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音:“说完了没有?”
鱼木槿乖乖点头。
席清音又说:“你这些都是跟谁学的?”
鱼木槿面带羞涩说:“可能是自学成才吧,登不上大雅之堂。”
席清音看着鱼木槿的脸,想着这是鱼养年的亲弟弟,忽然有点自嘲般好笑。
以前和鱼养年玩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鱼养年是一个开朗阳光又大方的姑娘,做小糕点的时候会想着一块给陶李言,一块给体弱的弟弟,还有一块给他,自己却什么也不剩。
可是后来,同样也是这个‘开朗阳光又大方’的姑娘亲手持起火把,将一切燃烧殆尽。
现在看着眼前文文弱弱的少年,他的第一反应是怜惜,是想要照顾。可接触之后才发现,眼前的少年就像小狐狸一样机灵,根本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与帮扶。
席清音叹气说:“你们鱼家人演戏都这么厉害的?”
鱼木槿笑说:“自从十年前的惨案之后,网上的人就一直讽刺我们是戏精家族,您应该听说过这个‘美称’。”
见席清音沉默,鱼木槿继续说:“我也不想为难您,不如我们彼此都真诚一点,直接等价交换。”
“您想办法帮助我提升精神力波动,让我通过明年的战士测评,期间提供的国画我都按照实际价格付款。而我,我别的不行,经商还是蛮有头脑的,我可以帮您巩固国画颜料整个流程,甚至无偿替您管理公司,而您所需要做的,就只是当一个甩手掌柜,专心画画便好。”
席清音说:“听起来你很亏。”
鱼木槿笑了笑,语气平淡说:“如果有一天你重视的人面临危险,到时候你用命来换保护她的力量,恐怕都不觉得亏。”
席清音愣了一下,抬眸看向这个笑的平静的少年,安慰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顿了许久,最后也只说了一句:
“合作愉快。”
**
又是一日清晨。
因为某只猫的神隐,这个点微博上依旧热闹的不行。
“好不容易凑够了钱,四手大大今天为什么又没上新货物,明明国画的颜料都开始重新出售了呀55555”
“国画这种东西本来就难,四手大大卡灵感我能理解。但是为什么油画和素描也没继续卖了,这是天要亡我啊啊啊!”
“那天四手大大画的国画《端》一直没有在柜台出售,后来也没有听到有谁买到这幅画作的消息。有没有哪位能人知道这幅画最后的去向是哪里呀?”
“没有听说《端》的消息+1”
猜测了数百种《端》的下落,忽然有人灵光一现,发微博说:
“今天不是黑市竞拍会开放入场券的日子么。所有参加竞拍会的人,无论这个人是买主还是卖主,都要到水恒星提供身份证明或者卖品,只有这一天,逾期不候。也许……大大的《端》会用在黑市拍卖会上?”
经过这人一提醒,不少人觉得这个猜测的真实性最大,一下子陷入激动之中。
“天啊!我现在就在去水恒星的路上,如果能见到四手大大的真貌,死而无憾啊啊啊!”
“天啊姐妹求直播!想看四手大大!”
“羡慕你能去,好想知道什么样的手才能画出那么美丽的作品1551”
当然,不看好的人同样也有。
这些人好笑的撇嘴,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说不定网络下是个抠脚大汉或者四眼宅男,果然都还只是一群小姑娘,现在还太年轻了点啊!”
网上的热烈讨论席清音自然是一概不知,不过上头有一点猜的很对,此时此刻他的确在前往水恒星的飞行器上——和金孔雀一起。
想到今天早上被人硬生生的从被窝拽上飞行器的惨痛经历,某只小猫几乎要仰天长啸,以此抒发心中悲痛。
原本!原本他的小算盘早就打好了!
