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大人要逼婚? 完结+番外 (花籽里的老妖怪)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花籽里的老妖怪
- 入库:04.10
季珩:“……”
季珩快速低了头:“可以。”
然后就开始在纸上挥洒笔墨。
严潼还不肯放过季珩,撑着下巴问:“师尊,你都不看我,怎么画啊?”
季珩低着头:“……刚刚看了。”
严潼嘴角都压不住了:“真的看清楚了吗?师尊,要不再多看两眼?”
季珩:“……看清楚了。”
季珩脖子根到整张脸都微微泛着粉,严潼终于不再逗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看季珩。
季珩偶尔会抬头看他一眼,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但他每次抬头,严潼都会冲着他咧嘴笑。
不自觉的,季珩也弯了嘴角。
严潼看着季珩,只觉得现在这样真是太好了。
所爱在身侧,所求已得到,一切都美满,一切都温柔。
可看着看着,他就又走了神。
想起季珩在新弟子比试时,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从道箴手下“抢”回无闻殿。
严潼也常常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非这个人不可的,但往往都找不到答案。
或许是初见,就喜欢上那个呆愣愣的少年了。
也或许是拜师大会上,清冷绝尘漠然的看着座下的弟子,面对他的提问,冷冷淡淡的说一句“资质太差”。
每次想到的都不同,但每次都会想到比试上的那一幕。
因为是从那一刻开始。
严潼才真正的觉得,他有师尊了。
他无来处,却有了归途。
“画好了。”不知过了多久,季珩忽然卡箱严潼道。
严潼挑挑眉,稍微把衣裳揽起来一点,松松的搭在肩膀上就过去看画。
他刚才是想逗逗季珩的。
可实实在在看到自己“极尽风骚”的样子被季珩认认真真画到纸上时,又觉得羞耻无比,如果不是看在是季珩亲自画的份上。
他真的很想当场“毁尸灭迹”。
真是,太羞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信息量略大……
(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ps:过去时的事情马上就结束了,这个回忆杀确实有够长的……垃圾作者承认这是叙事上的大毛病,求轻打~但能不能不要抛弃我emmmmm,现实剧情很好接上的(卑微.jpg)
第63章
但严潼到底没能把那幅画毁尸灭迹,因为季珩把那幅画好好的收了起来,并表示会一直存着。
严潼:“……”
严潼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季珩把那副画收起来,放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
翌日。
两人吃完早饭后,季珩刚要像往常一样去店里,严潼拉住了他:“师尊,今天不用去了。”
季珩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今天不用去了,以后也不用去了。”严潼笑了笑,把季珩拉过来重新坐下:“快入春了,你忘了吗?咱们说好的,去其他地方游玩。”
季珩顿了顿:“可是咱们不是没钱吗?”
严潼愣了片刻,他以为季珩会问他为什么,可没想到季珩最终问的是这个。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飞快的在季珩嘴角啄了一下:“够了,咱们存了这么久了,够我们用很长一段时间了。”
季珩半信半疑的看着他,严潼哭笑不得,拉着季珩去里屋仔仔细细地轻点了一边两个人的“小钱袋”。
嗯,确实够了。
季珩这才放心了些,说还是要去跟店主说一声才能走。
严潼自然是答应的。
季珩出门后,严潼就在屋子里先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边把季珩的衣物收拾到一个包袱里,边冷淡道:“来都来了,躲着干什么?”
“哦?师兄早就知道我来了?”
严潼没回头,继续收拾他的东西:“既然叫我一声师兄,就别给青穹顶丢脸,回去以后好好修炼吧。”
延禹笑着从门边走进来,站在他旁边打量这间屋子,声音不着喜怒:“都住在一间屋子了,看来师兄已经得手了啊?”
严潼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延禹垂眸片刻,拿着扇子的手紧了紧,沉声道:“严潼,为什么我还是不甘心呢?”
