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服务生见他过来,赶忙拦截他:“三少,别靠近,刚刚有人———”
浓烈的Omega信息素味一瞬间充斥入鼻腔,甜腻地令人头晕目眩。
这种张牙舞爪的赤裸裸又毫无保留的发/情的信息素味道谢晚松已经好久都未曾闻到,若是放在以外一个Omega在公共场所这样肆无忌惮的发情,估摸着要被一群收到信息素影响而如饥似渴的Alpha拉到小巷子里轮一遍,然后强制标记。
在抑制剂与抑制类药物盛行的时代,每一个Omega都应该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负责,像这种随时随地发情的物种实在不多见了。
谢晚松几乎是在闻到的第一时间就捂住了口鼻,猝不及防地瞪着眼睛,往后退了一步。
好巧不巧,他察觉到自己这副不经撩拨的身体出现了某些征兆。
服务生突然的发/情令人措手不及,现场有不少人也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顿时变了脸色,掩着口鼻迅速往外面走。
谢晚松耳边甚至能听见刚刚那个Omega服务生细小的呻吟声。
原本就因为药物敏感的身体在如此的刺激下飞速起了反应,身体里悄无声息地弥漫开一团大火,某个部位立刻就湿了下来。
江跖脸色显然也差极了,他迅速把自己的外套再一次罩在谢晚松头顶上,这次裹着他就迅速往外走。
江跖外套上浅淡的Alpha信息素味道可以给予他短暂的安抚,可即便如此谢晚松依旧觉得双腿发软,整个人几乎都要软在江跖身上。
他们才刚刚出门没几步,就遇到了下楼的谢恒。
谢恒愣愣地看着被江跖搂在怀里的谢晚松:“表哥…?发生什么了?”
江跖并未理会他,而是揽着人擦身而过。
紧接着谢恒就闻见了谢晚松身上那股浓郁的夜合花的香气。
简直就像是张牙舞爪求着别人上的猎物。
江跖感觉到怀里的人体温出奇的高,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他皮肤滚烫的热度,整个人都在自己怀里不住的颤抖,一幅即将撑不住的可怜模样。
走廊上留下整整一串谢晚松的信息素,好在人本身就不多,在踹开房间门的时候,江跖深深地舒了口气。
他迅速将谢晚松安顿好,然后打开窗户,得以让房间里这股浓郁的信息素味消散些许。
此刻谢晚松将外套拿了下来,他的面容绯红一片,连带着胸前一小片白皙的皮肤也透露着红色,他眼周带着氤氲的水汽,眼睫湿漉漉的垂了下来,显然是难受的要命。
他整个人都瑟缩在床脚,将被子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一双眼睛被情/欲熏染出一层白雾来,却依旧不难嗅出一丝警惕的意味。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江跖本来就被信息素影响的够呛,此刻不敢多看他一眼,迅速转开了视线:“你抑制剂放哪里了?”
“在箱子里……”
江跖迅速翻找出针管和药物一并扔给谢晚松。
他看着谢晚松哆哆嗦嗦地开始拆外面那层塑料袋子,大抵是手指无力,拆了半天都以失败告终。
他本来想帮他把东西弄好,才刚往谢晚松地方向靠近了两步,便听见对方失魂落魄地吼声:“滚出去!”
江跖一愣,待到他看见谢晚松眼底崩不住的恐慌之后,下意识辩解道:“我只是…”
“滚!走开!”
最后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点崩溃般的哭腔。
江跖咬了咬牙,转身出了房间。
谢晚松先是脚步踉跄地走过去锁上房门,而后坐在床上,试了几次都没有办法拆开成装有抑制剂的玻璃瓶子,无奈下只得翻出抑制胶囊,囫囵吞枣的咽下了几颗。
谢晚松对于自己的发情期可谓是严格把控,准确来说在药物的抑制下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发情过了,于是这一次简直如同大水崩堤,来势汹汹。
吞食药物不似注射药剂那般反应迅速,身体吸收依旧需要一定的时间。
谢晚松瘫在床上,身体敏感至极,此刻只是稍微有点摩擦便能产生无法抑制的快感。
对于一个处于彻底发/情的Omega来讲,一个Alpha的安抚才是最为有效的措施。
他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浑身都带着滚烫的热意,某个位置已经湿/软的一塌糊涂。
谢晚松埋头在满是江跖味道的外套里,脑袋里浑浑噩噩不清明。
由于抑制剂注射过多的缘由身体有了副作用,除了每一次发情又烈又猛之外,还伴随着小腹灼烧一般的疼痛。
这样的痛苦一直要持续到疏解完毕才会结束。
他咬了咬牙,破罐子破摔一般,伸手向着下面摸了过去。
第27章 你真的是孤儿?
