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材后他撩到了暴躁师兄 [金推] (是非非啊)
天骄榜前五必有姓楚的一席之地。
要是今年一不小心进了前三,啧啧啧,叶朗都不敢想那场景。
那讨人厌的家伙怕是要在清虚宗横着走了。
“嗯,楚师兄一直盼着今天呢,他这么厉害的一定能夺下第一的。”邵白点点头,对于不了解的事,基本上楚天泽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楚师兄说自己是第一,那就是第一。
“你啊,他这是给你灌了什么**汤啊。”看着少年一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样子,叶朗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
要想当时明明是他先领着小师弟进的门,结果对方倒是和那姓楚的跑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
“叶师兄,时间不走了,我先去打菜了,再晚点怕是队伍就长了。”
“好,麻烦你了,邵师弟。”
邵白向叶朗行了一礼,便匆匆忙忙地从修炼室跑了出来,他没有跑得太快,因为前些日子下了大雪的缘故,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弯弯曲曲的路上还有不少积雪没来得及铲干净。
不过天已经没有那么冷了,迎面的吹来的风已经没有一月的时候那么刺骨,阳光照着身上也很是暖和,
二月到了,那么三月就快了,春天也快了。
“人怎么都来得这般早?”望着囫囵膳房外已经排出来的长队,邵白不由愣了愣,随后有些无可奈何。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所有吃饭的弟子都像撞到一个时间点来了。
“没办法了,希望轮到我还有胭脂鹅脯。”邵白小声嘀咕着,走进了队伍里。
人多的地方就少不了议论,邵白便静静听着。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出榜了!妈呀,真是紧张!”有人搓了搓手说。
“你紧张个屁啊!天骄榜和你有个屁的关系,真是瞎掺和!”
“我这不是为我们首席紧张吗!哈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雷狮子还用你担心吗?人家那法诀跟毁天灭地似的,不名列前茅根本说不过去。”
“那名列前茅也是分前后的,不如我们来赌赌看首席这次排第几。”
本来排队就很是无聊,前面的弟子聊着聊着就想着提出了下注的主意。
这主意一出一下子就得到不少好赌之徒的连连响应。
“来来来,看各位这般有兴致,那我郑富贵今日就来坐这个庄好吧!要下注的一个个来找我登记,最少出一块下品灵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搏一搏,指不定这年的资源就够本了啦!”这时已有人再大声喝起来。
听到格外耳熟的名字,邵白不由抬起头,只见站在石头上的人影已被人团团围住,那人可不就是与他一同觉醒法纹的郑富贵吗?
原来这个人也进了清虚宗了,看身上的服饰没想到也是个亲传弟子。
“哎,邵白兄弟,邵白兄弟,等等,等等。”邵白刚收回目光,谁想就被站在石头上的郑富贵看见了,顿时眼睛就放了光,一下从石头上蹦下来,推开人群,窜到了邵白的旁边。
“对不起,我不赌钱。”邵白一上来就有礼地回绝了对方。
“邵兄弟你真是见外,我怎么会拉着你赌钱呢!你可是风光霁月邵衡疏的亲弟弟,怎么会做赌钱这么没品的事呢!”郑富贵极为自然熟地与邵白勾肩搭背起来,笑得有些狗腿。
“那个我在排队,你是想□□队吗?”邵白蹙了蹙眉头,面色有些戒备。
“哎呀,邵兄弟你这说得,我堂堂郑富贵在你眼里行事就这般下等吗?”郑富贵听这话有些急了,连忙解释起来,“我这不就是来和你打个招呼,那个看看什么时候有空,你带我去——”
郑富贵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按理说他和邵白套了半天近乎就是图的下面说得内容,怎么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停下。
邵白有些奇怪得转过头,却见郑富贵正一脸震惊地仰着头望着天空。
有诗云:“丹顶宜承日,霜翎不染泥。”
那是一只羽翼如雪的鹤鸟,它张开的翅膀形成勾勒出完美的弧线,洁白亮丽的毛色则如一道白光划过天际,而它头顶的那点朱红更是在阳光下格外耀眼,红如霞光。清虚宗的众人都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禽鸟。
“呖呖”
高亢的鹤鸣让看呆的众人缓过神来,鹤鸟在空中盘旋而下,姿态优美高雅,简直不像是一只鸟类该有的姿态,而当它两只纤长的脚爪立在地面,收起羽翼时,非凡的气质愈发浓烈,几乎所有人都会想到鹤立鸡群这个词。
吵吵闹闹的囫囵膳房早就陷入了诡异的沉浸。
他们这一群所谓宗门弟子的灵气全都被一只鹤鸟的仙气比了下去了。
“这鹤鸟莫非……”郑富贵像是想到了什么,但不待他说完,一阵刺眼的灵光便将那只不同凡响的鹤鸟包裹了起来。
待灵光散开,露出的却是一位芝兰玉树、飘逸宁人的俊美男子。
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散在白色的羽衣上,仙姿飒飒,整个人看上去高贵挺拔。
很不可思议,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男子就是刚刚那只鹤鸟所化。
男人高傲地扫视了一番四周,随后缓缓从腰间取下快材质非凡的云状令牌,几乎是他将令牌举起的同时,周边围观的人群中已经有抽气的声音。
他向前踏了一步,无视着面前所有的阻碍朝囫囵膳房的大门的径直走去,原本熙熙融融堵在那的弟子都很识趣地为他让路,因为当看到那块令牌起,他们心里已经都很明白了。
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来找他们的。
可他又是来找谁的呢?
