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绑起来吊到大院里,我要抽死这个逆子。”
萧敬藤近乎咆哮似的喊道,可咆哮依然没发舒解他内心的愤怒。那颗灵树他花费了几十年时间的培养才长大结出了灵果,吃了能提升人的修为。如果果子成熟,他萧府的人都能吃上一颗快速的提升修为,那他萧家在修炼界的地位又能提升一步。
可没想到竟被这个逆子给打断了灵果也在接触地面的一颗迅速枯干,这怎么能不让他心痛。
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看来他是对这个小儿子太宽容了,少了管教,才让这个儿子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
几个大汉将衣服给萧歌穿好,要捆萧歌时,萧歌看到父亲射向自己的那一记饱含愤怒想要吃人的眼神,吓得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萧府有五十多口人,此刻听到风声都火速的赶了过来观看着。
萧歌就是在这些人的注视下被架着朝前院走去。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萧歌胆子怎么这么小,被自己的父亲蹬了一眼就吓瘫了。”
说话的是萧歌的堂兄,他饶有趣味说道。
“是啊,这小子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把灵树给毁了。要不是有两个婆子看到他朝前院走去,还真不知道是他干的。”另一人附和道。
这时一个男子凑了过来神秘兮兮说道:“你们都没听说吗?这萧歌自从被李小姐拒绝后脑子就不正常了。我昨天看见他两眼发直的从我身边走过去,哎吆,那步伐,那小腰还一扭一扭的,你们想,正常人谁会干出在柳条上上吊的事。你们看,这两天我都不来找他了。”
几人听了相望而笑,都点头道:“是了,是了,你说的有些道理。”
小九提着热水正好走过来,他看到萧歌被架出去,又听到众人的议论,觉得脸上很没面子。
跟着这么一个窝囊的主人没出息没长进没骨气,还被人嘲笑,我不干了。
小九气鼓鼓的将提着的桶往地上一扔,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歌被绑起来时,绳子勒得他皮疼,他也绞尽脑汁的想着去辩解。
就比如类似些不是他打的,和他没关系。
要不是有两个婆子站出来指着他说看到他向灵树走去,也看到他匆忙的跑走了,然后她们走过去一看灵树已经倒了。
萧歌认出来这两就是在路上嘲笑他的那两婆子,要不是遇到她们,他怎会想到去打树。就是打了树,他又怎么会知道一巴掌下去树就断了。
他前世可是个足不出户只拿得起绣花针的小姐,哪里遇到过这事。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他倒霉。
不知道这个父亲会怎么惩罚他。
一大汉手拿鞭子朝萧歌走了过去,对着萧歌说道:“违反家规,破坏灵树,抽一百鞭子。”
一百鞭子下去我还有命吗?
萧歌感到很害怕,他挣扎起来,想要将从绳子里挣脱出去。
“爹,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不就是一颗树嘛,我再给你种回来。”
他还是没有明白这颗树对萧敬藤来说有多重要,也不明白灵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萧敬藤狠狠的说了道:“打,给我狠狠的打。”
萧夫人赶过来的时候,看着自己儿子被紧紧的绑在前院的柱子上,一大汉拿着鞭子往他身上抽着。她心疼的掉了眼泪,可他竟然做出这种事,她也找不出理由替他说情。只得暗暗抹着眼泪,看着那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下去,心疼的她不敢再去看,只是叫着小红搀扶她回去。
萧歌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痛得他龇牙咧嘴依然痛不欲生,他哭喊道:“爹,我错了,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送走他
萧歌被鞭子抽得血肉模糊,鲜血浸湿了衣服。疼得他龇牙咧嘴痛不欲生冒了一脸的冷汗,几乎要晕过去。
他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折磨,只能任由鞭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他身上,在那些被抽烂的皮肤上一次次重复的鞭打着。
萧敬藤背负着双手冷冷的看着萧歌,眼中全无一点怜悯之情。
今天,他就是要打死这个逆子,才能解他心头之气。这个败坏门风的逆子,他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夏风呼呼的刮着,带着一股热气,刮起了沙石尘土,朝人的衣服脖子里钻。树叶也很浓密呈现出老绿色。太阳尽情的释放着它火辣的光芒,打在人的身上,直蒸的人身上起了密集的汗珠。
而那个被绑在阳光下承受鞭打的人,却忍受不了这种酷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拿鞭子的大汉看到这种情况望向萧敬藤,询问道:“老爷,他晕过去了,还打不打?”
