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心下志得意满,却是装作大人,露出严肃的神色∶“对,一个意思。”
女童闻言忙摇了摇小脑袋∶“不行的呢,娘亲说要我给小黑做媳妇。”
男童一听瞪大眼睛,简直晴天霹雳∶“为什么?”
女童眨了眨懵懂的小眼睛,她说∶“娘亲说小黑救了我,长大我得给他做媳妇。”
“不可以!”男童挥舞着小拳头,急不可耐地道,“你先答应我的,不可以再嫁给别人!”
女童很是为难,小手纠结地抠着蔓绳,软软糯糯地道∶“可是我答应娘亲了呢。”娘亲又漂亮又温柔,她迷迷糊糊地就点头了,娘亲笑得那么美,当然是说什么都好了。
“不行,我不答应。”男童态度坚决,小胸脯气得上下起伏,夺妻之仇绝不姑息。
女娃眨着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男童,粉嫩的小脸似乎有些委屈:“可是你已经有很多媳妇了呀,就只有娘亲说不能嫁你,所有女孩子都答应嫁给你了,为什么不能分一个给小黑呢?”
“那怎么一样,她们都没你和娘亲好看。”男童鼓着腮帮,说得一脸理直气壮。
女娃耐心地解释∶“可娘亲说不能自私,要懂得分享。”
“媳妇儿不能分!”
“啊?”女娃一脸不解,“为什么?”
时柏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缘何会困在一个幼兽的体内?听着两个童言无忌的娃娃谈情说爱。
第161章 晋江连载
时柏此时大脑本就混沌, 听到这里, 越发无法分析当前境况。
幼兽化形,是天资如此,还是人为催化,也或者一切都是幻象。
这会儿,青梅竹马的小情侣已经吵了起来。
“娘亲说小黑在养伤, 不能去那里。”
“我就是要找他说清楚,你将来是要嫁给我的,不能和我抢媳妇。”
“那你是要嫁给小黑吗?”女娃愣愣地问道。
男童表情崩裂,有些受不了地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男孩子是不能嫁的, 两个男孩子也没办法成亲。”
小女娃嘴一瘪, 水漾的眼睛雾气蒙蒙:“又没人告诉我这些, 可是小黑也不一定是男孩子啊。”
“那有什么。”小男娃小手一挥,豪气干天地道,“他要是女孩子嫁给我好了,这事儿我一定要和他讲明白,不能仗着救命之恩和我抢媳妇。”
“娘亲说了不让去——”
“只要你别告状——”
“那里有禁制进不去——”女娃的声音让男童甩在身后。
不多久,伴着青草香气, 时柏眼前出现一道高耸的石门, 上面刻画着熟悉的图腾, 重要的是上面还勾刻着上古文字, 正当他要仔细探查的时候,突然神识一痛, 一股莫名地吸力拉扯他。
时柏眼前一黑,所有色彩都消失。
耳边时不时地传来一些杂乱的声音,一直听得不太真切,男人、女人、孩子——每当声音清晰一些的时候,又突然飘远。
慢慢地耳边的声音更加嘈杂起来,但这一次,时柏听到一些熟悉的声音,即使在嘈杂的人声中,他依旧听得很清晰——
那声音刻印在脑中,只听过一遍,再不能忘记。
是时柏曾经在秘境栈桥上听到过得声音——
——吾自将折入轮回。
泽济苍生,同落九幽。
当不畏已身,成则生,死方归。
……
三星现世,天门即开。
为吾之界,生死不悔……
……为什么会又听到这个?
到底是些什么人,他们想要做什么,那种视死如归的执念,让人心悸到恐慌,这让心如止水的时柏本能排斥。
这种沉重的执念,让时柏本能地想要逃离。每一次听,他都有入魔的征兆,翻涌的火焰冲破胸口,朝着四肢百骸流
淌过去,烧得整个人灼热难耐。
时柏呼吸急促,经脉中的两道气流剧烈地运转交锋,慢慢地冲上识海。
突然头顶传来一股清凛之气,周身燥热终于得到缓解,几乎瞬间冲刷而去,耳边也慢慢安静起来。
“时柏——”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时柏突然抓到一只冰凉修长的手,他将慢慢将神识汇聚到眼眶,映入眼帘的是泽九清雅俊美的脸。
时柏闭了闭眼,有些疲惫地笑道:“真的——”
“还好吗?”泽九问道,清冷低润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隐忧。
时柏突然重新睁开眼,目光冰冷地看着泽九,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说道:“低头!”
