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废材后他撩到了暴躁师兄 [金推] (是非非啊)
“恭喜兽王!恭喜兽王!兽王威武!”墓骨的声音有些激动,喉咙间控制不住地发出阵阵野兽的吼声。
“现在还不是恭喜的时候。”兽王打断了墓骨的激动。
哗啦啦啦——
一根带着恐怖鳞片的粗尾从黑暗中冒了出来,从那尾巴间松开的间隙里掉出了无数的白骨,这些白骨有的是人类的,而也有的是魔兽的。
墓骨望着面前如小山的白骨堆咽了咽口水。
“啊——!好饿!还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本王的养料!还是年轻修者的骨肉精血最为可口!本王要很多!更多!”洞穴里声音变得烦躁起来,而那双泛赤光的兽瞳也开始快速的转动起来。
这股可怕的躁动,像是可怕的疫病,整座“鬼哭峰”的魔兽都像是被传染一般不受控制的兴奋起来。
兽嚎绵绵不绝,此起彼伏。
“墓骨啊!离立秋不远了。”兽王忽然停下躁动意味深长的说道。
立秋是各大门派招收新弟子的,墓骨飞快地想着,生怕自己反应慢了便被兽王先抓去充饥了。
“立秋之日,墓骨会将那些奶娃娃都抓来!助兽王晋升玄黄级!”墓骨低吼着表达自己的决心。
“债当一笔笔算。先从清虚宗的后辈算起,等本王晋升成功之后,血洗那清虚宗易如反掌,待日后下三界便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桀桀桀——!”
墓骨的庞大的身躯微微抖动,桀桀地笑声在“鬼哭峰”回荡不止。
“阿嚏!”在八百里开外的清虚宗山顶上,一个单薄的少年躺在床上摸了摸自己泛痒的鼻子。
“邵师弟,你看你身体还是要休养的,山上不同山下,天气凉湿,极易感染风寒。”唐丝丝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热茶递给邵白。
为了弥补心里的愧疚,唐丝丝这些天一直在邵白左右,坚持要照顾邵白到完全康复为止。
“谢谢,师姐。”邵白接过热茶,心里有些无奈,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打了个喷嚏,这下他再说自己身体无碍唐丝丝也不会信了。
明明身体没有毛病偏还被人硬逼着待在床上,而楚师兄更是直接停了他三天的修炼。
不过在床上待了半天,邵白只觉得无聊的紧,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懒洋洋起来。这种极其放松、无所事事的生活邵白也是头一次体验。
“邵师弟,你竟然将那些剑都挂在墙上了?”唐丝丝路过书房的那面墙被惊得不轻。
原本的一整面白墙硬是被挂满了剑器。
这乍一看上去简直是像早年坊间的兵器铺。
“嗯,放那好,这样我躺着也能看见。”邵白将茶盏放下,头偏了偏望了过去,嘴角不由上扬。
对于他们剑修来说,剑还是当放在自己目力所及的地方最为安心。
“师弟喜欢,下、下次我再给你寻些。”唐丝丝小声说道,她家阿爹在镖局日日走南闯北的,肯定能收到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谢师姐,不过不用了,七把剑刚好。”邵白摇摇头婉拒了唐丝丝的好意。
“……”
唐丝丝不解,收集剑这事她不懂,但想来和收集古玩差不多,难道不是多多益善的吗?
