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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 (御崎渠)


  他不禁又侧过脸吻上一二,蜻蜓点水。
  “我可曾说过,心悦你?”
  月清徽指间一紧,摇了摇头。
  “好。”尽管心里做好建设,仙宫翎还是抑制不住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
  “我心悦你,真心实意,不知…你可愿全我爱慕,与我成亲。”
  夜幕不知何时降落下来,穿过结阵,月朗风清,前行引路的人终于停下步子,紧握着他的手却是没松开。
  仙宫翎随他停下,风裹挟着水汽,就这么径直被袭来的湿潮凉气浸润。
  本若碧色宝石般温柔的钟仙江水,在夜幕之中的月色辉映下显出它深沉而幽邃的影,在这万千深幽之中,那一簇火一般的明艳愈发夺眼。
  那画舫就这么停靠在江边,灯笼和绸缎在风中跌宕飘摇,一如点缀画舫一般,点缀了整个暮色。
  有些眼熟,仙宫翎细细打量,发觉正是前不久他买下的那些材料,他不禁道:“你…何时……”
  “从你说成婚开始。”月清徽眸底含笑,“怕你反悔,怎么,莫不是这就反悔了?”
  仙宫翎亦微微勾唇:“我一心求娶,怎会反悔。”
  这话有些犯规,心脏鼓噪间,月清徽被吸住一般牢牢盯着他唇角那抹浅笑,刚想做点什么,仙宫翎却低下了头,径直取出两个叠放在一起的长盒,放置甲板上,月清徽又看向那盒子,忽地反应过来,却没能阻止他打开的动作。
  盒底空空如也,仙宫翎抬眸看着欲言又止的人,当即了然,“你做了什么?”
  月清徽背到身后的手拿出来,手上就多了一袭红衣,正是那盒里失踪的婚服。
  难得尴尬几分,月清徽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时候……我以为师尊要迎娶别人,就……”
  仙宫翎会意,上扬的唇角怎么都抑制不住,不禁低笑起来,清冽的嗓音都熏上醉一般,这股笑意还没能过去,肩膀却是愈发沉了。
  浅眸看向压在身上的人,“衣服换不换?”
  “换。”
  “那便起开。”
  月清徽却没让,道:“我帮你。”
  仙宫翎不知他在搞什么,见他没起身的意思,也就任他动作了。解衣服时,月清徽动作熟练又干练,碰到身上却不那么回事,指腹隔着层薄薄的布料磨蹭。
  月亮在云雾中躲了又藏,仙宫翎没忍住道:“……我怀疑你在揩油。”
  月清徽:“让揩吗?”
  片刻寂静下,两人彼此试探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却是霎时间触及又分开。
  待终于各自换好衣物,仙宫翎的视线也不住胶在月清徽身上了。
  “……很好看。”
  月清徽俊颜染上层绯色,长睫蝶翼般扑烁,“师尊才是。”
  他垂眸打量向这衣物,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手心握着那三枚记录晶,忽道:
  “我想看你,不惜代价,看到了,又想见你,等真能留你在身边了,又恨起自己的残缺了……我也觉得太贪心,所以这样就好,我怕得到太多,留不住你。”
  仙宫翎唇瓣微抿,自觉靠近他些,紧挨在一起。“成道侣,结道契,生死相依,会让你安心些吗?”
  这话从仙宫翎口中说出,总有些失真,以至于月清徽单是听了,却带有隔阂一般,落不到实处去。
  仙宫翎凝视他的眼睛,认真道:“或许我不懂那种顾虑,我从不信命,你可愿信我?一次也好。”
  月清徽攥紧了晶石,不规则的形状硌在掌心,那其中载录的短暂画面陪着他许多年,无时无刻不刻在脑海,烙印在心里,而现在,最珍惜的已经在身边了。
  好似过了良久,又好似不过片刻,他下定决心一般,终于放开手,那三枚晶石忽地生了裂痕,咔嚓碎开,散落在手心。
  手掌包覆住碎裂,最后一次感受着那碎石的形状,用力紧握,他否认不了那在一直在心里缭绕不去的依赖感,多年下来练就了瘾,总感觉数不尽的虚假,还有舍不得,离不开。
  终是狠下手来,用尽全力抛向远方,碎石在水中溅出深浅不一的波痕,细闪着零碎,终是纷纷坠落下去,直至深处,再不见影。
  做完这些,他颇为紧张的看向仍然好生在身旁、紧挨着自己的人,那股难以断舍的错觉才又如真正放下一般。
  ……他没骗我,他还在。
  似是觉察到他的不安和恍惚,仙宫翎抬抚向他发顶,一如过往的每一次,他说:“我会一直都在。”
  过去他不善言辞,也会向这样无声安抚,清冽的气息分明是拒人的,却总是那么想让人靠近,这熟悉的感觉做不了假,月清徽终于稍松下心神,眼前重重的跌入一片黑暗。
  但他不惧,因为在这无尽黑暗之中,有一双温柔的手有力的托拽着他,阻挠他更一步跌坠,连带着堕入的怀抱,也恍如扑进凌霜寒梅枝上一般,叫人不住跟着发抖,冷的打颤,又如此心安。
  他很小就知道,有师尊在,世间的黑暗就难伤到他,阴霾也会离他远去,再无相关。
  他是唯一的救赎,是最好的师尊。 

