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安:“……”
岳父居然是这种设定?说好的高冷呢?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北帝冷哼道。
西帝一闪身,瞬移到秦景安身后,欠揍道:“看吧,恼羞成怒了。”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用计谋把我关在这里,有本事放我出去光明正大干一架啊!”闰陳冲了好几次见冲不破结界,盘腿坐在半空中,耍起了嘴皮子,“东南两君与西北两帝不合,原来是真的啊,多亏了东君把我放出来,那地方冷死了,老子是一天都不想多呆。”
北帝冷声道:“混账!东南两君岂由你随意诋毁?!”
“哟,生气了啊。”闰陳从胸前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玲珑塔,眼低带着玩味的笑,“北帝应该认识这个吧。”
“玲珑塔?”西帝一惊,“怎么会在你手上?!”
“玲珑塔乃是南君的法器,几乎从不离身。说,你把南君怎么样了?”北帝道。
“别担心,东南两君法力大着呢我可没那本事怎么着他们,他们不把我灰飞烟灭我就谢天谢地了。”闰陳撇嘴,“你们前脚刚把我扔进神坛,东南君就把贴身法器送了下来,你们猜,他们想让我做什么?”
“让我杀了你们。”
北帝怒,手掌一番,将天雷引到了结界之中。
“满口胡言!”
“人界有句俗语,君子动口不动手,况且我说的是实话,北帝何必大动肝火?”闰陳闪身躲避天雷,八十一道天雷闪避的游刃有余,竟没有一道劈在他身上,就连衣角都没蹭到。
“好累,不演了,北帝想怎么劈里就怎么劈吧。”
说着盘腿坐下,身边惊雷一道道,他丝毫不在意,与其说是不在意,不如说他知道天雷对他不起任何运用。
“不可能!天雷劈世间万物,遇妖魔威力大增,它怎么会畏惧你!”西帝不敢置信到。
“天雷劈万物,唯仙界四上仙见则避之。”北帝道,“他身上带着东君的玄玉冠,周遭又有魔障之气做掩护,天雷错将他认成了东君,自然会绕着走。”
“哟,北帝还算聪明。”闰陳说着身边魔气散开,露出一张满是咒文的脸。
北帝一怔:“封魔印?”
“哎呀,我真不小心,居然被你们看见了。”
闰陳嘴上说着不小心,可实际上确实自己一步步走到现在,是故意让他们看见的。
他在脸上摸了摸,抬头朝九霄云殿方向看了一眼。
“这不关我的事,都怪北帝太聪明了,我遮的好好的,谁料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东君可不要为此而生气啊。”
“这到底怎么回事?”西帝皱眉,“你逃出封印一事当真是东南两君做的?!”
“他们做的龌龊之事又何止这一桩。”闰陳唇角一勾,嘲弄道,“可笑的是,这两人的狼子野心,万年来你们居然一点没看出来。”
北帝问:“两千年前的事,也跟他们有关?”
“何止有关,我能从一个到处捡剩饭吃的乞儿蜕变成一代妖王,可都是拜那两位所赐。”
秦景安说:“你是人类?”
“是不是很惊讶?我也是被封印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人类的,两千年前,我只不过是恰巧路过那两个道貌岸然的神仙罢了,却没想到他们送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不但给了我金钱跟地位,还传授了我法力。”
“代价是,忘前尘入妖界,成妖。”
闰陳举起手,盯着手腕上戴着的一小片木雕树叶笑了起来。
“这是我娘留下的,我真是不孝,居然忘了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奥对了。”闰陳看着秦景安,说道,“魔君,你的死怪不到我头上,你的仇人是他们,不是我。”
秦景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淡淡:“东南两君害你与亲人分离,诓骗你成妖,如今想要寻仇是你自己的事,来这儿故意挑起事端,看我们斗个两败俱伤?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
“魔君说的哪里话。”闰陳在结界四周看了眼,脸色也沉了下来,道,“我不这样做,你们有什么借口布下这鸿钧结界?只有在这里,不论说什么东南两君都不会知晓。”
“他们利用了我几千年,折磨了我几千年,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到时候直接给他们个痛快就好。”
“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同意与你联手?”西帝说。
“就凭这个。”
“常青藤!你怎么会有常青藤!”
