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心一跳,握紧了拳头。然后上前抱住了西奥多。
小家伙单纯无知,不懂欲望,丝毫没有防范,也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是在勾引人,他只是难受,想要人安慰自己罢了。
西奥多有些生气地扯了扯莱斯身上的衣服,闹腾着:“不舒服,你快脱了。”
莱斯深吸了口气,心想小家伙简直是在逼自己大发性欲,却还不是不得不顺从地脱下了自己的套装。
此刻,他穿着一声单薄的内衣,抱住了同样穿得单薄的西奥多。
西奥多满足地用柔嫩的脸蛋蹭了蹭莱斯的胸膛,牵着他的胳膊指引着对方抱住自己,“抱住,快安慰我……”
莱斯僵硬着身子,环住了西奥多柔软的身体,鼻翼间充斥着西奥多身上浅淡的体香,熏得莱斯灵魂出窍,不知所以。
直到西奥多又不满地在莱斯怀里拱了一下,娇软着声音问:“你怎么不安慰我啊,你快点抱抱我,拍拍我呀。”
莱斯终于回过神来。
他把小家伙往怀中更深地带了一下,下巴抵着对方头顶小巧可爱的发涡上,感受着小家伙柔软鲜嫩的身体,一边拍拍他的背,一边轻声安慰:“小少爷不疼,我在,我在……”
第7章
疫病愈发严重,连王都也被蒙上了死亡的阴影。
西奥多已经烧了三天了,他的体温反复不定,始终没有降回正常的温值。
昔日充满小家伙欢声笑语的城堡由于主人的卧病在床,变得分外安静。
医生示意莱斯将西奥多胳膊下面的体温计取出来看,莱斯温柔地俯身撑在西奥多的上方,动作轻巧地取出了体温计。
医生看过后脸色不大好看,摇了摇头,对紧紧盯着自己的莱斯说:“不行,少爷的体温还是很高,今天还是需要挂瓶药。”
莱斯闻言心里猛地一沉,狠狠咬了下牙龈,压下了内心浓浓的不安。
他低头看到西奥多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像是初晨花瓣上停留下来的蝴蝶。
西奥多水润润的眼睛祈求着看向了莱斯,哑着软糯的声音说:“我怕疼……”
莱斯的心都要揪到一块儿了,如果可以,他简直恨不得用自己来替他的小天使承受这份痛苦。
莱斯半跪在床边,俯下身子贴在西奥多的耳边不住安慰:“没事的,不看就不疼了。到时候我捂着小少爷您的眼睛,我们打完这一针明天就可以出去玩了。”
西奥多哭得直打嗝,抓着莱斯的手紧紧握着:“呜……嗝,你,你保证……”
莱斯头抵头贴着他的额头柔声说:“是的小少爷,我保证。”
好不容易哄好了西奥多,医生拿着针管准备要给小家伙打针了。
莱斯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墨绿的瞳孔一瞬间暗了下去。
他强行甩开脑子里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起身半跪在了床上,扶着不甘不愿的西奥多起来把被子掀开。
西奥多便顺势把两只纤细的小胳膊往莱斯腰上一搂,毛绒绒的脑袋就埋在了莱斯的双腿中间。
莱斯感到西奥多因为生病而变得灼热的呼吸不断地拍打在大腿上,若有若无,几乎就要碰到某个狰狞的大家伙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下意识握紧了拳头,眼眶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可他还是强行压下了剧烈的欲望,哑着嗓子对西奥多说:“小少爷,失礼了。”
这么说着,他僵硬着双手褪下了西奥多的睡裤,轻轻一扯,一小半白嫩圆润的屁股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乍一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白嫩的臀肉不安地抖了一下,西奥多有些害怕地更深地抱紧了莱斯。
莱斯一只手垫在西奥多的脸下捂住了他的眼睛,一只手反复抚摸着他柔顺的发丝,嘴里还在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不看,一点都不疼的。”
西奥多咬着下唇想把啜泣憋在喉咙,一时不察,泄露了一声娇嫩至极的呜咽,又很快没了声音。
他死死抠着莱斯强劲有力的腰肢,奢望于这样可以减轻一点疼痛,却还是在针尖没入臀瓣的瞬间哭成了个狼狈的花脸猫。
莱斯心疼死了,拍着小家伙的背不断安慰。
终于打完了针,医生尴尬地起身预备离开。莱斯还在搂着西奥多的小脑袋:“不疼了不疼了,我们打完了,没事了。”
西奥多吸了吸鼻涕,从莱斯腿上撑起来靠在了他的怀里。小家伙打了个哭嗝,抽抽噎噎地问:“明天就要好哦,你,嗝,你说的。”
莱斯怜惜地看着他,墨绿的眸子里清晰地投映着西奥多的倒影:“是的,我说的。”
可西奥多已经没有看他了。
他扭着头努力想要去看自己的屁股,小东西心疼地用手指轻轻在针口附近摩挲,“疼死我了。”
第二天的西奥多还是没能好起来。
可庄园的城堡却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霍华德公爵终于想起前来探望他深爱妻子生下的孩子了。
老实说,西奥多对霍华德公爵,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并没有多少感情。
外人看来会觉得公爵大人对妻子用情至深,对唯一的嫡子自然会多加爱护。他们也确实认为公爵很爱他的嫡子。
你看,他不是早早的放话出去会把爵位传给西奥多小少爷了吗?
