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陶笑笑皱眉说:“这就是我发疯一样买画的原因。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
席清音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管家那边像是接力球,吐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给说了出来。
“我知道小主人和养年小姐关系非常好,就想救她。但陶小少爷又和我说,不能信任鱼家,我只能……”
席清音点头:“您做的没有错,如果是我,我也会卖那些画。”
管家歉疚说:“但您的印章还是毁掉了。”
席清音垂下眉目,叹气不言。
刚刚容云景一直插不上嘴,这下子总算找着机会了,当即开口道:“我知道有一个人,很会修各种毁坏物品。”
席清音扭头:“谁?”
容云景说:“鱼家老三,鱼祸心。他还是鱼家药品监管,如果治疗伤者缺失什么药物,找他是最合适不过的。”
陶笑笑鼓足了胆子举手说:“鱼家不能全部信任的!不是因为我陶家人就看他们不顺眼……哎呀,总之他们就是不能全都信任。”
席清音说:“为什么这样说?”
陶笑笑瞥了一眼容云景,后者正要自觉避嫌,席清音却不慌不忙开口。
“没事,说吧。”
其余三人均一愣,其中反应最大的还要属容云景,他像是某种东西被承认了一般,瞬间开心的不能自已。
陶笑笑犹豫几番,最后还是开口说了。
“是嫂子和我说的,说鱼家出了内鬼,很有可能就是害你们那一代人全部死掉的原因。”
“包括我自己的想法也是,你们不觉得鱼婷玉的反应很奇怪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她奇怪?”
众人陷入沉默。
事情太过复杂,现在几人在这里胡乱猜测也没有太大的用处。
现在鱼养年、包括席清音自己都已经在黑市竞拍会上暴露了,鱼家人要是不傻的话,肯定会派人来金疙瘩探口风。
至于来的是鱼木槿还是鱼祸心,只能到时候再想办法试探一下。
刚想到这里,管家与陶笑笑忽然面色一变,异口同声焦急唤道:
“太子殿下!”
“殿下!”
席清音后知后觉的偏头看去,只见容云景紧紧闭目扶着椅子,神情极度隐忍。
刚刚他就脸色不太好,只不过席清音一直以小猫形态伴随左右,早就习惯了对方面色偏白,现在这么一看才发现了大问题。
席清音赶紧靠近:“你怎么了?”
容云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脸,正想摆手说没事,忽然猛的咳嗽两声,一下子载倒,将席清音猛的按倒在椅子里,黏黏糊糊的抱了一个满怀。
听见响动推门而入的侍卫与女仆们齐齐呆在原地,激动的捂住眼睛露一条缝看,满脸写着‘我搞到真的啦’。
席清音:“……”
卧槽,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喵喵该不会一下子爱上雀雀吧,这道题我会:时最擅长循序渐进的爱情了,一下子爱上都是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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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其其三
席清音慌乱的想要推开身上的人。
还没有来得及有动作, 容云景却像是触电一般,‘刷’的一下想要站起来。
不知道是体力不支还是什么,他没支撑太久,又一头载倒回席清音的怀里。
“……”
室内一下子就沉寂了许多。
寂静中, 进门的女仆怯生生的举手:“殿下,音音不见了。”
音音是容云景给猫咪起的名字, 另一只黑猫咪起名为炭炭。
当年干下的蠢事, 现在到了偿还的时刻。
一听见音音这两个字,容云景猛咳数声,女仆还担心他没有听见,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殿下,您养的那只猫——音音不见啦!”
管家和陶笑笑的视线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微妙, 均欲言又止的模样。
容云景继续埋头低声咳嗽,两耳不闻窗外事, 好似已经跳到另一个频道中。
席清音低着眼睫,看着他秀。
看了一会, 猛的觉得不太对劲。
金孔雀咳嗽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吧!
席清音扶着对方的肩膀, 探头一看,愣神几秒钟猛的抬眼:“快让医师回来!”
刚走没多久的医师又满脸懵逼的被一群侍卫给架了回来。
一进门, 他大声:“你们叫我回来也没有用啊。我又不是御画师, 我要能达到绘画最高境界活死人肉白骨, 我不早把她救……”
说到一半,他脸色一变,焦急的走到容云景身边。
彼时容云景已经呕了好几大口血出来, 当初出行时让猫猫音选的衣服也已经被鲜血染红大片,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席清音怀中。
医师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陶笑笑在一旁小声:“我们要是知道的话,找你做什么?”
医师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席清音。
席清音看了一眼刚刚进门的女仆,道:“他知道猫丢了以后,就开始呕血不止。”
医师简单替容云景看了一会儿,说:“意识还是清醒的,席画师您可以不用抱着殿下,还没有病到需要人抱的地步。可以让两个侍卫扶殿下走去隔壁房间,我再细细看一下。”
躺在席清音怀中的容云景:“……”
女仆们均一脸惊恐:医师你不要说了!再说的话你工作要没啦!
少倾,容云景被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掺到了隔壁房间。
临走前他还依依不舍的回头,冲着席清音可怜巴巴的伸手,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医师:“动作快一点,别耽误殿下的病情!”
“……”
容云景望眼欲穿,然后被迅速架走。
他走后十来分钟,席清音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着地面。
“小主人,小主人?!”
席清音茫然抬头:“嗯?”
管家说:“叫了小主人好几声,您似乎有心事。”
席清音:“……”
陈年老友濒死躺在里屋,还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就连铲屎官也不晓得忽然怎么了,躺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生死不知。
怎么可能会没有心事呀!
看他神色抑郁,管家体贴说:“要是担心,您可以去看看。”
席清音猛的抬头:“可以吗?”
管家点头:“医师说过了,可以看,声音轻一点不要打扰到患者就可以。”
席清音:“好的。”
说完他一下子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直奔隔壁房间。
陶笑笑佩服的竖起大拇指:“伯伯,您不愧是和偶像相处了十几年,隔着面具都能发现偶像大大在担心太子殿下!”
“……不。”管家窒息说:“我说的是可以进去看看养年小姐。”
陶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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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医师正在一旁调配仪器,配内服药。女仆们端水换熏香也是极力放轻步伐,见了席清音弯腰行礼,好奇看好几眼然后匆匆离去。
容云景人事不知的躺在床上。
他的肤色本就是冷白皮,咳了几口血后看上去更无血色,看上去比刚刚见着的时候更要凄惨几分。
席清音朝医师招手,将人唤到门外才问:“殿下的情况怎么样?”
医师摇头,故意压低了声音说:“查不出来原因,可能是皇室的陈年旧疾。记得现今帝王他也是身体好好的忽然吐血,怎么治也治不好,现在身体是越来越差了。”
席清音说:“下毒?”
医师摇头说:“帝王的主治是我的师傅,也是现今帝国最好的医师——邹凉。您应该听过他的名声,现在师傅在鱼家干事,但他之前是皇室医师。”
席清音说:“连他也没有看出——”
医师叹气说:“是的,师傅说不像是毒,更像是某种遗传病。”
席清音说:“没有听过容家先辈有这种病。”
医师哽住,无奈点头:“无解。”
至此话题告一段落,席清音偷偷的将这个疑点记在了心里头。又随着医师进入屋内。
容云景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了。
医师直摇头:“殿下虽然养尊处优了许久,但他本质还是一个战士。按照常理来说,战士的体魄不应该差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女仆长憋了许久,偷偷靠近席清说:“席画师,我心里憋着许久的话,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