泽九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稍稍倾了倾身:“是觉得哪里——”话未说完,便觉腰上一沉,一股力量拉着他完全的贴近时柏,下唇便让时柏咬住。
泽九惊得要起身,结果时柏的另一只手扣上他的肩膀,唇上啃啮的力度越发的激烈,羞耻感和麻酥的心悸窜上脑海,吓得泽九心脏骤停。
时柏抚摸着他僵硬的身体,不知泽九为何如此紧张,他搂着对方绷得死紧的身体,摸上泽九腰间的衣带,试图攫取更多。
“我说,你俩……”坐在在角落里的韦逸忍不住出声,“差不多得了,这里还有别人。”
时柏动作一顿,泽九忙借此抽身,脸颊泛红,眼角含着水光,轻拧眉峰,抿着因为啃咬略显鲜红的唇,想怒却又不知如何发作。
“你就让他们亲一会儿能怎么样?”白远有些不满,“我这还没看够。”小师娘害羞起来还挺好看,平素冷肃着脸,这会儿眼眸带水,双颊桃红,潋滟生动的让人无法逼视,难怪时柏如此上心,一直好生地宠着。
韦逸没好气地道:“我再不出声,这俩都要——”韦逸对上泽九气急的目光,不得已收了声。
时柏揉了揉混沌的额头,终于看清周遭,除了自己和泽九,还有韦逸和白远两人。
“翎儿姑娘呢?”但少了一个人。
白远回道:“不知道,可能还需要等一会儿,我是最先来的,然后是小师叔和韦逸,你最后,这个大概每个人时间都不同。”看起来也没什么规律,感觉似乎和修为也不挨着。
他们身处一个密闭的石室,四周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墙体光滑,没有壁画,也没有任何机关。
“是不是翎儿来了,咱们就能出去?”韦逸问道,白远这个阵器大师就是摆设,关键时候总也指望不上。
时柏却是不置可否地道:“等等看吧。”他坐到泽九身旁,拉起对方干净修长的手指,正在传音哄着泽九。
从泽九变换不定的精彩表情,白远感觉自家师傅一定说了不少骚话,能惹得这样一个美人儿气怒羞赧,也是种享受。
韦逸这边气得心口疼,都什么时候,这俩还不分场合的卿卿我我,简直是不务正事。
“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泽九突然说道。
“哭声?”众人一愣,仔细探出神识倾耳细听。
“没有啊,你听到了哭声?”白远不解地道。
“翎儿在哭!”泽九站起身,走向对面的墙体探看,“是翎儿,她在哭——”
白远劝道:“你是不是听错了,可能是邪祟捣鬼,这里太邪性,弄不好就着了道。”
“不会错的,是翎儿,时柏——”泽九回身看向时柏,神色凝重,“有办法出去吗?”
时柏展颜微微笑道:“当然有。”
韦逸一口气好悬差点没上来,所以刚才为何要回他等等看?他这个师兄是越来越没分量。
其实这事儿怪不到时柏,原本就是要等红翎儿,早晚没什么分别,这会儿泽九说听见红翎儿的哭声,自然就要动作了。
“所以这就是我当初拜师的原因。”简直是望尘莫及,白远追佩服时柏的一点就是,无论何时都有稳固掌控全局的冷静气度。
但下一瞬,白远表情却突然炸裂开。
只听“轰隆”一声,随着时柏的掌风,整面墙体倒塌了大半。
时柏徐徐回过身,淡漠地看向目瞪口呆的三人:“所以你们都没用法术试过?”
“我——”白远磕磕巴巴地解释道,“墙面用神识无法穿透——”所以他们以为不能强攻,只能破解禁制,谁成想会是这样,简直了。
韦逸也觉得这和让人驯化的牲畜没什么区别——
“四面——只有这一面能动。”韦逸探看了一番,试图找补一下。
“还好意思说,你都来过一次,怎生什么都不知道。”白远抱怨道。
“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韦逸也气,上次来的时候明明很简单,就随便逛逛而已,当时他本来是想找出口,结果直接去到了沙漠,莫名其妙就出去了,当时真的是乱得狠,他也不懂,走起来也根本没什么章法,“还说我,你个阵器大师跟白给似的。”
白远咳了一下,说:“——我是阵器大师,主攻的是炼器阵法,这种迷幻阵不是我的专长——”
“别找借口——”
泽九却是没顾上许多,直接出了石室,时柏随后,两人顾不得吵架顺势跟上。
却是来到另一个石室。
“往哪边走?”他们到了另一个石室,但有三个出口,三面墙都开了洞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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