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
凌音:“……”似乎很有道理。
泽九抬眼看向红翎儿,对方登时心头一颤,自动消声。
泽九沉声吩咐道:“你先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出门。”
“啊?”红翎儿立时瘪了嘴,恋恋不舍的看着着泽九,见对方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最后只得一步两回头的走了。
红翎儿走后,泽九停在原地。
“我也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凌音这点眼界还是有的,招呼一声便离开了
泽九看了时柏一眼,说:“你和我过来。”说罢人便朝着北面的荒山行去。
时柏看着泽九的背影,随即抬脚跟上。
两人行了很久,直到走到一处密林,泽九突然消失了踪影。
时柏停在原地,灵识向四周散开。
还未等查探出结果,一股强横的灵气波动向时柏袭来,时柏侧肩闪过。
泽九一身冰冷的杀气,毫不留情的释放剑气朝着时柏再次袭来。
时柏并不意外,只是他本就没有和泽九比斗的打算,加之境界的差距,他也不可能胜过泽九。
看着眼前飘来的细碎剑意,时柏定了定神,随即悬空而起,白衣飘飞,身形晃动躲避着厉芒,只是那剑意密集难化,最后时柏的胸口受了一剑,血色瞬时染红了前襟。
泽九停住攻势,右手紧握剑柄,神色冷然地看着时柏。
时柏捂着胸口,神色平静地看着泽九:“你在气什么,我做了什么换你刀剑相待?”
时柏的伤口很浅,对于修士来说连皮外伤都算不上,但他掌下不动声色地微微用力,血迹便慢慢地溢出指缝。
果然,泽九呼吸一窒,视线完全转移到时柏的胸口,眼里闪过一丝狼狈,但仍是冷冷地开口:“我最后再说一次,不要再管我的事,离我身边的人远一些。”
时柏看着泽九,声音很轻“费尽心思的帮你脱罪竟换不得一句好言,为何不愿信我?”
泽九顿了一下,微微避开他的视线,“你以为你是谁,不过一个刚入丹境的修士,修真界的理从来都不是讲出来的,你看不出师傅出现后,紫玄老祖前后的态度?”泽九嘲讽地看着时柏,“修真界实力为尊,我能脱罪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还真以为自己多厉害。”说罢泽九不理会时柏的反应,转身欲走。
时柏看着泽九的背影,眼神暗了下来,徐声道出一个词:“子母环。”
时柏看着前方停下的身影,继续说道:“子母环典玄榜排名第一的极品灵宝。
其由子环和母环组成,需分别认主,在子环的主人遇到危险时,可以将千里之外的母环持有者召唤到身边,可用于保护族中天才子弟。
子母环是由魔祖斐千机铸造,原是为了给自己的傀儡打造一副枷锁,子母环的持有者属从属关系,子环持有者不得反抗和伤害母环的主人,子环不可离开超过母环千里外的距离。
后斐千机失踪,此物辗转到了天一大师手中,重新铸炼,因其千里传送的功用而声明大噪,后又被九璇真人花重金购得。
泽九此时转过身,直直的看着时柏,难以言喻的伤痛在眼中升起。
时柏缓了声音:“六岁自行入道,成为震惊修真界的绝世天才,又二年,父母反目,父门一夕被灭。
十岁引气入体,少年意气,英姿勃发,九璇真人赠与你子母环。
后又二年,九璇真人突破丹境成为圣境修士大能,在其封圣大典上,曾宣布不再收徒的天衍老祖不顾九璇真人的意愿,强行收你为弟子。”
时柏闭眼深吸口气,他睁开眼,黑沉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泽九,“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一直被母亲抽取灵力生机,当做是随时取用的活容器。
泽九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极力隐藏的伤口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被扒开,胸腔间翻腾出汹涌的的杀意。
时柏却是走近泽九,轻声道:“为何不与我说?”
不料这一句却是彻底激怒了泽九,若不是眼前这个人,他现在已经逃开这一切,汹涌的恨意不可遏制的喷发出来,他上前猛然抓住时柏的衣领,把人狠狠怼到树干上:“为什么!你问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时柏被顶靠在树上,泽九的愤怒让时柏有些愣然,他见泽九很激动,便抬高了双手降低自己的伤害性,看着对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恨我?”
