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从眼前消失没几秒,厉薇背后就吹过一阵阴风,待她迅速转身后,却不见踪迹。厉薇警惕四周,正在思考该如何应对时,那女鬼从侧面突袭,原以为招架住了女鬼的袭击,却不想自己身后又生起一阵阴风,似有什么东西要过来。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先保持距离为好。
于是,厉薇向边上一闪,眼前的那只女鬼又消失不见了。接着,就如鬼片里常演的那样,每当有鬼从背后闪过,主角就会转身,但转身之后又什么都没有,然后趁着主角放松警惕时,再来一场突袭,而突袭又并不马上致死,只是为了玩弄,让他们慢慢在恐惧中死亡。
在如此往复地接触中,厉薇推测迷雾中很有可能不止一只,面对这些喜欢晃来荡去的讨厌鬼,还真不能用眼睛看。
渐渐失了耐心的厉薇不想再与它们纠缠,她闭上眼,释放身上的鬼气,张开灵场。果然,根据灵场显示,她身边有三只,而这三只因为厉薇放出的鬼气开始露出恐惧。
现在才知道害怕了?厉薇冷笑,按照灵场的方位指示迅速解决了这三只讨厌鬼。鬼消失了,迷雾也跟着散了。此时是晚上六点一刻,路面上车水马龙,这才是这个时间该有的景象。
当厉薇赶到特管局时,其他人都已经撒了出去,王奕穿着一身符灵装备,等候多时。
“薇姐,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按照正常速度计算,厉薇应该在六点左右到才是。
“回来的路上碰到三只讨厌鬼,耽搁了。我们走吧。”
厉薇和王奕主要负责城西区域,医院是鬼魂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这天晚上,医院比平时更加热闹些,这多的不是人,而是鬼。它们大多是凑热闹,感受感受人气,当然也有一些就是为了害人来的。厉薇让王奕守在医院后门,并嘱咐他一会儿遇上跑出来的恶鬼直接开枪打死,一颗符灵子弹足够让它们灰飞烟灭。
进了急诊的大门,感受到厉薇身上的鬼气和杀气后,无心害人的鬼都只是小心回避,它们知道只要守规矩,引魂者是不能随便对它们下手的。
一个正在紧急救治病患的急诊医生肩上此时坐着一只小鬼,若单纯只是好奇在边上看着倒也无妨,可它偏偏来了手鬼遮眼,往严重了说,这可以是蓄意谋杀。
它感受到厉薇身上的鬼气,本想逃跑,却被厉薇一勾手,直接抓了过来。如今的鬼节都是鬼界为了释放压力,放鬼上来自生自灭罢了。那些麻烦鬼、问题鬼本不好管教,便借助人界的力量将其毁灭,剩下的鬼只要还活着,到了时间自己回去即可。
总之,在鬼节期间,只要遇上搞事的,直接动手就行,不用看其行为过失的轻重,也最好不要往下送,不然审判堂的监牢又得挤zha了。
看着手中这只瑟瑟发抖的小鬼,想着这段时间又是一堆的烦心事,不久前还被三只讨厌鬼戏耍了一番,厉薇正愁一肚子火没地发泄。念头一起,手上稍一用力,那小鬼就彻底消散了。
再往前走,又是一个急救的病人,医生护士围着这个病人忙得团团转,仪器上的血压、心跳曲线一度跳平,看来情况并不乐观。一个一身白褂,颈部渗血的鬼医生此时就在他们边上,他和眼前的这些同事一样紧张,并试图伸以援手。
终于,在医护人员的坚持下,病人的心跳和呼吸恢复正常,总算是有惊无险。鬼医生回头看了一眼厉薇,又继续走向另一个病人。
住院部,漆黑的走廊上回荡着激烈的争吵声。当然,普通人类是听不到这些的。原来病床上躺着的那个快不行了,几只鬼正在争等那个人死后,身体到底归谁,还没争出结果,又有鬼提议不如直接拔了管子,身体谁抢到算谁的。不过,最后在厉薇的追杀下,它们并没有得逞。
一路“扫荡”下来,企图搞事的恶鬼还真不少,由于整间医院事先被厉薇以结界包围,只留下后门一个出口。因而,趁机逃跑的恶鬼们最终还是没躲过后门特意为它们准备的符灵大餐。
城南的老胡同里,老一辈的还有在鬼节这天给家里逝去的亲人烧纸的习惯。一些老人就在家门口摆上火盆,一边烧着纸钱和各种纸扎物品,一边念着家人的名字。
一般这种胡同里少有恶鬼作乱,因而韩冰和霍欣更担心的是防火安全。就在她们走了一圈觉得没什么问题,正要准备离开时,几个吵闹的熊孩子从她们身边跑过,霍欣差点就被撞倒。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小孩子的哭喊声,大人的责骂声接连响起。
原来这些个熊孩子踢翻了好几个火盆,主人家见祭祀就这么被打断,自然不能罢休,当即将他们围住,质问家长下落。闻讯而来的家长们知道传统,对于祭祀先人宗亲也是看重,当即带着自家的孩子挨个道歉。
但其中也不妨有“特立独行”之辈,那是一个年轻母亲,争吵中,大约那个母亲自恃出国留过学,坚称要相信科学,不屑于眼前这套封建迷信。自家孩子不过是踢翻了几个火盆,她没有追究小孩子有没有被烫伤,他们倒先兴师问罪起来。
