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虫子岂不是害人之物?”
红夫人摇了摇头,“非也,非也,这故事还没完呢。没了酒虫,富商看似解决了病症,但他的运气似乎也随着酒虫一起没了。家中钱财就像是漏了的口袋一般,越来越少。很快,良田美姬都没了,生活越来越差,最后竟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了。”
楚玉华看着盒子里丑陋的虫子若有所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世间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这恐怕“收”之东隅,“失”之桑榆吧。”
“说的对,那你觉得这东西可对你有用处吗?”
“这酒虫当真能影响运势?”
“当然。”
“除了每日需要饮酒,可还有什么副作用?”
“自然没有,否则它也担不起盛名了。”
楚玉华沉思片刻,将盒子盖上,“多谢夫人,这虫子我便收下了。”
“算你有眼光。姐姐我还要继续在你家中呆些时日养伤,若还有什么需要姐姐帮衬的,记得告诉姐姐,姐姐会酌情帮上一二的。”楚玉华收了酒虫,红夫人就更随意了,压根就不把自己当外人,瘫坐在椅子上,一点良家女子的形象都没有。
楚玉华觉得自己当日帮了红夫人也就是举手之劳,如今得了人家的宝贝,总要投桃报李一番才是。说起话来,语气都真诚了不少,“我自然是欢迎夫人继续居住的,夫人想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夫人既要养伤,可需要什么药石,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我定会全力帮你。”
红夫人自然是发现了他态度的变化,漂亮的狐狸眼微挑,露出几分笑意,“这样啊,那就先给姐姐我送来百只活鸡好了。”
第197章 债上加债
送走了第一个拜年的人, 季子禾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这么困?再去睡一会儿?”四下无人,孟章也懒得装什么, 随意的坐了下来。
季子禾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天马上就亮了, 就算睡也睡不了多久,何必费那功夫。”
孟章没忍住,又往他身上拍了一个醒神的咒语, 季子禾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
孟章确信, 自己不至于连这么个小法术都出问题。至于季子禾为什么没有变化,问题肯定是出在他自己身上。这大概是脑袋清醒了,身体却依旧在犯懒而已。
孟章摇了摇头, 也懒得劝他,“你开心就好。”
“对了,骨头,你们龙族是不是遍布大江南北,消息特别灵通啊?”
“纠正一下,我和龙族不是一个品种。”天生地养的青龙神君认真的指出错误。
“这都是小问题, 反正你也是龙, 龙族也是龙, 龙族还尊你为老祖呢,何必在意那些细节呢。”
青龙神君以前挺厌恶旁人将他与龙族挂钩呢,即使他们确实关系挺密切的, 但青龙神君其实打心眼里就瞧不起那些龙族,总有种高龙一等的心态。可如今听季子禾这么一说,孟章还真觉得有点道理,反正估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的区别,再揪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就这么先凑合着吧。
“说起龙族,这些年龙族确实挺兴盛的。虽然在天界地位低了点,可到底天界没把他们的神职给撸干净,也算留了块遮羞布,让天界的吃相不算太难看。龙族遍布大江南北,海有海龙王,河有河龙王,湖有湖龙王,山有土龙王,火山有火龙王,潭有潭龙王,就连井里也有井龙王,几乎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至于消息灵通,应该是灵通的吧。”孟章摸着下巴说道。
季子禾垂下眼眸,“骨头,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帮我查一个人吧。”
“哦,你想要查谁?”
“我娘。”
“丈母娘不早就仙逝了吗?”孟章惊讶道。
季子禾摇了摇头,“我总觉得我娘没有死,爷爷对我娘的事也一直是含糊其辞,不肯明说。”
孟章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觉得昨天那个和尚……”
季子禾点了点头,“如果他的容貌是天生的,我觉得他应该与我娘有关系,或许我应该叫他一声弟弟也说不定。”
孟章正了正神色,“此事我会帮你查明的。只是,你为何不问问你爷爷?或许他知道什么内情也说不定。你若是现在问,他应该什么都会告诉你。”
季子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不,不了。我对当年的事情没兴趣,也不想知道以前的那些旧事。你也不用查太细致,只需要查查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住在哪里,过的好不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多的我并不想知道。”
孟章眯了眯眼睛,“嗯,好吧。不过,你在害怕什么?”
季子禾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样问,我有什么好怕的。”
“是吗?那你手抖什么?”
