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尔森却一动不动,手滑过花有鹿的胸膛,轻轻抬起他的脸。
在黑暗中,视线仔细描摹着他五官的线条。
“我们已经办理了正式结婚手续,还是说,你不喜欢男人?”
花有鹿目光迷离,一边往他身上蹭了蹭,心里后悔死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听堂弟的,没想到那瓶药竟然这么管用!
本以为靠近一些,就可以缓解身上的温度,却没想到变得更加炙热。
他眨了眨眼睛,明显感觉自己的思绪变得越来越迟缓。
现在艾罗帝国的发展,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了,他没有喜欢过谁,自己也没想过。
“也不是说不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洛尔森打断他的话,指尖细细摩挲着,四处点火。“我帮你。”
“不用了,我自己……”
嘭!
话还没说完,洛尔森直接把他压住。
衣服被手推高,双唇也被堵住。
花有鹿气得挣扎了一会儿,很快就软下来,心里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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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舒服!
洛尔森的动作十分轻柔,将人抱起来,轻轻吻着他的唇角,口中呢喃。
“小南……”
花有鹿舒服得眯着眼睛,身体发软,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知道他小名的。
现在应该没人知道了才对……
他刚想起来,思绪瞬间被奇妙的感觉冲散,没有深究,紧紧抓着洛尔森的手臂,迅速沉溺其中。
-
第二天一早。
花有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卧室里。
他刚要爬起来,身上立即感觉一阵酸软,疼得他龇牙咧嘴。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洛尔森早就已经不见了。
拉着被子坐起来,昨天晚上的画面立即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刚开始他还有些抗拒,后来就彻底投降了,好像还拉着洛尔森不肯放手……
床,沙发,地板,一个也没有放过。
花有鹿抬手捂着脸,心里懊悔不已。
一拉开被子,见自己身上不少痕迹,更是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敲响。
昨天的管家站在门外。“花先生,您起床了吗?可以用早餐了。”
花有鹿迅速定了定心神。
“洛尔森呢?”
“先生已经开始用餐了,说等您起床之后,过去找他。”
他还好意思吃饭?
“不用了,我要回家。”花有鹿起床一边穿衣服,一边道:“告诉他,等我回去之后,就解除婚约。”
“先生说,他不会接受离婚的。”
“我管他接不接受!”
花有鹿气愤地说着,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纽扣被扯掉的衬衫,直接打开衣柜翻了一件换上。
管家安静了一会儿,才道::“洛尔森先生找了您很久,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是要找冤大头,找了很久吧?让他出去打听打听,我也是他能算计的吗?”
管家见他语气强硬,只好妥协。
“请您稍等片刻,我现在就去找先生过来。”
等他一走,花有鹿才偷偷打开门,朝外面看了看,等洛尔森来了,他还能跑吗?
走廊尽头站在两个保镖,要是从这儿过去肯定会被抓住。
他转身打开窗户,外面是一片小花园。
先跑出去再说。
花有鹿艰难地抬腿,正准备跳出去,心脏骤然紧缩,浑身迅速涌起一阵热潮。
他的身体开始迅速缩小。
短短几秒的时间,嘭一声,衣服突然掉在地上。
花有鹿竟然不见了!
空气中一片安静。
地上的衣服突然动了动,似乎有个小东西顶着衣服转了几圈,才终于找到出口。
团子从衣服里钻出来,在原地愣了几秒,哒哒哒朝房间里的镜子跑去。
站起身,两个小爪子搭在胸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短短的小胡须,乌黑的小眼睛,尖尖的耳朵,一身绒毛光滑洁白。
这是……仓鼠吧!?
花有鹿极力睁大自己豆子大小的眼睛,他竟然变成了一只仓鼠!
