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尔森扬起唇角,梳毛的动作更加缓慢。
深夜时分。
花有鹿这次睡得很浅,一察觉到不对,就迅速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他正坐在洛尔森头上睡觉,发现身体的变化,迅速滚了下来,落在被子上。
变化发生得极快,转瞬间,一个浑身光裸的人凭空出现在床上。
身上一沉,洛尔森立即睁开眼睛。
迎面,就看到花有鹿光着身子坐在自己身上。
窗外的光线落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肤像是会发光似的,吸引着洛尔森的视线。
“你变成人了。”
他一开口,声音低哑。
花有鹿一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二话不说掏出藏在枕头下面的药瓶,连怼了两片。
这是上次他检查身体的时候,问私人医生拿的药,就是为了这个时刻。
吞了药,瞬间稳了。
他转头看向洛尔森,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问题不大,休息吧。”
洛尔森却没有动作。
“你确定?上次好像还挺严重的……”
一边说着,手十分自然地扶在他腰上。
花有鹿身上没有穿衣服,有些凉,只觉他的手掌滚烫,浑身瞬间变得火热,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
黑暗中,洛尔森的眼睛里折射出微光,语气却十分平和。
“你现在的样子,确定没事?”
花有鹿快气哭了。
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怎么还会变成这样?
他双手支撑着洛尔森的胸膛,目光迷离,简直和上次一模一样,没有半点改善。
“不对啊,我明明吃了抑制药。”
洛尔森的手轻轻扶着他。
当然不会游泳,医生给花有鹿的药,只不过是维生素片罢了。
“放轻松,很快就会过去了。”他低声道。
手指有意无意地落在花有鹿的皮肤上,指尖碰过的地方,都勾起一片滚烫。
花有鹿皱着眉,连忙拉住他的手。
“你、你安分点,行不行?”
才刚说完,头顶立即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透过胸膛,震得花有鹿心头一颤。
一抬头,洛尔森深邃的五官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但是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你觉得你现在的姿势,说这句话合适吗?”
花有鹿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正骑在他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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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渣男
本来, 骑在腰上这种姿势不算太尴尬,尴尬的是,花有鹿还没穿衣服。
而且,他骑得很靠前。
要是再往前蹭点,都要直接怼到他脸上了!
房间中虽然没有开灯,但是半夜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丝丝缕缕的月光从窗外照射在地上, 残余的光线将周围照得有些昏暗。
导致洛尔森一低头,就能把他从里到外一览无遗。
花有鹿恨不得就这样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个激灵迅速跳起来,在床上滚了一圈,卷着被子躲到角落里。
红着脸:“你离我远点!”
洛尔森手臂支在床上, 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伸出手。
“过来。”
花有鹿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小圆脸白白嫩嫩的。
“我不!我要回去以前的房间睡。”
“你之前住的房间已经被改成杂物间了, 听话, 不然我就自己动手了。”
洛尔森早有先见之明, 语气听着轻描淡写, 但花有鹿知道, 这家伙是绝对做得出来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慢腾腾地挪过来。
“那你别扯我被子,我这样睡就好。”
“都听你的。”洛尔森十分好脾气地回答。
花有鹿紧紧拉着自己的被子,丝毫不敢松懈。
还没等靠近,洛尔森看到他蜗牛爬似的动作, 长臂一伸,直接连人带被,一起揽了过来。
“你干嘛!”
花有鹿身体一晃,跟个不倒翁似的,瞬间炸毛了,转头瞪了他一眼。
凶巴巴的。
洛尔森湛蓝色的眼睛里带着温柔。
“不要紧张,我帮你而已。”
说完,将他直接揽进怀里,低头在花有鹿脑门上亲了一下,轻轻拨弄着他的头发。
“体温好像上升得没有上次严重。”
这句话才说话,似乎是因为洛尔森的靠近,花有鹿明显感觉自己体内的温度有开始往上飙升,挪动着想要跑。
“你要是离我远点,就不会严重!”