众人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追随着男人的身影来到了囫囵膳房打饭的地方。
那里只有一名端着两份胭脂鹅脯的少年和一位握着勺的后厨的师傅。
都不像啊!
在这两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里,所有的人一时都困惑到无法作出判断。
他们甚至更倾向于男人走错了路,恐怕等会儿便会掉过头来。
但男人确实在少年的旁边停了下来。
“缥缈天阁,鹤一。”男人的声音清亮有力,接着他松开手,将那块云状的令牌递到少年面前。
“囫囵膳房不接待清虚宗以外的人。”少年抬着眼皮望了男人一眼,显然他将男人当作成慕名来清虚宗蹭饭不知道规矩的人,于是好心的出言提醒道。
鹤一蹙了蹙眉,以为少年没听,于是又重申了一边,“我是缥缈天阁的。”
“我知道你不是清虚宗的,你这衣服不对。”少年小心翼翼地将胭脂鹅脯装进食盒里。
鹤一困惑的打量着少年的动作,他不知道对方是故作姿态,还是真的不明情况。
他实在难以置信在三重下界会有人不知道缥缈天阁代表的什么。
若非令牌指示无误,鹤一甚至怀疑自己找错人了。
以防出错鹤一还是决定再次确认下少年的身份。
“可是六海州界,邵白?”
少年饭菜的手顿了顿,随后将最后一份胭脂鹅脯放进食盒里,然后啪的一声快速地将食盒盖好。
“即使你认识我,这鹅脯我也不好让给你,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
“……”
鹤一在缥缈天阁干事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情况。
从刚刚起少年与他说得每一句话就没有一句是他能够理解的。
对方的思维简直像荷叶上蹦跶的青蛙,他根本就接不上。
难道这少年真的是难得一见的怪才,除了修炼什么都不懂的疯子?
见少年要走,鹤一也顾不得别的了,他跨过一步将少年拦下,再次将令牌递到对方面前。
接着他再少年又要开口前,抢先一步用极其透亮的声音一字一句严肃地宣布道。
“天道大佑,天骄榜首。”
“六海州界。”
“邵白。”
第48章 凛冬冰原02
“肯定是弄错了。”这几乎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邵白?!
那个邵家的痴傻小儿子?进清虚宗走后面的废物?那个凶名在外雷狮子的狗腿子?
这个人全身上下和天骄榜首能有什么关联?
难道这六海州界还有一个同名同姓的邵白?
“天骄榜首, 我?弄错了吧。”邵白的脑子有些懵, “这不是按法诀修为排的吗?”
“弄错?这个玩笑开得有点大了。”鹤一昂着下巴,语气里却十分崇敬,“天骄榜乃是我缥缈天阁阁主天机子奉天道之命所排,排榜百年,怎会有弄错之说?还望邵道友不要妄自菲薄。”
“既然推举你为天骄之首,那你必有名列于此的本事。”
“我……”邵白听了鹤一所说反而更是云里雾里了, 但他还是敏锐地从这串话里捕捉到了“天道”两个字。
邵白蹙了蹙眉, 如果可以这辈子他真的不想再听到这个词了。
“鹤一只是来通传的, 若邵道友还有什么想问的——”鹤一夺过邵白手里的食盒放在地上,接着将那枚云状令牌塞在对方手里。
“等五日后至缥缈天阁邵道友道友有的是问的机会。”
说完也不待邵白回应,一声鹤唳, 鹤一已经化身为鹤从众人的头顶展翅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