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惊尘微微一笑,“这酒度数不高,也平和,你尝尝。如果喝不了,再给你换饮料。”
单北点头。“好。我尝尝。就是会不会喝醉?”
“有我在呢,担心什么。”梁惊尘给单北斟了半怀。
说得是啊。单小北眯着眼睛笑。
此时此刻,时小海与严天,都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两人。
单北端起酒怀,喝了一口。虽然口感涩涩的,不太适应,但莫名的有想喝的意愿。又喝了一大口。
把头从杯子抬起,看着时小海,有些莫名,“你怎么不吃,看着我干嘛。”
“哦。”时小海抓只一只猪蹄。
中途,有几个年轻女孩过来,向时小海与单北要签名。她们都是《凌晨十二点》的粉丝。
其中一个女孩叫杨小羊。把背对着单北。单北硬着头皮,在她的背上的运动衣上写了十二点几个字,还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是不是在这里做节目?”杨小羊兴奋得声音挺提高了。“我们刚才还有说,如果十二点知道这里有怪事,没准会会来。没想到,真遇上了。”
“什么怪事?”单北留了个心。
“就是影视城高最的城楼,说是半夜十分,有只雪白的狐狸,对着月亮吐珠子。”杨小羊说的活灵活现。
“真的假的?”时小海也跟着凑热闹。
“真的假的有什么重要。”单北说,“动物界修行的很多。如果没有案件性,也不可能做成节目。”
杨小羊“啊”了一声,看着单北。觉得新世界的门被打开了。
“单小北,你真的会法术啊?”
单小北是网友对他的爱称。
单北头大。
杨小羊一伙终于走了,撸串的过程中,单北一直往外看。时小海也就跟着看了一眼。
灰淡的天色下,外面大柳门后面躲着一个人。他全身缩成一团,混身还在滴滴答答地落着水。
他一直向屋里张望着,似乎想进来却又不敢。从他身上的情况看,分明就是个水鬼。
“北北哥,你老在看什么?”时小海问。就那副样子,肯定是个过路的鬼。
“你觉得树下那只鬼眼不眼熟?”单北说。
“我也觉得眼熟。”严天把脸都贴在了窗玻璃上了。
单北与时小海齐齐地看向严天。
“哦。”严天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我和小海一样,打小就能看到死鬼!”
时小海与单北齐齐地点了点头。
梁惊尘又好气又好笑。天生的阴阳眼哪儿这么多。也就是时小海没经验,而单北阅历浅,才会被严天这样骗了。
时小海忽然手里的肉串掉在了桌子上了。“这这这不是白天刚看到的周柏吗?”
几个人迈步出了店,周柏躲在一棵柳树的后面。他在影视城里流浪了一整天,都没有人能看到他。任何发出各种声音,做出各种吓人的姿态,也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他已不报任何希望。只是蹲在树底下,看着酒店里吃吃喝喝的众人,心里感慨。
但忽然就见,那几个人不见了,转眼间,出了酒店,眼看着四个人笔直地向他走过来。其中一个小胖子还对着他指指点点。
这是,能看到自己?
不可能的。他摇摇头。他已失望了很多次。
就见小胖子躲躲闪闪在一个漂亮小年轻身后,“听说水鬼都是要找替死鬼的。他会不会缠上我?”
“你不到水边不就行了。”小年轻说。
“我不找替死鬼!!!”周柏喜出望外,从柳树下奔了出来。
谢天谢地,终于有人发现他了。
而单北,梁惊尘看着这个水鬼见到他们,高兴得像是看到亲人的模样,都是一言难尽的模样。
“你你你是谁?”时小海差点跳起来。实在是太像了。离近了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我是周柏啊。”水鬼说。
“周柏?怎么才两个小时你都被淹死了?”
两个小时前,他和单北就在前面一点,不远的地方,和周柏与他的经纪人碰了个满怀。
这才多大点时间?
而且,大白天的,人落了水,也没被发觉。就成鬼了?
单北也觉得不可思议。扭头小声对梁惊尘说,“两个小时前,我们还见过他。”
梁惊尘眼神纠结。
这不可能。
“我昨晚,自个走着路,一不小心,就掉到这个影视城的河里,就淹死了,然后,一个人在这里转来转去,没有一个人发现我。直到现在……”水鬼周柏如释重负地说。
时小海与单北对望一眼。“你昨晚上已落水了?”
