自作主张地脱了她的衣衫。可现下,沈知既已醒来,问问她,若是同意,这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法子。
沈知向来不需要人伺候,长大些后,脱衣穿衣也一直是她自己一人完成的,别人从未窥探过她的身子。即便如今说这话的人是如此帮她助她的柳书言,她也很是下不定决心来。
看出了沈知的犹豫,见她久久不答话,柳书言又补充道:“只脱外衫,留着中衣。”
柳书言既已这般说,沈知身上又确实难受得很,她也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嗯。”应下,她便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抓着柳书言衣衫的手,将二人的距离拉远了些,摆出一副“任由柳书言摆布”的架势来。
柳书言这才与沈知换了个位置,将沈知放到床榻边坐着,自己则俯下身子认真替她解腰带、宽衣裳。将外两层尽数松开后,柳书言又一手扶着沈知唤她起身来,将她的衣衫都褪下放到了床榻枕头边上。
而脱下大半衣衫的沈知也是舒适了不少。
她想着,这下的感觉还能忍受,这样应当便不需要贵妃再抱着了。
凉风透过薄薄的中衣吹到沈知的肌肤之上,让她身上的火热更加缓和了些。方才离了柳书言一段时间,腹间那种异样的感觉好似又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翻身上榻,趴在上头,双手抓着枕头,努力告诉着自己柳书言是沈天和的师妹,是他名义上的妃子,也是卫千儿的旧友。她是自己的长辈,自己即便是中了药物,也不应该对她产生非分之想。要不然以后的时日还那么长,日后她还怎么与柳书言独处商谈那么多事情了。
可没过一会儿,她又听到了一旁衣料摩擦是细碎声。她很是不解,一侧头,却看到了衣衫褪尽只剩一件肚兜的柳书言朝着她这边挪了过来。
扑通、扑通……
沈知感觉自己的心跳先是漏了半拍,随即便飞快地跳动起来。这种不正当的感觉让她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她恨透了自己的不争气,连忙将脸侧过去又埋进了软软的被子里,可那处刚好些的异样感又再度生了起来。
柳书言到沈知边上停住,将里头的一床薄被子打开来盖在她身上,才又钻进被子里抱住了沈知。
她道:“殿下若是难受,便可抱着臣妾,想讲什么话,也可都与臣妾说。若是什么时候不难受了,便抱着臣妾睡下,臣妾今夜不会走,会等殿下明日醒来。”
本来沈知一开始只是借柳书言身上的冰凉缓解灼热,心无杂念倒也坦荡。只是经过方才在案几旁的那一会儿,以及方才看到了柳书言光洁的肌肤,此时的沈知怎又能让自己别无她想毫无杂念地去抱着柳书言呢。
况且她身上已经有了可依附之物,她想着借着这个,万一自己再忍一会儿或能缓解,便不必再缠着柳书言了。
是以她并没有像柳书言所言那般反抱着她,反倒是从柳书言的怀中挣出,将被子折了一道,抱在了怀中腿间。
“不必了贵妃,孤已经好多了,孤自己可以的。”沈知现在几乎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如此道。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好多了还是故意说来让她放心的,闻言,柳书言叹了口气,也不欲与她多做争辩,还是主动将她揽入了怀中。
柳书言的身上实在是很软很香很舒适,再加上沈知也知晓自己如今力气并不能与柳书言相比,便也没有挣扎,听听话话地任由她抱住了,一动也不再动。
贵妃是父皇的师妹、母后的旧友,不可以太过亲近;贵妃是父皇的师妹、母后的旧友,不可以太过亲近……
沈知在心中不听地念着这些话,告诉自己要隐忍,死死抓着被单咬着牙关,熬了两刻多钟,才终于将所有的不适感都熬了过去。
天黑了,风静了,沈知也在柳书言的悉心照料下将身上的温度退了下来。窗外渐渐传来属于夜间鸟儿的啼叫,屋内香气氤氲,沈知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渐渐进入了梦乡。
“殿下,殿下?”柳书言贴在她耳畔轻唤了两声,见她没有了反应,这才掀开被子轻手蹑脚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又寻了一旁另一床厚些的被子来替她盖上,这才捡起了地上自己凌乱的衣物,悄无声息地重新穿戴好了。
直到此时,夏梓依旧还躺在那处。柳书言方才那一掌将她打得重了一些,直到现在,她还依旧未醒来。
而杜沁宁刚才从殿内出去后,便按照柳书言的说法同外面的人交代了。毕竟太子第一次传人侍寝,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进殿来打扰的,为了不引人怀疑,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再进来。
现在距禁卫军追到东宫来已过了小一个时辰,杜沁宁带着面罩寻了个合适的时机,凭借自己对丽正殿的熟悉和耐性,绕过了外面加派过来的禁卫军,也同柳书言一样从侧边的窗户翻了进来。
可她一落地,脖子上便被架了一把寒凉刺骨的剑。见眼前之人是柳书言,她将面罩揭下,剑才又从她的脖子上回了一旁墙上挂着的剑鞘中。
柳书言方才的衣衫穿得随意,加上听到声响又急急忙忙赶过去,现今又凌乱了不少。见是杜沁宁,柳书言将剑归鞘,对杜沁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整理了一翻自己的衣衫,这才领杜沁宁去了一个离床榻较远的地方。
杜沁宁见了柳书言的动作,微一迟疑,低了低眸子不再看她,却也跟在她身后随着她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更应该会在凌晨。
第39章 女人(九)
“见过贵妃娘娘。”二人远离了沈知, 虽然不至喧哗, 但说话也可大声了些。
闻言, 柳书言朝她摆了摆手, 轻声道:“此刻没有外人,杜伴读也不必多礼。现下天色已晚, 伴读此时进殿来, 应当是没有被人发现吧?”
柳书言说话间面无表情,杜沁宁也不知晓她是真的在询问她,还是怀着对她的几分提醒。
想了想, 她应道:“臣一个时辰前出殿去后, 便按照娘娘的吩咐同他们说有一名女子在殿内侍寝, 并未有刺客的踪迹。那一队禁卫军听了,虽有些怀疑, 但最后还是撤回去去别处寻人了, 只是在丽正殿周围多加派了些人手,说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危,臣也答应了。臣先前在殿外巡查了许久, 掌握他们的规律后再进殿来的, 并未被人发现。”
“那便好, 辛苦杜伴读了。”柳书言点了点头, 对杜沁宁很是肯定。
“只是……”杜沁宁似是有些犹豫,不过顿了顿,她终还是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臣觉得今日曹公公的反应有些奇怪。臣在开口之前, 曹公公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总是面带愁容的。而臣说那些话的时候,曹公公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却好似很是开心一般,还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等他对上臣正在看他的目光后,便又连忙将笑容敛去了。”
“臣以为,曹公公虽然可能是在为刺客之事担忧或者欣喜,但他跟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一直是个收敛自如的聪明人,臣又总觉得今日他的反应太过了些,有些不太符合他平常行事的作风。”
听了这话,柳书言也不禁有些吃惊。曹闵跟了沈知这么多年,按理说,沈天和对太子常伴亲近之人也应到会有把握,他又怎会对沈知不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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