  ☆、大结局

  意识回笼之时,面前还是一片黑,他下意识的眯了眯眼,额头触上微些凉意,月离弦渐渐适应过来,待稍清醒几分,就半坐起身。
  触在额头上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看得见吗。”
  瞳眸径直盯向仙宫翎,后者神色紧绷而冷硬,倒让人不好再开他玩笑,月离弦便点了头,应道:“已经没事了。”
  乌云飘过,透窗的辉亮漫洒入室,照清容颜,久违的色彩令月离弦片刻出神,随即伸过手,就着衣领一把将人扯了过来。
  仙宫翎没曾想他刚一醒来就这么生龙活虎,几许茫然的放任他又舔又吻,手就这么僵在半空,不知要把人推开还是放下。
  待薄唇同样被浸润上一层艳色绯红,月离弦适才退离几分,颇为餍/足的舔了舔唇角,眼神却意犹未尽,钩子一般探视过来。
  仙宫翎错开视线,心里不禁道:果真是学坏了。
  好似没觉察到人的回避,月离弦再度贴近过来,凑上他脖颈轻轻嗅了嗅,一本正经的商量道:“这三天,我们不下船了可好?”
  这话听的委实奇怪,仙宫翎细想一下,也没发觉到什么奇怪的点,却不影响他拒绝:“不好。”
  月离弦目露可惜,然而玉白脖颈就摆在面前,他强忍着没留下什么,手臂却是一瞬收紧,箍在那人身上摸索,“前些日子还青涩,师尊是不是又结实了些。”
  仙宫翎没答话,扣住他手轻松挣到一旁,走到外处掀开帘帷,周围一片漆黑,月辉不知在何时彻底消失不见,唯剩风中摇晃的灯笼留下光影。
  这才问:“要去哪儿?”
  月离弦故作不解,因方才那一番折腾,艳丽婚服蹭到床上凌乱铺展,眸底的澄澈与魅惑就这么毫无违和的糅杂到了一起,勾唇微笑的模样倒让人想把他裹到被子里……
  浅眸只扫他一眼就极快收回,那人身影被重重甩下帘帷径自隔绝开,还真离开了。
  月离弦适才有些挫败:师尊不是没动摇,倒是怪他不在行了……竟是不管用?
  尽管夜色愈黑,外面依然要更亮些,船行两旁的渔火似是在引行,离得不远也不近,在夜色中星星落落,一直延至前方,缀的好似银河一般,直到尽头。
  月离弦同样坐到船板上,略朝前一指,好整以暇:“要去何处,师尊猜猜?”
  万千渔火跌进他眸中生了辉,仙宫翎没心情去猜了,触上他眼侧,又一次确认道:“真好了?”
  “你不走,我就没事。”月离弦半是玩笑,看向对方递来的乾坤袋,先是不解,又看向连带着纳物袋旁侧放置的卷轴,霎时明了。
  他状似极正经的接过那物,又打开先前有过粗略一瞥的卷轴,故作惊讶,演技却不那么好:“这是什么。”
  仙宫翎只得配合:“……聘书。”
  月离弦认真的垂眸看着清单上那一个个不菲之物,却是稍稍皱起眉来,愣是惹得仙宫翎心间一紧,生怕他有哪里不满意。
  月离弦终于又合上卷轴,道:“我可以收,但还差点,不够诚意。”
  仙宫翎难得紧张的问:“还差什么?”
  月离弦开始目挑远方,“师尊可曾记得,你也曾在这里对我出手过的。”
  不成想他翻这么远的旧账,仙宫翎差点咬到舌头:“我没…”
  月离弦堵住他话头:“你没有?你没出手,还是没压我,或者没有害人做梦?”
  “……”……做梦都要怪他的吗。
  见仙宫翎默默不再反驳,又接着道:“师尊曾不顾人意愿,对当年不谙情/事的我出手,那时是这样,而今却多加退避,师尊竟不觉得说不过去?”
  仙宫翎听他胡诌一通,三言两语说不出个正经话,心里蔓上无奈。
  不过,要说对他毫无隔阂……自然也不太可能,毕竟他当初会把月离弦带回,也是意外之中,至于后来诸多相处之下点滴,由此磨合而成的默契,也是出于师徒间的纯粹,不曾多想。
  过去惯有的印象不会消失,而今尽管明白对方已是成人,也确实对他抱有着超越师徒的感情,然而心里那道坎,却不是说迈就能迈的,他不能保证而今对他种种作为的纵容不是出于长辈的本能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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