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材后他撩到了暴躁师兄 [金推] (是非非啊)
他瞥见了书名,书名为《法纹纪要》。为了得到这书他偷偷从书阁里找了摸出来的。
这书里面的内容难懂的很,没人讲解,他不懂其意,全都是靠死记硬背才记住的。
为了能将这本书背得滚瓜烂熟,他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金发少年咽了咽口水,他心里紧张得很,他知道他的那位母亲就待在这屋子里。
他很快就能见到对方了。
楚天泽摸了摸鼻子,手上拿着书往那满是帷幔的屋子里走去。
“好暖和。”少年搓了搓发红的手,这里和他待得那个地方简直是两个世界。
若是他今天成功了,他以后和老嬷嬷也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真是想想就和做梦一样的。
少年悄悄走着,淡红色的眸子绕着四处转个不停,这里实在有太多他没见过的东西。
“自在!”
“自在!”
“自在!”
突然出现的尖锐叫声将楚天泽吓得不轻,连忙扭过头寻找。
周围并没有人,楚天泽找了一番才发现说话得其实是一只关在金笼里的鸟儿。
“臭鸟!快别叫了!”楚天泽挥着手上的书威胁道。
然而这毛色靓丽的鸟儿根本就没有被他吓道,依然张着嘴,叫得欢快。
这可怎么办?
要是将那些下人引进来,他怕是就见不到母亲了,楚天泽的面上有些焦急,慌乱间,他攀上椅子,伸手摇了摇那鸟笼,想让这鸟赶紧闭嘴。
谁想那鸟儿受了惊便直接扑腾起翅膀来,“自在”,“自在”的叫的更响了。
“自在,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还跑娘这里来了?”屋子里面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是母亲的声音!
楚天泽吓得一哆嗦,赶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从椅子上下来,生怕给母亲留下不好的印象。
“快进来吧,那些下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衣服肯定湿透了吧。”屋子里的声音仍在响起。
好温柔。
楚天泽捏了捏手心,大着胆子往声音的地方寻去。
淡红色的眸子从轻纱的帘子后面悄悄望进去,一个温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梳妆打扮。
他的母亲正手持着一把雅致的头梳打理着自己漆黑的长发,一举一动里都透着一股知书达理的气质。
楚天泽撇了撇嘴,耷拉下脑袋,摸了摸自己金色的头发,面上带了点苦涩。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整个楚家大院只有他一个人是这样奇怪的发色。
明明他的母亲也是黑色的长发啊!
“在师父那学累了吧,快到娘在这里来,等会儿娘让他们给你准备些吃的。”女人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听上去让人身心愉悦。
好久没有人这般温柔的同他说话了。
楚天泽的心里忽然一阵酸涩,从帘子后面站了出来。
他来这里前,心里其实对他的父母还是有不小的怨恨的。不是他小肚鸡肠,这事换谁怕也无法释怀的。
明明他和那个讨厌的家伙都是父母亲生的,凭什么却只有他一个人被赶到那么远的地方。
那讨厌鬼好吃好玩的样样不缺,还有一堆人伺候,而他和老嬷嬷却饥一顿饱一顿,冬天连碳都烧不起。
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楚天泽本以为自己会将这些不好记上一辈子,然而他其实比自己想的还要没出息。他面前的女人才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他竟然就已经什么都不想计较了。
他原谅他们了。
他只想回到自己父母的身边。
女人的话像是一种鼓励,楚天泽握着皱巴巴的书朝女人缓缓靠近,直到还有半步的距离,他才缓缓停下了脚步。
“母亲。”望着那个身影,楚天泽抿了抿嘴,终是下定决心发出了有些嘶哑的声音。
背对着他的女子一怔,接着,转过身来。
“啊——!啊!啊!啊!啊——!”
