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吼完才发现夙清身旁站着的男子,没了声,毕恭毕敬的上前做了个礼。
“父亲。”
“分班很重要吗?”清翊开了口有些不快。
“......”
“与思竹这样多上几日课又怎么样。不过学院百余人而已。”
“......”
“夙清有伤何必这般强求。”
“......”
“去吧。”
他这才抱着兔子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笑了:“清翊你什么时候来的。”
这下子成了清翊说不出话了。念又冷笑一声,甩了袖子转身走了。
“念又君,你听我说。”他打算解释一下却看见念又抬起一只手示意不必解释走远了。
他又看向清翊。
“哦对了,兔子是你送给我的。”
“......”
“我这么晚才跟你说谢谢。我太喜欢兔子了。”
清翊扯了扯嘴角,有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跟兔子,喜欢哪一个。”
“送我兔子的清翊。”他放下怀里的兔子,搂住了清翊的脖子:“给你一个亲亲好不好?”
清翊一手搂住了他的腰,开了口略微沙哑。
“好。”
他正准备踮起脚给上一个亲,却被夙清夺回了身体,夙清一把推开了清翊,后怕的后退两步,理了理衣服。亏他醒的刚好,觉得太无聊打了会盹。差点发生了损了清誉的事情。说出去不做人啦!
☆、薇惹姝
夙清赶紧做了个礼:“清君主息怒,夙清大概是伤势过重,常分不清楚状况,罚自己闭门思过,这兔子。”
夙清抱起兔子放回了清翊的怀中。
“夙清怕是照料不好,恳请清君主收回。”
清翊动了动唇,感受到了什么。一丝笑容出现在清翊嘴角,清翊伸出手,大大方方开了口。
“给我吧。”
夙清愣了一下回答。
“什么?”
“你身上有别的霜花之力,虽然很微弱不易察觉。但是我陪了一天了,察觉了也不奇怪。”清翊放下怀里的兔子,双手伸给了夙清。
“请把他给我吧,我来养。”
夙清又后退了一步,一手搂住了自己的怀,冷笑了两声抬头,低吼。
“不能,我养父母被清安所杀,清君主答应过他的吧。答应他的做到了,我双手奉上,但若不能,对不起。”
清翊颤了声,高了声音说。
“在听吧,你告诉我,不想跟我在一起吗?”
夙清抬起头回答。
“虽然我很喜欢给我兔子的清翊,但是清翊说到做到后,我便待在清翊身边。”
清翊悲哀的笑了笑,柔声回答。
“好。既然把你寻到了,我也不走了。你待在我身边,我把一切查的清清楚楚。我给你交代。”
一个月后
他醒后是在清翊的床上,对方坐在他身边看书,察觉到他醒来一手揉了上去。
“饿了还是渴了。”
他撑着坐起来,一手放在肚子上,不好意思的笑了。
“要吃也要喝。”
清翊一手把他揽在了怀里,高了声喊了门外的下人进来。
“把食物端上来,还有请夙清过来。”
下人毕恭毕敬的答应,后开了口。
“夙清先生正在授课。”
“喊过来。”清翊拍拍怀里的他轻声。
他这才注意到什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注意到清翊略微苍白的脸色。一手碰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一把搂住清翊。
清翊看着怀里的他开了口。
“怎么?”
“这不是我哥的身体。”
“你睡了一个月,想来是玩兔子太累了,你哥养不动你了。给了我,前几日寻来的身子。你以后,跟着我。”清翊一手握住他的一只手拿起来,让他看见了手腕上连着一根蓝色的线。
“我两的霜花线,不可以断了竹又。”
“竹又。”他自己说了一遍,几分的耳熟,后发现不太对劲,抬头看向清翊。
“你搞什么啊。”
“要不清棠,字彻之。”清翊搂着他又轻拍。
“得了,怎么跟你一个姓了。竹又就竹又吧。”他懒懒的靠在怀里,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打量后又看向清翊。
“谁的身子。”
“驹霜有一个书香门第的二子。”清翊轻声回答:“年十五,几日前去了。本不愿意卖儿,我出了大笔钱又胁迫了一下,才卖的。”
“......因为什么去了。”
“出生后被查,其母又为一贵族家的女儿,所以带有霜花一片。母亲派了清安夺走了霜花瓣,后身子垮了,勉强活到了十五。”
“为什么,你母亲要干什么?”他恼怒了几分,打开了清翊的手:“别碰我。”
清翊注意到下人已经端着食物送上,便接过了粥,拿着勺子搅拌吹了吹,小心翼翼的把勺子喂到他的嘴边。
“吃吧,小心烫。”
他本不搭理清翊,又看到对方柔和的笑容,这才张了口抿下。
粥里放了肉和白虾,味道鲜美的很,他又开了口。
清翊笑了笑一手再次揽过他在怀,然后接着喂了起来。一碗粥下肚,身子也热出了一层汗,清翊又把碗放到了下人端着的托盘里,随手拿过架子上的毛巾帮他擦了起来。
他被小心翼翼的再次放回床上,才开了口:“我不要你这么养。”
门外传来脚步声,夙清穿着先生的校服进了门,看到他后微微笑了。
“醒了就好。”
“你来的相当慢。”他懒懒的侧过身,指了指自己:“哥,我好看不好看。”
“......清寥这么大,我要上课啊!下了课匆匆赶过来。”夙清打量了一会后开了口:“一般般吧。”
他从床上爬起来,作势扑过去,被清翊搂住腰抱在了怀里。
“别闹。”
“我不好看是吗夙清!你好看行了吧!”
