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殿轰然倒塌,清玲蓉挡住笑的疯狂:“清翊,你不过,这样而已!”
寒霜蔓延开来,清玲蓉散乱了一头青丝,发狂了。
“我才是清玲蓉!我才是你清翊爱的人才对!什么清之君,竹又,给我去死!”
霜花之力对着地上的清棠冲去,清翊挡在了清棠面前,头发散起露出了极大的杀意,往日清冷的俊公子现在面容是到了极点的愤怒,双眼充血泛红,抿紧了唇后喊道:“伤他者,死!”
两道琴声一同奏出撞击在一起。
砰!
待烟雾散去,清玲蓉惊讶的发现清翊依旧站着,身体布满血色,显然经脉全部震断,血从指间滴落。
“我赢了清翊!”清玲蓉落下,清翊近乎没有气息,突然倒在了清棠身边。
清玲蓉一步步走向前,抬手的霜花之力稳住了清翊的身体状况:“我不让你死,我把你救活,清棠已经不在了,这次你可以好好回来了。”
突然,清玲蓉惨叫出了声。一霜花之体从清棠身上起来,大量霜花之力从清玲蓉身上溢出进入这个霜花之体身体里。
“我的,这是我的。”清玲蓉挣扎,试图阻止这溢出的霜花之力。
“不可得!”霜花之体说出这么一句,语调平淡。抬手,清玲蓉的霜花之力竟又入了清翊身体里。
清玲蓉后挣脱开,逃跑了。
霜花之体轻笑了一声,并未留恋晕过去的清翊,走了。
几日后
夏蝉开始叫了
他坐在田园的一棵树上,一白衣男子走到他面前。
“清棠。”
他笑了:“那是谁?”
男子颤声道:“不记得我了吗?”
“我记得你干什么?”他坐在树上似乎不屑:“我什么都不记得。”
“清棠,夏天外面热了,跟我回去吧。”
“呵。”
“清棠,濡霜的甜品很好吃。”
“呵。”
“清棠,城南的包子可还记得几分。”
“我说你这个人啊。”他低头看向男子:“一口一个清棠做什么,我说了我不记得了。还有你说的吃的,我吃不了。”
“清棠......”
“你这人好生奇怪,该知道不要打扰一个故去之人的安宁吧。”他靠在了树上。
“若不跟我回去,我让你不得安宁。”
“随便你吧。”他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再醒已经是一年后,他睁眼看向树下,男子不过换了一件衣服,依然抬头望着他。
“......”
“你醒了,要跟我回家了吗?”
“呵。”
他再次闭上眼,说了一句。
“我已故。”
又一年
他再次睁开眼,下面男子依旧。
“......”
“你要跟我回家了吗?”
他再次闭上眼,又说了一句。
“放已故人安宁,这是基本礼貌。”
过一年
他睁开眼睛,男子还在树下,不过这已经是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内几只雪白的兔子,屋子在院子里不远处,男子伸出手。
“若不跟我回家,这里就成家。”
他伸了一个懒腰,坐在了树上,故作语气轻佻:“我告诉你吧,其实是树太高了我下不去。”
“......”男子伸出双手,他脚尖轻踩在对方手心上,对方后松手,一把把他高高抱起来。
他故作惊讶:“啊?”
“回家了。”
“这不就是家吗?”
清翊把他轻放到地上,搂住:“对,我们在家。”
当晚,他与清翊院外清茶一壶,一盏香茗,就小风,逗趣了一番。
三年春夏秋冬,看着你,其实一点也不苦。
至少,你还在这里,不曾走。
作者有话要说: 思竹:为什么我们又要养兔子。
念又:增大父亲从树上跳下来的可能性。
思竹:其实,你看到娘什么特能打,特能勾搭姑娘,还有什么什么等等。他也是娘,他不帅的。
念又:闭嘴......父亲是真的帅。
思竹:我只承认他打架很帅。
念又:→_→
清棠:你两闭嘴→_→
☆、邀请
次日
他在院外的躺椅上醒来,寻不到人影,便走进了房内,看见清翊躺在床上,身边有一容貌倾城的男子,试探一下竟发现这只不过是个霜花之力保持身体活力的身体而已。
他不在意这个,只是坐到了清翊的腿上,语气轻佻的开了口。
“小郎君?”
门外进来一位青年,见到他惊讶:“父亲,你醒了?”
他挑眉:“你是谁?”