严潼手下一顿,轻叹了一口气,站定看着他:“延禹,除了这个,我都可以答应你。”
延禹直直看着他,半晌低了低头,又摇起他那把扇子,轻佻的笑了笑:“师兄可别这么说,当今太子要的东西,你还真不一定给的起。”
严潼没理他,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那天延禹找到他跟他说的那番话,他的确动摇了。
他不可能一边瞒着季珩事情真相一边逃避青穹顶的人。
所以他答应了延禹,跟他回西岭,回他的领地。
延禹以太子之名,护他们周全。
延禹刚提起这个意见的时候,严潼并没有答应,他并不认为他和延禹的关系已经好到足够护对方周全。
而且,他并不想再继续亏欠延禹,不想再继续纠缠不清。
但是延禹后来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他要严潼将全身功法,悉数传授于他。
严潼答应了。
如此两不相欠,还能暂时给他和季珩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他没什么可考虑的。
在季珩回来之前,延禹离开了。
严潼和季珩商量后决定沿着北方边境一路前往西岭。
两人一路边这儿停一下,那儿观赏一番,倒不像是在赶路。就像严潼最初说的,他们只是出来游玩一趟。
整整两个月后,两人才到达西岭地界。
延禹安排好的人早就等在约好的地点,两人一到,便带着他们往西去了一处庄子。
庄子很大,延禹也想的周到,甚至安排了七八个小厮丫头伺候两人。
严潼看到在门口站成两列的仆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当天就传书给延禹让他把这些人撤了,延禹在回信里笑他不懂得享受,但还是隔日就遣散了那些仆从,把庄子留给了季珩和严潼两个人。
来之前,严潼觉得以延禹的性子,可能不会那么快死心。
但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自从回了西岭,延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最明显的是,他那柄骚气至极“难得有情郎”扇子不见了。
除了一旬过来一次跟着严潼修炼,他几乎从来在其他时间踏足这处院子。
就算是修炼,也是规规矩矩的,从不谈论除了功法以外的事情。
就这样,严潼和季珩在这里过了六年安稳平淡的日子。
第六年开春,上元佳节那天,入了夜,季珩和严潼照例去集市上看灯会,延禹却来了。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严潼稍稍有点惊讶。
延禹来的时候身上有很重的酒气,季珩严潼只能取消上元佳节之行,转而留在庄子里看着延禹。
季珩最近身子不太好,陪严潼待了一会儿就去休息了。
严潼看延禹的样子,估计他这样今天也回不去了,就把他半拖半抱起来,安置在了一间厢房里。
刚铺好床,延禹就醒了。
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直眉楞眼的看着严潼。
严潼觉得他今天有点不对劲,边把他扶过来躺下,边问道:“今天是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延禹乖乖随着他的动作躺下去,等躺好了,突然看着严潼低声笑了一下,在严潼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迅速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严潼先是一愣,继而又觉得荒谬。
六年多时间,他以为延禹已经改了的。
他垂了垂眉眼,没看延禹,冷声道:“酒醒了就自己离开。”
延禹却是笑出声来,状似癫狂,严潼皱眉看向他。
延禹今天太反常了。
延禹兀自笑了会儿,撑着手臂坐起来,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严潼。
严潼实在不想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继续和延禹待下去,看他也没什么事,转身欲走。
延禹却在这时候出了声:“师兄,再跟我说会儿话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他的眉目淡淡的,没什么特别的情绪。
可仔细看,他的眼眶微微泛着红,低头的时候眼里蓄着水雾。
严潼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延禹摇摇头说没什么,指了指榻边的位置,示意严潼坐下说话。
严潼犹豫片刻,还是坐了回去,但因为刚才的一个小插曲,他脸还是有点黑。
话已经说明白,他以为延禹知道该怎么做。
“师兄,你知道我为什么始终不肯放手吗?”延禹看着严潼,面上已经没什么异色,神情平静,仿佛在讨论的不是他长达六年的喜欢,而是今天晚上饭桌上的一盘菜的口味。
严潼沉默片刻,沉声道:“延禹,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放下了。”
延禹闻言低低的笑了两声,眉眼弯弯的,嗓音轻快:“师兄天人之姿,重情重义,怕是哪个人喜欢上了也没办法放下吧?”
严潼皱着眉没说话。
延禹早习惯了面对严潼时自说自话,见他沉默,就靠回床边,慢慢说了下去:“我对师兄,勉强算得上是一见钟情。
拜季珩为师,去青穹顶修炼石父皇早就为我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