西帝大惊。
常青藤乃归元大帝的本体,归元大帝万年前莫名死去,时至今日,仍旧没找到杀他之人。
“当年事情真相如何,你们一看便知。”闰陳说着从寒冰玄玉中取出常青藤,在空中挥了一挥。
万年前的景象,出现在空中,掩藏了万年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了。
北帝不敢置信:“是东君……”
“大帝发现东君修习禁术,本想劝阻其改邪归正,不想惨遭毒手。大帝是三界主宰,即便死了这常青藤也不老不灭,东君怕留下徒增祸端,便将它扔进了神坛底部,那里有万年业火焚烧,根本没人敢进。”闰陳说,“还要多谢南君,要不是他的玲珑塔,我早就灰飞烟灭了,更别提找到这株常青藤。”
“是常青藤让你恢复了被封印的记忆。”北帝说。
“没错,这两千年来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有朝一日亲手杀了他!”
闰陳捏紧手中的玄玉冠,沾着魔气的眸子,冒着森森寒意。
23
“所以,是东、南叔叔们背叛了老爹他们?”白荼窝在秦景安怀里,小脸上满是不安,“是东、南叔叔设计杀掉你的?”
秦景安叹了口气,替小哭包擦了擦眼泪:“叫你不要问非要问,知道了又忍不住哭个不停,故意叫我心疼呢这是。”
“我就是想知道你的过去,我比你小那么多岁,你变成胡萝卜之前的事我全都不知道。”白小兔磨了磨牙不甘心道,“卫升总跟我提起你还是一株小幼苗时候的事,我都没看到过!”
秦总明白了,饕餮这个大嘴巴,到底跟白小兔说了多少?这小兔子心思敏感,能憋到现在才说也挺不容易的了。
怪不得白小兔一直看卫升不顺眼,原来还有这茬。
“不哭了,等这件事结束后我替你教训他。”
“嗯。”
白美丽坐在对面看这两人腻腻歪歪,自家老公跟西帝还有闰陳在商量如何杀掉东、南两君,而他要留下来盯着自家儿子,免得这个不要脸的魔君对未成年小兔子下手。
“白小兔,行了啊,这么大了还躲在男朋友怀里哭唧唧,丢人不丢人。”白美丽说着张开了手臂,“老爸还在这呢,受了委屈不该第一时间找爸爸吗?”
白小兔眨眨眼,在男朋友跟老妈之间看了看,然后搂着男朋友脖子,抱的更紧了。
“我不。”白荼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能继续赖在老妈怀里,不然老爹怎么办?”
“……”
四只小崽子,怎么个个这么黏糊,上赶着讨好另一半,到底随了谁啊。
白美丽叹气到,殊不知自己就是这样的兔。
“走吧,去看看他们商议的如何了。”秦景安说。
“大帝就是死在东君手中,就凭我们根本没胜算,跟他们正面对抗不亚于以卵击石。”西帝说。
“他修习了禁术,我们自然奈他不得。”北帝道,“玄机老人曾料到三界会有一劫,我本以为是妖王再次出世,想不到是东、南两人妄图一统三界。”
“可有办法?”西帝说。
“天书。”
“天书?”闰陳说,“这东西真的存在?”
北帝点头:“只不过只有有缘人才能看见里边的内容。”
“你们身为帝、君也没看到过?”
“那可是天书,万年前大帝有缘看到过一次,从那以后上万年了,天书从没在别人面前展开过。”西帝无奈到,“大帝就是因为窥探到了东君的野心,才被狠心杀掉,如今天书肯定被藏了起来,咱们这边这么久没动静,东君他们一定起了疑心,再想去偷天书,只怕是有去无回。”
“那我们就一起冲上天界,这么多人就不信还打不过他两。”闰陳恶狠狠到,“我非要亲手杀了东君不可。”
“好。”北帝说。
“好什么啊,大帝法力那么高强都被他杀了,咱们去不是送死吗?”西帝瞪着他,不敢置信到,“你想让我们去送死?你可把小兔子找回来,舍得让他失去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