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别撩,要弯了 (庐江公瑾闺秀)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庐江公瑾闺秀
- 入库:04.10
本来好友重逢该好好叙一叙旧,阙泽却只与阎君却寒暄了几句, 问了花卿后来的情况,便告知自己要入轮帮花卿渡劫难。
阎君替他感到惋惜,但也遂了他的心愿。
阙泽这人的仙缘着实大, 虽为平凡人,却独自摸索出修仙的途径,还带了一位徒弟,师徒二人便在云关山上修行。
不多久, 阙泽便再次飞升入了仙界。
入了仙界, 他的记忆才回归,才想起自己轮回的目的,可就算成了仙,寻花卿如同沧海拾一粟。
他也只能去寻景炀大帝将花卿轮回问个清楚。
时隔一万多年,天界的神仙也换了个遍并多了几倍,认识阙泽的不多, 他们只知道居然有个凡人修行渡劫升了仙, 甚是稀奇。
但景炀和渊破两位上古神认识阙泽,他们见到那刚升任仙人就惊得说不出话, 沉默了好一阵,散了周围众神。
阙泽脾气和秉性仍旧桀骜, 他并不想和景炀废话,见只剩下三人,也不怕驳了景炀的面子,直接就问花卿如今的下落。
在渊破看来,阙泽有些蛮横,阙泽曾经不把景炀放在眼里,如今也是,但景炀未说什么,他再不高兴也得忍着。
随之,景炀摇了摇头抬眸看向阙泽,拒绝告诉他花卿的下落。
可也是这时,忽然有人来传说天庭闯入一女子,那女子只手挽一把长剑便直冲入了天门关,且已经往金銮天殿来了,一路之上挡她的天兵天将皆已被杀。
不用多说,阙泽稍稍一感知便知来人是花卿。
他转身便往殿外而去,可只走了几步,就渊破拦下并打了起来。
景炀奇怪于花卿为何能来天界,默然算了算,发觉此次是她此次阳寿未尽却命已尽,得了这空档来天界寻仇了。
景炀看了一眼在打得不可开交的阙泽和渊破二人,起身出了殿门,一出门,抬眸放眼看去,见远处云浪中一红衣女子目光如炬盯了过来,并气势汹汹踏步便他而来。
那女子全然无视自己周围的小仙小神,一有小神冲去阻拦她,她只一抬手,见剑光一闪,地上便多了个为她铺路的人。
见花卿还是如此冥顽不灵,景炀心头怒火涌上,他又稍稍呼吸一口气,平息了自己的怒气。
花卿的修为并不及他,他也无需担心能被她给掀了天,随之一摆手撤下那些时不时去送死的神仙,朝花卿走了过去。
二人这便免不了一场打。
此时,阙泽和渊破也从殿内打到殿外,这场对决也演变成了二对二。
约莫打了一旬后,四位上古神的这场对决终于结束。
天界也经历了一场大的浩劫,不仅人员损伤,四处的宫殿还被毁了。
花卿毕竟一直在无尽轮回,修为并未提升多少,而阙泽的修为更是未完全恢复起来,这二对二最终也是花卿阙泽失败告终的。
但渊破也受了重伤,景炀也受了伤,虽然不重。
花卿继续轮回,阙泽在花卿入轮回后则离开了仙界沦为堕仙,被景炀通缉。
他回到人界,才知已过了二百载,膝下徒弟秋清正在云关界闭关修炼,阙泽本想回云关界,但想云关界定然被景炀盯上了,这危险之地去了等于自投罗网,便在神州寻了一处山野清净之地开了结界,过上了隐士生活。
他也会出去寻找花卿的下落,暗自看看徒弟修行得如何,并在结界外种了一片梅林。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那徒弟也收了两个徒弟,那二人一唤百里辞,一唤南门霜,资质皆极佳,百里辞是个话不多但却稳重又努力的人,人也谦和,南门霜话虽也不多,性情却过度张扬,喜锋芒毕露,因而阙泽那徒弟秋清更疼爱百里辞,以至于在一次收妖时南门霜不经意地抢了他一点风头,秋清便对他生了不满,最后,秋清过度偏袒百里辞,并开始挤兑刁难南门霜了,就差没把他逐出师门。
因在秋清眼中,百里辞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好徒弟,又因自己是凡界修仙第一,因而在百里辞面前,他还是装作对南门霜十分疼爱,以免坏了这副形象。
不过,阙泽都将自己徒弟所做的这些事看在眼里,而以阙泽的性子,倒是更喜欢南门霜的性情。
再之后没多久,秋清到了渡劫飞升的时机,但由于天上人都知道秋清是阙泽的徒弟,不仅没让他飞升,还下了几道狠雷把人劈得只剩下一口气,最后被两个徒弟带走了,却还是没有救回来,咽了气。
孟婆说到此,花折樾似乎有些明白了,见孟婆停了下来,他也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确定孟婆不接着说了,才问道:“阿婆的意思是,阙泽是木泽仙,也是赤焱君?”
