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瑶叹口气,她总觉得自己着就好苍老了许多,“我们连他们在哪,都不知道,怎么救啊?”
“就算是把这座城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谢公子找出来!”秋慕雪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红色绸幔,是魔教的!深远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丝丝红线牵连,满目尽是红霜,木桩错落,良莠不齐,小小的秋慕雪,蹲在一个高高的木桩上瑟瑟发抖。
“慕雪,你坚持住,我这就过来了。”另一个高高的木桩上一个小女孩对着木桩周围削尖的木头,撞着胆子小心在空中慢慢移动。
‘擦’小女孩一脚踏空不慎从木桩上落了下来,“姐姐!”秋慕雪的眼泪夺眶而出,可又害怕的站不起来。
“教主。”观望台上神情淡漠的男子完全不把二人的生死放在眼里。“去。”
“是。”
一黑色身影从远处飘落下来,落在木桩之外,年幼的秋慕雪像抓住最后一条稻草一样,大声向他喊到,“求求你们,救救我姐姐吧,我求求你们了……”鼻涕眼泪一齐落下,可那黑衣男子丝毫不为所动。
“没关系慕雪,我撑得住!”小女孩牢牢抓住木桩,试图在爬上去,周围削尖的木桩,早已将她的脆弱的身体刺的不堪入目。
那男子心生恻隐,耳畔却响起教主的声音,“反正只需要一个,两个都死了,也没关系。”
“这一群人真奇怪。”谢清歌摇摇头,自行回了房间,不消一刻钟,又从房里走了出来,‘不对啊?没人管我,我何必还留在这里呢?可是我现在还有拜师成功,现在走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大好机会?’
说着就从房中走了出来,‘我明天再来也可以吧,可是这样会不会显得我没有诚意?’谢清歌又走回夜魅房门前,“前辈,前辈?”
敲门没人应,门却被轻轻推开了。
第六十九章
“秋慕雪?慕雪?你怎么了?”林夕瑶戳了戳秋慕雪的胳膊,人这才回过神来。
“林姑娘,夕瑶,你不知道,魔教、魔教都不是人!”秋慕雪坐下拉着林夕瑶的手,眉头紧皱,就像是亲眼看到‘任魔教宰割成块的谢清歌’一样。
“怎么了?魔教的,不是人,是鬼啊?”林夕瑶被自己吓的一哆嗦,“他们、他们比鬼还恐怖!”儿时的记忆一直都是秋慕雪摆脱不了的噩梦,一直抽打着曾经胆怯弱小的她。
“不会吧?”林夕瑶不以为然。
“谢公子现在对他们还有些用,他们暂时不会对他动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被秋慕雪这么一说,林夕瑶也沉思了起来,‘能被称之为魔教,能干出什么常人难以想象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那、那怎么办啊?”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马虎不得啊。
“我记得这个附近就有一个魔教的据点,不如我们今晚去?”秋慕雪恍惚记得那个地方。
林夕瑶一扫阴霾,这几日一直无所事事,她早就无聊到发霉了。二人一拍即合,当下决定。
谢清歌见门开了,有些疑惑,本想关门走人,又听到屋内细微的声响,“前辈?是前辈么?”他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进去。
“……”
“前辈?”谢清歌在房内缓慢挪步,房中除了细小的呐语,别无他人,他走到屏风前仔细聆听,“前辈?前辈!你怎么样了?!来人啊,来人啊!”
“公主!公主~!”叶雨一把抓住玉凌璟,看着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中很是不忍,“那个红玉有什么好的?你为何要如此执迷不悟?”
“不允许你说她坏话!”玉凌璟擦擦眼泪,语气还是强硬。
叶雨当时就不干了,甩开她的胳膊,“我还非说不可了!论身份,你们之间那是天壤之别,论情谊,你们互不相欠,论付出,你从京城追她到这里,为了她,更是把谢家少主给抓了回来……”
“胡说!”玉凌璟擦干脸上的泪水,大声说道,“谢家少主,分明是你抓回来的!和我没关系!”
叶雨微微一愣,随即暴怒,“明明是你让我去抓的,你说了,出了任何事,都由你来负责的!玉凌璟,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账啊?!”这是能开玩笑的么?!谢清歌敢违抗圣令,逃出京城,而不被追究,难道真是为了一个贵妃?开玩笑!
‘啪’叶雨又领了一拳,“谁准你这么跟公主说话的?”
