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悲愤:“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想监督我啊?”
温秀说:“其实,不去上班,我养你也行啊,我俩都结婚了,我的钱都给你。”
阮灵道:“难道花两份钱不香吗?我需要成就感啦,先不说了,我去煮面。”
她站起来跑到厨房开火。
温
秀就在外面吃面,阮灵一边开火,一边想温秀刚刚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最近怎么喜欢写日记了?”
这不是一句简单的疑惑。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记得自己有写过日记。
她打算工作好长一段时间了吧,也不知道温秀最近怎么回事,看她眼神怪怪的。
难道是七年之痒这么快就来了?
阮灵煮好了面端出去跟她一起吃,旁敲侧击她是不是后悔了。
温秀神色微顿。
阮灵:“……不是吧。”
她俩这么折腾来折腾去,这还不够记忆深刻,还不够足够生死相许吗?
果然。
温秀道:“没有。”
阮灵:“嗯嗯嗯。”
她假装自己信了。
晚上两人洗了个鸳鸯浴,温秀变着法子的折腾她,在她眼泪哗哗的时候问:“想不想去看萤火虫?”
阮灵神志不清的望着她:“萤火虫?”
“是啊。”
“支教那一个月你拉着我去,结果最后也没看成。”
“好啊好啊。”
阮灵附和她:“去看吧。”
可是这个时节并没有萤火虫。
温秀只能把时间挑在下半年。
乡下的丛林里,会有很多。
她打算下半年有时间,带阮灵去看看那个大姐。
还有她的女儿。
那个大姐是在阮灵第一天过来接纳她的,而温秀出钱资助了她的女儿。
希望不会让她俩感觉到唐突。
顺便,在去圆一下,两人曾经没一起看过萤火虫的遗憾。
这次阮灵腿软脚软的没让她抱。
“我成年人了。”
阮灵叨叨叨,“跟你一样重,不是说我看不起你什么的,主要是你这身板啊,医生都叫你最近性生活不要那么频繁,你还这样搞,肾还要不要了!”
温秀哭笑不得的扶着她:“我觉得是你的肾需要考虑要不要。”
阮灵冷哼一声,扒拉着她的胳膊肘,“算了,好女不跟你斗,来,小秀子,扶哀家就寝。”
“喳——”
阮灵轻咳两声:“你还真来啊。”
她俩躺床上,温秀仰头看着天花板:“你说,你为什么坚持想去工作呢?”
阮灵:“这不是给你分担压力么?别得了乖还卖便宜了。”
“得了便宜卖乖。”
温秀纠正她,“
你还没说了。”
阮灵摇头晃脑,“不说了,我困了,先睡了哈,晚安。”
等第二天温秀起来出门,阮灵在床上趴了好久才起来,给自己做了份早餐。
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往书房走。
温秀说话不会空穴来风。
一定是她写了日记。
为什么写了日记她却不记得了?
这是个问题。
阮灵咬了一口鸡蛋。
又喝了一杯豆浆,才开始在桌上翻找起来。
桌上是她的教资。
里面没有夹带什么纸片啊,小纸条啊。
那说明可能不是一页纸的问题。
阮灵把手中的碗给放下,自然而然的蹲了下来,书桌底下抽屉有两个,一个没上锁,一个上了锁。
她用自己的生日密码试了试。
没成功。
难道不是我的生日密码???
她一脑门子问号。
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这么保密。
说是保密,阮灵起来喝了口水,又蹲下去,随手把温秀的生日密码给按了上去。
这次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黑皮颇为厚重的本子。
她打开。
第一页就是她熟悉的两个大字。
阮灵。
估计这就是温秀说的她写的日记本。
不过怎么没印象了?
阮灵颇为惊奇的打开,就当阅读别人的日记了。
我忘了一些东西,莫名的,不知原因。
但愿不是医学上的阿尔茨海默病,明天有时间,我去医院看看。
防止以后出现意外,我现在记录一下,我还记得的事情。
……
xx年5月4日,多云转晴
好像没什么差别?
