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归 完结+番外 (噼里啪啦泡泡糖)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噼里啪啦泡泡糖
- 入库:04.10
凤夕被顶得手脚蜷缩,又被谢青疏的言语激得一颤,无边快感便蔓延而上,谢青疏被那后穴绞得一愣,差点要泄了精,他颇有些咬牙切齿,将凤夕翻身正对着自己,想要好好教训,却见那双雾蒙蒙的眼睛落下了一滴泪。谢青疏心头登时发软,抽出身停了动作,温柔地舔舐凤夕面上的水痕。
“乖宝,叫我一声。”他哄着凤夕。
凤夕哑着嗓子,低低唤了一声:“临渊。”似是记起谢青疏之前还在生气,又惴惴叫了一声“哥哥。”
话语里荡着的全是缠绵情意。
谢临渊叹了口气,亲了亲凤夕的额头,嗯的一声作为回应。
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得不行,凤夕见谢青疏如往日一般亲吻自己,无端地生出了点委屈,他去寻谢青疏的唇,缠缠接了一吻,才问:“结束了吗?”这情潮太过迅猛,颠得他浪里乱晃,因此他有些怕,眼里都是惑人的媚意。
可这话听在谢青疏的耳朵里便不是这么回事,仿佛是自己的心尖肉在质问自己能不能行,谢青疏被气笑了,他眯了眯眼睛,扬唇一笑,才道:“还早的很呢,良辰易逝,凤夕还是抓紧着好。”
而后便不听他说话,将硕大炽热的阴茎重新抵了回去,谢青疏紧紧地揽着凤夕,听着他胡乱地求饶,非要在红尘万丈里拉着这无边冷清的艳色海棠坠落。谢青疏狠狠刺了数百下,滚烫的精液才射入了凤夕的内穴之中,将凤夕全然的叫声咽入,等了等便又开始动作。
凤夕为他一时失言付出了的巨大的代价,他翻来覆去被吃摸了干净,谢青疏才放过他,只是这其中又听了许多遍的“临渊”“相公”“哥哥”才行。
一双手顺着凤夕背后骨节蜿蜒而下,虚虚地抚摸着,爱不释手摸着这软瓷玉。凤夕全身酸软,眼里含着玲珑的光,面上绯色未褪,全然是被欺负惨的模样。
谢青疏这才满意,早前的不虞便消失殆尽。便是如此,依旧不愿意将东西从凤夕身下抽出,凤夕难耐,想要起身,却被他捉了回去。
“嘘,”谢青疏伸出手指抵在凤夕的唇间,“若是今日还想睡,便不要动。”
凤夕眼神晃了晃,才道:“要洗澡...”
谢青疏笑说:“我不许,凤夕要给我生个孩子才能从这张床上下去。”
言罢又有些身热,揽过那无边艳色好好亲了一亲。
第八章
“我有心爱人,不是你。”
烟雨阁一行,二人将情意倾诉,也是和和美美。虽然是谢青疏在说,凤夕在听。
谢青疏在几日交谈,也是明白凤夕身上缚言咒的大致范围,情爱与过往。
如此便是奇怪,过往不可说,为何情爱也不能。凤夕的身份终究成谜,但他谢青疏如今因着怀中美人,相顾之下有意无意将疑惑摁下,如此一月有余。
自古以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于院中暗叹一声,嘴角却挂着笑意。
凤夕此刻不在院中,他被谢夫人叫去准备裁新衣。谢青疏叫了家仆去收拾屋子,如今刚入夏,屋内摆设都重新布置,说到底不过是希望凤夕能够住的舒服一些。
谢青疏躺在软榻下,院中海棠早已凋零,他却在树荫之下自言自语:“若是凤夕愿意,等父亲回了府就可以准备成亲。”
他在此处胡思乱想,却听怀秋连声叫了几句:“公子!”
“又是如何?”谢青疏摘下眼前缎带,无奈问道。
怀秋却是颇为慌张,“你看,你看这个!”
谢青疏早就瞧见怀秋手里的白色物什,只是没看清具体如何。待怀秋将东西递到了他的手上,谢青疏面色一冷,沉声问:“从哪里找到的?”
怀秋嗫嚅几句,不敢说。
“哑巴了不成?”
“是凤公子衣服底下压着的!”一时情急,怀秋就不管不顾地叫嚷出来了。
谢青疏一震,还欲说什么,便听前处一片喧嚣,一人着青衫向着此处跑来,面色着急,“临渊,你父亲出事了!”是凤夕。
谢青疏起身,心中一震,一时打仗时各种叫杀画面在脑中翻涌。他头疼得厉害,撑着身子定了定神,扯着怀秋与凤夕擦身而过,他握着那块东西,偏头与凤夕道:“回来我有话与你说,你先在院里等着。”含的是雪色的冷意。
凤夕闻言,怔忪片刻,答了句“好”,不过谢青疏不曾听见。他向来想象匮乏,只是当下,竟觉得自己似一被豢养的金丝雀。
出神片刻,便被两树海棠给扯回了神,“你这小子,藏了什么东西,刚才被翻了出来!”