趁着金孔雀去水恒星的空隙,他可以自己乘坐客机飞行器低调出行,悄默默的把手续办好,入场券一拿到手就立即返回金疙瘩。
这人在水恒星绝对还要逗留上几个小时,只要他的动作快一点,完全可以赶在金孔雀之前先回宫殿,舒舒服服的躺在小被窝里喝羊奶。
如此一来马甲稳稳的,想脱也脱不掉。
然而就是因为容云景的临时起意,这一切的计划全部被扼杀在襁褓之中。现在想变成人身去拿入场券,并且在容云景发现之前潜回来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难度直接从C级别直接变成了S级!
越想越气,猫咪迅速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拿屁股对着容云景。
后者心情显然很好,一边食指戳着白球球背后的小尾巴,一边挑拣着出门行头,喃喃自语:
“按照网上的说法,他的目标可能也是这次的竞拍会。虽然不知道店主是不是那个人,但还是希望……我可以再次与你相遇。”
语调深情款款,卑微又殷切。
猫咪耳朵尖尖一颤,缓缓扭头,如激光般投射出一个死亡凝视。
原本也许是有希望的,现在被你作没了。
死心吧,你这只傻鸟!
作者有话要说: 雀雀:我要穿好看点,一定要给他留个帅气的第一印象!
喵喵:不阔能的,你在我眼里早就变成了一只傻鸟→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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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你其其四
这一次的目的地显然要远一些,飞行器连着跨越了好几个虫洞, 从鱼肚将白一直飞到日头正旺, 它才将将歇了下来。
席清音以前三天两头宅在家中作画, 什么时候出过这么远的门呀。
一趟旅途下来, 他只觉得头晕眼花, 像一根瘪了的蒜苗般趴在小窝旁边, 老半天都一动不动, 宛如咸鱼丧失了理想。
与之相对应的是某只兴致昂扬的金孔雀。
一想到今天有可能会见到疑似席清音的神秘御画师,他就浑身来了劲。这种感觉像极了过去出席各项宴会与展览,不管席清音能不能到场,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万分期待。
出门之际,容云景身着白色单衣, 左手拎着一件白色马褂, 右手则是白色长袍,东西方差异鲜明。
与此同时桌子上还摆放了各种款式, 各种颜色的衣裳,叫人一眼看去眼花缭乱。
他抿唇打量了半天, 问随行的女仆。
“哪件好看?”
女仆们面面相觑,笑着说:“殿下生的好看, 穿什么都好看。”
容云景没当真,依旧眉头紧皱。
猫咪在他脚边打了个哈切, 晃着小步子走走停停,最后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一件蓝色的长袍上。
那件长袍颜色不深,更偏向于水蓝色。袍服边边角角处绣了不少白色花纹, 远处看就觉得很亮眼,离得近了,更觉得精致。
如果金孔雀是穿着这件衣服,再搭配他那名满帝都‘帝国月光’的温润气质,就是席清音也不得不称赞一句皎皎君子,明月之辉。
女仆第一个注意到小猫的动作,惊喜道:“殿下,小猫看上去很喜欢这件衣服呢!”
其他人被女仆的反应吸引,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小猫,七嘴八舌的谈论开。
“这件衣服殿下穿一定很好看。”
“殿下以前的穿着都十分张扬,不知道穿的清淡一些会是什么样子。”
等谈论声淡下去,容云景瞥了一眼端坐在桌子上的小猫,抿唇看了一会,直摇头。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它可能只是喜欢坐在那上边。那料子坐起来舒服。”
“……”
猫咪不信邪,挪起屁股坐到别的衣裳上,抬起一只小爪子敲蓝色长袍。
大大的湛蓝竖瞳像是含着水一般机灵可爱,喵一声就敲一下,寓意简直不要再明显。
女仆们纷纷扭头看向容云景,眼神带着询问意味。
金贵的太子殿下依旧摇头,抿唇说:“我记得以前有记者采访过他,问他会对什么穿着的人有好印象,当时他说‘清淡即可’。我记得他自己的衣裳也大多为白色……第一印象极其重要,不管怎么说白色一定出不了错。”
再多的解释已经不需要,容云景抬起手上两件白色的衣服,又绕回了刚才的问题——
“哪件好看?”
女仆们纠结之际,猫咪不情不愿的蹦到椅子上,再一次在背后死亡凝视着容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