下一瞬,时柏面前的景色转换,人被泽九狠狠的按到地上。
“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时柏杀了你都不足以平复我的怒气。”
时柏却是闷哼了一声,有些痛苦地道:“你压到了我的伤口。”
泽九身体一僵,刚还在放狠话的人立时就要起身,却被时柏一把拉住手腕。
“为何要躲?”时柏将泽九的手掌拉到自己受伤的胸口向下狠狠一按,看着泽九的眼睛,“不是恨我,想要要杀我灭口吗?”
泽九手指微微颤抖,他想拿开却被时柏按在那里不得动弹,一时间眼神慌乱难掩。
第24章 陷入迷思
我从未想过你有一日会想杀我, 这让师兄有些……”时柏顿了一下, 开口, “这让我有些难过。”
“我……”泽九怔然在当场,他没见过这样的时柏,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
时柏看着他的眼睛, 轻声道:“师兄会帮你,你看今日, 其实没有师傅我也会护你周全, 为何要一直躲我, 告诉师兄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很柔软,有种蛊惑人心的魅力。
“我……”泽九缓过神, 他猛然的撤开身, 飞身快速远离时柏, 待重新站定后, 才缓了情绪道,“你想怎么帮我?还想和我说忍得一时,细心筹谋,局势一定会调转?”他声音冷然,“我忍了几十年, 结果呢,换来的是变本加厉。”
时柏慢慢站起身,衣领因为粗暴的动作而松散开, 露出里面大片的肌理, 他说:“好过你独自承担。”
泽九冷嗤一声, 正待讥讽,不期然地看到这个画面,蓦地侧过头避开视线,气恼道:“人嫌而不自知,说得就是你。”
时柏慢条斯理地整理衣衫:“我是比较闲,你倒是了解我。”
“你……”欲要出口的激言戛然而止,泽九突然眸色一凛,目光朝着时柏身后看去。
片刻后,就见温思出现在二人的视线中。
“阿柏……”
泽九抱着胸,揶揄地看了时柏一眼,讽刺意味颇浓。
时柏未出声相询,只是待她开口。
温思顿了一下,低声道:“我有事找你。”
“何事?”时柏平静地回道,声音辨不出喜怒,只是没有称谓的极简问语昭示着他的不快。
温思却仿若不觉,略带羞赧地道:“方便的话,能不能——啊,你受伤了,怎么回事儿?”说罢便要上前探查。
时柏不动声色地闪避开温思。
泽九看了一眼时柏,又看了一眼温思,神色讥诮,非常有眼色的直接转身走人。
温思虽碰了个软钉子,但泽九的离开让她松了口气,那人戾气太重,冰冷的威压让她说话都感紧张。
如今只剩她和时柏,便轻快了不少,“你上次与我说的话,我想了好久,我之前确是与你师兄有旧,没想到不过是萍水相逢便让他上了心,还……还让你……”温思腆然道,“我对他其实……”
时柏打断她:“温思道友不必与我说这些,待师兄回来可亲自与他道谢。”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思话至一半,突然愣住,随即忙问道,“你是说韦逸有消息了?”
时柏神色淡然,看了温思一眼,说道:“没有,师兄归期不定,温思道友要等些时候了。”
温思有些失望,这都失踪了几十年,怎么还有可能回来?她早听说韦逸已经殒命在外的传闻。
随即温思忙又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与韦逸并无太多交情,几面之缘而已,我是想谢你之前的照拂之情,不管你是受人之托还是无意为之,都足以让我感动,以前从未有人不求回报的如此待我,每每想起便暖意沁心,让人日日……思怀。”温思一脸的情真意切,恰到好处的低头,羞赧地露出一段白皙的玉颈。
时柏神色复杂地看着温思,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该承情的不是我,若不是师兄,我亦不会多管闲事,我所做自会向师兄收取报酬,温思道友不必介怀。”
温思急道:“我以前不知那是你师兄嘱托,一颗真心挂在你身上,怎好说收回就收回,你当初几次救我于危难,这份情谊早已根植在妾身心底。”却是完全不介意时柏冷淡的态度。
时柏静了几秒,说道:“你在杨景面前也曾如此刨白?”
“我……”温思语塞,同时有些气恼,但本就有备而来,只是没想到时柏竟会如此直接,待缓过神便压下怒气,轻声解释道,“我与杨景并非自身意愿,你若是介意,待长老出关,纵使责罚,我也会求长老取消婚约。”
时柏却道:“温思道友过于迫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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