“你确定是我的原因?”
洛尔森轻而易举将他又拉了回来,抱在怀里,道:“上次不是有我在,才帮你治好的吗?这次再试一下,就知道了……”
“一派胡言!”
花有鹿大喊一声,下一秒,就感觉洛尔森的手碰到了他的背,惊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但是因为卷着被子,反而动弹不得。
洛尔森低头亲吻着他的发梢,动作十分温柔,偏偏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磨人,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格外清晰,印刻在脑子里。
花有鹿的脸越来越红,只能向后轻轻靠在对方身上。
微微张着嘴,呼吸加重。
就连那双黑珍珠似的眸子里,也渐渐染上了雾气,声音变得很小,细若蚊吟。
“不对……你不是说不这样的吗?”
洛尔森动作未停,低声凑在他耳边,嗓音沙哑性感。
“我是说,不拆你被子,我拆了吗?”
说完,轻轻含住花有鹿的耳垂,目光微暗,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视线紧紧追随着他。
花有鹿脑海中早就已经一团浆糊,紧紧抓着被子,没有力气推开,也不想推开,舒服得双腿直发软。
微微抬着头,被动地接受着洛尔森细碎的亲吻。
“舒服吗?小南?”
耳边突然传来轻轻的声音。
一听到这个名字,花有鹿浑身一震,陡然清醒过来,一头将洛尔森撞开。
身上的热潮已经迅速褪去。
他直接甩开被子,怒气冲冲地骂:“老子不叫这个名字!”
说完,没有管摔在地上的人,直接冲了出去。
洛尔森看着他的背影,眉心紧紧皱着眉,良久没有再睡着。
直到天边渐白,他才终于起身。
一下楼,花有鹿正在餐厅里吃东西,一边和管家说话,一看到洛尔森下来,迅速移开视线,故意不看他。
洛尔森见他没走,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你有逃走了。”
“为什么要走?”花有鹿不满道:“今天不是还要去看洛兰的吗?没有你带路,那些保镖不会让我进去的吧?”
听见这话,洛尔森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最后花有鹿留下,竟然是因为洛兰。
“下午就过去。”
花有鹿点了点头,抬起头来。
“到时候你等在外面,我自己和洛兰谈。”
“不行……”以之前洛兰对花有鹿的敌意,他不可能让两个人单独相处。
可是才刚开口,看到花有鹿坚定的目光,又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只好点了点头。
“好,我会在门口等你,如果有问题就叫我。”
经过上次坠楼的事情之后,洛尔森就把洛兰换到了一个新的病房,看守比之前更加严格。
所有窗户都被封上,唯一的出口只有病房的大门,门外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两个保镖,每日替换。
花有鹿才刚走进去,看到病房中摆放十分整齐,或许是因为洛兰双腿已经瘫痪,不能动弹,就连砸东西泄愤都做不到。
“怎么会是你!?”
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咬牙切齿。
花有鹿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洛兰正披头散发地坐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瞪大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现在双腿不能动,肯定已经冲过来了。
他的头发干枯凌乱,头发已经长出了半截棕色。
一半棕,一半黄,看上去格外狼狈。
“你怎么会没事?为什么?!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花有鹿神色却十分冷淡。
那天从病房窗口掉下的时候,洛兰先坠地,并没有看到花有鹿变成仓鼠的样子。
“那天我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现在躺在这儿,只不过是你自己罪有应得而已。”
“闭嘴!”
洛兰气急败坏地打断他,气得浑身发抖。“是你横插一脚,抢走了哥哥!哥哥是我的!”
“我从来就没想跟你抢洛尔森。”
尤其,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之后,花有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能有钱快乐吗?
他拉了一把椅子在病床旁边坐下。
“我今天过来,是想要问你一件事,之前我已经问过你一遍。”
花有鹿担心他再次说谎,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