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当做约定信物。三日之后日落之时,三里外木桥相见。
——这是短剑?我第一次见。
——我自己打造的匕首,共有两把。我名黎涉,一把刻有黎,另一把为涉。
——匕首很精致,黎涉,木桥见。
木北带着族人迅速离开,从山脚奔向了身后的高山之上。
黎涉,带着他的剑坚守在了原地。
“我想起来了他叫黎涉。除了这把刻有黎字的匕首,另一把刻有涉字,皆是出自黎涉本人之手。”
“西伯之兵,所为何事?”如果真与西伯有关,那么能查到史料的机会会比较大。应花风已经在脑海里检索起古黎国历史上出现过的人名。
楚凡也不再用转述语气了,直接把木北的话一字一句说了出来:“我族向来守护着生死轮回的秘密,为世人所觊觎。本以为西伯之兵是为了来替西伯求得长生,可是黎涉却突然出现。具体为何不知,只知西伯与黎涉也有些渊源。”
“你说你未能赴约,为何?”蒋汀洲透过楚凡直视着虚无的木北。
“我担心他一人终究无法抵挡数十名西伯之兵来袭。待我安顿好族人之后欲下山寻他,只是刚到半山就遇到搜山的西伯之兵。”楚凡停顿了片刻,像是回忆起痛苦的事,“逃跑中我不慎摔倒跌入山涧,过了几日才被族人寻回。又因身上有伤,修养了数十日才勉强能够下地行走。”
应花风:“约起虽过,你可不曾在前往约定之地?”
“去了。”无力感从楚凡的话语中流露出来,“木桥已被大火付之一炬,我在桥头等了三日,不见一人。”
“之后呢?”
“之后我就回到了我族逃亡之所。我想,他要是还活着,终有一天会来山上寻我。他要同我说的事情还未开始,必定不会结束。”木北话语里的坚定让楚凡一时走神,回过神来,楚凡突然间明白了木北在山上的那些执念。
“即使在圣梵山之巅,我族之人的生活也不曾平静。西伯之兵退了,可还有其他人。人生数十载,天下纷扰不断,我族之人受尽纷扰。所谓的生死轮回,本就不是真正的生死轮回。”
听了木北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自古以来,人对寿命的追求就是无止境,无论是神话传说里的灵丹妙药,死后企图来世转生的金缕玉衣,道士筑丹修炼长生不老药……
即使不是西伯,也会有无数人想要求取长生,跨越生死。
可是世人又怎么会相信世上并没有长生不老,更不会有永世不死,一切都只是虚幻。
“还有吗?”应花风打破了沉寂的氛围,“木北能想起来的事,还有吗?”
“还有一件事。”楚凡继续转述,“在我躲避追兵之时恍惚间听到了一件事情,帝辛之势已去。”
“这都是历史了。”应花风,“历史上记载商纣王荒淫无道,文王善观天象推演周易。再加上文王推行法制,礼贤下士得人心。”
应花风感觉自己在给小学生上课:“还有问题吗?”
这些历史朝南也知道不少,听到讲述也不陌生。只是为难蒋汀洲和楚凡两人了,白天接受了一整天应教授的历史知识熏陶,晚上还要接着被应花风继续熏陶。
此刻他们俩人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尤其是楚凡,他还要转述和木北的话,完全不能分神。
此刻他只想摇头大喊:“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我要去睡觉了。好困……”说着应花风找回自己的拖鞋,慢悠悠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好困,脑袋快要爆炸了。”自从离开学校了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长时间的历史课了,“朝南,我不行了,我们去睡觉吧。”
朝南修长的手指在楚凡头部轻轻地按摩着,指尖力度刚刚好,此时的楚凡像极了猫。舒服的靠在朝南怀里不想动。
“走吧。”朝南停下指尖的动作,轻抬起楚凡的头说。
很快客厅只剩下了蒋汀洲一个人。
自己说的话自己承受后果,今夜只有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在这沙发上度夜。
还好这沙发还挺宽敞的,蒋汀洲翻滚了一圈把自己的大长腿从茶几上收回,摆放到了沙发靠背上。
腿悬在空中晃动,脑子里空荡荡的。
“干嘛,想要倒挂在客厅里吓谁呢?”应花风从背后出现。
眼前是应花风放大的脸,“这不腿长无处安放。”
“真打算在这儿睡一晚?”应花风移开脸,坐到了旁边沙发上,“我不记仇也不小气,昨晚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蒋汀洲发出一声轻笑,接着说:“是啊,过去。该怎么过去?”