当然,也有家长辩驳,不管是否是封建迷信,这都是过去传下来的东西,是大家对逝去亲人的精神寄托,而且小孩子吵闹打翻别人家的东西本来就有错在先,道歉也是应该的。
就在两方争吵不下之时,被踢翻火盆的那几户人家门前,残存的火光突然愈燃愈烈,并最终成了一道高耸的火龙卷,那火龙卷燃着绿色的火焰,不时伴有刺耳的鬼啸声。这大概既是愤怒也是警告。那个母亲吓得瘫坐在原地,而她的儿子已经尿了裤子,大声嚎啕。
“还不赶紧跪好道歉。”
韩冰冷冷地说道。这些回来探亲的鬼魂一般都没有恶意,这回不过是生气教训他们罢了。如果遇上恶鬼,情况就没那么容易控制了。
听了韩冰的话,那母亲带着儿子连连磕头认错,这才平息那几位的怒气。而周围的人皆是不可思议,仿佛做了一场梦。
霍欣叹了叹气,放出大量的忘忧蛊,将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从在场众人的记忆中洗去。待他们清醒过来时,虽然没有记忆,但鬼魂发怒的余威还在。几位家长带着孩子匆匆离开,其余祭祀亲人的人们也加快了速度。至于那位母亲和儿子,心里总有种莫名的害怕,也准备逃离。
“你等一下。我们固然要相信科学,至于流传下来的一些传统你可以不相信,但请你尊重。”
霍欣叫住那个一直“叫嚣”的年轻母亲,告诉她这些,也是希望她以后能多加注意,并不是每次都能像今天这么幸运。
“还有,小孩子最容易有样学样,你要是真为他好,以后说话做事多注意点。”
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纵容犯错,但奈何身份不允许,韩冰只能出言提醒,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母亲被两人说得一愣一愣的,结合来自心底莫名的恐惧和胡同里烧纸的火盆,好像自己在记忆空白的那段时间里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她神情复杂地看向两人,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随后带着儿子匆匆逃离。
钱大冲和赵易安此时正在城外的某一村庄里晃悠,说起来,农村总是比城市更看重传统,也更有条件举行传统仪式。知道今天是鬼节,天一入黑,村民们就自觉不再串门。而村头的戏台上,鬼戏也已敲锣开演。
农村别的不说,鸡和狗就比城里多,这两样都是克鬼的好帮手,而且家家户户也都讲究,会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拿桃木红纸镇镇,鬼在这里基本掀不起浪来。
来这里巡查,要是觉着无聊还可以看看鬼戏。
所以,当划分区域刚一出来,钱大冲就直接自定下乡村。他拉着赵易安溜达一圈,发现没什么异常,就回到村头消遣。
“处……处长,我害怕。”
赵易安看着眼前满是穿着不同朝代服装的鬼魂,心态逐渐崩溃。
“你把符灵眼镜摘了不就好了。”钱大冲不以为然,心思全在戏上。
说起来,一处里,除了赵易安,其他人都能不借助外力看到鬼魂。
“鬼那么多,摘了,看不到它们的位置,更害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专心看戏。”
钱大冲瞥了赵易安一眼,嫌弃中带着无奈。
赵易安战战兢兢地坐在钱大冲身边,心理活动十分丰富,已经规划好万一有鬼要吃他时的逃跑路线。
“怎么有小孩子在哭?”
赵易安原想着继续完善逃跑方案,但思绪被一阵孩子的哭喊声打断。他看向钱大冲,但钱大冲似乎沉迷于戏曲,并没有听到。也不知是不是鬼用来诱惑人的手段,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钱大冲来判断。
“臭小子,你戳我干嘛?”
钱大冲原正看得上头,被赵易安这么一戳,兴致全被打断了。
“我听到有哭声,但拿不准。”
钱大冲闻言,静心细听,还真有小孩子在哭。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他们有责任去查清真相。
“走,跟着过去看看。”
两人循着声音一路找去,最后,在一片玉米地前停了下来。现在正好是玉米丰收的时候,田里的玉米杆子长势正盛,锋利而毛躁的叶子容易划伤人,因而两人做了些防护,这才小心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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