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所有的杂念如洪水猛兽向林夕瑶扑面而来时,“嗯?”无月痕满目柔情,嘴角包含春意,缓缓转过身来,温情脉脉的注视着她的时候,花痴林再一次将所有抛诸脑后,‘哇,师兄果然是天底下做温柔的,仿佛听到了师兄温柔而又磁性的说‘对不起,师妹’’。
“没关系。”林夕瑶一句话说的无月痕一头雾水。
“师妹,你没事吧?”无月痕念起昨夜他也是这般模样,‘看来师妹确实是风寒未愈,今晚比昨晚更甚,都开始说胡话了。’想着就要伸手去摸她额头,看他是否发烧。
林夕瑶早已被他惊醒,见他伸手过来,连忙挡住,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窘迫一样,捂着脸连忙道:“我没事,我很好的,对了师兄,你这么晚了来我房间干嘛?刚才你一直望着门望的出神,我都没来的及问,你有何事找我。”说话间已把手拿开,似是恢复了理智。
“我想起来了,我找师妹是有事要说,”无月痕顿了一下,看着林夕瑶:“我只是想问师妹在这里可还习惯?”算了,有些事还是我替她多考虑吧。
“师兄知道的,我向来不认床的,自是睡得安稳。”林夕瑶现在只想趁自己理智尚存,让无月痕尽快离开。
“那就好,我还担心师妹在这里睡不安稳,即是这样,我也放心了。”说罢,就转身离去了。
目送无月痕离开后,林夕瑶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蔫蔫的趴到床上,‘怎么能这么不争气,你可是要做到被追的那个人的,怎么可以这么花痴啊!不过师兄真的好帅,好温柔啊。不行了不行了,林夕瑶,你要记住你要让无月痕喜欢上你,追你,而不是整天对着他花痴。呜呜呜……好难啊!师兄真的好帅的嘛!’
第二天一大早,无月痕从外面练完剑回来就看到了桌上的两只大熊猫。
‘唉,看了一晚上,都没发现那书有什么玄妙的地方,全部都是语句不通,写这本书的人一定是个文盲!!!’谢清歌定这个黑眼圈趴在桌上,唉声叹气,另一边的林夕瑶的黑眼圈也好不到那去,还一个劲的打瞌睡,双手都托不住要往下掉的头,一个劲的点头真是可爱又滑稽,‘绝对不能犯花痴,要矜持,一定要在拒绝师兄两次以后才能答应他。’
‘他们俩果然是心有灵犀,才短短两天就已经这么默契了,不过,谢郎啊,必要的考验还是不能少的。’无月痕仔细看二人的模样不禁感叹一番,看林夕瑶坐着睡觉于心不忍,便轻轻抱起送回了房间。
‘阿奇’迎着初秋林间的寒气醒来的谢清歌,一边哆嗦着一边打着喷嚏,反观林夕瑶则是一幅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样子,心里很不服气,“喂,大家都是早上在大厅的,为何你没有事,我却感染了风寒?”
“你来,我告诉你。”林夕瑶一脸神秘,她今早隐约感觉到有人抱她上楼了,还细心地帮他盖好了被子,不用猜都知道出了师兄没有别人了。
谢清歌将信将疑地凑了过去,果然听到了一个不负他所望的答案,“因为你,弱,啊。”听完只觉气头上涌,‘啊汀’一个响亮的喷嚏打了出来,硬生生的让她连反抗的余力都没有了。
原先听他二人斗嘴很是不耐烦,现在看起来但是越来越顺眼了,无月痕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谢大夫,这是我们从山上挖的野生姜,熬水喝对风寒极为有效,你先喝口去去寒吧。”只见一身着粗布麻衣,头发用布盘绕的女子背光端来一碗姜汤,霎时间,那冲鼻得味道侵满屋内的每一个角落。
谢清歌看着那汤倒是面不改色,直接一口闷,不说,还真有效,一碗姜汤灌下去,谢清歌只觉神清气爽,周遭不再寒冷,病也一下子好了大半。
三人吃过早饭,便起身道别。
“我们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还望再见时二位会是另一副光景。”无月痕双手抱拳,做了个揖,客气的说道。
“那是自然,经此一事,我定当痛改前非,只愿能照顾好自己的家人足以,定不会在生是非了。”鼠目大汉一脸惭愧,恭恭敬敬的说。说罢,还不忘转身向林夕瑶道别:“姑娘,我们夫妻二人,都受了您的恩惠,将来有用的上我们的地方,你就说句话,我们定当竭尽全力。”
“有你这话就够了。”林夕瑶倒也爽快,当下就应了下来。
“哎哎哎,我呢?我才是就你们的恩人啊。”谢清歌听他们说来说去都没提起自己。
那鼠目大汉依旧笑脸相迎,只道:“谢大夫的大恩大德,我东某今生怕是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来还了。”
谢清歌听了只得撇了撇嘴角,又挑不出什么错来,气鼓鼓的双臂环胸,又似是想起什么一样,立马说:“那你们几位慢聊,我先走一步。”说罢,直接就跑了。
第十一章 整顿出发
‘嘿嘿,幸亏我跑得快,要不然这武功秘籍就保不住了,嘿嘿……’谢清歌在林里狂奔许久,估摸着已甩开那师兄妹二人,倚着树慢慢坐下,大喘着粗气,丝毫不在意形象,伸手在胸膛前的衣襟摸出一本书来,手掌捂住书不放心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敢翻开查看。
初秋的冷风从背后袭来,也未能惊动树下认真研习人儿,又过了些许时光,林夕瑶似是不耐烦地从树上跳下,在谢清歌面前如落叶般点足立正,伸手就去扯他手里的书,手里的东西一晃眼就没了,还多了个人,谢清歌一个激灵就从地上跳起来。
“你还给我。”谢清歌‘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窜了起来,还不带看清来人是谁就要把东西抢回。
林夕瑶一个转身,让他扑了个空,背对着他一手负背,一手端着书仔细端详,“我就说你怎么跑这么快那,原来是躲在这看假秘籍那。”谢清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整个人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底,“你说什么?什么假秘籍?”