应花风不解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蒋汀洲把自己的身体又旋转回正,腿搁到茶几上。
“应花风,你猜什么意思?”蒋汀洲慢慢地把脸靠近,再靠近,只有一拳之隔,蒋汀洲停了下来。
“卧槽,我怎么知道。”应花风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无趣。”说完蒋汀洲大步走进了应花风的房间,狠狠地往床上一倒,真舒服。
“……”什么情况?
应花风看着自己的床被人霸占了,伸脚朝着那人踢了一脚:“进去点。”
蒋汀洲难得没有反驳,翻滚了一圈朝着里边挪了一点点。
应花风勉强占得一席之地,裹着自己的被子准备睡觉,真困。
蒋汀洲蒙着被子缓和下自己的呼吸,假装入睡,耳朵确实尽可能的收集着身边人的动静。
看来是真的困了,蒋汀洲心里暗数到300下,身旁人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平缓,应该是睡着了。
蒋汀洲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观察者旁边人的动静。
昨晚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没被扳弯,所以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原本平静的心在安静的黑夜里跳动得如此突兀,眼前的人却是睡得平和而安稳。
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为什么要睡在这里,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今夜注定又是个不眠之夜。
“不睡吗?”应花风虽然眼睛闭着可是仍旧感受到身边人翻动的声音。
“你、你、你没睡着啊。”蒋汀洲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到结巴,心脏漏跳了一拍。
应花风深出一口气说:“你在边上又是翻身又是叹气的,睡着都被你吵醒了。”
“哦,是吗?我还以为没呢?”
“睡不着?”应花风坐起身拿着枕头垫在背后,“聊聊?”
“聊什么?”
“反正都被你吵醒了,随便聊点什么吧。”
“应花风啊应花风,你说我怎么就载你手上了?”蒋汀洲又是一声长叹。
“哈?什么意思?”应花风转过头一脸无辜。
“字面上的意思,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神经病,自说自话我就明白了?蒋汀洲,我都说了昨晚上的事,包括以前那些事都过去了。那些个小纷争小争吵都只是小打小闹没必要放心上。”
“可是我想放心上。”蒋汀洲彻底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我想放心上怎么办?”
“你……”
蒋汀洲阻止了应花风接着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滚烫的唇舌。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渣渣渣
☆、偏偏
“你干嘛!”应花风一把推开了蒋汀洲,跳下了床。
“不知道。”蒋汀洲慢慢地缩回被子里蒙住自己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很显然眼前的状况让两人措手不及:“蒋汀洲你他妈疯了吗?”
“我不知道。”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我可能真的疯了吧。”
“疯子,神经病,智障,傻逼,白痴……”应花风搜刮出了自己肚子里所有能骂人的词没有一个有威慑力。
应花风词穷了,也骂累了:“算了,麻溜的滚回客厅,懒得搭理你。”
“骂人不是你这样骂的。”蒋汀洲一直等到应花风停下来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你管我怎么骂,从我床上滚下来。”
“不滚,是你让我进来睡的。”反正做也做了,骂也骂了,这下蒋汀洲倒是放下心来厚脸皮。
“卧槽,你要点脸吗?”
“本来是要的,但是你一说突然就不想要了。”
“你不走我走,你应大爷不跟你计较,床就留给你了。”应花风抱起一床被子提起自己的枕头转身就要去客厅。
“不行。”蒋汀洲看出他离开的意图“嘭”的一把关上了房门,身体倚靠在门上,带着挑衅的笑容。
应花风深吸了一口气忍住了:“让开?”
“不要。”蒋汀洲仍旧是一脸挑衅。
应花风趁着蒋汀洲正得意,转身往后一跃就蹦到自己床上,横躺在床上裹着被子一脸得意:“哼。”
“没想到你心眼还不少。”蒋汀洲放弃了堵门,踱步往床边走去。
“横躺着睡爽吗?要我给你重复一下昨晚的事情吗?”
“什么意思?”应花风对自己早上起床时的睡姿有疑惑,不过昨晚睡死过去了想不出究竟也没在意太多。
蒋汀洲一步步逼近,走到床边也往后一倒躺在了应花风身边。
相似小说推荐
-
当我吃了饕餮元神以后 完结+番外 (春风遥) 2019-09-12完结8254 营养液数:4711 文章积分:160,866,640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嚣张至极的饕餮;后来,后来它被吃了!P...
-
小行星 (微风几许) 晋江金牌推荐高积分VIP2019-11-13完结36882ABO破镜重圆甜文,攻A受O,高契合度[受视角文案]:许棠舟失忆了,他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