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想到这是他弟弟,就心气不顺,特别生气!这特么就像是,他辛辛苦苦倾尽全力呵护了一束鲜花,结果转头,花就被一只猪给拱了……就算他季刑辰是个镶钻的高富帅,可他还是头猪啊!
他现如今总算明白那些哥们结婚后,老丈人一个个愁眉不展的原因了。可他再多的气对上孟樆那双期期艾艾的眼睛,也都只能硬生生吞下去。
“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
陈骁闷闷不乐地伸手在孟樆戴着帽子的头上揉了揉,瓮声瓮气地说,“不过,我可警告你,这事你先别让我爸知道。不然以他那脾气,肯定得掏枪上门去宰了那头猪!”
孟樆:“……”谁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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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136(拾)
两人说开后, 孟樆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了,他神情愉悦地跟着陈骁去买了鞭炮。只不过来回的路上,陈骁就跟查户口般, 把季刑辰全家上下都问了个遍, 脸上那严谨认真的劲,丝毫不逊色他老爹审问犯人时的架势。
孟樆这回没敢再欺瞒他,用带着滤镜的视角把季刑辰的事大致都说了, 不过涉及到他们家隐私时, 却依旧守口如瓶。
他将赵煜然他爹干的那些龌蹉事删删减减地交代了些, 心里盼着他哥能多给季刑辰点同情分,这样到时候碰到他时,态度好歹能好些。
“赵煜然他爸在帝都?”陈骁一下子就抓到了重点,眉头紧蹙, “还没找到吗?”
“还没, 季家现在在帝都四处‘通缉’他,大舅也在帮着找。”
“你让季刑辰小心点, 这人瞧着有些疯,万一知道自己儿子被送到精神病院, 不定会做出什么事。”陈骁说完, 又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后晚上不许跟他出去过夜, 初三也不许住在他家。你在他家吃完饭给我打电话,我开车去接你!”
孟樆忙不迭地点头,心想只要你同意我们在一起, 怎么都行。
陈骁对季刑辰的第一印象不算太好,这人身上有一股狼性,瞧着就不是善类,可是他也能感受到,这家伙对孟樆的认真。不过他还是不放心自己乖巧可爱的弟弟跟着这么一个大尾巴狼,因此一路上都传授他各种防身之术,戒备之法,就差要去某宝去给他搜个防狼电棍了。
两人回了家,就见陈松系着嫩黄色的围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他今儿一大早把老婆儿子送过来,就开车去了海鲜市场买食材了,因此也就错过了陈妈审问孟樆那平安扣来源的过程。
晚上天还没黑,窗外就传来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孩子们奔跑的笑闹声。阳台上的灯笼映照的四周一片火红,七彩的小灯也发出各种璀璨的颜色,到处都勾勒出一副过年的喜庆氛围。
陈松作为家里的大厨,此时正在烟火气浓郁的厨房里挥舞着锅铲,陈妈和舅妈则在一边打着下手,帮着洗菜端碗。
孟樆和陈松还有姥姥姥爷正坐在沙发旁打扑克,四个人周边都是各种坚果小吃,旁边还堆着零零碎碎的钢镚。
陈骁毫不手软地一把按住偷偷耍赖的老爷子,将他出牌时带出的两个3扔了过去,嘴里不客气道:“带一个就算了,还带两个。爷爷,过分了。”
老爷子对着他那张面瘫脸气的当即哼唧一声,最后只得不情不愿把那两个3拿了回去。只不过后面再打牌时,他却横着眉和陈骁杠了起来,不管牌好坏,只要陈骁出牌他就往死里打。
孟樆和陈老太太瞧着两个人砸来砸去的,在一边捂着嘴偷乐,等老爷子打过瘾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跟陈骁是一伙的。
几局下来,没有任何悬念,陈老太太和孟樆捡了个漏,大获全省。
“收了收了,吃饭了!”陈妈一出来就瞧着老爷子对陈骁横眉怒目,连忙笑着打圆场,招呼他们过去吃饭。
一大家子围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春晚。
虽然很多人说春晚一年不如一年,可对于陈家人来说,大家围坐在一起,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吃饭聊天,是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陈松今儿似乎特别高兴,从头忙到尾的他竟然罕见的没偷着抽烟,黝黑的脸上更是泛着淡淡的红晕。就连今年的晚饭,他都打起了120分的精力,做的异常丰盛。
孟樆刚刚路过厨房取东西时,不小心听到陈松跟舅妈正在聊孟朝文的事。对于孟家最近发生的那些惨事,两个人都明确表达了自己的愉悦之情。
