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歌姬见她面色涨红,还依然拼命要躲,笑道,“公子不会还是雏儿吧?”
“你们——你们放开我,快放手!”赵羡词也是头一次知道,青楼里的歌姬竟然如此手段,用身体拦人,可赵羡词闻着她们身上过于浓厚的香粉味,浑身不自在,脑子都懵了。
两位歌姬见状,对了个眼神,竟然刚到大厅,就将赵羡词压到了柱子上。她们是瞧着这位公子穿着华贵,又唇红齿白,如此俊俏,一看便知非富即贵,这笔一定能挣不少钱,怎么肯放手呢?
赵羡词吓了一跳,“你们做什么!”
她被挤在柱子旁,余光一扫,就看到不少男人左拥右抱,甚至有些歌姬光明正大地露着大腿,坐在男人身上。许多男子面上喝着酒,手却已经摸到了歌姬们身下。
莺莺燕燕,污言秽语,呻|吟调情,扑面而来的浓重香粉味中夹杂着一股不明不白的气味,入目皆是此等荒|淫之景,太恶心了!
赵羡词愣住片刻,当即忍不住捂嘴干呕起来。
那两个歌姬显然没料到这种情景,竟然会有男子进了青楼有这种反应的!她们便松了手,阴阳怪气低声道,“装的跟情圣似的,真这么看不起胭脂巷,就别来啊。”
赵羡词实在受不了,转身就跑。
可依然没跑掉,就被右边的一个歌姬拦住,“公子,既然进了这扇门,就没有这样出去的。”
“是啊公子,我们姊妹服侍您这许久,您不心疼吗?”
两人显然是做惯了这种事,胭脂巷的规矩如此,进门不掏钱,就别想出去。
赵羡词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弯,她实在太受刺激了。但是看着那两个姑娘的神情,赵羡词慢慢明白过来,慌得拿出一锭元宝,只求息事宁人。
却不想,那两人见他出手阔绰,更不想放人走了。粉衣女子甚至直接扑进赵羡词怀中,想留住这个客人。
可这一扑,就扑出问题来。
粉衣歌姬触到了赵羡词胸前,当即愣住,“你是个姑娘??”
赵羡词猛地后退,脸憋得通红,喝道,“不得拦我!”她绕开这两个歌姬就往外跑。
那粉衣歌姬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笑道,“公子,我们这里也有小倌儿,您要是喜欢,尽可以过来!”
红衣歌姬震惊道,“真是个女子?”
“八成是哪家大小姐,看她那模样,比我们还好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二位努力将人拉进来,除了看中赵羡词的钱财以外,自然也是对这位“公子”的脸十分满意。这样清纯稚嫩又俊俏的小白脸,睡起来比那些大腹便便满身浊臭的老爷们愉悦多了。
只是没想到那是个姑娘。
赵羡词极狼狈地落荒而逃,刚跑出胭脂巷,就撞到一个人身上。她定睛一看,“云儿!”
可不是秦牧云。
秦小姐悄悄溜出家门来找人,半路上正遇到着急忙慌找她的晚晴,听晚晴说罢,秦牧云脸色阴沉得可怕。
倒不是怕赵羡词做什么事,赵小姐的性子,她还能不清楚?她是怕赵羡词吃亏,于是急忙赶过来。
这会儿一见,就看见赵羡词面色仓惶,见了她几乎下意识就扑过来,“云儿!”
赵羡词简直委屈死了。她抓住秦牧云的手,慌忙道,“走走走,我们快走!”
秦牧云就让她拉着回了客栈。
直到回到房间,赵小姐都惊魂未定。
秦牧云十分不落忍,又哭笑不得。到底还是上前,将人轻轻拥进怀中,“别怕别怕,现在没事了。”
赵羡词就抱紧了她,好大一会儿才缓过来,哭丧着脸道,“为什么你们扬城的青楼,白天也接客?”她只是随便走走,况且那胭脂巷又不偏僻,谁能想到会是那种地方!
秦牧云轻轻拍着她的背,无奈道,“我也没去过,怎么知道。”又见赵羡词衣领都被人扒开了,身上一股厚重的脂粉味,不由担心道,“吃亏了吗?”
赵羡词微微摇头,“还好,幸好我跑得快。只是被一个歌姬发现我是女子了。”
“她们又不认识你,不打紧。”秦牧云给她整理好衣领,就看见她肩膀落下一个唇印,当即动作一顿,“真的没吃亏?”
赵羡词就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色就复杂极了,“青楼里的女子,实在太……”
秦牧云就没好气地道,“你便是要逛街,也该跟我说一声,就算我不能陪你,也大可以差人陪你。扬城玩乐之风盛行,青楼歌姬不分日夜,文人骚客专以与青楼名妓交好为荣,许多地方都去不得。”说着就叹了口气,“这事也怪我,没能及早跟你说清楚。”
赵羡词还是很委屈,倚在秦牧云肩头没有动,半晌才说,“还是云儿好。”
秦牧云听见,气的要打她,“是不是被歌姬欺负了?”拎着赵羡词肩上的衣裳,“还有唇印,你可真是了不得!”