可事实上,霍华德公爵对西奥多并无多少照顾,在小西奥多童年的记忆里,对方连拥抱自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小西奥多只依稀记得,他的母亲是个温柔而貌美的omega,总是会抱着自己给自己唱歌讲故事听。
而他的父亲却总会在他迈着小短腿祈求母亲的拥抱的时候无情地丢开自己,独自霸占母亲。
他把全部的爱都只给了一个人,不愿再去爱其他的人了。
霍华德公爵在西奥多的母亲病逝后就让西奥多离开了古堡,赐给了他另一座庄园。他无力照顾他的孩子,却仍为西奥多母亲的身份是他的爱人而愿意保留给他最好的一切。
但也仅此而已了。
不过不论如何,霍华德公爵对西奥多再如何冷漠,当得知他得了疫病的消息后,还是前来探望了。
西奥多本来正窝在床上让莱斯喂饭,他胸前垫了一块餐布,就像小孩子的饭兜兜,床上支着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几道精致清淡的菜肴。
莱斯给他喂一口擦一下他肉嘟嘟的小嘴巴,西奥多则漫不经心地随着莱斯喂饭的动作吃上一口,然后捉着手里的木蜻蜓玩。
小家伙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莱斯便拿乡下孩子玩的小把戏给他做了个木蜻蜓,西奥多自然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的,玩得实在津津有味。
以致于霍华德公爵在进来的那一瞬间,就看到自己单纯无知的小儿子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服侍下嘟起了肉肉的嘴巴,被对方拿着手帕抚过了。
管家跟在身后重重地咳了一声,莱斯回过头去,惊讶地发现了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的霍华德公爵。
他心一沉,起身向对方恭敬地行了一礼。
西奥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莱斯娇声说:“你干嘛呀?我还要吃。”
然后看到莱斯行礼的动作,顺着视线望过去,看到霍华德公爵,小家伙还没搞清状况,“啊,父亲您来了呀?”然后继续喊莱斯:“你快点呀。”
霍华德公爵沉了下瞳孔,平静地对西奥多说:“等一下吧,我先看看你。”然后扭头看向了莱斯:“至于你,先出去。”
莱斯抿住了唇瓣,低头道:“是的,公爵大人。”
西奥多没感觉到父亲和他最亲密的仆人之间诡异的氛围,看着霍华德公爵坐到了自己的身旁,有些不满地抱怨道:“父亲,您干嘛呀?”
霍华德公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随口问:“你的病有好些了吗?”
西奥多摇摇头,想到这眼睛又湿了,软着嗓子说:“还是很难受,父亲,我头疼。”
霍华德公爵伸手摸了下西奥多额头的温度,皱起了眉头。
过了一会儿,霍华德公爵假装若无其事地问:“你的男仆,我好像从未见过?”
西奥多生气地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说:“您又不关注我,怎么会知道呢?”
霍华德公爵没有理会西奥多的抱怨,“把他换下去吧,来历不明的人,总归不太好。”
西奥多背着他翻了个白眼,不屑地想,哼,谁要听你的呀。
可他没想到,这天之后,他就再没见过莱斯了。
直到两年后,霍华德公爵去世,布雷迪成为了新一任的家主,而西奥多自己,却沦为了阶下囚徒。
他狼狈地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人。
第8章
西奥多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酸软无力,腰窝生疼,后穴也不时传来火烧一般的疼痛。
他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飚出了泪珠,昨晚被强迫亲到艳红的唇瓣也控制不住地泄出了一声娇嫩的呻吟。
他清楚地闻到身上传来浓郁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了。
它热烈,蓬勃,高调,向所有见到西奥多的人们炫耀着,这个omega,已经被永久标记了——他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