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觉林女侠做的有何不妥,只是不太周全罢了,”谢清歌心有余悸,只能小心翼翼,林夕瑶则是斜看一眼他,又玩上了筷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当时救人要紧么,我只是觉得,林女侠这样做只能救人一时,救不了人一世。”林夕瑶听了这话,还是满脸的不屑一顾,‘哼、你懂什么!’
无月痕听了这话,也说道:“确实,今日之事,师妹做的确实思量不足,不过也是形势所迫。”‘师兄就知道向着他。’林夕瑶一句话也不说,却用筷子剪头划着另一手的的食指,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啊。
“如今我们还在这小城,可我们终究要走,只是这两天的时光罢了,我们要是走了,难保他们不会变本加厉,那是二位的处境自当比现在更加困苦,这点想必二位也是心知肚明。”那对父女从放楼下上来坐下哪里,就没有再动过一下,此时,老人微启双唇,淡淡的说:“二位今日能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已是不易,我们自当心存感激,不忘奢求太多。”
林夕瑶听了这话,方知自己犯了大错,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都是我太过鲁莽,不考虑后果。没想到会给你们惹下这么大的麻烦。”她这真是好心办坏事,此时心中虽是急迫,却也不知怎么办得好,只能用眼神询问自己师兄。
无月痕却是转头看向那悠哉悠哉,又要吃东西的谢清歌,不禁笑了起来,林夕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又是气的不打一处来,“喂!大家都在着急想办法,就你一个人还在这大吃大喝,有没有点良心啊。”
这声吼,直接得谢清歌到嘴的食物掉在衣服上了,他一筷子拍在桌上,毫不示弱的回道:“你吼什么啊,我得菜都被你吓掉了,你林夕瑶林大女侠,做事能周全些,也不至于这样啊。再说了,这老大半天的,你义愤填膺的林大女侠,可想到什么注意了?”
“你……”林夕瑶被说得无话可说,只能一直‘你你你的’。无月痕嘴角笑意更浓,“看谢郎这样子,想必已有主意了?不妨说来听听。”
谢清歌相比林夕瑶,是越发喜欢无月痕了,你说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差距咋这么大呢?谢清歌笑容满面的撇一眼旁边一脸怒气的林夕瑶,更是对无月痕抛了个媚眼,无月痕嘴角又向上扯了些许,私事不大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谢清歌明显感觉到身边人的火气更大了些,这才缓缓说道:“我们明日就走。”
众人都楞了一下,无月痕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沉吟道:“谢郎是说以退为进?”
谢清歌这下更乐了。“对,就是这个意思。”
“那这该如何退?又如何进呢?”无月痕追问。
“无大哥,你很聪明的,只不过,你对着市井不大了解,简而言之就是涉世未深,不过无妨,你听我说就好了,……你们明白了?”谢清歌将他这以退为进的法子给几人叙述一番。
“谢郎,你说这法子当真可以以绝后患?”无月痕不放心的问道。
“你放心好了。”谢清歌得意的笑着。
屋顶上的两人听了这法子,也觉得是个办法,“这回你放心了?”那双手环胸抱剑站立在屋顶的人满脸鄙夷,对趴在屋顶偷听的人说。
第十五章 贵人相助
只见趴在屋顶偷听的那人,小心翼翼的从趴着换成了躺着,双手交叉放在头后,不慢不禁地说:“他们这办法虽然不错,可终究手段太嫩了些。”
“你以为谁都是你家那群人啊?”那站立的黑衣女子一脸冷漠地说道,随即不再理会躺在屋顶的人,“出来吧。”
无月痕从屋顶旁的树干顺着树枝缓缓走了出来,自知眼前这二人定不简单,双手抱拳,“在下,见过二位。”
“哦,你见过我们?”原本躺着的人,一下坐了起来,那黑女子依旧是满脸的冷漠。
“在下今日在闹市的茶馆里,见过二位,当时而为身边还有一名男子跟随,当时茶馆人声鼎沸,三位却能面不改色的静静观看,在下当然印象深刻。不知二位今日夜探此地,所为何事?”无月痕站在枝头,并无交战之意。
“我们只是路过,若不是你来截人我们早就走了。”黑衣女子傲慢地说道。
“哎哎哎,这位小哥哥,你给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那坐在屋顶上的少女,则与黑衣女子全然不同,从屋顶站立起来,一脸兴奋的追问,这到弄得无月痕莫名其妙。
许是嫌少女这样做太过丢人了,那黑衣女子直接上前将她从屋顶一把掳起,轻功一展,如疾风一样向远处飞去,那少女还不忘大喊:“小哥哥再见啦~”
过了许久,二人在一布满红色绸幔的红色楼阁上停了下来,此处不同城内其他地方,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歌舞升平,酒肉不绝,烟雾缭绕绝对是个及时行乐的好地方。(作者的话:“这不就是个青楼么?”)
