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姑娘撩了撩肩上的头发,露出修长的脖颈,笑容十分灿烂,问:‘陈医生说的,是这个红点吗?’”
“啊啊啊啊啊!”有胆子小的室友已经叫了出来,其他室友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肖纷迪每次讲完鬼故事都觉得十分过瘾,但没有个五分钟他是缓不过来的,他正准备抖着腿去开灯。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整个寝室的男生,包括讲故事的人在内发出来整整齐齐的尖叫,动静之大,几欲掀翻天花板,整栋楼走廊里所有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隔天学校里就多了一个传说:男生寝室四栋四楼闹鬼,4419这件寝室三年前有学生跳过楼。
一群大老爷们儿拥在一起瑟瑟发抖,谁也没有那个胆量过去开门。
紧接着,金属制的门把手动了动,门开了。
寝室内所有汉子都吊着一口气,屏气凝神地望着寝室门一点点打开。
借着走廊里射进来的光,可以看到,走进来两个人,一高一矮,衣服一黑一白,矮的那个手里拿着生死簿一样的东西,开口道:“学生会查寝,怎么不开灯。”
抱在一起的四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突然,眼前巨亮,所有人都背光刺得眯了眯眼睛。
岑弋看清了眼前这一幕,抿了抿唇,看不懂年轻人的操作,眼神复杂地问道:“你们……这是?”
四人这次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紧紧抱着彼此的手臂,尤其是肖纷迪,一条腿都挂到寝室老大身上去了。
几个人连忙作鸟兽散,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下面的书桌前,一人抽出一本书,开始摇头晃脑,嘴里都念念有词,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动作统一,井井有条,训练有素。
这波操作?也太秀了吧!岑家两兄弟看得目瞪狗呆。
“你们刚刚在干啥呢?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岑溪问。
听到这个问题的四个男人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已经一片焦灼,开了什么异能似的,颅内交流群聊得十分火热。
老大:啊啊啊,这怎么回答?
老二:我们刚刚太冷了?抱在一起取暖?
老三:智商呢?!现在是六月!六月知道是什么季节吗小兄弟?!
老大&老二:那你说怎么回答?!
老二:……老四,觉得这个问题你比较有发言权,你嘴皮子也比较利索,还是你来回答吧。
老四小粉蝶:……我们学习太认真了,没听到他们进来查寝,也没听到他们问我们什么问题。
老大&老二&老三:妙啊!
于是,4419就跟模范寝室似的,一个个摇头晃脑,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两分钟之前那一幕都是别人的幻觉。
得不到任何人回应还被敷衍的岑溪:“……”
岑弋倒是低声笑了,浅浅的泪窝在脸颊上隐隐浮现。
可惜了,肖纷迪“学习”得太投入,完美错过了。
“呀!”老二装作一副才看到寝室多了两个人的样子,“你们快别学习了!学生会的学长们来查寝了!”
其他三人这才停下了朗朗的读书声,七嘴八舌的开始“欢迎”学生会学长门莅临本寝室。
岑溪查完了寝室,在本子上各项卫生指标做了登记,旧事重提,“你们刚刚在干啥呢?怎么叫得这么惨?”
深觉丢脸的四个人又迅速回身,投入了摇头晃脑的“紧张学习”状态。
再次被忽视的岑溪:“……”
岑弋虽然是来看肖纷迪的,但也不敢长时间把目光停留在他一个人身上,例行检查似的环视了一下这间寝室,不时悄悄看一眼肖纷迪那带着浓厚非主流气息的斜刘海。
顶着这种画风的脑袋居然还能和室友相处得这么融洽,真不知道是该夸他社交能力超常,还是该说寝室其他人有着与平常人难以企及的审美水平。
“学长查完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肖纷迪从“埋头苦读”中抽出空来,道:“我们还有很多书没看,就不送你们了。”
岑弋看他那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偏过头,笑了。
岑溪今晚接连碰壁,“……”
“诶?你不是佳皇娱乐的总裁吗? ”有在报纸电视节目上见过岑弋的同学试探着说。
其他人闻言,终于慢慢放下了学习的重任,纷纷书本中抬起头来。
岑弋回国没多久,接受采访的许多节目都还没播,传媒,戏剧学院的学生认识他倒是不足为奇,但是美术学院居然也有人认识他。
岑木头点了点头,准备做个铺垫,道:“对,我是岑弋,岑溪的哥哥,哪天有空请你们吃饭。”
话是对四个人说的,眼睛却只看了一个人。
话说为什么学长的哥哥要请他们吃饭?又不是一个寝室的,请的哪门子饭?
