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Y叹为观止:“……宝宝。”
“咳。”谢大爷一秒变乖,关了直播看游戏,“毒来了,快跑毒,跑毒。”
这个游戏越到最后毒越厉害,而且轻轻松松要人命的那种,谢容浩赶在最后一秒弹跳进了圈,顺势趴在了草地里。
“……一号,你怎么死了?”谢容浩惊呆了。
小姐姐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委屈:“我早就死了啊……”
“不过三号好厉害啊……”他刚刚单枪匹马灭了两支满编队伍。
只是后半句话没能说话,被YYY咳了一声吓回去了。
“啊?”谢容浩刚才一门心思都在怼黑子,游戏里的事啥都不知道。
决赛圈显示存活人数只剩5个人,也就意外着,他们三个只需再杀两个人就能吃鸡,且圈小现在又没任何动静,姑且认为那两个人是一队的,
江时换上UMP9朝着对面那棵树下试着打了十几下,一滴血没掉,但是也吓得对面的人往旁边移了一下,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江时恍惚之中好像听到了拉引线的声音,然后耳麦里传来一声轰响——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小时,刚才那手榴弹是你扔的吧?”谢容浩的声音听起来就挺兴奋,“一炮双响啊,真帅!”
谢容浩是最后一个进圈的,跟他们之间隔了一片空地,最后扔手榴弹的方向,除了YYY就只有江时。
而在谢容浩的认知里,显然不会考虑YYY,毕竟这个人从头到尾都在实力演绎何为菜至终极。
可江时知道自己有没有扔,他张了张口,一个“我”字刚出来,就听到YYY真心实意地道,“厉害啊时哥,时哥牛逼!”
江时:“……”
没人扔就我扔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清理部分描写,没改情节和设定,看过的不用再看
第9章
游戏里,谢容浩还在道:“继续继续啊。”
江时惦记着秦隐也该醒了,说了一句我先不玩了就先退了。
客厅里没开灯,江时摸索着刚按下开关,兜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来电显示经过特别加密程序显示为未知身份。
江时走远了一点,接通,问对方:“什么事?”
男人听着他声音特别小,愣了愣:“您不方便接电话么?”又很快反应过来,“您身边有人?”
江时耐心告罄,又问了一遍:“什么事?”
男人连忙表明来意:“因为监视系统刚刚检测到,在19点到20点这个时段,微博和论坛共增加了300多个关于您的节奏贴,需要我们为您删除吗?”
“删了吧,”语气干脆,他甚至没有多想,江时准备挂电话。
“少爷,”男人像是察觉了他的意图,匆匆道,“管家先生还想跟你说几句话。”
江时等了几秒,对方的声音传来,电话那边的人已经换了,是一个较年长人的声音:“小少爷。”
他缓缓说:“您如果不想让少夫人知道您就是Max-7,最好多留意一个人。”
江时抬了下眼皮,要笑不笑地勾了一下唇角,心平气和地:“谁?”
“一个叫Evan的网络黑.客,大约从半年前开始,他尝试破解Max-7账号密码共六十三次。”
江时微微皱了一下眉:“ID背后的人呢,抓不出来?”语气还算平静,可是有什么地方已经不一样了。
管家先生是看着江时长大的,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时平时看起来乖巧易害羞,温和又无害,不带一丝攻击性,但那是在秦隐面前。
只要他不在,江时性格中隐藏的恶劣本质便暴露无遗。
比如现在,明明还是那个人,表情平静的不像话,黑漆漆的眸子却像是覆着冰冷的霜,内里藏着要人命的刀。
又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像只温柔懂事的小白兔,乖巧得让人下意识地就想哄着他,却又比吐着信子的毒蛇还要毒,咬一口能让人痛苦半生。
电话里一阵沉默。
江时脸上表情几变,视线最终定格在一扇门上,像是在努力透过它去看房间里的人:“……跟秦隐有关?”
