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学习使我向上,我爱学习,不玩,你自己玩去吧。”
“我比较忙,先不说了。”
覃文昊主动等她挂了电话以后,好不容易玩了两把游戏以后,越想越不对劲,于是第二天请假了,没给阮灵说,悄悄溜到阮灵的大学,去堵她室友的路。
秦月月和董芝一起走,正走着,迎面来了个帅气小伙,不由得顿住脚步,正待细细欣赏等他擦肩而过时,欣赏背影时,结果人家直接停住了,站在她俩身边。
董芝,秦月月:“……”
覃文昊开门见山道:“你俩是阮灵室友对吧,我是她高中同学,听她说在这边上学,今天特地过来看看她,请她吃顿饭,联络联络高中友情。”
秦月月平时跟阮灵走得近,见他语气真诚又认真,于是道:“她休学了,上个月办理的休学手续,说是身体不太舒服,要养一养。”
董芝也在旁边附和:“她身体不太好,休学养养也好,明年就回学校了,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再跟我们同级,还是跟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在一块,你是她朋友,难道她没告诉你吗?”
覃文昊笑起来,道:“我跟她关系也不是特别好,今天正好路过就来看看,所以不太清楚休学这件事,我现在知道了,待会问问她。”
秦月月道:“她有对象,你如果知道的话,可以问问她对象什么情况,如果有进一步消息的话,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吗,来,加个联系方式。”
“当然可以。”
覃文昊找了自己家开的酒店住下来,然后开始回想阮灵在电话里说过的话。
语气很正常。
也说了休学。
但他莫名有种预感。
这种预感,在以前得阮灵跟温秀谈恋爱时,就隐约有了。
身份地位的差距带来的影响,往往是巨大的。
两个人的爱情观,金钱观消费观,大不一样,在生活相处中,很有可能就产生各种矛盾,相对于温秀,阮灵就是弱势的一方。
覃文昊自己家里也是经商的,自然知道,自己家里这点东西,在温秀面前根本不够看。
虽然他很早就崇拜温秀,并且对她有女强人的滤镜,还因为后来自己老大跟她在一块谈恋爱,两人彼此的关系比普通人更好一些,这让他大大得到了满足感。
而且当时刚谈恋爱的时候,在高三下学期,温秀天天给她们几个点外卖,去门卫室拿,门卫室的人都认识她们三个了。
温秀对阮灵好吗?
自然是好的。
不然阮灵的成绩也不会直接成为今年高考,华联中学的一匹黑马。
也就是说,连他自己都奈何不了温秀,更逞论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
那完全就不能看啊。
覃文昊心中升起担忧。
难不成,是阮灵太浪了,温秀看不惯,本来在生活中俩人的摩擦就比较厉害了,结果因为某事彻底爆发,强硬的温秀表示,你别去上学了,然后她经过各种求饶以及协商,温秀终于同意只休学一年。
然后这一年里,大概阮灵哪也不能去。
所以电话打不通,游戏不能玩,那她每天在家里干啥?
过着犹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到时候直接跟学弟学妹们在一块上课,那……
覃文昊觉得自己必须去看看什么情况,要是温秀真做了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他也是能狠得下心破滤镜报警的人。
他在心中给阮灵规划了好几种死法,后面给自己乔装打扮得认不出来本人,才开着一辆车跑去温秀那别墅边上瞎转悠。
他怕温秀外面装监控器,踩点了好几天,才翻墙而入。
想当初,他也是能从学校的围墙翻过去跑网吧的人,虽然现在已经金盆洗手,但翻这个墙,努努力还是可以的。
于是他翻越过了墙,从墙上跳下来时,差点踉跄着摔了一跤。
别墅还在里面一点,外面没设立什么东西,覃文昊进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的猜测失误,阮灵在别墅里,吃好玩好,什么事都没有,还暴涨体重。
恰好今天太阳不大。
阮灵昨天锻炼力度狠了点,今天爬不起床,于是就在房间里,托着个锁链来来回回晃悠。
别墅的防盗级别并不高。
或许这是温秀故意做的将来被举报后的假象。
她拿着不联网的手机,一边看里面的瑜伽动作,一边慢慢的舒展身体,学会自己给自己放松。
主卧门开着的,覃文昊通过各种方式,终于从窗台上,冒着被摔下来骨折的风险,从窗台冒出脑袋,正好与阮灵对上。
阮灵:“兄弟你在搞什么登西?”