“打了多少鞭了?”
“五十。”
“还差五十鞭,全打上我看他也受不了,先把他抬回去。”
萧敬藤冷冷的说道,他面现思索之色,似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灵机一动,似想到了什么方法。并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整个人也变得轻松起来。
有办法安置这个逆子了,把他送出去也省得我操心了。
他转身便走。
萧敬藤回到房间,看到萧夫人还在哭,便走过去安慰她说:“别哭了,已经把他送回房间了,会给他上最好的药,区区几十鞭子,不出几天便好。”
萧夫人眼睛哭得通红,赌气的说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你怎么狠得下心来打萧儿。”
“好了,别说了,我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萧敬藤怕她纠着这件事一直啰嗦下去便转移了话题,语气也轻柔下去。
“什么事?”
萧夫人抬起头看着他。
“萧歌也长大了,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了。我听说虚海派建立了除魔队,想把他送进去磨炼磨炼。除魔队纪律严明,也能好好的管束他。”
“老爷,可萧儿他还小,才十六岁,平时胡闹些也正常啊。你要是把他送到除魔队里,让他每天和妖魔打打杀杀的,他一定会没命的。”
萧夫人说着说着又哀伤的啼哭起来。
“我看你就是嫌我们娘俩碍眼,想把我们赶出去,你的眼里就只有她的儿子。”
“够了,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你再多说也无用。”
萧敬藤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直惊得萧夫人哭天叫地的抹眼泪,直言不活了。
“我的萧儿,我可怜的萧儿,你的命好苦啊,瘫上这么狠心的一个爹,他要把你往虎口里送啊。不如让我们母子俩一起去死吧。”
萧敬藤听得很心烦,衣袖一挥抽身便走。
原来萧府大公子和萧歌是同父异母,萧夫人原本是妾,只因大夫人死了才成了正妻。
萧歌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躺了几天,每天都会来一个大汉十分粗鲁的扯开他的衣服,帮他换药。
这天他的精神好了些,他无力的趴在床上,只觉得口很干很渴。他低低呼唤着小九的名字,可却没有人应答。
萧歌不知道小九这个仆人已经炒了他这个主人了,再也不服侍他了。
萧歌如同焉了的花一样无精打采的盯着屋中那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悒悒不欢的样子如同被揉得一团狼藉的纸张。
口渴难忍,全身的伤口也肿胀疼痛难受,他叹了一口气,又大声的呼着小九的名字。
许是老天可怜他,他的呼叫终于被人听到了,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骂骂咧咧走了进来,手里端了碗粥。
“你醒了?你看怎么办吧,是要我喂你喝呢,还是你自己喝呢。”
萧歌刚要拒绝他,可当他抬手想要翻身坐起来时,却发现两只胳膊软弱无力。而且他一动,只觉全身伤口有一种被撕裂的疼,直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抬起无助的眼睛望向汉子,汉子会意说道:“明白了。”
汉子将粥放在桌子上,挽起袖子,露出浓密粗黑的汗毛。他朝萧歌伸出宽厚的手掌,在萧歌错愕的神情中将他一下子揪了起来,帮他翻了个身。
萧歌被拎着坐了起来,只觉得全身疼的像散架了一般,他幽怨看了汉子一眼,只见那汉子满脸络腮胡,果然是和长相一样粗鲁。
汉子把萧歌提起来后,又去端粥。
萧歌见识了汉子的粗鲁行为后,忙摇头拒绝道:“不,不用你。”
可他的话语在这个强壮的男人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特别是他看到汉子渐渐逼近说的那句不要不要,更是让汉子凶性大发的骂道:“你娘的头,一个男人扭捏的像个女人似的。”
汉子根本不顾萧歌的感受,他只知道萧公子喝了这碗粥,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他可没有耐心一勺一勺的伺候这文雅的弱公子。
瞧萧歌那柔嫩的小嘴,文雅的气质,不堪一击的身子,汉子可不懂得怜惜这娇弱公子。
他一步上去捏住萧歌的鼻子,不顾萧歌的挣扎就把汤往他嘴里灌,动作干脆利落而充满了狠劲。
不愧是萧敬藤精心培养出的人,果然不因眼前人是萧府公子而畏惧讨好。
萧歌满嘴都是粥,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拼命的朝肚里咽去。
碗底已空,汉子颇满意自己的表现,也不顾萧歌的死活,潇洒的转身便走,只留下倒在床上半死不活喘着粗气的萧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