季子禾这才注意到自己端着茶杯的手抖得跟筛子一样,杯子在茶托上像是在跳舞。
季子禾愣了一下,佯装镇定的将杯盖盖上,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
“什么抖,你看错了。”季子禾睁着眼睛说瞎话,打算来一招死猪不怕开水烫。
“嗯,我看错了,你手没抖,一点都不紧张。”孟章眼角带笑,顺着季子禾的话一本正经道。
季子禾
瞥了他一眼,见他还不收敛,果断扑了上去,拿自己的铁拳一拳锤向了他的胸口,“过分,你居然还嘲笑我,实在该打。”
皮糙肉厚的青龙神君真的是一点也不疼,别说是铁拳了,就连那些牛逼哄哄的神仙们的法宝都不能在他的鳞片上留下划痕,肉身强悍真不是说说而已的。
不过,这条戏精龙就愿意陪自己的小……呸,大娇妻玩。就连这“软绵绵”的拳头,他也硬能吐出两口血来,惨白着一张脸,看起来身子比纸还单薄,当真是个好不矫揉做作的汉子啊。
季子禾:=。=
滚!
容戈睁开了眼睛,像个木头人似的躺在床上,愣愣的看着房顶。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有了动作,慢慢的将手举到了眼前,动了动眼珠子,像是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一般。
她握紧了手掌,不算长的指甲陷入了掌心的肉里,印出几个深深的月牙。
容戈面露不解,为什么会疼,她不是已经死了吗?莫非她还活着?不可能啊,无心怎么会让她还活着呢?
容戈如同三魂七魄归位了一般,猛的坐了起来,摸了摸身上,一个伤口也没有,但沾染了血迹的衣服依旧穿在她身上。
之所以没给她换衣服,是因为季子禾这里没有女眷,也怕容戈醒来后会误会,所以她穿的仍然是昨天的衣服。
容戈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那把短刀,便开口叫道,“无心!无心!”
然而任她如何呼叫,都没有任何回应。容戈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心没有要她的魂魄,莫非是他没有将事情办好?
该死的!容戈面目有些狰狞,一拳锤向床板。只听砰的一声,客房里摆的这张年代有些久远因为看起来还能使用,所以并没有被更换的老柳木床终于走到了它的生命尽头。
随着塌掉的床一起下陷的容戈终于不再沉浸自己的世界了,她有些心虚的打量着周围。她这是在哪啊,是谁救了她?把人家的床给打坏了,肯定是要赔钱的吧。
说起钱这个事情就让人头疼,为了给她娘治病,她现在是兜里比脸还干净。不仅一个子没有,还欠了衙门不少钱。就算自己想给人做仆人抵床钱,那也得先把衙门的钱给还上。之前若是真死了,倒还可以赖账,可如今没死成啊,就没法子赖了。愁死个人的,真的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要不她还是趁着没人,赶紧跑路吧。
这边容戈正在纠结跑路道不道德的问题,那边神识笼罩整个县衙的孟章就把她清醒的事情告诉了季子禾。
忙了一上午接待来拜年的客人的季子禾刚歇没多久,就迎来了这个好消息。当即走路带风的就到了客房,直接推开了房门,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捕快,你……握艹,我的老柳木大床!”
看着瞬间变脸的季子禾,容戈抽着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赔钱,必须赔钱,这床可是公家的。若是它自己塌的也就罢了,可它是你故意拍塌的,你这是损害了公家的财产,不赔钱说不过去。”季子禾坐在客房的椅子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季子禾现在住的地方是县衙,这房子只是给他住,而不是他的房产。县衙是上头拨款造的,平日的保养修缮也是上头拨钱,所以历任县令只有居住权而不能将其当成私产。别说是床了,就算是这县衙房顶上的一片瓦那也是公家的,都是要造册登记的,没人可以私自决定其去处。
咳,不过当然啦,是东西那总有坏的一天,总是要有些变通的嘛。既然是给人住的地方,总会损坏一些东西的。这些当然不需要县令去赔偿了,他只需要打个申请,就能让公家把缺的东西给补上,是不需要花自己的钱的。
为什么季子禾要让容戈赔钱呢?主要是他生气啊。容戈提前领了工钱就想死遁,对的起自己这个给她开条子的人吗?故意损坏公物,是在抗议自己救她的小命吗?必须赔钱,不赔钱季子禾心里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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