覃文昊翻身爬了上来,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沉默的望着她手上脚下的镣铐。
阮灵随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
覃文昊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是不是跟温秀闹矛盾了?”
阮灵:“为什么觉得是我跟她闹矛盾,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惹祸精?你怎么不想是不是温秀跟我闹矛盾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覃文昊艰涩道:“那你手上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
阮灵淡定道:“这是情趣,情趣懂不懂啊?”
“为什么要休学?”
覃文昊冷冷道,“是不是温秀强迫你的?是不是你经过百般求饶安抚,才把退学改成了休学?”
阮灵:“大兄弟,思想简单点,简单点不好吗?”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不是简单点的问题。”
覃文昊直接问她:“是不是温秀想囚禁你?”
“不想让你出门了,不然给你搞这些东西干嘛?是不是让你天天待在家,你不听话就打你,不让你见朋友,也不让你联系别人,天天把你锁床上,充当泄愤的工具。”
阮灵:“我倒是想。”
“什么?”
覃文昊没听清,“你
说啥?”
阮灵:“你耳背得治治了。”
“你看我不是没缺胳膊断腿的么,你看我脸色像不像别人那样苍白,形容枯槁一副深受其害的模样?”
“你看我像那种天天待在家里郁郁寡欢的吗?”
阮灵举着手机:“来,你看看我在做怎么。”
覃文昊闻言,皱着眉靠近。
手机里,一个身材不错的年轻女人,正在做各种瑜伽动作修身养性。
阮灵感慨道:“你看见没,这个动作,可太难了,要不是我昨天做得太狠,肌肉拉伤,现在你可能就不会在卧室看见我,而是在健身房看见我了。”
“不瞒你说,”阮灵撩起衣服,露出肚皮上的马甲线,露齿一笑,道,“看见没,这是我休学一个月的锻炼成过,初具马甲线的雏形。”
阮灵锻炼了一个多月,浑身上下是瘦了点,马甲线也有了那个意思。
覃文昊看了一眼,就移开了。
“既然是情趣,”覃文昊冷笑,“那你把她解开啊,解开我就承认你俩这是玩情趣,解不开我待会回去就报警,报警把温秀抓了。”
“囚禁超过二十四小时是犯罪的。”
覃文昊脸上难以掩饰的显出一抹十足的正义,“你休学到现在,天天待在家里不许出门,现在不知道是二十四小时的几百倍了,你还给温秀找借口,是不是怕她权势过大,一手遮天,你逃不开她的五指山?”
“不要怕!”覃文昊道,“曝光了这种事情,管她是那个公司的大总裁,还是当官的人,都得狠狠掉一块肉。”
阮灵:“……”
小伙子,有勇气。
要是一下没按死,死的可能就是你和你家公司了。
为了拯救这个被自己脑补得天都塌了的小伙子,阮灵决定以身作则的告诉他,“我真没骗你,就是玩情趣罢了。”
“要她真相囚禁我,为什么你这么轻轻松松就进来了?”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保密保密再保密的吗?还让你知道,你翻墙进来,爬窗上来,说个不好听的话,要是被她发现了,反手就给你来了个擅闯民宅,拘留你几天教育教育,你到时候吃满嘴的灰。”
阮灵道:“你没事来找我干嘛,我不是说了好好的吗,还跟你联系了,你怎么就突然过来?”
覃文昊见她真的满不在乎,于是反省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小题大做了,于是道:“我听你的声音语气没什么问题,但一般这种情况,不由得让人不要想太多好吧,本来你俩地位挺悬殊的,当初你谈恋爱时我就跟你说过了,说过很有可能你将来不喜欢她,她还喜欢你的话,这就是一种折磨。”
“简而言之,就是我想多了对吧。”
“不过休学这件事吧,你还是得跟她商量一下,”覃文昊沉重道,“我不想将来还喊你学妹什么的,那乱了辈分对不对?”
阮灵:“……”
覃文昊又重复问了一下真没什么问题,阮灵认真肯定以及笃定道:“没问题的你放心的走吧。”
覃文昊:“……”
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
阮灵现在的活动范围已经能到门口了,于是她带着覃文昊走出房间,下了楼,锁链一直拖拉着,发出呲呲的声响,覃文昊皱着眉头,不满道:“你待家里,她还不放心吗,还要给你准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