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刺痛了少年的耳朵。
扑通一声,金发少年直接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他被女人几乎疯狂的反应吓傻了。
不待他反应过来,铁质的胭脂盒,锋利的木梳,尖锐的发簪……一样样接踵扔在他的身上,只要是女人手边能拿到的东西,都如暴雨一般向他掷来。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外面的侍女听到声音连忙赶进来,当她们看见地上坐着的身影时,几乎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凉气。
场面变得极为混乱。
“快来人啊!来人啊!一个个都死了吗!竟然把这脏东西放进来!脑袋都不要了吗!”为首的侍女对着门外大声喝道,说完她便赶紧跑过去安抚其女人的情绪。
直到她将女人抱住,疯狂的攻击才停歇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已经完全呆滞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的态度会在一瞬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前一刻,他还以为自己终于能得到温暖的抚摸安慰,谁想后一刻,迎接他的却是恐怖的狂风暴雨。
他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得做,没开始讨对方开心,甚至还没有开始展示他一个月废寝忘食的背书成果。
他只是露了脸,静静地站在了女人面前。
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老嬷嬷不是说自己是他们的骨肉吗?
他到底是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楚天泽想不明白。
很快一群孔武有力的男人便冲了进来,将少年向死人一样从屋里拖了出去。
在离开的前一刻,楚天泽与仪态全无的女人的视线碰撞在一起。
那种恨之入骨的目光是少年从未见过的。
若是可能,他毫不怀疑对方会冲上来将他碎尸万段,抽筋扒皮。
这真的会是母亲看儿子的目光吗?
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哗啦啦——
少年被连人带书扔进了肮脏的泥潭里,一群人围着他开始群打脚踢,纾解心里的怨气。
每个人下手都没有留情,他们心里对这个少年已经恨之入骨了。
就在刚刚,因为少年偷偷的闯入,他们这里所有人的月例都没了,不止如此等会儿他们还要自己去打板子!
“真是晦气!”临走前,还有人不忘对着躺在地上的人影啐上一口。
雨还在下,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肮脏不堪的少年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而那本《法纹纪要》被他的主人舍弃在了那个雨夜里。
第73章 天隐皇朝02
“咳咳咳, 怎么雨天还在外面站着, 跑去哪了,弄得满身都是泥,快……些进来吧。”破旧的木门打了开来, 颤颤巍巍的老妇人从里面探出头来。
“地太滑了,出门摔了一跤。”金发少年面色如常, 语气轻描淡写。
“哎,先歇歇……我给你烧水去。”老嬷嬷摇了摇头, 她自然知道事情没那般简单。
少年身上露出的地方几乎每一处完好的, 这些伤怎可能是跌一跤能出来的。
但她知道少年骨子骄傲,也没有明说, 摇摇晃晃地走去烧水了。
待老嬷嬷离开, 少年抬起胳膊抹了抹自己的眼睛,肩膀微微颤抖。
水很快就烧开了, 不是所谓泡澡的大木桶, 老嬷嬷烧开的水只够装满一个个小小的木盆。
“您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楚天泽准备褪下衣服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行了,有什么的, 你还不是我一手带大的。”老嬷嬷说话有些含糊, 上了年纪,牙也掉了不少。
但相处久了,楚天泽自然也听得懂对方说得意思。
等到老嬷嬷扶着墙回到隔间的榻上,少年才将身上泥泞不堪的衣服褪了下来。
满身的乌青红肿。
“嘶——”温热的帕子按到了痛处,少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来给我吧。”苍老的声音里带了点心疼, “你这孩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嬷嬷——”楚天泽的身子一怔,接着便破罐子破摔似的,垂下头去。
挨打这事楚天泽不是没有经历过,就是在这下等人住的偏院里也不乏看他不顺眼,骂他不详的人。
楚天泽一般是不会去理会这些闲言碎语的,不过若是真有人动手的,他自然也不会傻傻受着。
他很早就清楚这里的人天生都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
年纪小,力气弱,身材瘦,乍一看他确实是属于弱小的一方。
但是楚天泽有一个其他人都比不了的优势。
他打架不要命。
似乎是天生就有着这样暴虐的冲动,楚天泽出手狠辣,阴招损招无师自通。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他没少干过。
慢慢的,但凡在这偏院和楚天泽打过一架的,无论最后是输是赢,以后都不会再去轻易触怒这个不要命的小疯子。
如此看来,今日的事大概是楚天泽最狼狈的时候了。
满是皱子的手将帕子接了过去。
没有跌打的药,这些伤只能简单处理一下,之后就全靠他身体自我去修复了。
楚天泽将疼痛忍在喉咙里,全程皱着眉头,待老嬷嬷帮他把后背擦完后,他的额头上已经有些细密的汗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