孟家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太轰动,一堆狗仔记者为了抢到独家新文整日蹲坑侯守,就是过年也没放过他们家。不过这些爆出来的消息里面真真假假的,大多虚实掺半。有说孙梦出轨被孟朝文捉了个现行,他现在在正找律师,打算让孙梦净身出户地滚蛋;也有说孟筠喆其实不是孟朝文的儿子,是孙梦和外面情人的种;更有甚者,还说孙梦被孟朝文家暴,肚子里那个孩子已经流产了……
他虽然对孟朝文是否离婚虽辨别不出真伪,不过却可以确定孟筠喆确确实实是孙梦和孟朝文的儿子,还有就是孙梦肚子里的鬼胎不可能会掉。那东西难缠的很,不生出来誓不罢休,孙梦就是去做人流都没用,因为它压根就不是真的胎儿。
陈松他们还以为孟樆不清楚自己亲身父亲的事,虽然对这大块人心的消息拍手称赞,可也都是私底下偷偷庆祝,没摆到明面上。吃年夜饭时,彼此也都默契地没提这个话题,只不过舅妈和陈老太太都难得好心情地没去管老爷子和陈松喝酒。
晚上11点多,季刑辰给他打电话时,一大家子正都围在沙发那看电视。有了早上的前车之鉴,孟樆也没敢明目张胆接他电话,趁大家看电视看的兴起时,偷偷跑到了卫生间,还锁了门。
听着孟樆奶猫般的小声音,季刑辰唇角微微上扬,“说话声这么小,你做贼呢?”
孟樆心想可不是做贼吗,他现在连屋子都不敢进,就怕他妈突然冲进来‘捉奸’。
季刑辰今年跟往常一样陪着二叔在家里过年,只不过家里多了一只小鬼——落落。
这小家伙人小鬼大,才来了没几天,就把二叔哄的喜笑颜开,连带着前段时间因为黄雷山郁结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他原计划是陪着二叔一直待到初一,等初二时再去季家老宅子里过年。不过二叔却连连摇头,说自己有了新欢落落,让他这个旧爱大年初一别在这看犯人一样管着他。他其实也知道,二叔是觉得他刚认了亲回家,想他和自己亲人多聚聚。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因为孟朝文那边突然出了一系列变故,孟樆前几天从地府带回来的招魂香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这会儿正好借着打电话的机会,把召回云玲魂魄的事细细说了。只不过,他依旧隐瞒了去地府的事。
季刑辰闻言沉默不语,孟樆也没说话。过了会,电话那头的电视声小了不少,隐约也听不到二叔逗弄落落的声音。
等季刑辰去了二叔的书房,反手把门落了锁,这才问道:“这事不急,我先套套二叔的话,看看云玲到底葬在哪?毕竟当初云玲死相凄惨,似乎尸骨无存……”
孟樆明白他的担忧,若是云玲真的死后连尸体都没有,那招魂香就一点用也没有了。这对于二叔说,简直就是刚给了希望又让他失望,是二次打击。
“行,这事怎么也得等过完年,你先套套他的话,不行我再去地……我再想办法。”
孟樆本来想说去地府再问问,好在刚说了几个字他就反应过来,立刻改了口。
他说完停顿一会,总觉得自己有点掩耳盗铃。连招魂香这种东西都拿了出来,若是他大舅,早就起疑了。虽然他后面的想法说的不太地道,可是季刑辰明显比他大舅聪明的多,他肯定也看出了自己的有所隐瞒。
“对不起,有些事,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孟樆觉得有些口干,紧张地舔了舔唇。
两个在人交往时,季刑辰对他一向毫无保留,可他却隐瞒了很多事。即使这并不是他的本意,甚至是为了对方好,怕他知道太多会影响飞升,可他心里依旧有些过意不去。
就在他忐忑不安,内心苦苦挣扎时,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笑声,那声音仿若有魔力般莫名让他安心。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季刑辰这话说的很随意,就像是这些秘密并不重要,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一下下安抚着孟樆愧疚的心。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又聊了许多过去的事,有时是是季刑辰讲他和二叔过年的趣事,有时是孟樆讲他们家老爷子玩扑克偷牌甩赖的老顽童行为。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可凑在一起,却仿若总有说不完的话。
“我姥爷最喜欢别人夸他学识渊博,平常就爱打扑克,技术一般,不过总爱耍赖。我姥姥就喜欢买东西,她每次去旅游,我妈他们都担心她上当受骗,好在姥爷懂的多,有他在姥姥到不至于被人骗。笑笑哥哥虽然叫笑笑,不过一点都不爱笑,而且你见到他时千万别叫他这个名。对了,他虽然瞧着有些面瘫脸凶,但是特别有善心,尤其对流浪的猫猫狗狗,特别温柔……我家里人很好相处的,等有机会,我带你来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