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次感谢一直陪伴大猫走到今天的宝宝们!!!!!!!感谢你们!!!!!!!!
附上之前承诺的小番外!!!!!!!(没有车哈,日常的清水番~)
看之前的ps:有些番外一定要深夜才能放出来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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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百味
付沉一直觉得,做人类最大的乐趣在于吃,最大的幸福在于有人陪着吃。
他记得引起自己注意的第一餐人类食物,是两个生煎包,温温热热。嘴里犹带着生肉的血腥味,生煎温热香咸的味道刺.激味蕾,令这只蛮荒来的豹子浑身一颤。
见他慢慢嚼着生煎,一脸若有所思,也不排斥,付云又拿出一个热乎的生煎:“再给你一个。”
他犹豫了一会儿,伸出头去,咬住那只生煎,而后两眼放出精光。
付云笑道:“有吃货的潜质啊。”
特控局有自己独一套的伙食规定,付沉很不喜欢焯过水,看起来半生不熟的牛肉,吃起来就是牛味儿,没有人间味儿。
虽然他把焯水牛羊当饭吃,但不代表他就喜欢日日单调的肉膻味,发展到后来,付沉吃肉还吃出了花样,各种酱料一齐上,架势之大,口味之重,堪比正宗的印度咖喱。付云手指沾了点尝尝,立刻咸得苦起脸。
人类的调料其实不适合雪豹,但付沉仗着自己如今也算半个人,食起人间烟火丝毫不忌口,还曾闹出过几次小事故。
但总体来说,他越来越喜爱这些热气腾腾的人类食物,立下豪言壮志,要吃遍人间美味。
但人间的味道,是什么样的呢?
还在偏远藏地的时候,卓玛是部落里最会风干肉的女人。切好的牦牛肉经过简单处理风干,带着暗红的血丝时便可以用刀片下来吃,虽然对人类来说硬得如同柴干,付沉却觉得刚刚好。
几块牛肉干下去,就一杯酥油茶,或者清爽的青稞酒,咂舌间便消去了一天的疲惫,心情畅快。
卓玛处理牛肉的时候,付沉会蹲在一旁,翘着尾巴围观。她心情平静愉悦,一边笑着切下几粒牛肉给他当零嘴儿,一边传授给他道:“不能切太大了,太大不容易熟成;也不能太小,否则口感不好。三到四指,就刚刚好。”
这算是卓玛独有的一份经验,却也不算什么秘密,村子里的牧民们都知道。但就是没人能做得出卓玛肉干的滋味。
付沉觉得其他女人做不出来,大概是因为少了个丹朱。卓玛只有在丹朱催促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要做肉干。
黑黑的汉子将宽大衣袖卷至肘部,松松垮垮的袖子下手臂肌肉紧实隆起,一看就知道是干活的手。头上扎着鲜红的英雄结,丹朱手撑在皮卡车旁,朝卓玛笑起来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卓玛,家里没有肉干了。”
卓玛就笑:“好的,我这就做。”
丹朱总是很给面子地将肉干一扫而空,喝多了酒时黝黑的面庞浮上高原的酡红。
“好吃,卓玛太能干啦!”
他每次都说,卓玛每次都不好意思。付沉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明白两个人的脸都红红的,到底是在打什么暗语。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似懂非懂地参透了一部分“暗语”。
付云不是对吃饭上心的人,但餐桌不再是他一个人的餐桌,看到付沉天天面对一桌子绿色苦着脸,他于是不得不买了本菜谱来研究。
不得不说他在做菜上还算有些小天赋,有了几次失败经验之后,付沉逐渐看不上外面的餐馆。
沾满椒盐的大虾虾壳酥脆,经小米椒爆炒过后却不带多少辣味,整只虾塞进嘴一咬,虾壳咯吱作响,虾肉筋道鲜美,忒有嚼头;茄子块勾芡收汁,茄肉米白柔软,纤维勾连,咬一口下去,只属于茄子的韵味在嘴里荡漾,咸鲜味都正好;烤得滋滋冒油的鸭连皮带肉片下来,裹进厚薄正适的面皮里,夹进多种佐料,刷上浓香的酱料,卷起,再蘸一些,直接全部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肥而不腻的皮酥脆崩开,一口再来一口。
但他最喜欢的还是付云牌的烤肉。这家伙简直什么都能上火来烤,家里有一段时间一到夜晚就架起漆黑的小铁炉,幽幽白烟升腾进夜色之中。
