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汉背脊升起一阵战栗,把他夹得更紧,腰臀却用力向后顶,将他更深地咬进去。
“您——”小天鹅差点射精,却努力忍住,紧贴沈汉的背平复呼吸。
胸背贴得太紧,他听见沈汉的喘息,感受到他带着喘笑起来时胸腔的震鸣。“你做得很好……”他没有泄,两人僵持着,他的阴茎还被紧紧包裹在沈汉的身体深处,包在含着温热润滑油的粘膜里。沈汉的拉他的手摸自己的下身,他也完全勃起了,粗长的阴茎顶端不是射出白液,而是一点一点流出的透明前液。
他是被我弄成这个样子。小天鹅再控制不住,红了眼眶,按着沈汉的大腿,一下又一下朝里顶。他脑海里是不断闪烁的白光,沈汉纵容的低喘让他有种在掠夺,却同时被人珍爱的感觉。这感觉太好,他眼前只剩下沈汉起伏的肩背,终于射了出来,射出来后又有些懊恼。
“已经够久了。”沈汉也刚射过,翻身抬起手臂,用拇指摸了摸他的嘴唇,“你也要让我缓一缓。”
他的拇指擦过,小天鹅才发现自己在咬嘴唇。
窗外一片黑暗,隐约有几点街灯的光,寻欢作乐的人声随着夜雪飘过窗口。小天鹅还能听见隔壁房间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他以为听着别人高`潮的声音,知道如果自己叫出声,别人也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他会没有兴趣再做。但躺在沈汉身边,躺到呼吸正常,汗水干了,他的目光不由得望到混乱被褥上强壮而长的大腿,大腿内侧可疑的液体。
他身体里……还夹着我**去的东西。小天鹅情不自禁蹭了蹭身下的床单,转换坐姿的重心,但这没有用,越移开眼越在脑中想象,竟又慢慢硬了。
这一次是沈汉骑到他身上动,两次间隔太短,第二次没射出什么。
“这几年里你练习了很多次?”
小天鹅看着他的眼睛,“不是实际练习,我有太多时间在想象里练习。”然后低声,“如果您要走,现在可以走了。”
他还记得沈汉第一次的不告而辞。但准确说,沈汉没有告的义务。一夜情双方都很满意就够了,沈汉还付了房费。
小天鹅的摇了摇头,仿佛要摇走困意。这一次沈汉为他扯起被子,盖过裸露的肩头,“你可以睡一会儿,你醒来前我不会走。”
小天鹅犹豫不愿闭眼,可还是困得眼皮下滑,整个人也滑进被子里,靠在沈汉的手臂上。
他的头发细软,沈汉看着他,英俊的脸上神情变得柔和。
小天鹅是个麻烦,但是个可爱的麻烦。
他睡了一小时四十四分,睁开眼看见沈汉时,眼中有雾一样的迷惑。
“……您真的没走。”他动动嘴唇,喃喃地说。
“我们要在天亮前离开这里。”沈汉拍他肩膀,揭开被子,“起床了。”
他们披上外衣,走向寂静的街道,巡夜的士兵早就离开,在分开以前,小天鹅鼓起勇气,“下周,我下周六晚会来,还能见到您吗?”
“我不知道。”
沈汉手插口袋,小天鹅愣了愣,“那我……能知道该怎么称呼您吗?”
天快要亮,沈汉抬头,东方地平线上有一颗孤独而明亮的晨星。他笑起来,“启明。”小时候母亲会带他和沈霄在夜晚观星,晚上天上的星辰多如海里的鱼,天亮之前却只有这一颗晨星,在群星褪去后的凄清凌晨里守候日出,亿万年不变。
他像看一个老朋友那样仰望启明星,小天鹅随他看去,听他说,“启明星的启明。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会再遇。”
十五分钟后,天色变亮。
清晨的碧茵河上浮着薄雾,沈汉将面具扔进平静流淌的河水,取出通讯器。
通讯器被包在绝缘布里,他直接接通,果然传出莫少校愤怒的声音。
“您消失了一整夜!您——”
“还是按原定计划,坐第一班飞舰回基地。”沈汉说,“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去一下教堂。”
中央舰站的第一班飞舰在五点半起飞,江边的雾气还没有消散,店铺没有开张,沿江的路上已经有赶飞舰的乘客。
五点整,沈汉出现在碧茵河畔的一间小礼拜堂。
礼拜堂外是碎石堆成的围墙,墙上留有一道门。门内是玫瑰花圃,经过选培的品种在冬季根茎上覆盖积雪时仍能盛开。
莫如兰从牙缝里问,“您昨晚去哪了!”
