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生气,指着我鼻子毫无公主的教养。
“你就是个贼,我要去皇姐那告你御状,阳缕你完蛋了!”
看完刘月华一番浮夸的表演,默默将小瓶子放进袖子里。
“原来这香料如此珍贵,那我更要好好保管,多谢长公主告知。”虽然这句话的内容存着感激,不过说出的语调还是满满的嘲讽。
我迈出大步往外走,留着刘月华在后面发飙。
今年过完年她也该十九了,在别人面前端着好好的公主架子,怎么看见我就不顺眼呢?可能人和人的不顺眼是相互的吧。
本想直接出宫,可是刚才刘月华对我说了香料的珍贵,月盈竟然直接给了我满满一瓶原液,还说要让西域的人替我也做一瓶,真让人受宠若惊。
转换方向,往议事厅走。
她总是什么也不说,偷偷做让人感动的事,需要我耐心寻找、仔细察觉。
结果,议事厅门口的侍卫竟然拦住了我。
而且,不说是什么原因。
我好歹是大兴丞相,怎么见个皇帝都不能见了?
天天与刘月盈温存,胆子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压根没有深思其中原因,掏出她给我的金牌,高高举起。
侍卫们愣了一下面面相觑,随后跪到地上行礼,算是放行。
进入议事厅里面,迫不及待的想见她,想告诉她我知道了香料的来历,知晓了她的心意。
结果,正殿里竟然没有人。屏风后面的那间屋子也没有。
议事厅统共不过两间偏殿,只有左边的那个没看了。走到门前刚想推门,却听到风三的声音。
因为风三有点娘炮,他的声音雌雄莫辨一听就知道,非常容易辨识。
原来是在和亲军首领谈论私密的事么,怪不得外面的侍卫不放行,那我还是不要打扰了,回避比较好。
捏捏鼻子刚想离开,突然听到风三说出我的名字。
脚步停顿。
这件事与我有关?好奇心是人的本性,于是停在门口。
“属下办事不力,把阳丞相也跟丢了,请您责罚。”把我跟丢了?
“这件事不能全部怪你,千算必有一失,谁能知道她师父的那位朋友武功如此高强。”
“陛下,吏部尚书胡中立对阳丞相的刺杀失败,我们这次没拿到他的把柄,下次等他露出狐狸尾巴不知要什么时候,不如我们先发制人?”
里面半晌没有声音,我却感觉自己在发抖。
刘月盈早就知道有人要刺杀我,而且知道那个人是吏部尚书。
我现在完全没有考虑什么时候得罪了吏部的胡大人,满脑子都是,刘月盈她知道有人要刺杀我——却不和我说。
“也行,那便从与他勾结在一起的江南富商下手罢。”当年重铸铜钱,这些人可是把我恨的牙根痒痒。原来她也已经把当初污蔑我与北羌勾结、建葫芦水库的人找到了——就是胡中立。
第36章 35阳缕冲动
“这次真是便宜胡尚书了,如果不是阳丞相突然出现在后山,我们定能把他插在内廷的那颗棋子找出来,而且还能将他勾结北羌的罪名落实。”风三的语气带着十足愤懑。
“不着急,留他还有点用。”
“属下还是觉得可惜。明明只要等那群人重伤了阳丞相,我们就可以收网,却突生变故,陛下不责罚我我内心过不去。”
“胡中立的势力盘根错节,早就在朝堂里结党营私、翻天搅地,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冒然动他,朝堂必定一片大乱,狗急还要跳墙。北羌最近动作越来越大,随时都有南下的可能,如果朝堂动乱起来,内忧外患夹攻是天下大乱的前兆。要除他必须布局,你也不用太过自责。至于朕算漏的那个人,可要好好查一查。”
感觉自己的血液在逆流。
怪不得刘月盈对我出现在后山那样生气,原来我坏了她费尽心机谋划许久的好事。
吏部尚书胡中立派人刺杀丞相,同时暗中勾结北羌刺杀皇帝,两个罪名加在头上任他是天王老子也必死无疑。
前一个罪名是真的,后一个勾结北羌刺杀皇帝的罪名,我已经猜到是刘月盈栽赃到他头上的了。皇帝只要随便抓一个胡中立的门徒放在后山,他必然百口莫辩。
吏部尚书和我相处太少,几乎没有说过几次话,但是他监查百官多年,谁还没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把柄全在他手上。
所以,刘月盈一定要找一个,能将他连根拔起、难以翻身的重罪,让他连权势都不能动用,就不得不死。
她皇帝不能受伤,只要胡中立的门徒和北羌之人一起出现在皇宫后山就能定罪;
可是我,必然要身受重伤,暗中守着的风旗军才会动手救人,这样才能将他刺杀丞相的罪名落实。
当时马车离悬崖那样近,万一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这个计划太妙了,把我也算了进去,拿我的命做她棋盘上的一环。
明明分析的头头是道,可为什么心会突然痛起来?真的好痛,比上次在大牢里还要疼。
不是说好了吗,为了辅佐她的帝业,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等她真的这样算计我了,为什么还会如此难过?