“从清翊父亲身上下来吧,他等你三年,当年经脉全断,虽因大量霜花之力活了下来,但是一心等你醒来从未好好调养,成了旧疾。昨日等到你,便垮了,现在醒不来。我和思竹在看护。”
“原来是我的小郎君啊。”他嬉笑的下来,接过念又手里的药:“还是要,喂一下的。”
一个月后
清翊搂入他在怀:“回来吗?”
“我已故。”
“身体还在,可归。”
他抬头挑眉,轻笑:“老子体弱,虽得霜花之力缓和,但是还是脆弱不堪。”
“回来吧。我养。”
“依你。”
当晚芙蓉帐暖
啪
清翊的母亲捂住脸,对着清翊的父亲吼叫:“你居然打我,你说,为什么立清安是太子!”
“你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暗地害死朕几个子嗣别以为朕不知道,若不是朕远离清安的母亲,说清安是已故清杨的遗腹子。朕便只有清翊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
“你居然连自己的嫂子都不放过!”
“本来朕也只打算让清安做个你的侍卫就算了,可是你看看现在,清翊几年未归!若是能让清翊归,清翊便是太子!”
“你知道清翊现在跟清之君厮混在一起!”
“那你便去找到他。”清翊的父亲抓住清翊母亲的头发一推:“来人,立马把太后逐出殿。”
一个月以后
清棠梳着高高的马尾,穿着深色劲装,跟在清翊身后,一手咬着包子:“城苑比田园有意思多了。”
“恩。”清翊身穿淡蓝色宽袖长袍,略微侧身,伸手把清棠揽到怀里:“别在我身后。”
“这个别这般计较了。”一丝甜香吸引了清棠的注意力,清棠正准备开口,又忍了下来。
清翊注意到清棠的表情,拉着他准备走向米糕摊,就被清棠一把拉住。
“翊哥哥,不成啊。我们钱是用来买菜的。你已经给我买过一个包子了。”
“想吃便吃。”
“别别别,翊哥哥,我一点不想,一点不想吃。”清棠拉着清翊往菜市走:“一块米糕可以买两斤青菜吃呢。”
“......清棠。”
“我没事的。”清棠笑着一手搂住清翊的脖颈:“我们回去后,田里螺蛳弄一大篮子,加点作料爆炒,比这个香。对了,翊哥哥会不会捉鱼?田里的小鱼也可以。”
“后悔吗?”清翊揽住清棠腰轻声。
清棠愣了一下,故意开了口:“后悔。”
见清翊愧疚的略微低下了头。笑着在清翊脸上亲了口又说:“后悔没早几年从树上下来。跟我翊哥哥过这种日子。”
“这日子,很苦。”
“一点也不苦。”清棠手放下来,牵住了清翊的手:“没有学生来清寥了,就把清寥让出去,田间人们不给田了,我们就自己开辟小菜园。给的工钱少了,我们就省点吃。我们家四个大男人,饿不死。”
“......清棠。”
“翊哥哥,我现在,很开心。”清棠看向清翊:“你看,他们都愤恨我,说我一怒伤及很多百姓。其实也没太大错,不知者不为罪。他们得我身体恩惠并不知情,当年是我迁怒了。但是但是,你在我身边,我们可以朝朝暮暮,日日床上春宵。就可以了。”
“清棠,你去买菜,我有点事情。”清翊把钱袋塞到清棠手里:“不必等我。”
清棠不解的看着清翊离开。
一个人拎着菜回家,便闻到了肉香,肚子也咕噜咕噜叫起来。进了房,见厅中桌上各种卤味,思竹坐在旁边看,念又则是拿着书看,惊讶的挑了挑眉:“这日子过不过啦,你们谁把攒的钱全买肉吃啦。”
思竹惊讶的看着清棠:“不是娘买回的吗?我出去给人写字回来就有了。”
“......不是。”清棠一手拍掉思竹试图拿一个吃的手:“吃人嘴软。”
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不愧是清之君,但是怎么就知是吃人嘴软了。”
芸訾穿着一身做工精致的宽袖长衣进了门,清棠看向思竹:“他是谁?”
“......是我芸訾啊。”芸訾故作委屈的开了口:“我说大宝贝,跟不跟我回芸国啦。你好狠的心,当年说什么清清族,这一清,好几年,可怜我芸国为你又出兵又出力,你还哪了?”
清棠鸡皮疙瘩都快起来,看向念又说:“有这回事吗?”
念又脸色很是难看,后点了点头:“是这样,父亲你委屈,又承蒙芸国照顾,是说过清清族。后这恩情,还没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