赵羡词就将人抱住,“你快别生气了,我眼都要瞎了。”
“眼睛?”秦牧云忙问,“怎么了,伤到你眼睛了?”
“不是……”赵羡词就附耳过去,低声说了青楼那些场面。
秦牧云眼皮一跳,慌忙捂住她的嘴,“快别说了,那地方本来就是那样子,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男人愿意砸钱进去。”
“我就是觉得恶心。”赵羡词叹道,“太伤眼了。”尤其想到那两个歌姬一左一右缠抱着自己,赵羡词就不由哆嗦了下,胡乱擦自己的双臂。
秦牧云定定看她片刻,犹豫道,“你是觉得,那两个歌姬碰你,恶心吗?”
“都很令人不适。”
秦牧云抿抿唇,忽然道,“那……我碰你,你会觉得……恶心吗?”
赵羡词吓了一跳,抬头看见秦牧云的脸。
这张脸,柳眉薄唇,面如凝脂,神情似忧似切,让赵羡词心动不已。她怔怔望着秦牧云半晌,才道,“你不一样。”
秦牧云才暗自松口气,“真的吗?怎么不一样?”
赵羡词于是握住秦牧云的手指,轻轻在秦牧云耳边落下一吻,“就是这种不一样。”
秦牧云身子一酥,脸上起了红晕,“谁让你——这样了。”
“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亲一下怎么了!”赵羡词强撑着场面,顾不上滚烫的脸颊,抓住秦小姐要逃离的手,无限留恋。
许是青楼的场景给她太大的冲击,以至于赵羡词看着美玉一般精致动人的秦小姐,心里愈发生出旖旎的念头来。
虽然并未做什么,但心里砰砰然,令赵羡词呼吸变得重起来。
秦牧云余光又看到了赵羡词肩上淡淡的唇印,神情一顿,便暗自咬牙,忽然把赵羡词锁在怀中。
“云儿?”赵羡词有些吃惊。
“你是我的!”说罢,不由赵羡词反应,秦牧云就覆唇上去,堵住了赵羡词的声音。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亲昵的举动,赵羡词很快就反应过来,反而抱住了秦牧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开始沉迷秦牧云的味道,对秦牧云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渴望靠的近些再近些,一刻也不想分开。
第98章 098
尽管一触即开,但两人依然脸红心跳, 互相依偎半晌, 望着彼此又笑起来。
所谓小别胜新婚, 大抵如此。
赵羡词感慨道, “做梦也想不到有这样一天。”
“梦?”秦牧云意味不明地哼一声,“如果我没记错, 有人好像梦到过更了不得的事。”
当然说的就是赵小姐的春|梦。
赵羡词一时哑然,反而觉得脸上更烫了,只是那害羞被秦牧云的眼神打断,赵羡词轻咳一声, 指尖点上她的唇, 阻止这位嘴上不饶人的小姐继续说下去。
惹得秦牧云莞尔, 倒也不追问,只是倚在她肩头, 安静地坐着,也心中满是欢喜。
想到两人成亲准备这么久, 到现在却连个具体的日子都没确定,赵羡词忍不住道,“不知道我们何时才能成亲, 从南省过来到现在,已经月余,待成亲不知还有多久。”
实则赵羡词心里记挂着生意,毕竟福隆楼刚开张,事出紧急, 便马不停蹄随着秦牧云父女来了扬城,把南省的生意托付给了何福帮忙,一时半会也没个信来,着实让赵小姐放心不下。
秦牧云又岂能听不出她未说出口的那些担忧!便安抚道,“等我们成亲后,尽早回去就是,眼下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
“哎,若是早知道能与你成亲,还是应该来扬城的好,如今还要让你随我奔波。”赵羡词想了想,又说,“不过,若是在伯父伯母眼皮底下,又怕我要露馅,还是离得远些安全。好在扬城离南省还算近,以后方便我们常回来看望二老。”
秦牧云听得笑了笑,想到两人眼下的情景,依然觉得恍如一梦。尽管赵羡词扮做男儿模样,但终究是个姑娘。哪怕是上辈子,秦牧云也从没想过能与赵小姐成亲,眼下成亲之事已经安排上日程,便总让秦牧云觉得仓促,她甚至没有做好成亲的准备。
其实又何止秦牧云呢?赵羡词此刻又如何不是惶惶然。她虽然中意秦牧云,明白这份心意也不过是最近的事,尤其尝到了和秦牧云亲近的甜头,便更食髓知味,相思过甚。可要说成亲——上辈子自己成亲后那些日子的阴影还历历在目,哪怕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却每天都在赵羡词心上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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