面前的门被推开。
她瞳孔骤缩,表情错愕,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后退一步,转身,拔腿就跑,我想离她远一点,先冷静的思考这是什么情况。
“小虑!”她反应过来,冲上来抱住我。
急躁焦虑的想扯开她的手指手臂,可她搂的那样紧,挣扎半天也没能推开,趁着又惊又急的怒意,张口狠狠撕咬她的脖颈。
下一瞬我就被风三击倒在地,胸口火烧般疼痛。
“袭君是死罪。”风三忠实的站在刘月盈身后,毫不留情。
我想,这样的人才能算是忠臣,我是什么呢,一天到晚标榜着忠君,做得尽是大逆不道之事,活的像个笑话。
缓缓爬起来冲她行礼:“微臣先告退了。”
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本想去找晏喜谈论行刺之事,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真相全部大白,被蒙在鼓里的只有我一个。
刘月盈没让我走。她屏退风三,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让微臣独处一会可好?现在我看到您就难受,再这样下去会失控。”
她细长的柳叶眉深深皱在一起,上前一步:“为什么难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需要冷静的思考,但看着你,看着这样朝思暮想的脸,绝对冷静不下来。快让我走!体内邪火乱窜,咬着牙克制。
“你说话!”她提高了音量似是质问,激的我太阳穴砰砰跳,她怎么还有脸问我,难道她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吗?她没错,错的是我?!
身体的温度飙升,一股热血直往脑门上冲,我抖的像一只非转的梭子,再也无法克制狂乱的心跳和爆炸的思维,突然抓着她将她按倒在议事厅主位的桌子上,胡乱撕扯她龙袍的领口。
“咳咳……”
领口那只张牙舞爪的龙三下五除二就被扯开,露出刘月盈洁白的脖颈和锁骨,想都没想就狠狠咬到锁骨上。
“唔——”她受了疼伸手按在我肩膀上,想将我推开。可是此时我像中邪了一样,力气大的惊人,毫无理智可言,她根本推不动。
密密麻麻的吻从眼角、耳廓、脖颈一直吻到锁骨,全部被我吸吮的泛红,留下一颗颗印记。
刘月盈被我按在议事厅的桌子上,她的后背硌着许多批阅、没批阅过的奏折,桌角的砚台里还有朱砂墨。
那领口被我越拉越大,露出裹着丝绸布的两团柔软。
想都没想就将丝绸布硬生生扯开,无暇的身体猛的接触冷空气,即使烧着地龙也让她结实打了一个寒战。
没等她缓过来,我端起砚台将朱砂墨倒进两团中间,红墨顺着山谷往下滑,她又是浑身一抖,带着哭腔说:“阳缕,你疯了?”
对,我疯了,听见那话就疯了。我要走,是你不让我离开的,那就别怪我失控。
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桌子正对的椅子上。她死命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作,想让我停下来。可惜她的力气小的可怜,而我这时早已失去了理智。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双手抵在我肩膀上,奋力与我保持一点距离,“这是处理政务的地方!”
“知道啊,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的命不值钱!”红着眼睛粗着脖子瞪她,丝毫不畏惧。
她听到这话猛的愣住,语气渐渐小声:“你都听到了?”
咧开嘴笑,这个时候也能笑的出来,趁她走神间隙,双手往那两团柔软前一按,嘴巴咬住耳垂。
把握着她敏感的地方,刘月盈瞬间颤抖起来,但她还在克制涌上来的情.yu,绝不允许我在政务厅的主座上干出这样的事。
深吸一口气,再次抱起她,大步走到屏风后面的小隔间,将她扔上床,然后扒扯剩下的衣服。
她此刻衣服散乱酥xiong半露,上面全是红红的斑点,头发也被我弄的散下一半,整个人都在抖,一到床上就下意识被我逼到墙角,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