果木炭红热,焰光灼灼,以果木树枝串起大块羊肉,不加孜然,不加任何调料直接上火烤,表面焦黄滋滋冒油时撒上一把粗盐,翻转几下便可出炉,咬一口肉质紧实,咸香正好,肥瘦正适。
付沉搬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出来一串吃一串,吧唧着嘴,难得安静无话。
“味道还行么?让我尝尝。”
正咬住一块拔下签子,闻言仰起头。付云从猫咪嘴边咬走那块羊肉,顺便给了猫咪一个吻。
他嚼了嚼就咽下去,舌尖意犹未尽:“我觉得可。”
“太可了。”
付沉觉得这么吃下去他非得成一只胖猫不可,原本皮毛蓬松就很容易被人误认为是胖子,再管不住嘴就成真胖了。
但每次付云搬出那个该死的烤炉,他还是屁颠颠地凑过去,两眼放光,举四爪支持。
吃完烧烤时付云照例会啃一条黄瓜,偶尔是半根胡萝卜,跟兔子似的。一边吃一边看书,付沉躺在他腿上玩手机,偶尔手累了就把手机拍在肚子上,抬眼睛静静看他。
他觉得付云看书时专注认真的模样真好看,或者说这人认真做什么事时都很好看,心无旁骛,一心一意,无端令人感到温柔宁静。
付云的目光一直聚焦在书本上。待他将黄瓜碎儿完全咽下去之后,俯身轻柔地吻下去。付沉的眼角带着笑意,顺从闭上眼睛。
植物果实的清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如同他给付沉的感觉一般,简单干净。不知什么时候起,付沉一闻到黄瓜的清香,就联想到自家那个温柔活泼的付云。
有时家里来不及开火,二人就在家附近的一家饺子馆里吃酸汤饺子。
老板娘一家是地道的北方人,不开外卖,只专注着做堂食。付云他们下班的时间不固定,但大概率都能避开下班的晚高峰,可无论什么时候去,店里都是有人的。
老板娘将胡椒用得正好,酸辣的氤氲香气扑进鼻子,立刻就激得人牙口一酸,津唾源源不断。咬开半个饺子,往里灌进酸辣的汤,肉味鲜美,和着豆角馅儿香脆甘美,爽快无比。付沉一顿总能吃下两人份,还不包括付云默默添进他碗里的那些。
有一天他们碰上了晚高峰,店里人多得挤不下,好不容易才占到个在角落里的两人座。付沉剥开一个茶叶蛋,将付云不爱吃的蛋清剥离出来吃掉,递给他卤得很入味儿的蛋黄。
酸汤饺子很快就做好了,付沉去端了两趟,才把四份全都端过来。
正狼吞虎咽吃着,店里突然进来一位大爷,一口浓重方言不客气地大声道:“一碗酸汤的猪肉白菜馅儿!”
这大爷插队插得忒不客气,引来不少人的目光,他却好似不在意,在收银台旁扒拉了个椅子就坐下。
没想到老板娘竟也优先做了他那份。老头儿直接坐在收银台前吃起来,负责收钱的小姑娘只得站在一旁写单。
付沉坐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全部,他撇撇嘴:“什么人啊。”
付云将两个饺子拨到他那边:“吃你的,先别管他。”
付沉愤愤嚼着一个饺子,有些人真是太没素质了,又讲不得理儿,就跟个泥潭似的,谁要干涉进去谁倒霉。
没想到那大爷吃完后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歇了会儿,又高声嚷嚷起来:“老板娘!老板娘!”
这动静闹得店里的人都皱眉看了过去,他却似毫无察觉,收银的姑娘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老板娘终于现了身,从后厨来到店前:“嚷嚷什么呢!”
那老头的语气和声音顿时小下去不少:“也没事,我就叫一下,叫你出来。”
“爹,您就不能消停点儿?”
老头儿突然又硬气了起来:“我来看看我女咋啦?你一天天的忙得电话都没得一个,我不着急嘛!这钱它能挣得完嘛!”
但他的父亲威严并没能摆多久,老板娘拿出了女儿的架势,从审问他是不是又每天出去打牌夜不归宿,到问他这个月又喝了多少餐酒,直把老头儿问得心虚下去。
闹事的父亲赶了一天路,被女儿拎回了后厨。老板娘的店今夜也许会关得早一些,将不多的时间留给老父亲。
问问他身体如何,家里的地现在怎样,妈妈的腿是不是还老抽痛,寄回去的钱够不够用?
一顿酸汤饺子吃得饱饱,付云在楼下的小卖部买了两根棒棒糖,塞给猫咪一根。猫咪拆开舔了一口,又盯了他嘴里的一会儿,说我要吃你的,你的比较好吃。付云又跟他换过来。
上楼的时候闻到二楼那户嗜辣的人家里阵阵饭菜香气传来,光是闻着就觉得牙根一抽,口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