正想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仓鼠吓得差点直接从地上跳起来,身上的肉肉跟着颤了一下。
一定是管家带洛尔森来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一翻身,小短腿在上面蹬了好几下,才把卡在窗户上的肚子挪过去。
直接跳进花园里。
花有鹿才刚走,卧室的门就被打开。
洛尔森的视线在房间里看了一圈,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管家疑惑地探头看了看。“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花先生还在里面。”
洛尔森看了一眼窗户边散落的衣服,微微皱起眉。
“门口有保镖,他应该出不去,去把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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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是耗子!
管家听到命令,连忙点了点头,又想起刚才花有鹿说的话。
“花先生说,他想要和您离婚。”
洛尔森深蓝色的眼睛中透着柔和的光,看上去人畜无害。
高定蓝黑色西装在阳光中仿佛绸缎一般光滑,还算低调的款式,却在衣服袖口和胸膛的口袋处点缀了璀璨的钻石,低调而奢华。
他从容地走到窗户旁,唇角微扬,看似漫不经心,但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强势。
“领了证,睡了人,他还想离婚?”
管家双手交握在身前,听见这句话,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按照现在这个局势,无论怎么看,都是花有鹿被睡,什么时候变成先生吃亏了?
“去办吧。”洛尔森轻轻抬手示意。
“是。”
管家点了点头,终于离开。
男人站在窗边,视线落在外面花园中翠绿的草地上。
花有鹿就躲在窗户下面的草丛里,紧张得小心脏狂跳,正准备离开,窗边的洛尔森却突然开口。
“这辈子,你都别想跑了……”
闻言,花有鹿顿时怒火中烧。
狗贼洛尔森,还想抓他一辈子?
做梦!
他在草丛中动了动,后爪一蹬,跟开了发动机似的,刷刷刷蹬得尘土飞扬,扑了洛尔森一脸。
再借着灰尘扭头就跑,一头钻进草丛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
出了洛尔森的别墅,花有鹿怒气冲冲地往花家走,准备讨个说法。
他这辈子没有吃过这种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到底是谁的馊主意?
虽然说花战对他一直很严格,可也不会用这种办法来害他。
花有鹿在心里排了个序,立刻列出一长串名单。
花家表面团结,但内里斗争不断,尤其是让这么多人居住在一起,更是让矛盾不断爆发。
唯一意见相同的,可能就是排斥花有鹿了。
一个血缘关系隔着十八层远,分支分到几乎不存在的孩子,因为父母双亡,被家主花战亲自接到主宅居住,在家产继承中横插一脚,这十多年来,想要把他赶出去的大有人在。
从到这儿开始,花有鹿就明显能感觉到其他人的态度,自己也没兴趣和他们争。
可能是之前和阮家的关系,让这些人又开始警惕了吧?
花有鹿跑了一天,傍晚时候才来到花家门外,抬头看着眼前紧锁的大门,蹦跶着去按门铃。
后脚一蹬跳起来,小爪子在空中挥舞了两下,连门铃都没碰到。
他向后退了退,再次起跳,又落下,又起跳……
跳了一会儿,反而把他累得摊在地上。
刚坐下,却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视线。
花有鹿回过头,见一个佣人正站在身后,手里拿着笤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佣人刚才远远就看到什么东西在门外蹦来蹦去,走过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一是老鼠。
花有鹿紧张地坐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绿豆大小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希望的光。
一个健步冲过去,准备让他带自己进去。
还没靠近,对方突然大叫一声:“有耗子!”
挥舞着手里的笤帚冲了过去。
小仓鼠吓得一个急刹车,圆滚滚的肚子跟着抖了抖。
耗子?
谁?
他是仓鼠!这能相提并论吗?
扫帚横扫一圈,正要冲上去,花有鹿吓得拔腿就跑,不断躲闪着。
两人正追逐着,一辆悬浮车缓缓驶来,停在门外。
车窗打开,露出花战皱着眉的脸。
“怎么回事?在这里打闹,要是被人看见,像话吗?”
佣人吓得迅速把笤帚一收,小声道:“老爷,这里有只耗子,可能变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