不过这个没人纠结,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有饭蹭就行,管它是谁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晚上更新,看文的天使可以早上起来看,别太晚了。[木马]
第9章 终于找到你了!
对一般人来说,“我改天请你吃饭”这句话相当于“地球是方的”,说的人当玩笑,听的人也不会当真。
但那是对一般人,对岑弋这种刚从瑞士回来不了解国情又不通人情木头是完全不适用的,他和弟弟一起查完寝,当天晚上就给肖纷迪发了邀请消息,尽管发之前犹豫了很久。
肖纷迪听见手机提示音响,伸长胳膊够了过来,看了眼消息,勾着唇角笑了,他每次看到岑弋的昵称都忍不住乐。
幸福一生:[什么时候有空?]
弯的徐志摩弯着眼睛回复了一个符号:[?]
幸福一生几乎秒回:[请你们吃饭。]
弯的徐志摩:[……不用啦!倒是我,应该请你吃个饭,钱包的事,真的很抱歉。]
幸福一生:[行,那周末我过来学校接你。]
吃撑了躺在床上又不敢摸肚子的肖纷迪看着消息禁不住又乐了。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不应该都适当推脱一下吗?!这人直接就让他请了!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吧,一点都不圆滑,哪里像个社会人士,真不知道他怎么混上现在这个位置的……
[兄弟,我也只是客套一下,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他字都打好了,想了想,又一个一个删掉了。
吃个饭而已,他又不是请不起,加上钱包门事件,他总觉得心里总有根刺梗在胸口,拨一下,带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吃个饭,赔个罪也好,把胸口这颗刺拔了,省得老是绊着挂着的。
就这样,情况就由“岑弋请肖纷迪一众室友吃饭”变成了“肖纷迪单独请岑弋吃饭”,五排变成了双排。
岑弋好像不太会聊天的样子,围绕着吃饭的地点就聊了近半个小时。
聊得肖纷迪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子直打架,使劲扒拉着最后的意志,模模糊糊地回复,道:[周末下午四点半,就在学府路那个商场门口见!]
单方面强制性约好了吃饭时间和地点,睡神肖纷迪就撑不住睡过去了。
小粉蝶睡眠时间过长,夏亦流老是埋汰他,“小粉蝶,你怕不是蝶,还是个蛹吧!”
岑弋这边发了个表情,等了半响不见回复,又发了一个“晚安”,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复,就去洗澡了,披着浴袍出来又看了眼手机,还没回复。
岑弋就不□□稳地睡了,半夜醒来还要看一眼手机。
到了周末,肖纷迪在家里睡了个懒觉,不疾不徐地起床,挑了好一会儿的衣服,又撑了把花伞,这才晃晃悠悠地出门。
到了约定地点,两手提着东西的岑弋似乎已经等了很久,站岗的士兵一样,直挺挺地站在商场玻璃门旁。
明明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样子老成的跟个三四十岁的人似的,一看就是个不熬夜不沾烟酒不混夜场的三不青年。
肖纷迪心里掠过六个字:行如风,立如松。
看到他来,岑弋提着东西迎了上来,“你来了。”
肖纷迪嘴道:“抱歉,等很久了吗?”
心道:等久了也怪你自己,谁让你来那么早的。
“没多久,也是刚到。”岑弋大大方方地笑了,右眼角下的泪窝浅浅的显露出来。
肖纷迪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惊呆了一会儿。
“你再笑一个!”他一把抓住岑弋的手臂,在宇宙中发现了一颗新的行星似的,仰着头,激动不已地想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快,再笑一笑让我看看!”
岑弋对突如其来的亲近有点措手不及,手里又提着东西躲不开,手臂肌肉都绷紧了,虽然不知道他想干啥,还是很配合地笑了一下,他平时不怎么笑,一看到肖纷迪就很开心,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
果然!右眼角下有泪窝!
肖纷迪那一瞬间脑子里全是炸得噼里啪啦的烟花,整个大脑biubiubiu地放礼花的声音和加速的心动交相辉映,仿佛整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载歌载舞,普天同庆:可喜可贺!女娲后人终于找到了伏羲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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