“呐,就是你这本从人家夫妇那抢来的秘籍咯,一本假秘籍。”林夕瑶还嫌不够,继续刺激他。谢清歌一脸难以置信,随后又恢复了平静,“既然秘籍是假的,你又抢什么?我看你是想框我交出秘籍吧。”
“哼哈哈,真好笑,一本假秘籍有什么好抢的,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那你看完了吧,可以还给我了吧。”就算秘籍是假的,那也是我的东西。
林夕瑶身形一闪,谢清歌又一次扑了个狗啃泥。“就不给。”
谢清歌满脸愤懑,可惜自己又打不过他,又不能辨别这秘籍的真假,只能在一旁干瞪眼,无月痕这时恰巧从树上飘下,挡在二人中间,“师妹,将谢郎的乐谱还给他吧。”‘嗯,看样子,以后谢郎是不会欺负师妹的。’
“什么乐谱啊?”谢清歌隐约觉得他就是指那‘假秘籍’,却还是想问一问。
“一本乐谱有什么好稀罕的,还就还。”林夕瑶拿书的手直接一甩,书就准确无误的砸进了谢清歌的胸膛,后劲也是巧妙,让谢清歌不得不接住,又感不到丝毫疼痛。无月痕本想自己亲自奉还,现在也只能双手抱拳,“师妹从小性娇惯了,还请谢郎不要在意,谢郎拿的这本书乃是与那本秘籍一起发现的乐谱。”
“乐谱?”谢清歌虽不愿相信,还是翻了几页仔细看了看,后又慢慢合上书。从乐谱的角度看,这书果然好理解多了,一些地方过于精妙,是本绝世的好乐谱。谢清歌面如死灰,整个人像是一樽蜡像,呆立不动。
“谢郎若是不嫌弃,这一路都可与我们师妹二人同行,若遇危险还能相互有个照应。”到手的是师妹夫怎么能跑了呢?林夕瑶听了只撇嘴,以为师兄也就客气一下,不会当真,谢清歌也不会那么死皮赖脸。
“我这本是乐谱,那真的秘籍在哪呢?”谢清歌还是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当然在我师兄手里了。”林夕瑶自是得意,“而且不像一些人,是半夜去抢的,我师兄的秘籍,可是人家心甘情愿双手奉上的,还说只有像我们师兄妹这样有侠义心肠的才配有着秘籍。”说着还不忘撇一眼谢清歌,高抬起她可爱圆润的下巴,一脸傲娇。‘他要是识相的就不会再跟着了吧。’
可谢清歌是谁啊,“听到俩位小山匪,哦,不,黑店老板,对你有如此评价,我倒觉得他们说的对,看了这么精妙绝伦情趣高雅的曲子,却是足以与我相配,看来他们虽然当山匪当的不怎么样,看人倒是不错。不过刚入江湖,就遇此等人物,想来前路必定更加凶险,经我深思熟虑,无大哥的意见甚好,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与二位同行好了。”‘开什么玩笑,想赶我走,哼、不可能,不说秘籍还在你们手里,这一路上要是真遇着什么事,我可怎么办啊,跟着你们至少有个依仗啊。’
“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这事又是师兄提的,这会儿又不好反驳,“许是我未见过许多人,谢大夫在我认识的人里可谓之最。”
“那瑶儿姑娘这次下山,看要多看看人,见见世面才好。”谢清歌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只噎的林夕瑶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