“红玉?”玉凌璟眼中又出现涟漪,转过身,不再看她。
突然有人从后面捂住了她的眼,玉凌璟身子猛地一颤,“哭吧,没人会看见的,……,我的公主殿下,对不起。”红玉在她耳边轻声耳语,她咱们早已心照不宣的秘密,仿佛相恋已久的爱人。
谢清歌纳闷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这群人哪去了?刚才不是还在这卿卿我我,叽叽歪歪,在意前辈在意的不行么?怎么现在一个人都没了?’将夜魅扶好,放到床上,左看右看,也不觉得眼前的人有什么伤病未愈的样子,又伸手摸脉。
夜魅眯起眼睛看着眼前人,面色越发凝重,心里也七上八下,谢清歌突然收回手,夜魅也睡的更熟。他轻叹一声,起身离去。
谢清歌刚打开们准备开溜,就被红玉抓了个正着,“谢公子,这是要去哪啊?”
“你怎么从夜魅师傅房里出来的?”叶雨早已不知所踪,玉凌璟完全没有方才的柔弱,尽是身为公主的傲气。
“呵呵呵,这不是正想找几位么?”谢清歌假装是要进门,不好意思的面向二人。“怎么叶公子没有回来?”
“这儿有你说话的份么?!”江湖世家的公子又怎么样?还不是得向朝纲低头?
“……”谢清歌心中烦躁,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今日请公子来,是为了师傅的病情,请吧。”红玉客气的请人进屋,玉凌璟反倒第一个走了进去。
谢清歌就郁闷了,‘这儿的女人怎么都有毛病啊?一个两个的看我顺眼,不过幸好我不喜欢女人。’
“谢公子。”红玉再次邀请,谢清歌这才走了进去。
夜魅早已收拾好东西,跑腿坐在床上,红玉撤掉屏风,谢清歌也丝毫不感意外,夜魅对他心里也有了些底。
“还请谢公子,为我师傅看看。”谢清歌看看红玉,又看看玉凌璟,就是不上前去。
“看什么看?”玉凌璟嫌他磨磨蹭蹭,甚是烦人,“还不快给夜魅师傅看看?!”
“凌璟,怎么能对谢少主,这么说话呢?”夜魅开口斥责,“谢少主,不知我这病还能不能治?”
谢清歌依旧一言不发,看看红玉,又看看玉凌璟,“嗯~嗯嗯呜呜嗯!嗯~呜呜嗯~”毫无章法的哼唧几声,又点点头,又摇摇头。
“喂,你哼唧什么么?怎么不说话?”玉凌璟看他就气不打一出来,“说话!”
谢清歌又是哼哼唧唧的一阵猛烈地摇头,“你摇什么头?说话啊!”
“谢少主是说‘不’?”夜魅试探的问道,“是‘治不好’?”经过这么多年御医的整治,都没见好,治不好也不为稀奇。
谢清歌点点头,又摇摇头,着可把红玉他们急坏了,要见玉凌璟就要上手,急忙躲到红玉身边,在她耳畔耳语几句,又畏畏缩缩的躲到一边。
红玉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谢少主,现在可以开口说话了。”
“当真?”谢清歌一把捂住嘴,狠狠地用手抹一把脸,抓着自己的下巴,“当真可以说话了?”
“谢清歌你存心耍我们是吧!”玉凌璟终是沉不住气。
“公主且慢,是公主你不让我谢某人不说话的,怎么听您话是错,不听您的话也是错啊。”谢清歌急忙躲在红玉身后,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公主天不怕,地不怕,怕的恐怕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我什么时候不让你说话了?”
“就是刚刚,就是刚才啊。”
“好了,凌璟,你先让把话说完。谢少主,我师傅的病,现在如何?”
第七十章
“无公子,如此模样,该不会是对我心存希翼吧?”南宫羽翠色折扇在胸前缓缓划过,手臂外翻,‘啪’的一声又将折扇在胸前打开,眉眼如水,乘秋风送波。
无月痕一脸茫然,又立马恢复如常,笑若春风,温文尔雅,“不知南宫公子何出此言?”这南宫公子虽也男生女相,可这行为……还是谢郎好。
“难道不是么?看在你英俊潇洒的份上,本公子就允许你惦记吧,不必谢。”南宫羽揪一缕细发,在指尖缠绕,双目含情,秋波暗送,又傲然转首,踏步离去。
“慕雪,你确定是这?”林夕瑶跟着秋慕雪暗访魔教,穿过黑压压的树林,“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你确定他们在这?”
秋慕雪也说不准,只得按照记忆带她前行,“我记得是这,应该不会错的。”
“算了算了,来都来了,就算不是我们也不算没有收获。”林夕瑶安慰自己,可秋慕雪听了这话更加没有底气了。
“谢公子,我师傅的病?”红玉再一次逼问,谢清歌还是只叹了口气,在屋内继续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