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府前,有什么事,还是回府在说。”木涯示意离萧山不要节外生枝,若被人看到必定会传出流言,此时离萧山也没心情再管离恨天,离落除去南朝一大隐患,他为离家立下大功,离萧山急着去问离落详情,他警告的看了离恨天一眼,长袖一摆,便随着离落入了府。
下人将马匹牵走,离落的手下也各自回去休息了,那偌大的离府前,只剩头还偏在一边的离恨天,和一直笑-眯-眯的木涯。
“随我来。”见周围无人,木涯直接牵起了离恨天的手,火辣辣的脸颊占据了离恨天全部思绪,他被青年拖着前行,只是在进府前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
离府。
想必这是他的家,看情况,他和家人的关系,并不好。
这一路风尘仆仆,离恨天折腾的够呛,当木涯让他去洗澡时,男人并没异议,事实上他正需要洗个热水澡,并好好的睡上一觉,一路骑马,比坐马车辛苦不知多少倍,更何况,他还是和离落共乘一骑。
离恨天洗了很长时间,他用的不是电视上经常看到的浴桶,而像一个小型浴室的地方,五平见方的木质浴池四角,是用石头雕刻出的兽首,兽首栩栩如生,大张的嘴中连绵不断的流出热水,离恨天再没见识也知道,离家一定相当阔绰,单凭这个小型浴室就看的出。
木涯就在门外等着他,他叼着一根草根,悠闲的望着天,见离恨天出来,他再度自然的牵起他的手,带着他七拐八拐的进了房间。
那一巴掌对离恨天的冲击力不小,他的脑子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没办法正常运转,再加上木涯这么一绕,他脑子更晕了。
他的反应慢很多。
房间内,木涯坐在八仙桌上,那脚自然的踩在离恨天坐着的椅子,他捏着离恨天的下颚,打量着他被打的侧脸,木涯一边看,嘴里一边啧啧的发出类似惋惜一般的声音。
“那老东西下手还真狠。”木涯说着,顺手拿起药膏,抹在离恨天已经肿起的脸上,“打哪不好,偏偏你这唯一可取的脸。”
木涯并不中听的话引起了离恨天的注意,也让他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依稀听到离落称打他的人为爷爷,那人的身份他已猜出,可后来,他好像又听到眼前着一直嬉皮笑脸的人也喊了声爷爷……
离恨天在猜木涯的身份,木涯对他的反应很平淡,一点也不亲昵,这让离恨天难免觉得木涯是他兄弟的儿子。
一般来说,已经成家的兄弟很少还会住在一起,彼此都不方便不说,内院的女人也是主要原因之一,所以这离府住的,应该是他的直系亲属。
可是后来离恨天看到木涯对府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沿途的下人称呼他为二爷不说,这里还有他的房间……
莫不是,这人也是他的儿子……
可是,没有儿子会这么对父亲讲话,这么随便,这么放纵,没有一点尊重可言。
想起他和离落的关系,离恨天的心没由来的一惊。
“今儿,你在我这过夜。”木涯完全没注意到离恨天猜测的表情,他霸道的宣布着,他根本不给离恨天拒绝的机会,事实上离恨天也没办法拒绝,他不知道他的房间在哪里……
住在儿子这里很正常,只是……
木涯涂好了药,又捏着离恨天的下巴端详了一会儿,才惋惜着放了手,他直接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转头去柜子里倒腾起来。
离恨天看着把衣服扯的到处都是的木涯,脑中的疑问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大,到现在他对这个身体的事情还一无所知,现在他回到了离家,为不露出马脚,他要尽早弄清楚,这离恨天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可是,他该怎么下手……
这个‘家’里的人,关系似乎都不太寻常。
一回到这里,离恨天首先能感觉的,就是窒息和紧张,他的身体,在排斥这里。
“呐,找到了,藏的这么深,我都忘了。”木涯惊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循声看去,只见一团大红色的布料被木涯扯了出来,他将那东西扔到离恨天怀里,自己则靠到八仙桌上,“今儿穿这个,缎庄前几日才送来的,我一直等你回来,你穿这个一定很好看,按着你的身段订做的。”
从天而降的礼物让离恨天惊讶的程度大于喜悦,他能感觉到木涯和他并不像其他父子那样亲近,可他为何要突然送他礼物……
他捏着那团布料半晌没有回神,和离落相处了一段时间,他已经接受了这个儿子,他也努力的想和他一点点修缮关系,可在这时,上天又塞给他一个儿子。
这让离恨天后知后觉的想起,他还不知道,他有几个儿子。
他好容易有一点习惯离落,可眼前的木涯,他一无所知,他要怎么相处……