谢晚松打死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闻着别人的味道来侵犯自己的身体。
发/情期的Omega早已为生育做足准备,纤细的手指轻而易举就能伸进去,在体制分泌的粘液下,甚至感受不到丝毫的痛感。
但显然这对于谢晚松来讲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从各种程度上来讲他都显得十分笨拙,摸索了好久才勉强找到了某个让自己极度舒爽的点。
持续的按压摩擦使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不得不说江跖的味道确实很好闻。
“…江跖。”
出来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瞬间就软了下去。
谢晚松眼前被水汽打湿一片,视野朦胧地望着窗外漆黑的景色,并未意识到刚刚自己究竟喊了什么人的名字。
江跖并不知道房间里的那位已经闻着自己的味道搞了出来,一想到刚才的谢晚松他便有些心烦意乱。
他站在甲板上吹了会海风,勉强吹散了自己内心的燥意。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照映在漆黑的海面上的时候游轮上的光亮。
一艘私人豪华游轮在出现在公海并非是什么安全的事情,这意味着他们要在明天早上迅速完成婚礼,然后返航回码头。
目前还在海湾地带,江跖遥遥看去,隐约能看见远处华灯初上的海岸线,好像海市蜃楼一般伫立在那里,显得如此遥不可及。
江跖站了一会儿,才察觉到身边不知不觉靠过来一个人。
谢恒显然对他的出现在楼下深表讶异,挑了挑眉,颇有风情的微微一笑:“一起喝一杯?”
江跖原本应该拒接,可他此刻心情烦闷不乐,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楼的酒吧,里面放着轻而悠扬的蓝调音乐,室内光线昏暗的恰到好处。
谢恒挑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服务生极快的走上前,点亮了桌子上摆着的火烛。
“两位需要点些什么?”
谢恒大概扫了一眼酒水单:“一杯bckjack,谢谢。”
江跖低着头,几乎想都没想道:“MartiniontheRock。”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不提供这款…”
江跖这才如梦方醒:“那…跟他一样吧。”
“好的,请稍等。”
他的目光从服务员身上移开,恰好碰上了谢恒盯过来的视线。
烛火的暖光照在他脸上,当真是与谢晚松长的几分相似,一颦一笑皆是媚态,可却是美丽的过于俗艳。
“你刚刚点的那个国内是不提供的吧。”谢恒弯起唇角,表现出极有兴趣的模样,“你很会喝?”
江跖也不知道刚刚自己脱口而出一个什么东西,随口敷衍道:“不是,之前在酒吧工作时有客人要过。”
谢恒哦了一声:“你真的是孤儿?”
不论是出于什么身份,谢恒这话都过于胆大了些。
江跖并未接话,此刻恰好服务员端着两杯鸡尾酒走上前:“先生,你们的两杯黑杰克好了。”
谢恒端过来轻抿了一口:“我表哥还好吗?”
江跖敛下视线:“休息去了。”
他这才突然意识到,一个Alpha没有适时的安抚自己发/情的Omega伴侣,而是把人丢在房间里自己跑下来喝酒,在外人看起来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谢恒搅拌了一下玻璃杯里的冰块,听着冰块撞击玻璃的清脆响声,不急不缓地开口:“应该有人跟你讲过吧,表哥是我舅舅跟接客小姐的私生子,近三年才被舅舅认回来。兴许是在孤儿院遭遇了什么吧,平日里也不见他身边有什么Alpha,你的出现倒是令人大吃一惊。”
江跖的面孔倏尔冷了下来,生硬地可恐,在暖光的映衬下也无济于事。
他冷冷地“嗯”了一声。
谢恒没想到他得知真相后竟如此无动于衷,终于是没能忍住,也懒得继续拐弯抹角,直奔主题:“谢晚松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江跖没想到他会这般露骨,微微一怔,没有吭声。
谢恒哂笑一声,慢悠悠地站起身,晃到江跖面前,下一秒就自然而然地坐进了男人的怀里。
谢恒感到江跖身体僵硬,似乎马上就要站起身子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掀翻到地上,他轻飘飘道:“别着急,先听我说几句。”
江跖手指攥紧地发抖,强忍住把人扔出去的欲望,冷声问:“说什么?”
“他给你多少钱我都可以照样给你,你现在毁婚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