这份日记是我自己写的,我昨天把陆听骂了,还写了一份日记,今天我照常看到日记,现在记录。
……
这些熟悉的笔记,无一不在证明,这确实是她亲自写的。
温秀看到了,并问她为什么喜欢上了写日记?
只是要记住的话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生日密码呢?
万一温秀的生日密码也忘了,这不就很尴尬了?
让她想想,她最近有没有去医院。
好像除了温秀那次内测出问题进医院,其他似乎都没有。
这日记并没有给带来熟悉感。
这有点诡异。
阮灵心想。
诡异到她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这份不安,在接下来几天,增大到了最大的地步。
她考教资的机会没了。
因为温秀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明天见。感谢在2020-06-20 20:59:42~2020-06-20 23:59: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醉红尘了 9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5章
那天从早到晚都没什么异常。
晚上阮灵喝多了奶茶半夜睡不着, 辗转反侧把手搭在了温秀腰间,放的时间久了有点酸涩, 她拿起来一不小心碰了温秀的脸。
粘粘糊糊的,有些潮湿。
空气中泛着一股浓稠的血腥味。
阮灵发了会儿呆, 下意识摸了摸她的鼻子。
是鼻子出的血。
流鼻血了。
温秀突然呛咳了声,悠悠转醒, 在醒来前她被强烈的一束光照,照在了脸上,有些刺眼, 同时被推了下身体,双重刺激下才新来的。
醒来时才发现那不是手电筒。
只是天花板悬挂的琉璃灯。
阮灵挺在她正上方,神情莫名古怪。
“你流鼻血了。”
温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是啊。”
她很淡定的说,“兴你流鼻血还不让我流吗?”
阮灵上次流鼻血那是因为温秀,这次啥也没做, 她就是晚上临睡前拒绝了求欢罢了,难道□□迟迟不得解决,也跟她一样晚上辗转反侧, 最终默默的流下了鼻血?
这想法太沙雕了。
阮灵决定忽视。
她把温秀拉起来,先清理了下鼻血,止住不流了,才把温秀拉去医院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情况, 医生说得很轻松,大概就是夏季炎热干燥,容易流鼻血这都是正常的, 回去好好休息,一天别太累。
阮灵心惊胆战的来,莫名其妙的回了家。
“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
温秀笑了下:“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需要担心什么?”
阮灵:“你心态可真好。”
“医生说你需要好好休息,说不定是你平常一天太累了,不然你这几天先别去公司了,请假……你一个总裁自己请假应该没关系的?有事情你让钱多多给你打电话。”
温秀坐在床上,眼眸温柔,静谧的看着她。
“怎么这么看我?”
温秀摇头:“想到了一点事情。”
“跟我有关吗?”
“有一点。”
阮灵洗耳恭听。
温秀轻轻道:“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种人,在我们先辈时期,随着出国门的大轮船漂洋过海,来到我们国家,因为他们那边发生了战乱、歧视,他们种族的人流离失所,民不聊生,海外被拦截了,也回不去,只能在我们这个土地上,跟本土的人结婚、生孩子,世世代代,直到在前一百多年,这些人的后代,美名其曰去寻根,从此再也没回来。”
阮灵侧耳认真倾听着。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跟你流鼻血有关系吗?”
“这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们国家文化源远流长,这么强大,他们世世代代生活了几百年,却从根本,没有认同我们的国家。”
温秀说:“这叫没有必然同化,来了,始终要走的。”
阮灵点点头。
她看见温秀眉眼间浮现了淡淡的惆怅。
“你怎么听不懂呢?”
阮灵笑道:“你好怪啊,最近总是古古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你直说好了。”
温秀嘴唇微微动了动。
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捂住她的唇,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没事。”
刚才说的那些没有任何阻碍,但一旦到了准确的想要说出时,却不行的。
正如温秀刚刚所言,有同化必有排异。
世界正在对她这样越来越清醒的人,表现出排斥,今天流鼻血是一件,以后,说不定可能会像上次阮灵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