“什么东西?”凤夕皱了皱眉。
“没看清,但是这谢家的人神色难看得很,你是不是闯了什么大祸?”两树海棠无不担忧地问。
凤夕回神,面色突变,向屋内走去。他翻了翻衣橱,鸦黑色的睫毛轻颤,白玉不见了。
却说谢青疏走到一僻静处,哨呼一声,几处暗卫便现了形,他吩咐道:“事发突然,守着各处,莫让人往外传消息,”谢青疏顿了顿,“尤其看好我的院子。”暗卫得了吩咐,消了身形。
“公子,你是怀疑...”怀秋不安地挠了挠头,谢青疏止了止他的话语,“我不知道。”
他又说了句,“我不知道。”
谢将军生命垂危,谢青疏听陪同上京的将士说,父亲因一时不察让人从后背砍了一刀。那刀上含毒,军医道是北疆新出的的东西,只能延缓毒发,于是回京寻医。谢家大郎如今暂代将军一职,于北疆迎敌。
良久,谢青疏才回应几声,他看着父亲身上那不愈的血色窟窿,神色不明。
他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什么都不曾想过。
今夜云气甚重,见不了星斗颜色,不知北疆是何种场景。
谢青疏从挽月阁出来,暗卫早已等候多时。陈七捉着一只死去的黑鹰,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淌着血,他呈上一纸条,也被红色晕染得模糊不清,“大人...”
谢青疏抬手止了止,他面色平静,就像过往数年,不改颜色。拿起纸条,便见一熟悉字迹,上书:“已归,伤重。 ”
薄纸轻飘飘地落了地,谢青疏大笑两声,震得满府花木敛了颜色,他低头看那块刻着谢字的无瑕白玉,只觉满目荒唐。
神仙惊怒,露了龙息,一场雨便落了下来。
无名山上,僧人点烛看屋外,雨打竹林,暗和悲意。榻上另一男子说道:“下雨了。”
“是啊,下雨了。”僧人敛目,便是慈悲。
初夏的第一场雨,淅淅沥沥。
凤夕坐在院里,被雨浸得略微狼狈。
此间灯火通明,寂静无声。
他在等,等一个人深夜归人。
然后他等到了。
谢青疏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右手拿着那只被割了喉的鹰,血色和雨水一起落地,月白色的长袍上面是斑驳的血迹,不知是谢将军的,亦或是那只鹰。他左手紧紧攥着,留不出一丝空隙,也就看不清握着什么东西。
谢青疏常是笑着的,因此总显得多情。上京闺秀喜他君子端方,恪守复礼,他身上曾有杀伐之气,是这两年的纸醉金迷让他隐去了煞气。
但凤夕知道,谢青疏不是外人所见那般,他有些恶劣,眉目含情,喜欢一人便将一切奉上,哪怕是最宝贵的真心。
只有亲密人才能知晓。
谢青疏是狼狈的,比凤夕更狼狈一些,可他依旧面容英俊,眉眼被雨水一打,便含了凛冽。
他是盛怒的,但面色平静。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是他在北疆数年曾刻入骨髓的威势。
海棠树惊惧晃动,今夜无风。
凤夕他想,偷来的欢愉终究是要还回去了。
只是太快,他还未能编织另一美梦,便要碎了谢青疏的心。
他身上那点人气终究是消散了,乍一看又是烟雨阁初见,那个冷冷淡淡的海棠花妖。
“你都知道了。”凤夕抬眼看他,双眼里是再翻不起的死水,黑的发沉。
前几日的温情还历历在目,谢青疏哽了哽,他的肺似乎被扎破了,像个破风箱一般,呼气痛,吸气也痛。
他的灵魂似乎漂浮上空,冷眼旁观这二人一景。
“我来的的路上在想,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他顿了顿,见着凤夕,不自觉含了一点温柔的笑意,指腹摩挲着左手的那块白玉,“我还想我十六岁的时候和你是不是有段情意...”
“不是。”凤夕一声,干脆利落,不留情面,将他二人对立。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谢青疏瞧他,连眉头都舒展开,在雨中他面容隐约,语调上扬,只是手背青筋现的厉害,“我又想,自己太过糊涂了。”
他声色寂寂。
“其实这鹰夜半来找你,暗卫撞见过几次,但你那时与我说与鸟雀有缘,我便没有怀疑。”
“后来怀青之事,我与你春风一渡,欢喜至极,将之抛却脑后。”
“我原以为你我烟雨阁初遇是凑巧,但结合如今状况也知不是。那日萧琅行程早定,纵是我不同行,他知我爱海棠,大概率会将你送与我。便是你入了其他人家也不怕,潜藏在上京的北疆势力总是能将你送与侯府。”
“我总会和你遇到。”
“我定是见过你,”谢青疏收了笑,“我第一面便觉你眼熟,你们亦知,所以此计可行。”
凤夕鸦羽轻颤,低声道:“是。”
“而后你入了此院,做了北疆一双眼睛。”谢青疏再一扬嘴角,“你本对我无情,却因我一片痴心,生起逢场作戏之意。”他想起凤夕常常含情的一双眼,不知是不是在透着他看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