“这七把剑与我有缘,我前日已用北斗七星为他们命名,分别为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
一说起剑来,邵白的话慢慢变得多了起来,边指边说,神情也难得多变起来。而唐丝丝本就是安静性子正好又是个极好的倾听者,一时间邵白竟然有些讲得忘乎所以起来。
然而他正讲在兴头上,一阵仓促的敲门声便将他打断了。
唐丝丝愣了愣,打开门。
原来是传掌门令,一道简单明了的卷轴由一跑腿的外门弟子送进唐丝丝的手里。
“怎么了唐师姐?”见唐丝丝不说话,邵白问道。
“是、是掌门令,掌门令上说让师弟你去一趟执法堂。”唐丝丝轻轻吞咽了下口水,望着那卷轴上的印章确认再三,见是真印无疑,脸色略显苍白,“说是要细细问问你飞翼黑艮豺陨落一事。”
执法堂在清虚宗的安定司里,由长老墨法总管,主要的职能为负责清虚宗上上下下的宗规戒律。
可以说安定司是清虚宗弟子们最怕去的地方。
被叫去安定司的人十有八九是犯了事出了差错,而这些人去了都定少不了一顿责罚。
轻则抄写宗规戒律,重则挨打皮肉开花。
唐丝丝的性子柔软乖顺,遵法不逾矩,自是没有去那安定司的机会,但这也无法减少她心中对那里的恐惧。
在邵白要前去的时候,她塞了些灵石到邵白的手上,用来以防万一,若是在安定司有什么意外便用这些灵石将那里的执事打点一番。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然而“打点”一词,邵白却并不怎么明白,他也不好意思再收一小姑娘的钱,临走前趁唐丝丝不注意又将那些灵石放了回去。
对于不擅人情世故的邵白来说,打点这种操作,难度实在是有些高了。
坐在执法堂冰凉的石头椅子上,邵白默默地望着他对面两个有些凶神恶煞的执事,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一会儿,他该如何解释那会说话的魔兽是怎么死的。
说谎,好难。
少年的脸上有些苍白,看上去像是伤了元气,一副孱弱的样子。
“大哥,这可是邵家的人,我们真的要……”年轻点的执事望了邵白一眼,心里还是有些忌惮邵白背后的势力,传音于身旁的前辈。
“莫怕,我打听过了,这小子是个痴傻的,在邵家里估计也是不受重视的。”年长的那一个安慰道:“乔大小姐安排给我们的差事,可得办的漂亮些。机会难得,我们能不能从这破地方调出去,就看这次能不能让乔小姐满意了。”
这话说得真实,但年轻点的执事面上还有些纠结。
“你也不想一辈子在‘刺老头’的手下做事吧。”拍了拍同僚的肩膀,“放心,乔大小姐只是让这小子吃些苦头。再说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乔大小姐撑着。”
“你说这小子哪惹到乔大小姐了?”年轻点的执事被说服了,站起身来。
“这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惹了掌门的千金,算这小子不长眼了。”
两人达成了共识,不再传音交流。两人极有默契地板起脸来,逼近坐在那有些局促的少年。
“你便是墨河长老亲传弟子邵白?”年长的那个轻咳一声严肃地问道。
少年点点头。
“你也知道这是掌门令,这飞翼黑艮豺身死之事有诸多疑点,还望你配合我们的询问,莫要耍隐瞒说谎,不然根据宗规隐而不报者当重罚,我们两个人可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客气。”年长执事说得恶声恶气,威风十足,见那少年的面色又白了些,两人心里彻底放了心。
是个软柿子,好拿捏的。
两人自认为给过一个下马威后,回到了座位上,开始盘问起来。
“弟子邵白,你是当时在场唯一意识清醒的,飞翼黑艮豺真的死了吗?”年长的执事看似是例行公事询问,但其实言语里早就埋好了陷阱。
邵白没有说话,过了会儿,点点头。
“那它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杀死的?”年长执事又追问道。
少年没有开口,脸又白了几分。
两个执事并不着急,他们就等少年开口。
他们二人早就商量好,料定这痴傻少年对于飞翼黑艮豺之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就是墨法长老亲自去了现场,也没看出名堂。
据说还有可能是大能修士以强力法诀千里以外将其击杀,而目的便是拿走那颗珍贵的宇级魔晶。
也不知这说法是真是假,反正真相没人知道。
但只要少年说不明白,他们二人便能借此整治一波少年。
你不是说飞翼黑艮豺死了吗?
那你怎么说不上来他怎么死的?
其实飞翼黑艮豺没死吧,你说你是不是有可能是那飞翼黑艮豺变化的?
这一套说辞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他们本意就是用一大帽子将这少年扣死了。
只要有些嫌疑,接下来他们二人对这少年做什么便都说的不通,不过分了。
执法堂里陷入可怕的沉默,邵白坐在那眉头微蹙,张了张嘴,没出声又抿了起来。
“如实道来,磨蹭什么!”年轻的执事呵斥道,“飞翼黑艮豺究竟是如何死的?何人所为!”
“那魔兽是我杀的。”少年吐了口气轻声说道。
邵白还是如实说了。
然而少年的话却让两人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回答是他们没想到过的。
是他们的耳朵坏了?他们听到了什么?
那虚弱的少年居然说是他杀了宇级的魔兽?!
两人忽然大笑起来,真是枉费他们担心如此之多。
这少年就是个脑子不清醒的的!
邵白有些疑惑,他如实说了,但不知为何面前二人突然笑得这般前仰后合。
“胡说八道!你个连法纹都没觉醒的小儿能斩杀宇级的恐怖魔兽?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满口胡言!信口雌黄!我看你便是那飞翼黑艮豺假扮的!真正的亲传弟子邵白怕是已经被你吃掉了!”年长的执事猛地拍了下桌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