管家先生没说是或不是,沉默良久只是道:“IP地址最终定位在海湾路201号,”末了,他补充,“这个少爷您应该很熟悉。”
江时默了默平复呼吸,嘴唇之间却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冷笑。
可不是熟悉么,他昨天才见过,ONE绝地分部的训练基地。
管家先生忍不住地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家小少爷的情路实在坎坷。
别人谈恋爱都讲究因缘际会水到渠成,自家小少爷却要拔掉一身的刺藏起獠牙才敢走近一步。
就这样,还得天天担心掉马,担心伤着他。
管家先生宽慰道:“具体查不出来是谁,但应该不是少夫人。”说完又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
少夫人半年前突然宣布退役,不久就搬出了基地,少爷要比他更清楚这一点。
可即使不是,大概也跟那人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了,”江时的嗓音依旧很低,又冷又沉,耳朵尖却微微发红,“还有……别叫他少夫人。”
管家先生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这一句是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只能笑了笑。
卧室里,江时开了一盏壁灯,蹲在床边看他,秦隐还没醒。
江时有点无奈,又有点心疼,也不知道这人是有多久睡过好觉了。
眼见着马上就要八点,江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人叫醒。
秦隐半睁开眼,睡眼惺忪,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江时?”
江时笑了笑,伸手替他短暂地遮住光:“是我。”
“我睡了多久?”秦隐缓了一会儿才坐起来,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后笑了下,“你……辛苦了。”
秦隐还没睡糊涂,猜测自己应该是在看书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就是不知道江时是怎么把自己弄到床上来的,过程中他还没醒。
江时把水杯递给他:“就两三个小时吧。”
秦隐接过,仰头喝下小半杯水,喉结微微滚动,有水珠沿着下颌线滑进他的衣领里。
把水杯放到床头,秦隐微微仰头看着江时:“今天麻烦你了,”语气有点抱歉,“还不小心睡了你的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次是他半年以来第一次好眠,秦隐竟然有点不想动,连带着起床气也好像消失了。
浑身上下就连头发丝儿都透着一股子懒散劲儿,竟是舒服到了骨子里。
视线轻轻扫过秦隐眼尾处压出的红痕,江时低下头,蜷了蜷手指:“没事的,反正以后……”
秦隐挑了一下眉:“以后什么?”
“以后……”
江时局促不安地攥着衣角,硬着头皮道:“以后我还得住你的大房子啊。”
秦隐笑了声,可别说,他这样,还真像一个小朋友。
秦隐笑完以后纠正:“不是我的,是我们的。”
江时猛地抬起头看他,秦隐好整以暇地相对,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江时鬼使神差地伸手按了一下他头顶竖起的呆毛。
他的发质偏软,特别适合上手摸,顺滑的触感一瞬间带他回到那一晚,那时秦隐的整张脸都埋在他的颈窝,柔软的头发糊了他一脸。
垂眸正好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江时一个激灵,受惊般地立马把手缩了回去。
“对…对不起……”
秦隐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脾气好得出奇,“好摸吗?”
“很,很软。”江时一下子就结巴了。
“……”
秦隐啧了一声,突然就很想逗逗他:“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你脸红什么。”
江时浑身神经一紧,彻底愣住,他还以为今后两个人都会默契地对那件事绝口不提。
江时那一夜喝了酒,监控也能看到他醉醺醺地被人扶进房间,但秦隐不知道,别人也查不出来,他其实对酒精免疫。
所以,江时清楚地记得那一夜秦隐下了狠劲想要弄死他的样子。
那时,他的耳边乃至他的全世界,都是秦隐的心跳以及混杂着的急促的呼吸声,让人把命都想交出来。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江时及时刹住车,梗着脖子强辩道:“我没,没有。”
可说是没有,身体反应倒是比人诚实,眼见着已经热度已经从脚趾尖儿烧到了头发丝儿,脸带脖子都是红的。
秦隐想,再逗下去,他怕小朋友会羞得原地飞升。
好不容易让小朋友改口不再说您了,秦隐好心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几点了?”伸手去够自己的手机,他轻笑,“竟然有点饿了。”
江时如蒙大赦,留下一句“饭已经做好了,我去热一下”,就马不停蹄地溜了。
秦隐没多久就跟来了厨房,江时飞快回头看了他一眼:“马上就好,你去客厅坐一会吧,这油烟味儿挺重。”
秦隐便稍稍退出去一些,但也没走远,靠着门框看着他折腾,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出来,别说,他的姿势看着还挺有模有样。
热菜很快,江时将两盘家常菜端上桌,又盛了两碗米饭摆在两人桌前。
“可能卖相不太好……”江时拨了拨自己的米饭,有点紧张,“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