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诺溪舔了舔唇瓣,眼中有着清亮的光闪烁,将手往慕沉面前举了举:“酸甜的,还不错,你尝尝。”
慕沉眼中一亮,就着司诺溪的手叼了一个去,喜滋滋的咬了两口,旋即面色大变,一整张脸恨不得都拧巴到一起,猛的翻了下来坐到司诺溪旁边。
树叉剧烈的晃了晃,坚持着没断。慕沉皱着眉头飞快吐了吐舌头,皱着眉毛鼻子,一把按住司诺溪的后脑,唇舌紧贴探了进去。
两张唇相碰,具是满满的一嘴酸味。
过了片刻慕沉才退了退,放开司诺溪的后脑,一脸的委屈:“哪甜了?分明只有酸,你的我的全是酸的。”
慕沉一脸可怜相,司诺溪看着他,忽是弯了弯唇:“余味是甜的。”
不可否认,和慕沉在这红枫谷中隐居般的一个月,虽然心中一直有着忧虑,却是他过得最开心一段的时间。
慕沉微怔,呆呆的看着他,半晌轻声道:“你笑了。”
司诺溪没说话,唇角依旧晕开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清澈的眼眸仿佛能透出光来,明亮温和到不可思议。
慕沉伸手抚上他的唇角:“我还是……第一回见你笑呢。”
第一回见他这么毫不遮掩的笑意。
“是吗?”
司诺溪偏了偏头,回忆道:“我记得山洞里见到你那会儿,我以为是在做梦,也笑了来着。”
他笑的确实不多。
“山洞里?”慕沉瘪瘪嘴,凑过去在他重新放平的唇角处轻啄了一口,这才退后些许道:“山洞里你笑的又丑又吓人,还是今天笑的好看,往后多笑笑。”
司诺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捻起一个小果子送进口中,和他往常吃别的果子一样,面上没什么反应,好似味道也是一样的。
慕沉深知这长相寻常的果子有多不寻常,酸得不得了,挑眉惊讶的看着他:“还吃啊,真的不觉得酸吗?”
司诺溪见其满目不可思议,还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又扯扯嘴角,送了一个到他唇边,又给他说了一遍:“确实酸,不过余味是甜的,而且有股清香。”
慕沉将信将疑,还是咬去那个果子,没咬两下又是拧巴起脸来,三两口直接吞了下去,急切想往司诺溪唇上凑。
司诺溪避了避,道:“我嘴里也是一股酸味。”
慕沉一顿,皱着鼻子又退了回去,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我的天,酸的我要没味觉了!”
感觉满嘴除了酸,还是酸。
司诺溪微微扭过身子往旁边树干上靠了靠,拿着个小果子慢吞吞吃着,一边吃一边看他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忽是问道:“慕沉,你最近出过红枫谷吗?”
慕沉紧抿着嘴,不时又张开嘴吸两口凉气,闻言疑惑看向他:“没有,不是你不让我出去吗?我说要去找司家那老不死的,你怎么都不让我去。”
话至最后忍不住撇嘴,不赞同的看向他。
他和司诺溪近来一个月天天待在一起,他本来打算趁司诺溪不注意,夜间的时候溜出去,去找找司家的麻烦。奈何这人警惕性太高,稍有动作便察觉,每每不管不顾的往他怀里一蹭,不让他去。
司诺溪顿了顿,又吃了一个果子,问道:“那你知不知道玄羽公子近来如何?”
司家等着他自投罗网呢,当然不能让他去。
慕沉摇头,想了片刻道:“你昏迷之时他待了两天就走了,之后再未有过联系,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
司诺溪垂了垂眼,若有所思,抬起空着的右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你说,如果我拼尽全力和玄羽公子打一场,谁输谁赢?”
慕沉挑眉:“我也没见过你拼尽全力呐,不过只从修为而言,玄羽不及你。但是玄羽那人你也知道,有些独特的本事,经常能预料到对方下一步的动作,要不然我岂会让他给打伤?!任何人单独对上他都会吃亏,不过要是换成许多人围攻的话,他的这本事用处就不算太大了。”
司诺溪点头,喃喃自语:“围攻么……”
确实可行。
围攻的话,即便玄羽料到众人攻势,但避开一处还有十处,双拳难敌四手,时间一久就会落了下风。
慕沉抓住他那只手,好玩似的捏个没完,好奇道:“怎么,你想找玄羽试试手?”