他心不在焉的翻着衣服,突然间男人的表情一僵,那脸也是很快沉了下来……
就算他对这个世界的衣服再不了解,他也知道木涯给他的,是一套女人的服饰。
轻-薄的的纱裙,还有一块绣着牡丹的肚兜,他不觉得这套衣服,他穿起来会有多好看……
木涯似乎很期待离恨天穿上它的样子,他的脸上带着雀跃,可他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离恨天还没有动,随后抬起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
这让木涯的好心情,瞬间消失。
“你在磨蹭什么?怎么着,你还等我帮你换?”木涯最讨厌等了,他单手撑着桌沿,上半身向离恨天倾去,那张和离落有几分相似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这是女人的衣服。”无视靠近的木涯,离恨天将衣服放到桌子上,这衣服他不会穿。
“你装什么正经?!”木涯的脾气,点火就着,“又不是第一次穿了!离恨天我告诉你,我今儿心情挺不错的,你别惹我。”
木涯恶劣的话让离恨天一怔,他真不知这具身体,以前过着的,是怎样的生活……
和一个儿子有着扭曲的关系,还在另外一个儿子面前,穿着女装……
“木涯,”离恨天只觉得他的额头隐隐作痛,他听到离落是这么叫他的,他说过,他接受了这个身体,但不会继承他们那乱七八糟的关系,他会慢慢改正,但眼前的形式,逼着他不得不直接挑明,他只能抱着侥幸的心态,也许这木涯,比离落更好沟通,“过去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再提,我过去穿过,但现在开始,我不会穿这种东西了。我是男人,而且,我是你……爹”
那个爹字,离恨天迟疑了一下才说出来,他怕他弄错了,不过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只是……
“爹?爹又怎么了?你不照样穿着这种衣服勾-引儿子?在大哥的身下扭腰承欢?离恨天,这不都是你的所为吗?今儿你是抽什么疯?你是不是又欠教育了?我说过,我今天心情很好,本想好好对你的,可你这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
木涯说着,就把离恨天扯了起来,他的力气比离落大的多,他直接把离恨天甩到了床榻上。
“你就是欠男人干。”
第十八章 悲惨世界
离恨天摔的头晕眼花的,他揉着额头正要爬起来,木涯却突的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离恨天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木涯干脆连说话的时间都不给他,他上去就扯离恨天的衣服,离恨天没办法,他只能抓着木涯的手腕,拼尽全力不让他得逞。
他们在床上撕扯开了。
离恨天和木涯的力气相差悬殊,他又处在下风,不过他终究是男人,不会那么快用尽力气,离恨天死死抓着木涯的手不放,在木涯粗鲁的动作下,他的脑袋不时撞到榻边的雕花栏板,背部接连和床板相撞,让他几欲岔气。
但他的手,始终没放开,木涯也就一直没能得逞。
“妈-的!”木涯被他扯烦了,他抬手就要抽离恨天巴掌,不过一看到他肿起的那半张脸,举起的手转而抓住了他的脖子,他狠狠的扼着,好像要将离恨天掐死一样,“你他-妈-的出去一趟脾气见长,离落是不是最近没干你?让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啐,还他-妈的学会反抗了,你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木涯不是在吓唬他,也没有点到即止的意思,他是真的用力掐着他。
离恨天的呼吸愈加不顺畅,他一直捏着木涯的手渐渐没了力气,男人的嘴唇开始发紫,苍白的脸也染上了一层青色,就在他将要昏死过去的时候,木涯放开了他。
木涯啐了一声,他冷眼看着那不知好歹的人,他烦躁的扯开衣襟,他没想这么对离恨天的,是他自找的。
他像以前那样,乖乖的穿好他准备的衣服,他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何必受这些苦?
木涯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教训离恨天是什么时候了,离恨天已经很久没有反抗了,像一个温驯的宠物,接受着主人的命令。
每次抱离恨天前,木涯都会让他做好准备,不是怕男人受伤,而是他不喜欢那干涩的感觉,可这一次,他要让他再也不敢忤逆他。
木涯扯掉了男人的裤子,离恨天一点力气都没有,像一个木偶般任人动作,裤子被拉下来的瞬间,他的腿啪的一下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