那两个小时前,他们看到的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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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新编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周柏拼命点头。“于是我拼命往外爬。我也不会水, 只能乱踢腾, 忽然就间浮了上来,等我爬起来, 坐在岸边的时候, 然后看到又一个人从水里趴了起来。那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周柏张着嘴看着单北与时小海,像是怕他们不明白似的, “有人把我的身体拿走了。”
然后他自己也用了一整天,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死了。掉河里了。
而且, 现在还有个人, 不知道是谁,顶着他的壳, 到了剧组。
“你不知道啊, 他居然还跑剧组去拍戏。”周柏气道。
“你说这就没人发现,这只鬼的演技不一样了?”时小海也纳闷。
周柏有些不好意思。倒是有人发现了,就是导演付一博,付导一整天都在说:小周啊, 我发现你是开窍了。演得比以前有灵气多了。
可这话, 他怎么好意思对这几个人说。
“好好的,怎么会掉河里了?”单北问。
周柏有些不好意思, 咬着嘴唇, 做扭捏状。
“你这都死了, 还有什么看不开?”时小海说。
“昨晚上, 我男朋友不是来了吗?然后, 就……又喝了点酒。出来晚了,不知怎么回事,迷迷糊糊地就掉河里了。”周柏垂首。
“你迷迷糊糊?怕不是被鬼看上了,把你给推河里了。”时小海说。
“现在想想,也是可能吧。”周柏摸了摸额头,“反正,从我男朋友屋里一出来,就好像没什么记忆了。”
“你男朋友是谁?”单北奇道。
周柏又不说话了。被追问急了,“我不能坏了他的名声。这让他家里知道了,可不得了。”
时小海眼珠一转:“齐少言?”
周柏一下子飘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时小海“呸”了一声,“微博上都是你半夜进齐少言酒店的视频。
“齐少言是谁?”单北问。
周柏刚要解释是某某集团的大少年。时小海说,“开网店的。”
周柏默然。齐家那么大个上市公司,怎么到了时小海嘴里,就像是个摆地摊的。
“你们一定要给我想办法。这一整天,没一个人能看到我。可把我急死了。还有,我就怕少言不知道我死了,那个冒牌货去冒充我,然后……”
周柏极其恐惧地抱住了头,
“极有可能。”时小海适时添一把火。
问完周柏的事,时小海与单北重返饭店。梁惊尘与严天还等着他们。单北简单地把周柏地事情说了说,时小海感叹,“没想到这一期节目这么快已送到了手里。自己还没歇够呢。”
梁惊尘去看单北,“如果觉得累,这一期可以不用做。”
单北其实也想歇两天,但节目可以不做,但周柏的事不能不解决。现在周柏那个阿飘还在趴在玻璃窗前,眼巴巴地看着他们。
单北摇摇头,“不用。”
单北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这酒一开始觉得涩嘴,但一杯下肚后,口感就滑润起来,如同上好的丝绸一样,卷裹着他的舌头,居然喝出了滋味。
单北一口气喝完,把空杯子推向梁惊尘。“还要。”
梁惊尘看着单北白里透红的脸颊,以及水气蒸腾的眼睛,犹豫了两秒,觉得单北这段时间,都没好好放松过,也就由他,又给他加了一杯。
“严总,这个项目可以做成节目吗?”单北带着有些醉意的笑容,问严天。
“当然可以。”严天又去开红酒。梁惊尘还没拦住,严天已开了一瓶,给单北满上。
梁惊尘的视线冷冷地落在严天头上。严天拿手挡了,只当没看到。
老大,一会儿你就知道我是为你着想了。
单北几乎喝了半瓶红酒。严天没喝酒,开车送几个人回去的时候,冲梁惊尘挤挤眼睛。
梁惊尘明白了严天的用意。只是……
他怎么可能趁单小北酒醉之时,去占他便宜。他是为了赢得单小北的心,才守候在他身边的。
直到三人进了楼道,时小海进了对门自己的屋,梁惊尘拿钥匙开门,单北先一步进屋,然后弯腰去换鞋。
鞋是换了,可身子一下子歪在墙上,就在滑下来。差点绊了一跤。梁惊尘一下子抱住单北的腰。单北又顺势靠在梁惊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