慕沉眯了眯眼沉吟道:“虽然你修为进展飞快,再次突破,血玉石也不再奈何你,但是你身上大小伤势一堆,外伤且不说,内伤可还没什么起色呢,还是少动手为妙。”
司诺溪抿唇,看着手上仅剩三颗的小红果子,颇觉好吃似的一下子将两个吃进肚,又将最后一个塞进慕沉口中,摇头道:“玄羽公子几次救我,九转丹这种东西也慷慨解囊让我吃了,我哪能和他动手,就是问问。”
司诺溪伸手探向慕沉腰间,手贴上他的腰侧,正色问道:“先前没留意,你之前和玄羽公子打斗留下的伤好全了吧?”
慕沉稍微僵了僵,旋即勾唇邪邪一笑。顾不得满嘴的酸味,直接抓住那只手不让他离开,身子一歪,带着司诺溪整个往树下倒去,眯着眼凑到他耳边不正经道:“好全没好全,你自己再看看不就知道了。”
慕沉在落地之前飞快的抱过司诺溪,身影一闪,极快的进了木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节日大放送呀!爱你们~
——
另外说个题外话,大宝贝儿们有察觉到完结渐近的气息了吗?(=^▽^=)
☆、独行
夜色深重,却侵不透一室暖意。
司诺溪自床上慢慢坐起身,身侧的慕沉一条手臂横在他腰上,阖着双眼,呼吸均匀绵长,正睡得香甜。
司诺溪抿唇,伸手轻轻在慕沉眉间点了一下,一道细微的墨色,夹杂着微亮的白光没入其中。
等了片刻,见慕沉一直没有反应,司诺溪才松口气,伸手轻轻将他的手臂挪到一边,悄无声息的下了床,穿好自己凌乱散落一地的衣服。
司诺溪回头凝望慕沉一眼,眼中复杂,仿若深渊不见其底。
“诺溪,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老老实实的回司家,你若没办法将慕沉带回来就只要告诉为父他在哪,为父自会派人动手。”
“这一个月,你倒是越来越能忍了,不过你自小就这样,再疼也不喊一声。”
“为父知道你听得到,就告诉你一件事。”
“你认不认识一个穿青色衣服,模样很是俊雅的年轻人,叫……玄羽,呵呵。”
“他可是胆子够大,敢来我这里偷东西。你猜他偷的是什么?呵,他偷的是血玉灵晶,知道这东西的可不多,想来,是为了你吧。”
“年纪轻轻实力也还不错,真是可惜了。”
“你若还是当做没听见,躲着不出现,为父也拿你没办法,不过,明天以后,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司诺溪站着床边伸了伸手想碰碰慕沉的脸,到了近处又猛的停下,指尖动了动旋即缩回手来。白日里他听到父亲这般讲,估计玄羽十有八九是被司家抓住了。
为了血玉灵晶,为了他。
血玉石就是借由血玉灵晶来操控,他是儿时意外听到的,玄羽应当是算到的。
玄羽,他一定要救。
司诺溪看着慕沉轻叹口气,他也不知道慕沉是怎么做到的,总往他体内送轮回之力,最后竟真的在体内留下了一丝,没有随时间消散。
刚才那一下,希望能让慕沉多睡会儿。
想了想,司诺溪在桌边用灵力留了几个字,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红枫谷。
-
久违的再次回到这里,司诺溪隐在暗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司家,明明谁也不用活在光里,这些人偏生喜欢弄得处处亮堂,宛如没有黑夜的永昼。
而永昼的另一面,就是暗无天日的极夜,长久的不见光明。
司诺溪沉着的想了想,司家会把玄羽关在哪里?父亲总说他妇人之仁,定是算准了他会回来,如此,应该会在地牢设下埋伏等着他去救人,但玄羽一定不会被关在地牢!
按照父亲的性子,兴许,玄羽就在司家大殿。
呵,知子莫若父,他能猜到父亲的想法,父亲或许也能猜到他的,说不准也在大殿等着他呢。
大殿么……
守卫森严到处都隐着暗卫,根本没办法偷偷进去。司诺溪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意,直接从树后现了身,提着雪崖剑,不遮不掩的往司家大门走去。
门前守卫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垂首道:“见过五公子。”
司诺溪不想同他们争论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什么五公子,直接了当的问道:“玄羽在哪?”
守卫不曾抬头,依旧是冰冷的像把兵器,语调毫无起伏:“族长说,五公子您会知道他在哪的。”
司诺溪一顿,旋即面上嘲讽之意更甚。他忽然觉得有些悲凉,可笑,可叹。
司诺溪收敛了所有神情,一步步踏进司家。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再也不想回到这里。
大殿内明亮如白昼,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往日空旷而肃穆的大殿此刻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安分的站在角落,如果不是手中拿着森森长剑,怕是瞧着与一般凡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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