他这才有机会头一次看夙清究竟什么样,然后哑然了,夙清长得确实好看。
长发及腰,墨色又顺滑。额头束着一条十分精致的厚缎兰花刺绣抹额,抹额的颜色为湖蓝色。下有修长的褐色眉一双,眉下一双丹凤眼,目光很是温和,虽不及清翊的鼻梁高挺却也算小挺,有着唇珠的浅粉色唇。
“怎么。”夙清有了一个弧度:“羡慕了?”
“......”他把头藏进清翊的怀里,双手抓着清翊的衣服。
夙清这才不屑的笑了一声准备转身走。却听到一声软软又哑的声音。
“哥,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亏了思竹君,好的差不多了。”夙清这才抬了步子走。
清翊轻拍怀里的竹又,开了口:“薇家的大小姐回来了。”
竹又抬起头注意到夙清一个步子不稳,颤颤转过身开了口:“你再说一遍。”
“快到了。”清翊继续这么说了一句。
夙清奔了出去。
☆、他被各种嫌弃
“她与哥什么情况。”竹又好奇的一手捧过清翊的脸,清翊也一手捧过竹又的脸轻笑。
“谁知道呢,也许是喜欢,也许是怕了。”
“这就有意思了!”竹又挣脱开清翊的怀抱跳下床,愉快的拿过架子上的衣服跑了出去。
清翊试图跟上却一个不稳扶住了墙,后靠着墙慢慢坐了下来捂着肩膀喘息。
竹又刚穿上衣衫跑了没多远,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抬眼看见念又冰若冷霜的脸又后退,差点摔了又被念又一手揽住腰站住了。
念又穿着先生的校服,眉眼清秀的很,上下打量了竹又好一会,才颇为嫌弃的开了口。
“你把我父亲脸丢尽了。”
竹又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衣服没正儿八经整理好露了小半个胸膛,但是还算几分潇洒吧。
竹又不屑的双手抱臂,脸凑了过去哑声挑逗:“怎么啦,念又我好不好看。”
“离我远一点!”念又后退一步,拿出了泪霜指着竹又,抬高了头警告:“我告诉你,你离我父亲远一点,他是我另一个父亲的!我已经听说了,他叫你竹又是吧,也好,不是清棠清彻之就可以。”
“啊?!”
“不对。”念又又收回了剑,冷冷的甩过了袖子转身:“若他对不起我父亲,与你春事了,我杀了你们两个!”
竹又不屑的跃到了念又面前,一手捏住了念又的脸开口:“你怎么说的我听不懂呢。”
念又一手打开竹又的手后退,再次拔出泪霜对着念又:“离我远一点。”
不远处思竹穿着先生校服跑过来,一把搂住念又的胳膊,赔上了笑脸拉架:“哥,你别这样啦,你对竹又好一点,你对娘好一点啊!”
“滚一边。”念又甩开了思竹的胳膊,骂出了脏话,后深呼吸一口喊出了声:“我父亲,高傲又肆意,温柔又实力,怎么会这般耍赖!”
思竹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开了口:“我见娘,向来是被父亲搂在怀里各种被疼爱的。”
“胡闹!”念又成了怒吼:“父亲早已经不在了,他已经离开我十年了!”
念又的声音又夹杂了哽咽:“我在努力啊,可是父亲回不来了。他为了这个父亲碎掉了最后的霜花之体,尽了最后的霜花之力。再没了清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