说到此,花折樾便将目光投向孟婆。
孟婆点了点头。
花折樾手不经意地捏紧了衣裳,面色却极度平静,甚至有点茫然,他喃喃出一句话:“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被耍了一样。”
孟婆道:“阙泽知道你不是花卿丫头后既然还会去见你,必然是真心喜欢你,老身曾还以为他喜欢的是花卿那丫头,只是不敢说出来。”
花折樾看向孟婆,目光无比复杂,只觉得更不可思议,说的好像是阙泽喜欢他是一种恩赐,自己得巴巴地讨好才行。
花折樾问道:“赤焱君死了,木泽仙会不会受到什么反噬?”
孟婆回道:“赤焱是他的分神,在之前阙泽已经抽走了分神,死的不过是躯壳,你不必在意。”
花折樾只点了头,仍旧想着自己的事,只随口道:“谢谢阿婆了,我也得回去了。”
孟婆微微叹了口气,巫杖发出金色的光芒来,临走前。
他如今十分郁闷,有些不想接受赤焱要变成木泽仙甚至说是阙泽这件事。
不多时,花折樾离开了鬼市,回到了梅林。
梅林如今是朗朗晴空,飞花漫天,花折樾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只皱着眉怀着重重心事走着。
赤焱仍旧安静地、毫无生气地闭目靠在那株梅树下,花折樾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跪下身子,伸手抚了抚他的脸。
赤焱的确死了,他回不来了。
花折樾低眉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事,他早该问,赤焱也早该告诉他的。
花折樾在赤焱面前半跪着沉默了许久,想想还是算了,等见到木泽仙说清楚便是。
他背起了赤焱,踏过那蝴蝶岸,一路走到那曾熟悉的院落,抬眸,便见一身着墨衣的人背对着他站在院中巨大的梅树之下。
花折樾在栅栏外止住了步伐,有些退却了。
赤焱在他心中的位置无人可以代替,倘若赤焱只是梅风榭一个分神,并不是梅风榭,那么,他也无法接受。
他宁愿相信赤焱君已经离开他,永远不回来了。
此时,趁着院中梅落风深,梅风榭回过了头,他一边摘下脸上镂空纯黑的半面面具,一边嘴角微微扬起,笑得半眯着眸子着看过来,露出那风月不及的眉目。
花折樾背上的赤焱随即化作红色的荧光飘散。
梅风榭那满是阳光的笑容以及看着自己会无端生出春风的眉目,让花折樾稍稍一愣。
花折樾也终于知道梅风榭为何不肯在他面前露脸,那是因为花折樾已经看过了赤焱的模样。
他也知道赤焱为何让他记住他的模样、说有一天丢了还能找回来的话了。
梅风榭已经朝他走了过来,花折樾看着他,忽然所有的担忧顾虑和怨恨都平息了,眼里心里只剩下他了。
等梅风榭亲自开了栅栏门,张开手,花折樾才一把扑到了梅风榭怀里。
拥抱的切实感让他安心,也让他心酸。
花折樾委屈得很,道:“你该好好向我解释了。”
梅风榭轻轻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道:“你想知道的,都问。”
花折樾抬起头看向了梅风榭,正想问他,梅风榭忽然凑近想吻他,被他下意识躲过了。
可随之,梅风榭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怀里,一手按着他后脑勺迫使他凑近自己的唇瓣吻上。
梅风榭的吻太深,花折樾沦陷许久,回过神,就发觉自己已经被他抱入房内放置床榻了。
梅风榭满心满意地想将眼前许久没碰过的人吃个通透,却忽然被他给打断了。
花折樾伸手推开了倾身下来的梅风榭,十分严肃地坐了起来,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骗我这么久?”
梅风榭温柔地看着花折樾道:“让我亲一亲你。”
花折樾仰头给他亲,梅风榭却忽然扑下来,把花折樾吓了一跳,随之他将这惊恐的人压在身下,啄了他脸蛋一口,回道:“天界通缉我,我打不过他们那么多人,不得已才这么做的。”
梅风榭语气十分可怜,花折樾捉住他作怪的手,继续问道:“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弄个奴仆印结,让我做你奴隶?”
闻言,梅风榭才停下动作坐了起来,抓起花折樾的手,又伸出自己的手,低眉看向花折樾,说道:“你给我也弄一个。”
看着梅风榭那被长睫覆着的眼眸,花折樾颤巍巍坐起了身,靠在他身旁:“你弄这个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