两个女子到了地方,十分自然大方的进了这楼,顿时欢声笑语的大堂只剩乐舞之色,众人都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二人。
那淡粉衣衫的少女,睁着一双机灵古怪的大鹿眼,弯翘浓密的睫毛美不胜收,小而俏丽的鼻尖更是可爱,一张小嘴最是爱笑,浓密顺滑的黑发下端连着两个大大的波浪,一些细碎的头发留在前额,与眉同齐,显得整张脸愈发娇小愈发可爱,而那淡粉色的衣衫,上面一层薄纱系与颈部,锁骨清晰可见,腰部又有一腰带束紧,衬得整个人的身材玲珑有致,前凸后翘,全身从上到下皆是金银玉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
反观那黑衣女子,一头黑发如男子一般束起,一道秋娘眉,前平后翘,眉下一双狭长稍圆的瑞凤眼,透露着淡淡的冷漠和疏离,鼻梁挺拔,鼻尖微翘,薄唇紧闭着,十足的冷漠,皮肤在灯光下透着清冷的白玉光泽,不论头上的发带还是身上的衣物均是暗红色,手腕处又有黑布红绳缠绕包裹,他比那少女高出一个头,身上衣服虽不厚重,却也裹得严严实实,可依旧挡不住她火辣的身材,奈何这样一位美人却有一股‘方圆十里,生人勿进’的气场,是个十足十的‘冰美人’。
一个浓妆艳抹身姿丰满的老鸨见二人进门,立马扭着自己的水桶腰,摆着自己下垂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上前来,那黑衣女子一脸憎恶的扭过头去,唯恐多看一眼就会瞎了一样,而那少女却是笑的一脸开怀,与那些面热心冷,手段毒辣的女人比起来,这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女人不知可爱了多少倍。
“您二位可回来,今个玩的可好啊,要不要叫俩姑娘给二位送点点心,顺便再唱点小曲给二位听听啊。”那老鸨面脸堆笑,丝毫不觉两个女子在这有何不妥。
“这怎么不见叶雨?他人呢?”少女环顾四周也不见要找的人,随口问道。
老鸨一手捏着帕子半捂着脸,嘴角一抹轻浮的笑,双眼半是娇羞半是狡黠,眼珠子转了一圈,才说:“那位公子,还不如两位小姐想得开,我让姑娘们招待他,他硬是不肯,还自己出去找新的住处去了,您说这奇怪不奇怪?”
那冰美人依旧是一副冷面孔,那粉色衣衫的少女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算了,我们现在要回房去了,你不要叫人打扰就好。”说罢转身上楼回了房间,那冰美人则是紧随其后。
待二人离开,那挺才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还有不要命的调笑着对老鸨说:“呦,老妈妈,你这是从那弄来这么俩丫头啊,以前可没见过啊,一个比一个水灵不说,还一个火山一个冰山呐,若是能让她俩一同侍候,那可真就是天上人间了,嘿嘿哈哈……”说着还猥琐的笑个不停,旁边人听了也跟着哄笑起来。
老鸨斜了那人一眼,又立马笑脸相迎,“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咱先不说别的,他们非但不是咱这花楼的姑娘,还是和您一样是咱家的贵客,再说了,您不是要把那卖酒老头的小娘子迎进门么?怎么现在没音了啊。”
“哼,就那不识好歹的东西能和你这着两位比?你就说你什么时候拍价上牌吧,我看着小城也没人能比得过我了,这两位小娘子的初次我是要定了!”那人十分不屑的说,说完还不忘摸摸身边女子的大腿,那女子则顺势倒在他身上,娇喘起来。整个大堂又哄笑**起来。
“真是的,你说叶雨他有什么好害臊的,居然敢丢下我给跑了。”粉衣女子在房内气愤的说,那冰山美人看了他一眼,“他不是跑了,他是放心我在你身边,再说了,你以为谁都是你啊,堂堂一国公主,不仅逃出宫来,还住在窑子了,传出去像什么话。”
粉衣女子翻了个大白眼,“窑子怎么了?你瞧不起它,你别来啊。”说完往床上一考,“我看你把我丢了怎么向你师父交代。”房内的气温瞬间又低了几度。
“啊且,红玉姐姐,我冷。”那粉衣女子人不住打了个喷嚏,只得抱团求饶,那被唤作红玉的冰山美人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一把将她包入怀中,“今日之事,你打算如何解决?”
“他们以退为进,声东击西之计虽是可行,不过他们没算到官府这边,这事已有一段时日了,官府却不管不问,想必是收了人好处,睁只眼闭只眼吧,若是在到官府那里,怕是他们会前功尽弃。”那一国公主又往他怀深处钻了钻,寻了个柔软舒服的地方,才舒舒服服的躺了下来。红玉一脸鄙夷的看着她,“你要是觉得冷,就去被窝里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