“中城区。”沈汉很诚实地回头,“解决生理需求。”
他走进礼拜堂,在祭坛前第一排长椅上坐下,双手交握。
原本只是开玩笑要来许愿,下次别再遇见小天鹅,现在却许不出这样的愿望。
和同僚搞在一起,一旦曝光,会是他们履历上洗不掉的污点。小天鹅既然不知道他是谁,自己当个陌生人最好。
他那一瞬间不知脑子里在想什么,既迷茫又有一种对未来的模糊预感。他很快把这些都抛之脑后,只剩下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许愿:无论这件事有怎样的收场,都尽可能不要让小天鹅伤心。
第十四章
早上八点,他们准时回到基地。
沈汉换一身军装,出宿舍恰好遇上庄烨,“庄上校,早安。”
庄烨也轻笑,“您早。”
“你心情很好,我猜是假期发生的什么事让你特别轻松愉快?”
“我去见了我妈妈,她那天精神很好,我很高兴。然后……”
“有艳遇吗?”
庄烨稍微脸红,沈汉心中暗笑,长辈似的拍拍他肩膀,“这很正常,我们都是这样。在基地时间太长,很难维持一段稳定的关系,有艳遇就抓紧机会。”
庄烨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沈汉又笑,“也许哪个假期,我们可以一起出去喝几杯。”
“……真的吗?”庄烨踌躇,但眼睛发亮。
沈汉走向和他不同的方向,“当然,我很期待和你出去喝几杯,只要不打扰你的假期约会。”
虽然忧虑和庄烨的关系,沈汉也很享受把自己一分为二,在不是“启明”时置身事外调戏小天鹅,看庄烨狼狈。
然而好景不长,局势在这个下午发生转折。
训练场上,高挑的女上尉目标明确,“听说您是击剑高手,我一直很想请教。”
沈汉当然不会拒绝,他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两面开锋的细剑就被一脸兴奋的军士捧上。
训练场上的其他人兴高采烈围成一圈,军礼服上佩的仪仗剑已经成为装饰,而击剑比起对抗,也更像一种精彩的表演。
场中的一男一女脱下军装外套,上身是白色军装衬衣,单手举剑,两人之间只有半臂距离,狭窄雪亮的剑身上映出彼此的鼻梁。之后利落地转身成背对,大步走一、二、三步,回身。
“三——”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开始倒数,周围爆发出大声叫喊。
“二——”
“一——”
两柄细剑碰撞在一起,“注意脚步!”沈汉提醒。
钱宁与他一触即退,稳住上身,银光闪闪的剑如攻击中的蛇一样刺出。
她的剑刚刺出就被挑开,两柄剑纠缠不休,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一连串碰撞声响起,然后是刺啦的金属摩擦声。
钱宁皱起眉,手心浸出汗水,剑柄上纤细的五指用力收紧,虎口却已麻痹。
“不要恋战!”
女上尉猛然惊醒,像一只矫健的羚羊飞快后撤。但为时已晚,肩上被剑锋轻轻碰了一下。
“当啷”一声,女上尉咬紧牙关,手中的剑被扔开。
扔剑落地是认输的表示,击剑的胜负并不需要精疲力尽才能分出,挑落对手的剑是彻底的胜利。但彻底的胜利总是罕见,在击剑较量里,谁能第一个让对手流血,哪怕只有几滴,只要血落地就算另一方获胜。
四面欢呼沸腾,钱宁胸口起伏急促,方才那一下原本可以刺在她肩头。
按礼仪,在分出胜负后击剑双方走近,互相点头致意。沈汉的衬衣被汗水沾湿,笑着点头,“你的击剑非常出色。”
“和最好的比还有差距。”她回一个点头,微卷的黑发被汗水沾湿,贴着瘦削的脸颊。明明是个美人,说起话来却有种针对自己的狠厉,“下一次,请您不要收手。失败者就应该流血。”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周围没人听见她的低语,女上尉弯腰捡起外套,退后一步向沈汉敬礼,从热闹的人群里退出。
她背影笔挺,沈汉想,把自己逼到极限,难怪她能在一群狼一样的男人里取得好名次。
一个士兵为他拿来外套,沈汉笑着说谢谢。
人群突然分开,庄烨踟蹰上前,白皙的脸颊微红,“我也很想向您请教。”
他被背后起哄的军官往前推,差点撞到沈汉,腼腆地站定,明亮的眼睛透出期待。
沈汉好笑,“说实话,你的击剑课老师已经很优秀。”
像他这样出身的军人,击剑不是在军校里学,而是从小就有老师在家里教。
“那不一样。”庄烨轻声说,他谦逊却也骄傲地站直,“我想向最好的学习。”
沈汉衬衣背后被小块汗水浸湿,庄烨道,“我可以等您休息恢复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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